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重生之彪悍嫡女 【058】这里没完,那儿又是岔子

作者 : 浮世红妆

()章节名:058这里没完,那儿又是岔子

明奕毫不掩饰,轻笑一声,那笑容里,竟然带着宠溺,那样的宠溺,让一边一直听着的连慕卿嫉妒不已,来不及掩饰的恶毒之色,

那女子是谁?!

“果然什么事都是瞒不过皇上,明奕对大宇氏族君家五女倾心已久,望皇上亲自指婚。(凤舞文学网)”

明奕的话说出来,那是喘都不带喘的,一口气麻溜地就是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态度诚恳而真挚,眼尾末梢处沾染的湿润,让他那一双眼睛看着媚惑极了。

御书房的窗子是打开是,这时候,天色已经是很好了,大晴天里透进来的光,经过斑驳的树影,再是错落地照进来,恰巧在明奕清秀华艳至极的脸上,落下了错落的景致。

大宇夏帝为了不让明筲王占了便宜,都是拒绝了他的委婉的氏族之女的婚约请求,宁愿将自己的嫡亲女儿嫁出去,又是怎么会答应这明奕的要求,奖那君柒嫁给他呢?

大宇皇帝心中暗自揣测着,如今君家的人恐怕除了那君安氏,都还是不知道君家如今都是成了一块香饽饽的,既然是香饽饽,将来看上这君家的人怕是更多。

皇帝这样想着,心中暗觉不妙。

君家不过是个氏族,他皇帝管制着那里,看起来也有些怪异,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讲自己信得过的人,将君家女儿都是娶了,那君安氏似乎是生有两个嫡亲儿子,想办法也给赐婚了去,这样一来,也就没人能从婚约之事上,拿君家来做文章。

这夏帝心理想的啊,比着老君家的老太君都是周到。

“这,朕若是拒绝了这指婚之事,那倒是成了棒打鸳鸯了?”皇帝轻笑着,从上面起来,走到明奕的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看着明奕的眼神,也是慈爱。

明奕微笑,星灿搬的一双美目里,有星星点点碎碎的光芒。

如此说来,那,夏帝,是不同意了。

“明奕啊!朕从你几岁时看着你长大的来着?”皇帝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副人老了,记性也是不好了的样子。

明奕浅笑,唇边的梨涡显显,

“从明奕十三岁,一直到现在,十年了,都是在大宇国长大的,”明奕没有掰手指,也没有犹豫,仿佛这一年一年过得都是清晰异常一般,他又说,“十年里,明奕未曾回过金澜国一日,都在大宇国里了明奕的喜怒哀乐,都在大宇国,金澜国帝都长得什么样子,明奕似乎,都是快忘记了。”

明奕回答夏帝,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说着这十年来的经历,就像是说着别人的经历,过眼云烟一样,对他而言,过去的就只是岁月,并没有其他一样。

夏帝听了,微微惊讶的样子,停留在明奕肩膀上的手又是抬起拍了拍明奕的肩膀,龙眼睁大,看去有些怅然的样子,

“原来都已经十年了,这十年里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宇国的,想不到已经十年了。”夏帝感慨着,说出的话,让人深思。

窗外的树,抖了一下,照在明奕身上的斑驳的树影摇了摇,便是看见错落在他脸上的景致也是晃了晃,复又恢复平静,依旧斑驳。

夏帝的话,无一不是在暗示明奕,他吃了大宇国十年的白食,他在大宇国的吃穿用度,都是大宇国给予的,他仰仗了大宇国十年,他有如今的‘名声’地位,也是大宇国给予的。

不过,那又如何?吃了不能吐,用了不会还,至于名声,那是什么好东西?

“明奕深知大宇国给予明奕的一切,心存感激不已,明奕早已忘记金澜国女子为何样,如今胞弟都要娶妻,作为哥哥的,却还是孑然一身,在金澜国是十分不当的,明奕既然在大宇国已是落了根,自然要娶一个大宇国的女子为妻。”

明奕可不管皇帝说了什么话。

夏帝最是顾忌面子,若是只有他和夏帝,夏帝对他说的话,恐怕是更要难听,只是多亏了太子和七公主。

明奕的这段话,没有任何漏洞可以让夏帝说着好听的话来反驳,当真是应了方才夏帝的话,十年在此,那今后妻子,自然也要是这十年养育他的地方养育成的女子。

夏帝的脸色,瞬间便是黑了下来,沉着脸,似乎在想,要用什么话来反驳明奕的话,最后只能沉着脸,

“大宇国衬得上你的女子何其多,怎么会是看上那名不见经传的君家女?”

