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054哼!反使坏
安心月冷了脸色,她也不必给她好脸色,
“姐姐这话是何意?”
安心月冷笑一声,气势十足,方才的柔婉小姐,此刻却成了冷厉之人,她看着院子外,道,
“一会儿人来了,妹妹再说,也是无妨。(凤舞文学网)”
人来了?什么人来了?这安心月到底在搞什么鬼?
安心月是这安府的嫡小姐,身份高贵,言行举止又是经过嬷嬷们的精心教,就算不是刻意,常年累月下来,也是能在举手投足之间,便让人觉得她大家闺秀至极。
现下,就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明明是坐于她身边的君柒。
女人,真是极其善变,前几天她刚来时,两人还都不相识,这安心月对自己也是友善至极,但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变成现在这样。
“那表妹,便是拭目以待了。”
她也无需对她客气了,就算是安家嫡小姐又如何?她已是看出来,这安家,需要君安氏在这里,挑了她来安府,定也是别有目的的,这安心月无论怎么闹腾,安老爷对她是不会做什么的,到头来,最是气的伤心伤肺的,绝不是她君柒,而是这安心月。
“哼!”
安心月冷哼一声,看来,在君柒面前,她已经不屑在装下去了,对着君柒,极其刻薄地翻了个白眼,便是不再说什么。
安心月的婢子去了院子外面等着查看,在院外左顾右盼几次,要等的人,似乎还是没过来。
寒风伴着暖煦,吹在身上不冷不热,院子里的树,落败了个光,至今还未生出新叶来,不过算算时间,再过个一两个月,新芽女敕枝便要长出了,到时候,这略显光秃的院子,定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这里唯一的绿景,现下,便也只有植在院角里的一小片竹子,在风中摇曳着竹叶,偶尔发出簌簌的响声。
君柒与安心月两人之间,毫无话可说,可就也这么不声不响的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
等的人,却还是没有来,守在院门口的丫头,也未曾进来报告。
来了这里,缺什么,唯一不缺的便是时间,君柒不用再和以前一样,每时每刻都在计算着时间,计算着任务,计算着下一步要做什么。在这里,她的时间是任自己自由分配的。
她目前紧要的事,也不过是待君安氏能起床后,便带她回府,一同将君家发扬光大,好好利用自己的异能,推波助澜。
除了这些外,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等着她做了。
所以,她不急,她有时间,和那安心月耗。
“苏叶!”
安心月却是坐不住了,到底是在宅院里长大的没有经历过多大挫折的大小姐,这么一会儿,便已是沉不住气,见自己等着的人还没来,便是有些生气地唤在门口守着的丫头,
那婢子哎了一声,便赶紧小跑着进来,脸色有些紧张,好像很怕安心月惩罚她似的。
“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怎么她们还没来?”
安心月皱紧了眉,说完后,红唇抿得紧紧的,语气有些不好,让那小丫头苏叶忙点头弯着腰,赶紧出去,
兰瓷在一边看着,不禁欣慰自己跟着的是君柒。
那苏叶才道院门口,还没出去,便听到她大声的问好循礼声,让里面的安心月紧锁的眉头总算是松懈了下来,
“奴婢见过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七小姐,见过纳兰小姐!小姐们安好,我家小姐和表小姐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苏叶见到这几个小姐后的心情,也是不错,看来这一群小姐的到来,也是让苏叶松了口气的原因。
四五六七都来了?还来了个纳兰小姐?
