少将重生之彪悍嫡女 【052】收货

作者 : 浮世红妆

()章节名:052收货

接着,便是下面嬉闹暧昧的声音,君柒均置之不管。(凤舞文学网)

她所想见的不过是自己几日前布下的局,现在的后果。

也是饶有兴致地朝君文俟兄弟两个身后看去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自己那儿一闪而过。

她见到那不可能在这出现的身影,立即便是站了起来!

君柒才站起来,想往那边看去,但再一看,倌院里倌人来来往往,哪里还可看到那人的身!

君柒处的地方,较之上边来,是低了些,她便踮脚朝那里又是探了一眼,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就是衣服边角,都是未曾看到。

兰瓷见君柒站起身子往里面探出头,便也好奇地跟着她往那里看去,但除了那些个进进出出的小倌们,什么也看不见,莫非,小姐是看哪个小倌生的好看,便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主子,你莫不是看上哪个倌爷了吧?”

兰瓷悄悄附在君柒的耳边,打着耳语,让君柒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尽是胡说。”

说罢,便又坐下了,脑中却是挥之不去方才无意间见到的那人。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人,对这倌院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对于君柒来说,此人出现在倌院里,便是大大的奇怪。

她君家的大管家,林大管家,不在君家好好呆着,跑到这风流之地来做什么?而且还是大白天的,莫非是君家这些时日的事情还不够多,才让大管家有时间出来风流一番的?

若说这林平是为了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而来,那也是说不过去的,因为,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这几日究竟是去了哪里,在做什么,除了她君柒以及兰瓷季云知道外,便只有老太君知道了,老太君是谁?活了数十年的人了,都活出个人精出来了,又怎么会让季云将自己两个孙子在哪里做什么的事情告诉给管家呢?

那样做,岂不是拆了自己的台,丢了君家的脸面,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的事情,是能是在暗处暗着来,明着来给君家人知道了,有心的没心的,那可都是要趁机闹上一场了,到时候,本就是败落地没剩下什么东西的老君家,恐怕更是岌岌可危而走向灭亡了。

兰瓷撅了撅嘴,没说话,这会儿,又是偷偷看了一眼就在她身边一步距离的南城,那黑色薄纱罩面隐隐得将南城光洁的下巴露了出来,那好看的弧度,就像是最精美的瓷器,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模,却碍于那斗笠罩帽,始终是不敢的。

“花鸨爷!你快是将你楼里新来的货,让大家或瞧瞧吧!这眼巴巴的都是等着你呢!”

下面坐在靠中间的地方传出来一个粗狂的声音,众人往那里看去,便看到那一个大桌子,一半都是被那说话的人靠了去。

偏又生的白女敕,一圈一圈的肉裹在绿色的锦缎衣裳里,如同一只新鲜包裹起来的粽子,就差上桌摆盘了,肥头大脑的,脸上的五官都是看不清楚,只见到那人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被一堆横肉堆在了一起,

坐在那儿,就像是偷穿了主人衣裳的肥猪,却又骄傲地抬起头仰起脸,那模样,就像是在对众人说,

来看我啊来看我啊!别看我生的鲜女敕多汁个大身圆,可爷还是帝都一枝花,姑娘夜夜盼,夜能御七次,日能战九轮的生猛男人。

可众人看他的神色却是或怜悯或不屑,或更直接一点,瞥过一眼来一句,

这傻货肥猪,还是回家拱烂泥巴去吧!

来这倌院里的人,哪个不是一把好手,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否则,哪里能来倌院一尝美人恩,一探美人颜?

站在最招摇的地方的人,未必就是真正尊贵豪富的人,就比如三王,挑了个左侧的位置,虽不是正中央,但这倌院的人,没人敢忽视这三王爷。

大家听到那圆胖的粽子豪迈地这般说,都是吃吃笑着,那粽子还以为大家是讨好他,便越加卖力地大声朝台上的老鸨子吼道,

“花鸨爷,你倒是快将那盖头掀了,被藏着掖着了,让人好生着急!”