就连皇帝自己也觉得,这话实在是单薄不已,但除了这话,却是丝毫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明奕的话。

明奕听闻皇帝的话,脸上扬起一抹笑,那笑温柔极了,看着那笑,变觉着嘴里是含着蜜糖的,否则怎么会笑的那么甜,那么好看。

连慕卿看着明奕的笑容,心里欢喜的紧,却也嫉妒得紧,因为,那样好看的笑容并不是因为自己,并不是给自己的。

君家五女,是谁?

“皇上,君家曾经何时,也是名门望族,是大宇帝都里鼎鼎大名的氏族,只不过,如今是没落了而已,”明奕叹了一口气,又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溢了出来,“可明奕喜欢的是那个女子,单单纯纯的女子罢了,无关门第,无关其他。”

明奕很坚定,他最后落定的话,是在皇帝说,这一次,希望皇上能指婚。

甚至,若是皇上不指婚,他亲自前去君家提亲,也未必不行。

毕竟,大宇皇帝并不是明奕的父皇。

皇帝被明奕难住,要知道,当时拒绝明筲王时,是因为明筲只说了是氏族,却未像和明奕一样,指名道姓说清楚了,情深意切,当着人的面,让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

他阴霾地看着明奕,看着明奕那张绝艳倾城艳丽的容颜,忽然就是想起。

他不过是大宇帝都里倌院里最大的倌人,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男人,无权无势,空有金澜国的皇室身份罢了,这金澜国如今还有哪个人承认他是金澜国的二皇子?

如此斟酌一番,夏帝觉得,奖君家的一个小小嫡女嫁给他,也无可厚非,也不过如此,对他来说,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既然你对那君家五女如此情深意切,非她不娶,那朕,表示允了这件婚事,亲自给你指婚。”

上位者的思想,平常人总是难以揣测的,就像现在,方才这皇帝还是一张大黑脸,现在却是一张笑脸,如同刚开始一样,和谐而温和。

明奕面上大喜,耀眼的笑容更加璀璨,

“明奕多谢皇上指婚!”

皇帝笑着,没再多说什么,

可一旁的连慕卿却是有话要说的,她是方才那个要退了明筲王的婚约,嫁给明奕的人,也是那个从第一眼看到明奕,便是迷恋上他的人,她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这么要去娶了别的女人?

“父皇!”

连慕卿忽的便是睁大了眼,眼中闪烁着便是泪光。

一下子,这里的人的视线,便全是放在了连慕卿的身上,明奕,也分了一缕视线,看向那个女人,那个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女人。

皇帝知道连慕卿忽然出声的大致原因,却不愿这连慕卿说出来,

“慕卿,你就安心的等着你母后给你选一个黄道吉日便是在宫里等着安心出嫁吧!”

皇帝阻止了连慕卿的话,摆摆手,看上去有些疲惫的样子,

“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连慕卿向前跨出的一步,便是尴尬地停在了那里,不能后退,却也不能朝后面退去,她要说的话,因为皇帝的一句累了,便是卡在了喉咙里,不能说出来。

太子见此,立刻就是告退了,明奕则是礼貌地朝连慕卿看了一眼,接着便是利落的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御书房里便只剩下了连慕卿睁着眼睛,咬着下唇。

她的戏还没开始,她原以为的观众却都是退场了。

皇帝走了,太子走了,明奕走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不要嫁给明筲王,她不要嫁给他!她要嫁给那个生的明艳绝美的男人,那个一挑眼一勾唇,便是倾城倾国的男人,她要让他的宠溺的笑容,都是为她而来。

连慕卿深呼吸一口气,身边的丫头怯怯的,不敢上前打扰了公主大人。

君家,君家,是什么人?

君家五女,又是谁?!

在回宫的路上,连慕卿的心理便反复循环着这几个问题,恨不得现在就是让人立刻回答给她,回了宫后,便是派了侍卫出去打探有关这君家,以及君家五女的究竟是谁。

远在安家的君柒,忍不住便是打了个喷嚏,不禁想,是谁在想她了?