纳兰姓氏,在这帝都里,便也只有当今丞相家拥有,是以,这纳兰小姐,根本不用猜,便知道,就是那安心月倾慕的纳兰肆的妹妹。
君柒坐着,远远的就看到那一群花红柳绿的小姐们,扯着嘴角笑得得体地朝着自己走来。
而中间那个女子,是被其他小姐们簇拥着的,她笑得最为张扬与高兴,石榴红的长裙,将那少女衬托地肤白如雪,衬着那笑容,让人觉得,那是一个充满活泼与热情的少女。
不过,有时候活泼热情过头了,或许,便是成了泼辣。
“月姐姐,妹妹来迟了,还望姐姐别责怪啊!”那纳兰小姐见到安心月正坐着等着自己,小跑着便是过来了,在她身边,一就是坐下。
这小院子里的石桌周围的石凳,也不过只有四个,如今安心月坐了一个,君柒一个,这纳兰小姐一个,便只剩下了一个石凳,而来的这一群小姐,还有四个,
不过,都是安家还未出嫁的庶女小姐,或许,安心月本就没打算给她们准备座位。
“柔儿妹妹哪里的话,姐姐反正是在自个儿家中,也正与柒妹妹闲聊着,也不觉这时间过去了,哪里来的责怪一说。”安心月对这纳兰小姐亲昵无比,她方一坐下,她便拉住那柔儿妹妹的手,亲切道。
惹得那纳兰家的小姐倒是羞了一下,“出府前,妹妹肚子有些不适,便是耽搁了些时间,才是来晚了,没想到安府里的这几位姐姐也是一直在等着妹妹来,妹妹一来安家,她们便是将妹妹带到这儿来了。”
说到此,安心月便朝着这几个自己的庶妹们亲切地笑了笑,见她们几个还是站着,便说,
“哎呀,妹妹们怎是还站着,快些坐,都坐。”
君柒在一旁不知这安心月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便只是看着,如今看到那安心月说完这话后,几个庶女纷纷对视一眼,看了一眼那仅剩的石凳,眼中微露尴尬和难堪。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便站出来,语气里还是有些怯怯的,指着那仅剩的石凳,
“月姐姐,石凳儿只能让一个姐姐坐了。”
语气里还有些委屈,一双大眼睛,看着可是无辜极了的。
安心月被她这么一说,才是看了周围一眼,像是才发现似的,用手轻轻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瞧这,姐姐都是糊涂了,苏叶,去柒妹妹屋里那几张长椅出来,让妹妹们坐。”
苏叶应声,赶紧去里面搬,搬了两次,搬了两张长椅出来,四个姐妹两人一张,挤挤便坐了。
与君柒三人空闲地坐在石凳上,有种明显的反差对比。
“这就是月姐姐的表妹?”待所有人都坐定了,方才一直在与安心月咋咋呼呼说话的纳兰柔儿像是才看到君柒一样,睁着眼睛,好奇地上下看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剥光了皮的就要任人宰割的小兽,除了好奇,君柒很容易就看出她眼底的不屑来。
像纳兰柔儿这样的高贵身份,丞相家的小姐,安心月又如此对她,那必然不是庶小姐,定是纳兰家的嫡小姐,君柒的记忆里,的确好像有这么个小姐存在,不过并未直接见过面,是以,也并不认识。
她对君柒有这样的眼神,也实属正常。
纳兰柔儿一说完,安心月便转头拉着君柒,这神态语态,与方才只有她们二人时完全不同,她对她的态度,就和对纳兰柔儿一样,亲切和善,带着些许宠溺。
“今天姐姐真是糊涂了,还没给柔儿妹妹介绍柒表妹呢!”
君柒没说话,也是和善地笑了笑,她并不知道这安心月心里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也不好破开这些表面的东西。
也不知是君柒哪里惹到了这纳兰柔儿,还是这纳兰柔儿看自己不顺眼,又或许是谁在这君柒从未见过的纳兰柔儿面前说了什么话,安心月才说要介绍君柒,就听纳兰柔儿十分不屑地开口打断了她,
“姐姐,她,你还给我介绍?”她声音略微拔高了些,纳兰柔儿握紧了安心月的手,满含晶警惕地看着君柒,将她上下扫视,鄙夷了个够。
“柔儿妹妹,别这样说,柒妹妹不管做了什么,她依旧是我的表妹,是姑姑的嫡亲女儿,爹常说,做人尤其是做女子,就要懂得宽容,识得大体。”
安心月皱着眉,似乎有些痛心,看了眼君柒,似乎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样说道。
“柒表姐做了什么?妹妹也想听听。”
这纳兰柔儿还未说话,那顶小的庶小姐便忍不住开口了,坐在那长椅上,拉长了脖子探出头,使劲儿往君柒那方向看去。
她眼神纯真,神情疑惑,虽也是上下观察君柒,但目光是干净透彻的,并未带什么别样的情绪。
纳兰柔儿在相府那是集齐千爱于一身的,刚想说话,没想到被一个小庶女抢了话头,不禁有些不高兴,她性子本就直白泼辣,扭过头去,红衣都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
“妹妹没听到你月姐姐说么,女子就该识大体,现下你姐姐们还未开口,你一个小的,还是个庶,抢什么先机?”