他急吼吼地吼,让下面的人又是一阵笑,

“王爷,这胖子真是有趣!”月芙掩嘴一笑,看了那团在中间霸占了半个桌子的粽子,转头对三王爷娇羞地说,眼波流转间,尽是女儿家的姿态,却也有些少年的英气。

连景霄哈哈一笑,看了那粽子一眼,道,

“那是兵部尚书家的嫡二子,也不知道那兵部尚书是怎么养儿子的,竟是养出来这么个肥猪!”

三王的话毫不客气,却是让在场听到的几个人都是笑出声来,用肥猪这简单的二字去形容那绿衣男子,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月芙听到三王的回答,像是被吓了一跳,她一下就是回过头又仔细看了一眼那白胖的男人,君柒从对面看着她的神色,那真的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男人,眼神里不免闪过讶异。

这倒使得一直看着月芙的三王也是有些好奇了,

“芙儿,你这是在看什么?”看月芙的这样子,明显就是好似以前认识那肥猪一般的,

“回王爷的话,月芙听闻兵部尚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生的儿子也是各个出色,尚书家的二儿子三岁时就能阅兵书,九岁就能使计谋,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满肚肥肠的人?”

月芙绝美冷艳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一张红唇也是抿得紧紧地,一直在看着那男人,对自己的印象里的人,竟是这般模样,似乎很受打击。

君柒听着她的话,也朝那胖子看去。

她,也是实在不敢相信,这月芙说的是真,如若这样一个人从小是神童,那怎么会现在看去脑中一包草的样子,无论怎么说,也该有点才子样子的。

三王听了月芙的话,笑了一下,对她如此天真无邪的样子,很是受用。

“那黄永仲小时候的确是个小神童,比起别家的孩子来,都是聪慧,在兵部尚书家,风头比他那大哥还来的大,从小便是尚书郎家的宝贝,听说那里老夫人,夫人的又是疼爱的紧,哪知,越长大便越是昏庸,半点比不上小时候了,人也长成了现在这样,”

连景霄说这话的时候,话里带了些讥诮,清俊邪魅的脸上看着那黄永仲十分看不起。

一个纨绔王爷,哪里回去研究别家公子从小怎么样,一个纨绔王爷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同样是纨绔子弟,可不会如此去评价同是纨绔子弟的别人。

君柒听到三王的这话,立即便是将看向那胖子的眼神,看向三王。

同时,便仔细而迅速地扫了他一眼。

一个真正纨绔的王爷,不会管这么多,至这番话开始,君柒对这只见过几面的京都闻名的荒唐皇子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他说完话后,似察觉到君柒的视线,便迅速转头朝君柒看来,君柒又迅速地扭回了头,是以,那三王爷只看到个转过视线的动作,并不知道,方才那视线,究竟是不是这五君,而他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也没再多说下去,只是逗着那月芙,

“芙儿,还是本王生的英俊吧,那般如肥猪一般的人,芙儿就别再看了,免得污了芙儿一双明媚大眼!”

调笑着暧昧着,色眯眯的眼神直盯盯地盯着月芙,也不再多说其他的什么话了。

三王的眼神让月芙心下羞涩,只得瞪了三王一眼,便低下头,任由他看着,手也不知该放哪里,是该拿筷子吃呢,还是拿着帕子遮遮羞。

“黄公子不要着急,鸨爷我这就给大家瞧瞧我们倌院里新来的公子!”台上的那老鸨子却丝毫不受那粽子的话的影响,依旧摇着扇子,扭着腰肢,眼含着媚意地扫过这楼里的每一个角落,才是又开口,

“只不过啊,让大家瞧见我们新公子前,先来给大家伙热热身,玩个游戏。”

听到那老鸨说游戏,君柒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就是喷了出来,兰瓷赶紧在她身后拍了拍君柒的背,担心小姐是否噎到了。

君柒可不管什么噎到不噎到的事情!

如若她猜的没错的话,那老鸨子说的游戏,就是方才她在午时前,去前厅时与兰瓷说话时,被那老鸨子听到的游戏。

倌院里介绍新来的公子,一般前边也是有节目的,有游戏的,但今日这老鸨子特意说,那便是说那游戏许是十分精彩的,台下的人的万分热情,一下子就被那老鸨给点燃了,

下面一阵起哄,老鸨笑得乐不开支,对眼前的场景,显得十分满意。

君柒刚才对兰瓷说,这倌院里的演出,定是也没什么新奇的,若是能让那些个生的美艳的倌爷比划猜拳,输一次,月兑一件,那才是精彩绝伦,刺激无比!