君柒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待那些侍卫走后,便是与兰瓷模糊地解释了这么早地便在外面回来的原因,兰瓷是个聪明的丫头,从自家小姐的神态里,便知道,小姐说的事,做的事,必定不是自己能够随意知道的事情,便也就噤了声,没再问下去。

君柒今日在安家所见,若不是亲眼见到,她不会轻易相信。

如此一来,这君安氏失踪的真正原因,她便也是知道了,被谁劫走了,也是清楚明白了,除了她的嫡亲兄长,恐怕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这么狠心,对这样一个妇人如此。

同时,也让君柒知道了,安勇想从君安氏手里拿的那东西,究竟是有多珍贵,那宝贝价值不仅连城。

南城是唯一陪着君柒将今日这一场戏看完的人,但君柒丝毫不怀疑南城会将今日所见去告诉别人也一点不怀疑南城会去做什么事情,来让安勇知道,自己就是那趴在房顶上偷窥的人。

安家一大早的便是出了贼子,整个安家一早上也因此变得不安宁,管家带着一队又一队的侍卫,将安家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安家范围十里地里都是搜了个底朝天,却是一点也没查到那贼子的下落。

安家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姨娘小姐的都是在想,安家到底是丢了什么宝贝,管家才会派出那么多的人费那么多的精力去搜查。

也因为大早上的安家便是闹腾的紧,君柒很聪明地选择在自己的院子里喝喝茶吃吃电信点心,逗逗丫头,逗逗南城,儿不选择跨出院子一步。

除了搜查这一件事,整个安家都显得很和谐,懒洋洋的早晨,也因为这事,变得生动起来。

也没人会去想,会不会,会不会过了今天后,有些人的生命,便是改了轨迹,换了方向,到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

一辆略显华丽的墨绿色马车,从皇宫里驶了出来,皇城门便是立即打开,随着马蹄声响起,里面顿时便是扬起一阵阵的尘土,将守在皇城门前的铁卫的铁甲衣上,都是染上了一些灰尘。

马车从皇城门口毫不犹豫地就是驾驶了出去,不知是要驶向何方。

君家,洒落下来的每一处阳光,在此刻的君家来说,都是无比美好的,就算是一阵阵凉风吹过来,吹在君家人身上,那也是温暖和煦的,没有一点凉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开了花。

就是君家最为大家闺秀而整日锁在闺房里的大小姐二小姐都是挎着金子做的糕点点心,满面笑容笑着,便是从闺房里出来,就是朝着君家别院里的那一处专门给那两个少爷设置的学堂里走去。

这君家,最不高兴的人,恐怕就是方氏了。

她是不知道,这君文俟与君文涛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才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奋发图强,她不需要他们奋发图强!她需要的是他们继续这样顽劣下去,一直到娶妻生子,一直到这君家的生死大权,从此不再那两个兄弟手上,而是转而到她与儿子的手上!

整个君家在欢庆,小小紫苑里却在大发脾气。

方氏摔罐子摔碗,都是改变不了,这君家大少爷二少爷好似要洗心革面,重新开始的征兆,也无法阻止。

她为这自己无法控制的一点,感到胸闷至极,原本这兄弟两,从小被她暗地里灌输了不少思想,一直到现在长大,都是遵守着自己的思想,彻底纨绔,不管这府中事,在外面打拼,在外面结交贵人,才是最重要的,但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方氏生气,生那无法控制的局面的气,也气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府里,自从老太君从青灯居里走出来,什么事情都是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变得复杂了。

“菊青!”方氏在摔下第三个花瓶时,终于开口,叫得是菊青,

“回二夫人的话,菊青在。”菊青见自己被点名了,赶紧便是一步上前,在方氏的前侧弯腰站定,声音平静而淡定不已。

“小姐呢?!”方氏的声音有些凶狠,对着菊青就是发了脾气,她回了紫苑以后,便是没看到君若云的影子,练她的丫头,都是不见了,这丫头这会儿会是去了哪里?这君文俟与君文涛都是在学堂里面,现在正是接受着府里人的恭维,她这紫苑里的人,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去。

菊青听了,也没多加考虑,便是回方氏,

“回二夫人的话,小姐出去了。”这几天这三小姐奇怪的紧,总是自己就是出了院子,也是不知道失去干什么,菊青作为婢子,也不能随口去问,何况,她的主要任务是看住方氏,至于这君若云做了什么,还不在自己的任务范围内。

方氏一听皱眉,坐在主座上,神色有些不太好看,这种时候,她是去了哪里?这几日忙着那紫玉簪的事情,倒也是没有机会去询问她这几日去了哪里,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也是没在院子里呆着。

“小姐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方氏一下被几件事给气到了这声音里,显然地便是带着些许怒气,问菊青,

菊青见方氏的声音有些大,都是扬高了声音的,立刻将就是回答了方氏的话,

“回二夫人的话,奴婢也是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

菊青老老实实的回答,半句假话都是没有,因为她的确是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小姐也从未对她自己说过,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方氏正在气头上,被菊青这么一回,心里便更是来气儿,一下就是将她的火线给点燃了,

“问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养着你这个奴婢做什么!去做主子得了!”