纳兰柔儿的话,可谓是毫不客气,她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子,说风就是风,说火就是火,心底的嫡庶观念,也是极为重的,除了这一点,其实这纳兰柔儿也是黑白分明,是个性情中人,相府千金,就是骄纵惯了,有些泼辣,不过真的学识大体,还是学过的。
平日与这安心月也是交好,安心月素来在众位帝都千金里名声甚好,温婉大方生的又是绝美倾城,是以,这月姐姐说了什么,纳兰柔儿自是相信的。
何况,她又没见过君柒,一个是熟人,还是自己心中的好姐姐,一个是不曾相识的女子,纳兰柔儿,当然是信她月姐姐的话的。
那七小姐被纳兰柔儿这么一说,愣住了,她今年也就十一岁,年纪尚小,虽是庶女,但在这安家,也未真正受过什么委屈。
被这纳兰柔儿一说,顿住后的下一秒,便是红了眼圈,嘴一瘪,在这眼眶里打滚的泪珠儿就要落下,在她身边的那位与她生的相似的小姐赶紧拿出帕子,将还未滚落下来的泪珠擦去,
“珠儿又是调皮了,姐姐们在说话,珠儿怎么可以插嘴呢!”
君柒却看到那声音温柔的姐姐,暗里掐了那珠儿的腰肢一下,只不过大宇国宽大的袖子,将她的动作掩盖了大半。
珠儿被一掐,瞬间身子一僵,转眸看到她的亲姐姐眼神严厉,眼底似有些警告,便吸了吸鼻子,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珠儿知错了。”
对着纳兰柔儿以及安心月委屈地道歉。
纳兰柔儿有个缺点,就是见不得姑娘家哭,一哭,她就是慌了心神,
“哎,你别哭了,我也就这么一说。”说着便将无措的眼神看向安心月,示意姐姐快帮她,她最是受不得女子哭了。
安心月用手指宠溺地戳了一下纳兰柔儿的额头,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要宠溺。
“好了,珠儿也别哭了,一会儿月姐姐给你那些酥糖吃。”
珠儿一听,乐了,哪里还想着方才的委屈,一拍手,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点完头,又有些胆怯地看了一旁的姐姐,见她也是笑着,便无顾忌地扯开了嘴。
君柒一直在旁边只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她知道,一会儿,这本是出自她的导火线,就要回到她身上来了。
那珠儿高兴了,纳兰柔儿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既然是松了一口气了,这接下来的话,便又是说道了君柒头上来,她斜眼撇着嘴看着君柒,
“柒姐姐,论年月,你比我还是大上了那么几个月的时间,可做出的事,却让妹妹觉得难看之极!”
纳兰柔儿说完这话,便看向安心月,态度一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接着又转回视线看向君柒的时候,又是那一副不屑至极的模样,
“你想勾引我肆哥哥,想攀上我哥哥这大枝,还得看我这个妹妹同不同意!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姐,竟是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还想着要嫁给我哥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纳兰柔儿十分生气,但令君柒十分不解的是,她是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了?又是怎么想攀上纳兰肆这棵高枝了?又是怎么想嫁给纳兰肆了?
她这个当事人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纳兰柔儿到底是听了哪里刮来的风,在这胡言乱语的?!
君柒见这纳兰柔儿还有话要说,便先让她说了去,
“配的上我哥哥的,那必须是大家里的嫡小姐,甚至是公主郡主!才能配得上我绝世才华,俊美容颜的哥哥!”
说道纳兰肆,这纳兰柔儿似乎非常自豪,就差拍拍胸脯大声宣扬了。
“像月姐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是能配得上我哥哥,你算什么?一个落败的氏族小姐罢了,只不过是与安家攀了点亲戚的表小姐罢了,有什么资格在我哥哥面前晃悠?趁早警告你,离我肆哥哥远些!”