君柒说这话的缘由是,兰瓷很是期待这倌院的表演,小丫头平日里也正经表演也没看到过几次,现在期待这风流场所的演出,那自是正常,

君柒她也就是将现代婬乐场所里那些个权势之人玩弄小姐的手段拿出来这么随口一说。

可也巧得是,就给那老鸨听到了。

老鸨是谁?老鸨那就是除了妓院真正主人外,最拥有实权的门面人了!

于是,这基情四射而又狗血异常的事情,才会在接下来的场景里出现,只不过老鸨子选择了带了些神秘特色的狗血。

“各位,可否在还未见到美人容颜之前,先见见美人曼妙的身姿?”那老鸨淳淳善导,对着下面的一帮怀揣着银子,怀揣着梦想与基情的人道。

“想!”

君柒扶额,兰瓷不懂,三王嘴角噙着笑,月芙则是抬眼看向君柒。

台上的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被老鸨下了迷药,浑身酸软无力,只能听从人的话,任由他们摆布,就算他们听到了老鸨的话,但也无力去反抗什么的,

老鸨以高价卖猜拳权,台下又是一阵激烈的厮杀,最后,得胜者是三王以及那黄公子。

三王派了自己手下与那黄永仲猜拳,自己则在下面观看着着从未见过的画面,台上的君文俟与君文涛虽是浑身酸软无力,但下面的人在说着什么,自己还是知道的,此刻恨不得就是站起来,将那倌院老板掐死,将下面的登徒浪子揍上几拳头,

什么狗屁权贵!他小人物,就要这么攀附?!

狗屁!

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本就是胸无点墨之人,脑海中的脏话如海浪一般涌进脑海,最后只能化为平静,因为他们没本事,因为他们是做攀附的小人,因为他们不是权贵!所以只能这般下场!

这个时候,两人都是恨极了自己的身份,以前存着的侥幸心思,也在如泥流一般,顺着滑坡下滑下去。

君柒像是看笑话似地看着台上的香艳场景,看着那两个自己的嫡亲哥哥在上面被人如此调笑凌辱,心中却毫不怜悯,这是他们该得到的,这也是他们必须经历的。

她不会后悔今日这一朝,也不会去可怜他的哥哥,只看后果如何。

在这热闹非凡的倌院里,看着周围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看着这里的贵公子们一个个因为老鸨子的游戏而激动起来,

君柒又不得不佩服明奕,这老鸨,是明奕的人,这清阁,虽说明奕乃是头牌,可这清阁,实际,都是成了他的人吧!老鸨如此精明,明奕,又会差到哪里去?

可他偏偏就只是个别国质子,被压在这里,作为质子,金澜国的皇帝其实早已放弃了这枚自己作为自己亲生儿子的棋子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时光,君柒数着自己的喝过的茶,

不多不少,恰恰是三杯。

而台上,自己的两个兄长身上,也被扒得差不多精光了,削瘦的身子骨露在薄纱外面,也不知他们是愤怒还是害怕,那身子还是在微微颤抖,更是引起下面人的狼心。

这戏,也是快差不多演完了,

那老鸨看了一眼台下面君柒的眼色,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便是含笑阻止了三王的侍卫和黄公子的手下再一次的划拳,道,

“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这游戏,大家看的,可是尽兴?!”老鸨的声音故意说得很是振奋而激情,下面的人听着也是亢奋。

只听那老鸨又道,

“这两个倌爷可是不听话,大家看这,都是到了台上边了,还是在这瑟瑟发抖的,真是让人生气!”老鸨转身叉腰看着后面的两个人,指着他们两个又道,“看来是还没教好!你,给我收月复!还有你,给我把夹紧!提臀!还有你这手,摆在哪儿?姿势要温柔,不然怎么伺候少爷们?!”