方氏一说完,便是一甩袖,就是朝屋里走去,菊青被方氏的的咒骂声骂得一句话都是不敢回,站在原地,等方氏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回过神来似的,在周围几个丫头的眼神下,快要哭了一样跑开了原地。

这君若云,这几日,可是忙得很,那荒废的院子里的东西,她一件偶读未曾动过,原本什么样子,现在便依旧是什么样子,那破烂的生了蛆虫的衣服在门口摆着,那便依旧是在门口摆着,那点燃的蜡烛在桌上放着,那便依旧是在那里放着,动都没有动过。

可君若云却每天都来,远远的,从那扇开着的门里,朝里面看去,看着地上的衣服,看着那桌上的烛水,脸上满是算计。

这院子门口一直到屋子前的一条铺满枯黄草的路,都因为君若云这几日每天都来而踏出了一条路了。

这天早上,君若云依旧早起,便是带着园儿去了那院子里,照旧看了几眼后,便是带着圆儿离开。

她的贴身婢子圆儿一点不知道,自家小姐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为何每天都要来这里看那些破烂玩意儿,那都是发臭了的东西,小姐这样的金贵身子,为何要降低了身份,去那儿闻着臭气。

圆儿心里是十分不解,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着君若云,小姐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比如,今日,君若云又是去了君柒的柒缘院,这是君若云在君柒走后,第三次光顾了柒缘院,红浮与绿霜接待着这三小姐,都是不得解,这自家小姐又是不在院子里,为何这三小姐却每来柒缘院里这么频繁?

“奴婢见过三小姐,三小姐安好。”

见君若云又来了,两个打扫完柒缘院的丫头正在休息的丫头,便赶紧从里面小跑着出来,在君若云面前站定,福了福身子行礼。

君若云和前两日一样,微笑着让两个丫头赶紧起来,

“你们两个快些起来吧。”

红浮与绿霜不明白这个三小姐为何要三天两头往柒缘院里跑,每次来了就只是坐一会儿,一个人在院子的石桌那儿坐着,坐一会儿便是走了。

正因为不知道这小姐要做什么,心里便越是忐忑,还不如三小姐说了药做什么,她们的心,倒是安了,可小姐也没在府里,她们也不能寻小姐去,只好有苦头都自己吞了。

此时,绿霜羡慕极了兰瓷能跟着君柒到安家去,不仅能见识到外面的花花绿绿,更不会像她现在这样,坐立不安,就是站着也是不安极了。

“你们院子里,是不是来了新的小厮?”

今日与前几日不同,红浮与绿霜在圆儿的身侧一起守着君若云,却是听到了三小姐忽然问道,

两人一愣,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柒缘院里的确是来了新的小厮,不过,那小厮早就跟着小姐出门了去安家了。

不知道这三小姐忽然问这小厮是为什么?

红浮不是兰瓷的贴身婢子,那一日也是见到那怪异的蒙着面的小厮的,此刻见君柒这么问了,想都没有多想,绿霜也是没来得及阻止红浮,便听红浮已经回答了君若云,

“是啊,三小姐,咱家小姐去安家前,带回来一个新的小厮,奴婢在这柒缘院里许久了,都是从没见到过那小厮,生的古怪,还用黑布将自己的脑袋蒙的紧紧的,字看得到半双眼睛。”

红浮话说得流利,一边的绿霜听得心里着急的很。

这下完了,她那一日看,小姐和这三小姐说话间,便是不想让三小姐知道那小厮的身份,结果这红浮倒好,三小姐来这柒缘院里几次,便是这么说出来了。

“哦?可否就是那一日的身上的衣服穿着都是不合身的小厮?”君若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问红浮。

红浮立刻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三小姐,就是那人……”

话说到一半,却感到手臂被绿霜在宽袖下,狠狠地掐了一下,那股疼意,立刻就是让她回过神来,

完了!