纳兰柔儿恶狠狠地警告君柒。
君柒假意做出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纳兰柔儿见君柒这幅模样,满意至极,说完,便是拍了拍安心月的手背,以此似乎在与安心月说,阶级恩你看,不过是个没落小姐罢了,说几句狠话,便是吓得屁滚尿流了量她下一次也不敢再做了。
这纳兰柔儿不知道事情,安心月还是不知道么,这一切究竟真相是什么,她是最清楚明白的那一个了,自然也是知道,被冤之人,必会反击。
而她,也准备好了。
怎知君柒偏偏就是不顺着她算计好的道上走。
“柔儿妹妹说的甚是道理,我这样的身份,的确是高攀不起纳兰公子,公子如皎皎明月,高高挂在天上,又如明亮之星,点缀了夜空,我这样卑微的人,怎么能高攀呢!”
纳兰柔儿听着君柒这自我贬低又是抬高自己哥哥的话,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想着,这君柒也不像月姐姐说的这般可恨吧,还懂点大体,人家说了,她便是听进去了。
“你知道就好。”
纳兰柔儿高兴地看着安心月,正要说话,却听君柒道,
“可是妹妹,姐姐心中另有心上人,怎么会想着高攀纳兰公子呢,姐姐自知身份,又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呢,妹妹怕是误会了。”君柒说着,笑看了一眼安心月,“像纳兰公子这样才貌双全的人,便也只有像月姐姐一样如明月般的女子,才是配得上。”
君柒说完这一大堆奉承之话,便想大翻白眼,这般肉麻的谄媚之语,也不知对面的人,是怎么听进去的。
“啊!竟是如此!那这般说来,是月姐姐误会了柒姐姐?”纳兰柔儿说完这话,便将关切的视线,转向一边的安心月。
旁边几个庶女见此,暗自唏嘘了几下,没说话,她们今日来,便是要看君柒出丑的,也没别的任务。
安心月见情况一下子便被君柒扭转了过来,心中也是憋屈的很,没想到这纳兰柔儿心思这么简单,这事儿,也不会自己暗下细想几番。
“这…。姐姐也是迷糊了,”安心月的神色有些迷茫的样子,纳兰柔儿一看,便又关切地问,“这里头,难不成是有什么误会?”
纳兰柔儿虽是看不起君柒的身份,觉得她的这嫡小姐身份和自己还有安心月来要差上一截的,可是她还是个讲道理的人,至少她自认为,是个讲道理的人,若是这月姐姐误会了这君柒,那便还她一个公道就是,反正这也不会影响到君柒低下的身份,也不会影响到她们。
“姐姐也是不知了,或许,大概里面真的有些误会吧,或许是姐姐真的误会了柒表妹了。”安心月好像想了想,便一副不想再追究的模样,摆了摆手,大放大度,“就算真的有什么,姐姐也是相信柒妹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她这后面追加的话,一下又是将君柒给抹黑了,分明是没有做过的事情,被她这么来回一说,倒好像是变成真的做过了一样。
纳兰柔儿皱了皱眉,好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安心月,可真是佛口蛇心,话明面上说的那么好听,暗处里都是在暗指君柒干了事儿却不承认,最后她安心月大发慈悲也就不追究了似的。
“多谢姐姐相信妹妹了,妹妹定会姐姐的好心的。”
君柒看着安心月,颇为真诚地说,惹得安心月摆了摆手,
“这点小事,妹妹便无须放在心上了,既然不是妹妹做的,那姐姐也就放心了。”
安心月的嘴巴可真是厉害,到现在,君柒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与纳兰柔儿说了什么话,现在就可以如此与她周旋,她究竟是编了什么话恐怕也只有安心月和纳兰柔儿知道了。
既是冤枉了她,又说的好似还是自己在狡辩一番,如此,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亏了?
“还请姐姐放心,妹妹定是没有那样的心思的。”
君柒说着,好似要证明自己的心一样,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安心月的另一只手上。
她的手依旧是寒凉的,触模在安心月温暖的手上,让她不自觉便是颤了颤身子,差点想甩掉君柒的手。
但君柒,早已暗中使力,
既然自己的异能,有医人的本事,反之,则必定是有毒人的本事,都是是药三分毒,这药都是有毒的,那这异能,怎么就不能使坏?