大家也不知道老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么看着有些丈二模不着头脑,不知道鸨爷要做什么。

君柒却知道,这老鸨,不过是在按着她的吩咐罢了。

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这时候,倒是来了点骨气,站得笔直,也不发抖了,被下了药的他们奋力捏了自己一把,奋力发出声,

这时候,这两兄弟倒是异常的有默契,

“我呸!你们这一群攀附权贵存货的贱人!总有一日,我要掀了这里!”

恶狠狠的话,在软绵绵的声音里,却是不显弱。

哥两说的声音并不响,但就在台下的君柒,却是听到了,她更是听到了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话里的不甘与怨恨,还有潜意识里的那种欲要让下面那些曾经屈辱过自己的人对自己另眼相看的决心。

是了,她要的,不过是这两个哥哥这种决心,这股恨意。

恨意与痛楚是能让人最快成长的方式,其余的任何方法,都比不得这些来得直接有效,不然,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女人无忧无虑时被人陷害被人阴谋暗谋的一样接着一样地戏耍,被伤害痛楚过后的恨意,却是能让她们成长了。

君柒朝那老鸨使了一个眼色,便欲要退下去。

台上老鸨子接到君柒的眼神,心里啧啧两声,但却是暗里使了点小计,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刹那便昏倒在地,

老鸨一阵惊呼,便蹲查看,过后又赶紧让院里的倌爷将他们二人抬下去,下面的各位公子都是愣住了,

只听那老鸨子迅速地说了几句话,又是变戏法似地从后台弄了两个新装倌爷出来,这之前昏倒的两个,才是让他们下去。

君柒要走,可有人却不让她走。

那月芙见君柒有要走的势头,便立即出声,

“五君,现下还早着,怎的就要走了?府里头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里陪着我吧。”月芙本就是个冷艳女子,说起话来,一点不柔软,反而对着君柒是一副命令的口气。

这平白无故摊上的主子,真是让君柒哭笑不得,如若是说出这月芙并非自己的主子,那几日前自己撒下的谎话,该是如何圆,如若说她是主子,那主子说什么,身为仆人的自己都是要照做的!

是以,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月芙,究竟是何方神圣,究竟是哪个人抓住了自己话里的漏洞,而弄了这么个人出来,还是这月芙,就是为了要攀附上三王这棵大树的!

可她要攀大树,那也就随她去了,牵扯到她身上做什么?

兰瓷在君柒后面,是与君柒同样的想法,她家小姐好端端的是主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狐媚子主子了?那人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可是,可是小姐现在是男装打扮,若是要说出真实身份来,那一切可都是要…。

是以,这主仆二人越想着,心里便越是包着火。

“回月小姐的话,老爷吩咐我早些回去的,如今因为五君自己荒唐,来了这清阁里凑热闹,如今已经过去好些时间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老爷子会狠狠惩治五君一番。”

君柒面不改色地陪着这月芙扯着谎话,既然她想演,好,那就陪她演!看看她,究竟这葫芦里,是卖了什么药,金药,还是银药!

那月芙听了,小嘴一憋,显得十分不高兴,一张脸迅速便是冻结了起来,

“我爹的话,便是话,我这小姐的话,便不是话了?!”她得寸进尺,“五君,我若回去告诉爹爹,你出来风流,看爹怎么收拾你!”

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对着下人发着脾气,冷凝的声音,带了股泼辣劲儿。

君柒笑了,随即,也冷下脸来,

“五君问心无愧,随小姐与老爷如何说,五君自是不敢忤逆老爷而耽误时间,小姐,告辞!”

三王听着君柒义正凛然而带着傲气的话,对不禁多看了这小子几眼,见月芙生气的紧,便沉下脸来,欲以王爷的身份,来压制君柒,

只不过,月芙提早了他一步,说,

“哼!你好大的胆子!我这就随你一同回府!看爹爹帮谁!”

哪知月芙一下站起,就要与三王道别,三王想都是没想到美人一下子就是转了态度,要离开,

月芙自从见到三王,便一直是雷厉风行而冷艳的,告别三王时,也是干脆利落,也没有方才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柔情了,

“王爷,芙儿脾气硬,定要回去和爹爹好好说说五君,此刻也没心情玩儿了,便回府去了。”她说完,眼波一转,像是知道三王想说什么似的,忽然脸色有些羞涩,

“王爷若是想念芙儿了,便到庆华镇静心湖处相见,芙儿,芙儿是女子,还是不能随意出府的。”

三王见美人如此多娇,又是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虽平日没有要不了的美人,可也是第一次遇到像月芙这样的女子,心里也来了点兴致,便邪笑着应下,

君柒向三王道别,便是带着兰瓷与南城离开了倌院。

老鸨带了一群倌爷从台上涌下来到了人群之中,是以,没多少人会注意到君柒这里的动静,心思都是给那一个个美人给吸引住了,那里顾得上别人!

君柒从清阁大门处出来。

她原本不是这样打算的,她的打算是进倌院的后门,从后门处到后面将自己的两个哥哥接回君家,可后面跟了个跟屁虫,那便只能从前门出去了。

这条花街因为清阁白日开张的原因,都蠢蠢欲动,各家都有了要开张的势头,街上的人,也稍稍多了起来,君柒从清阁正门出来后,便是朝右边走,那里是花街的深处,

如若那月芙真的是什么小姐,可不会跟着自己,

可惜,她不是真的小姐,就如她也不是真男人一样。

“月芙小姐可真是不依不挠啊!”在一个弄堂口,君柒朝里走了两步,便停下,未转身,对身后始终稳步跟着的女子道,声音里毫不客气,任谁被人这么摆了一道,都不会有好脸色看。

只不过是一张面皮的问题,君柒才是并未在众人面前揭穿,为了自己的面皮也是为了面前这个女子的面皮。

到底是花街柳巷,就算是这弄堂里,也是弥漫着属于姑娘公子们的脂粉香气,君柒嗅着就是飘到鼻端的香味儿,皱起双眉,十分不适。

因着这不适,身上忽然便是涌起一阵暖意,她的额间,再一次出现了和上一次因治疗南城动用过多异能之后的红莲心状的红痣,隐隐约约,忽闪忽闪的。

只是她背对着身后几人,是以,就算是君柒自己,也是不知道她的脸上有这么一个变化的。

月芙朝周围看了一眼,冷着面容低声吩咐自己的两个侍卫守在弄堂口,那两个侍卫听令,便是双脚一跨,守在那窄小的弄堂口,霎时,外面的人便看不大清,这窄小的弄堂里的人,是谁,在做什么了。

“君五小姐。”

月芙出声,叫的却不再是五君,

对于这月芙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君柒倒也不觉得惊讶,既然能假冒自己的‘主子’,既然能做出这么些事儿的女人,必定不是只在闺房中你斗我斗的女子,她会有能力,将自己的身份查清,不会因为自己穿了身男装,便真的就以为自己是女子了,这一点,君柒十分清楚。

但她不清楚的是,自己这身份,究竟是有哪一点,值得人惦记上了,若说君家,也不过是个没落氏族。

她转身看向月芙,

君柒额间的红痣隐隐约约的,虽已经淡化了去,但眼神敏锐而观察仔细的月芙,将她额间那闪烁的红点看入眼中,随即,一直冷着的双眸有一瞬间的错愕,待她想仔细再看君柒额间那闪烁的红痣时,那红痣,早已消失了去,如今只有光洁的一片额头。

“不知月小姐假冒我的‘主子’,是何意?”

君柒也不与她废话了,都是明白了,就说明白话。

月芙见到那红痣后,一直稳沉而冷凝的心,似乎有些被打乱了,一时之间,心神竟是有些不宁,

并没有立即回复君柒,反倒是锁紧了眉,神色十分凝重复杂。

“月小姐?”君柒扬高了声音,清亮的嗓音这次直戳月芙被扰乱的心思。

她回过神后,便定了定心思,暂时将方才所看到的埋入心底,

“君五小姐需要这么个人做这主子,而月芙也正有所求,便是有了今日这一出。”月芙回答君柒,知道她想问什么,又说,“放心,月芙只不过借的是君小姐这一出戏,知君小姐也就是随口一说,但这出戏,对月芙却甚是重要,月芙,不会妨碍到君小姐半分。”