往常她都是让身上那股气顺着胸臆自然地顺畅到手心再融入对方的经脉之中,现在,既然是要使坏,那便换个方式。
君柒吞吐一口气,将手中凝聚的那股异力逆着她的经脉而上。
直通达她那出尘绝美的脸上,直到了她的脸,她才是将那股气散了,散开在她的面上,接着,便是忽然收手。
相信那股异力没有自己的指引下四处散开,必定是会让安心月吃亏的。
安心月现在是没感觉的,真正生效,待那股气散开,又是发作,许是得过一会儿,不过这一会儿的时间,可不能让这安心月在她的院子里,若是在她院子里出了事儿,到时候又将事情摊在了她的头上,那真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
君柒讲手从安心月的手上松开的时候,安心月只觉心底一松,手也霎时就是一暖。
总觉得君柒那双手和死人手一样冷,握在她的手上,让她十分不舒服。
“听说舅舅家有一个专门冬天养花的花阁,那里面暖气袭人,就算是到了冬天,里面也专门有冬天盛开的花的,一片片望去,据说美丽非凡。”
君柒来了安府,无意间知道安府里有那么个冬天才有的花圃,据说很漂亮,里面的花,因为冬天才开,也很是名贵平常那地方,是不许人随便去的。
安府里也就安夫人,安老爷,一些嫡亲子女,还有几个受宠的姨娘庶子的去过。
“真的么?安府里真有这么神奇的地方?柔儿听说,皇城里也是有呢!姐姐快带妹妹去看看!”
纳兰柔儿一听君柒这么说,便是眼睛一亮,高兴不已,看那样子,应该也没去过那花圃的,
“姐姐也真是的,与妹妹相识那么久了,也没带妹妹去过!这次怎么的,妹妹也要去瞧瞧!回头让哥哥也在相府里给柔儿弄一个来!”
纳兰柔儿说完,就站了起来,石榴红的裙裾一甩,就是在安心月面前甩开,晃了她的一双明眸。
听到此,安心月却是犹豫了一下,
那花圃,就连自己都只去过一次,平日那里外面都有人照看着,不能随意让人进去的,自己就这么带着纳兰柔儿是否是好,会不会被父亲责罚?
安心月这厢还在思考这些烦恼着,那厢君柒又说,
“是啊,姐姐就快些带我们去,舅舅那么好的人,自然不会介意柔儿妹妹去赏花的。”
本来安心月还在犹豫,纳兰柔儿又在一旁干巴巴地等着,君柒这么一说,一下便是让安心月下不来台的,
若是她不愿意带纳兰柔儿去,那便是成了安老爷小气了,若是纳兰柔儿这相府宝贝女儿回去和丞相说一番安家坏话,那安老爷与各位权贵的交好,以及两个安少爷在朝堂的人脉,或许就要受影响了。
安心月暗自咬牙看了一眼‘真诚’提议的君柒,只好应了,
“既如此,妹妹们也是没见过花圃景象,那姐姐便是带妹妹们去,爹爹定也是高兴的。”这里面有纳兰柔儿,爹考虑着和丞相的关系,定也不会责怪自己的。
几个在旁边只是做木头看戏的庶女听了安心月的话,也是高兴不已。
那个花圃,是她们在安府里最想去的地方,无奈这身份的原因,始终都没进去看过,今天倒是真的沾了这纳兰小姐的光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安珠了,大眼睛一听一会儿要去花圃里玩儿,差点没高兴地跳起来了!