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总是透着些深意的,就好比现在,月芙说着这话,话里却明显的有让君柒误解的成分。

女子有所求,她见的又是三王,两人还交谈甚好,期间眉眼相对,一想便知道,这所求是什么了。

若是寻常女子,倒也是信了,可惜君柒留了个心眼,她的这出戏,本就不寻常,何况知道的人又不多,怎么会平白多个女人就来参与了。

那一日,在场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以及,

最大的倌爷,

明奕。

“你,恐怕是明奕的人吧。”

月芙神色未变,冷艳绝色的脸不曾因为君柒的话,而惊慌或尴尬或其他神色,镇定如初,

“月芙不知君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柒笑了一下,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头,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儿,也不与这月芙再多说什么了,

“我说的什么话,想必月小姐是知道的,月小姐不想说,那君柒也不强求了,只是,你告诉明奕,我知道了此事,并告诉指使你这么做的人,无论做什么,不要将我牵扯进去就好,如若将我牵扯进去,那,事情,便是有意思了。”

月芙听了此话,皱了下眉,

却并没有反驳君柒的话,只是又说了一次,

“月芙不知君小姐在说什么,我跟着你,只是希望君小姐不要将今日之事戳穿,若君小姐要什么回报,月芙定是满足。”

这月芙是肯定不会承认了,想拿好处,来堵上君柒的嘴。

“我要你一个承诺。”

月芙听了,冷声,“君小姐但说无妨。”

“我如今还未想好,讨要之时,必会亲自出现。”

她说完这话,便对身后的兰瓷说,

“回府的马车准备好了么?”

兰瓷这么冷不丁地被君柒一问,吓了一跳,立马回过神来后,便是点头,她知道小姐说的回府的马车,指的是什么。

“都是准备好了。”

“你去后面看一下,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并嘱咐车夫几句。”

“是,小姐。”

兰瓷应了一声后,便是匆匆从弄堂里离开,走出弄堂时,那月芙侍卫还不放,君柒眼神示意月芙后,那月芙才是让那两个侍卫放行。

“月小姐,下次再见。”

兰瓷走后,她便也带着三尺南城离开,月芙不语,侧过身子让开一条道,让君柒出去,一边在后面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立于原地而久久不语。

……。

……。

清阁后门处,一辆朴素简单的马车,已是等候多时,兰瓷赶过去的时候,正好见到清阁里的护卫将两个穿着略旧的锦缎衣裳的昏迷男子弄进马车里。

兰瓷一看就知道,那两个男子就是自己福府里头的大少爷与二少爷,赶紧上前。

驾车的人,是曾经一直送君柒出入帝都城的老车夫,见到兰瓷过来,便是认了出来,他年纪虽大了,但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儿,这小丫头又是过来,那车上的两个男子,是谁?

老车夫只知道君柒是个小姐,但君柒从未让老车夫将自己直接送到家中过,是以这老车夫并不知道,这君柒是君家的小姐,也不会知道这两个上了他马车的昏迷男子,就是庆华镇里君家的少爷,

看着这情形,还以为是那小姐的夫婿弟弟之类的,在外花天酒地醉了,君柒派丫头来将他们接回去呢!

兰瓷到车夫那儿后,见那些护卫将两位少爷不客气地抬上马车后,转身就走了,她便进了马车里面,

看着里面两个穿着整齐的少爷,想着小姐的吩咐,便是脸红了一大半,上前用手将君文俟君文涛的衣服用力扯开,将他们的头发扯乱,裤子腰带都是弄松掉,

又看了看他们两个,见到他们两人鞋袜整齐,又俯子,将君文俟君文涛兄弟两的鞋子月兑了下来,袜子半只月兑下,半只套着,这样做完后,又仔细上下查看了半天,再是确定已是按照小姐吩咐办妥了。

待一切都弄好后,兰瓷看了看两位少爷,深呼吸一口气,便是爬出了马车,见老车夫在外等着,便又吩咐道,

“一会儿将马车驶到庆华镇上的君府,让门外小厮去找君府里面的季云姑姑,便会有人来接里面两位公子了,接下来,你便可走了,这是马车钱。”