纳兰柔儿高兴地拉着安心月的手,就要朝院们外走去。
君柒在后面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是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样子,
“姐姐妹妹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今日出府逛了一圈,帝都里好些地方值得逛得,停留了好多会儿,如今身子有些乏了,便想着回屋里小憩一下。”
“既如此,那妹妹便在院子里休息吧。”
安心月见此,立马应答,恨不得这君柒不要去,她安家的这花圃,不说别的,在帝都里也是数一数二出名的,她可不想带自己不愿意带的人去那儿赏花。
君柒现在这么说,那就正好了。
说完,两姐妹又是嘘寒几番,安心月才是带着一众姐妹,又是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院子。
而君柒送走了瘟神,便是呼了一口气,舒服地坐下,
旁边的兰瓷忙给她换上一杯热茶水,替君柒捶了捶肩膀,
“小姐,方才那个安三小姐可真是咄咄逼人,还有那个纳兰小姐,一点不像纳兰公子,纳兰公子多文雅温和,怎么他的妹妹就那么泼辣,说的话,都是要将那小小姐弄哭了。”
兰瓷听了方才纳兰柔儿说君柒勾引纳兰肆,十分愤愤不平,“再者,小姐何时如她所说,勾引过纳兰公子,纯粹是胡说!”
君柒看兰瓷气愤的紧,很是替自己抱不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与不是,时间自会证明,如若她们是胡说的,那必然,也是会有报应的。”
君柒不否认,她方才,又是使坏了。
故意将安心月弄到花圃里不单单是因为安老爷极其喜爱那花圃,寻常人不得进去,这安心月虽是带着纳兰柔儿这特殊身份的小姐进去,但也有可能私底下被安老舅责罚,因为,她这安老舅可是个斤斤计较而小气的人。
再者,一会儿子如若安心月的脸上长了什么,又或者是肿了,红了的,也与她君柒无关,指不定是那花圃里的花粉,让安心月的脸过敏了呢?
君柒做完这一切,模了模下巴,
“关紧院门。”
便转身准备进屋了。
兰瓷听了君柒的话,也觉得,这要是胡说了,总是会有报应的,反正她家小姐清白的很,不怕他们说!
忙转身去关院门。
人有三急,君柒方才喝多了茶,此刻正是尿意涌动之间,朝屋子里走,推开门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朝后面看了一眼,只见那永远跟着自己三尺之地的南城也紧紧相随。
不由变了变脸色,只有晚上睡觉时,以及她三急十分,这南城才是不情不愿地与自己不再保持三尺之地,
但是,
每一次三急十分,因为南城,都要向他报备,这让君柒觉得尴尬又是胸中憋屈的紧,但不说,南城便会继续跟着,那可是更加尴尬了。
“我去方便。”
君柒完全是黑着脸说的,南城跨向台阶的步子也是一顿,弱弱地收回了脚,也没吱声,但君柒却是知道,他是知道了的,便推开门,
“碰——!”地一下,就是关上了房门,兰瓷关好院门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南城停在门外台阶上不动,而方才门又是重重关上了,一想南城不跟着进去,必定是小姐又……
忍不住偷笑一番。
“南……”
兰瓷还想与南城说话,脸面都是红了大半的,可才开口,南城就如同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了原地。
风中只留下兰瓷一人凌乱。
君柒一直很好奇,这南城为何能分分分钟都能和自己保持三尺之地,难道南城没有三急,南城没有自己的事么?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君柒有三急的时候,南城便抓紧时间,将自己并不着急的三急,也去解决了,否则,哪能时时刻刻在君柒的身后三尺之地呢?
……。
……。
“啊——!天哪!”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安家的花圃处传来一阵阵尖叫之声,那尖叫声里充斥着恐惧无措还有不可置信,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安家安静的气氛。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月姐姐,月姐姐你怎么了?”
“啊啊!”
并不大的花圃里,一声接一声的女子声音传出,以及伴随着安心月的尖叫声。
她捂着自己的面颊,忍不住就是要用手去抓挠,忍不住用手抓,脸上那奇痒难耐的痒,让她控制不了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怎么样了,总之是一直就想抓挠,抓挠,用力抓挠!
旁边的那些个小姐见到安心月发了疯似的抓挠自己的脸,用她尖尖的指甲,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纳兰柔儿见到安心月的脸,后退了一步,
她看到,那安心月的脸,此刻红肿不堪,还有一些红色的小疙瘩遍布在她的脸上,加上她一直再用力抓挠,她的脸,便有了一条条的血痕,那血痕伴随着红肿疙瘩,让原本出尘绝美的脸,一下子变得不堪入目。
“快将你家小姐送回府去!”
纳兰肆模了模自己的脸,看了看四周无辜安好的花,不禁打了个冷颤,莫非这花有花毒?还是这安心月对这花卉过敏?
一想,心里有些害怕,万一自己的脸,一会儿子变得和这安心月一样,那可如何是好?
这么想着,纳兰柔儿害怕地模了模自己的脸颊,便对正不丫头们拉着拖着往她院子走的安心月说,
“姐姐,妹妹府里还有些事儿,便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安心月回应,就如同见了瘟神似的,赶紧带着自己的丫头出了花圃,匆匆朝门口走去,一边祈祷着自己可千万不要和这安心月一样。
几个庶小姐你看看我,我模模脸,也有些后怕,带着自己的婢子,也会纷纷离开了。
她们今日本来是要看君柒的笑话的,没想到最后没看到君柒笑话,倒是看到了安心月的笑话,她那张脸现在又红又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好呢!
看那样子,要过段时间才好。
这么想着,几个庶小姐心里也有些解气,平日里这安府都是嫡子嫡女的天下,没想到,今日自己亲眼见到这府里唯一还未出嫁的嫡小姐在自己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真是爽快!
这几个庶小姐这么想着,又是想,过了年后,来这安家给安心月上门提亲的人,不在少数,都快踏破门槛了,可如今她这模样,若是传了出去,又或者被提亲的人看到了,那,谁还要来提亲啊?!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
到了晚上的时候,安老爷一回府,管家就是向他禀报了今日这花圃一事。
这安心月的脸红肿之后,不小心还是撞到了两盆花卉,那两盆花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虽说被花农马上整顿好了的,但这尤为爱惜花圃里的每一棵花的安老爷一听,顿时心痛不已。
又是得知自己这唯一还没出嫁的嫡亲女儿的脸,都是红肿了一大块,现在都是见不得人,那更是痛心。
自己的女儿,都是自己权利利益的法宝,日后她们的夫家,更是极为关键的,而府中嫡女都出嫁地差不多了,便只剩下这三女儿了,嫡女往往能嫁的人,更好,贵者还能嫁给皇亲国戚,眼看着过了年,上门求亲的人有那么多,他还未选好,怎么自己这女儿就在这关键时刻,出了叉子呢?!
安老爷不禁捶胸顿足不已!
君柒这无意间的使坏,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
因为这安心月暂时毁了容颜不得见人,才会有后面的一出戏,才会有……
……
……
晚上的时候,安家又是来了个贵客,还是安家老爷都是没想到的贵客。
金澜明筲王得知那君夫人前段时间失踪了,现在被安家找到,可惜身子不适的原因,不宜过多动作,便是停留在安家养病,便是改了去君家的念头,准备了些贺礼,也没让人提前去禀报,便是来了安家。
那时候,安府的人刚用过晚膳,都是懒洋洋的,大管家便匆匆从门外跑进来,说是贵客来了,
安老爷大喜,忙叫自己的儿子女儿出来见客,一想到自己现在唯一的嫡亲女儿不好见人,又是一阵心痛。
真是败家玩意儿,关键时候就是掉了链子了!
那时候,君柒正准备去素院里再看娘一次,她离安家大院远,也是不知这大院里发生的事儿。
安家人忙碌着准备,明筲王早就在安家小厮带领下进来了,他本是武将,生性爽直,也没什么繁文缛节的规矩,就自己进来了,
“小的见过王爷啊!王爷吉祥!”
安老爷带着一众安家人,向着明筲王行礼,心底里还打着算盘,心月现在见不了人,他府中的庶女可是大把,随便嫁出去一个做了这明筲王的侍妾,那也是莫大的荣耀啊!
是以,安老爷早已吩咐下去,让庶小姐们都是装扮一番,立刻到前院来。
可惜,明筲王来的突然,安老爷也没空细想他来这儿的目的,何况,明筲王来大宇国都是低调来的。
“安老爷无需多礼,本王今日来,是想探望一下君夫人的,本想去君家,听闻君夫人在安家,便来了。”
明筲王直接就说了此行的目的,安老爷僵住了嘴,不过,明筲王这么一说,他便是立即明白了,
“原来王爷是来看胞妹的,那王爷定是知道……”
安勇朝前跨了一步,在明筲王的身边,谄媚却又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