兰瓷将马车钱,一并给了马车夫,

那马车夫见兰瓷多给了几个铜子儿,忙点头道谢,应允完后,便赶紧驾车走了。

兰瓷在原地等马车走了,才是赶紧离开。

……

……

君柒做完这君文俟君文涛的事情后,便离开那花街柳巷,到了帝都街上,在那家成衣店外面,等着兰瓷。

兰瓷是个聪明丫头,知道自家小姐会在那里等着自己,一办完事,便与君柒会面了,主仆二人进了成衣店,将租来的衣服换下后,又是变回了原先的小姐,这里面唯一没变的,恐怕就是南城了。

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又是过了午时了,君柒便打道回安家了。

君柒回府的时候,正好看到安家管家匆匆离开安府,出门前,见君柒回来,也只是朝她瞥了一眼,并未停下行礼,而他看向君柒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被这安管家这么一看,君柒倒是记起了自己府上的林平。

又想起方才在清阁里见到的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见到的不过是个侧脸,虽然像极了林平,可也不能肯定,就是那林平,可惜自己现在不是在君家,否则这林平去了哪里,自己一问君家里的小厮,就知道了。

如若那人真的便是那林平,那么,他大白天的去那清阁的目的,便是有些耐人寻味了,清阁本是晚上才开张的,今天是破例,林平又不是大家公子,闲着没事去捧场的,那么他白日去清阁里做什么?

这么想着,君柒心里暗自记下了这疑惑。

回了安家后,便是直接朝自己住的小院走。

“小姐,你说,大少爷,二少爷回去后,会怎么样?”

兰瓷想着方才在马车里对君文俟君文涛做的事,便是一阵后怕,拉紧了自己的衣袖,若是大少爷二少爷知道自己对他们做了那样的事,可保不准大少爷二少爷将她同样…。

是以,说话间,有些忐忑不安。

“你是否按照我所说的做了?”君柒边走着,便是边问兰瓷,脚下布置未曾慢下,

“小姐吩咐的,兰瓷自然会遵从。”

如此,那她便放心了。

“季云姑姑会告诉我们的,你就等着吧。”君柒的心情看去颇好,兰瓷见君柒心情不错,很是笃定的样子,便也是安了心,小姐这样,那应该是没事的,只希望两位少爷可千万不要知道,是她将他们弄得衣衫凌乱,看起来像是被人……。

兰瓷抖了抖身子,后面的,可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两人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回了院子后,却看见那小院里本来有的丫头守在院门口朝外面探望着,见君柒回来了,那丫头便赶紧小跑着过来,

“奴婢见过表小姐,三小姐在里面等了好些时候了,表小姐快进去吧。”

说话的那婢子声音听来有些急切,望了望君柒,又望了望屋子里面,

君柒略惊讶,

这安心月来这里做什么?

几日前见过安心月后,便没再见过她了,怎么的,又是亲自上门来了?

跟着那婢子朝里面走。

……

……

再说那月芙,待君柒离开后,便是折过身子朝花街里面走,又绕了一个弯,最后,从清阁的后门处,又是进入到了倌院里,只是这动作敏捷,几个转身之间,人便是从倌院里消失。

没人会知道她来过这里,倌院前院,依旧欢声笑语,充斥着暧昧与金钱的味道。

明奕一直在三楼的那间房里,看着下面人的所有变化,悠闲地依靠在窗边,却是将下面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了君文俟两兄弟的被人戏弄,也是看到了那鲜绿粽子,看到了三王,也自然是看到了君柒去了三王那桌,最后,自然也是看到了君柒离开,月芙紧跟其后。

他像是个世外人一样,悠闲地靠着窗,看着下面的一切,既是入心,却也无心。

“笃笃笃——”从门里面传来一声敲门声,那节奏缓慢却毫不迟疑,落定之声铿锵有力,

别人的敲门,总在门外,到了明奕这里,却是成了门里敲门。

他听见敲门声,逗弄了一下手里今日新送来的猫咪,漫不经心,也没回头看那人,只淡寡地说,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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