看来,红浮也是记起来,那一日君若云也是在这柒缘院里的,也是见到那怪异的小厮的,那天听到小姐与三小姐说了那小厮是一直在柒缘院里的,只不过是不常出来罢了,那他现在出来说那小厮是新来的,那不是搬起石头砸了小姐的脚?

红浮现在心里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完了完了,自己本来就不招小姐待见,若是小姐知道自己将小姐特意压下来的事情,一下就是说给了三小姐听,那她等小姐回来后,可不就是惨了!

“那那一日,柒妹妹为何要骗我,你家小姐分明告诉我的是那小厮是柒缘院里一直有的小厮,只不过是不常在人前罢了,怎么这会儿你这丫头却说是新来的了?”

君若云显然是有些不相信这红浮,声音里便都是愤怒的,小姐与她这个婢子的话,自然是要听她小姐的!

可是,这婢子与她家小姐的话是不同的,却实在是让人生疑。

看着三小姐疑惑的神色,红浮心里便越来越紧张,就是绿霜此刻大冬天的,也是额头冒汗,红浮这丫头,真是坏事儿!

“你这婢子,还不快把实话与我说来!”

君若云方才的笑颜一下就是不见了,对着面前的这两个婢子一下就是摆起了脸,看去十分严肃,让红浮又是颤了一下,心中不停地喊完了完了。

“三,三,三小姐……”

红浮沮丧着脸,看上去就是要哭了一样,

君若云身边的丫头圆儿见了,看了看自家小姐的眼神,便是上前拍了拍红浮的肩,

“你不要怕,我家小姐不会骂你,更不会骂你,你只要好好回答我家小姐的话,小姐问你什么,你要一字不落地说。”

圆儿说了后,红浮的表情不但没有半分松懈,反而更要哭了,眼珠子都在眼眶里打颤,她不敢看君若云的脸,却是偷偷瞥了一眼绿霜,当看到绿霜的面色有些冷沉时,一下眼泪就是掉了下来,

自从被小姐降了丫头身份,不再是随身婢子后,红浮心里便是吊着的,怕极了现在的小姐。

这一哭,心里的委屈便一下子涌现了出来,她想到,自己已经不被自家小姐信任了,都不让她和绿霜一样了,还,还不如现在讨好了这三小姐,就跟了三小姐去三小姐的屋里,也不用跟着自家小姐,这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红浮这一哭,心里都是冷静了不少,委屈都哭掉了,剩下为数不多的里面,便有理智与冲动,就看是理智多,还是冲动了。

不过在红浮自己现在看来,理智极了,弃暗从明,是最理智的选择与做法。

她暗自下定了决定,便是决定去做。

吸了吸鼻子,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的绿霜,接着便是将头扭向了君若云,身子朝前走了几步,在君若云的前边站定,对着她福了福身子,

“三小姐,奴婢说的句句为实,那小厮,的确是新来的小厮,是小姐带回来的,只是奴婢不知道小姐是从哪里将那小厮带回来的。”红浮不敢看绿霜,一口气,就是利索地把话说完了。

君若云一听,十分满意,她等着的,就是这红浮的这句话,

“既如此,姑娘家的院子,可不能让人随意进来的,就算是小厮,侍卫,要是进院子里,那也是要得到长辈们的同意的,若是随意就让人进了院子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君若云也不坐了,从石凳上起来,神色之间有些凝重,看样子要转身出院子去,

“奴婢,奴婢,奴婢恳请三小姐能将奴婢带走,从此伺候在三小姐左右!”

红浮的话一出,本就因为红浮的话而怒气不已的绿霜,更是震惊!

以前就觉得红浮话痨子,性子也比较浮躁,却是没想到今日这红浮不仅是背叛了自家小姐,更是要去跟着三小姐!

“红浮!”

绿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便是叫了出来,红浮听到兰瓷叫她,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颤,不过也只是颤了一下罢了。

女人理智起来是可怕的,因为多数的女人多数是不理智的。

红浮对着君若云一直是低头弯腰的,在等着她的回应,可君若云却久久不语,红浮等的也有些心里焦急,心想,不会是三小姐不要自己吧?

这么想着,红浮的脸色,便有些苍白起来,若是三小姐不要自己,自己与这柒缘院算是闹开了,待小姐回来后,绿霜在小姐面前说些什么话,那她该何去何从?

“三小姐,奴婢一意跟着三小姐,还望三小姐答应!”

红浮咬了咬牙,膝盖一软,一下就是重重地跪在地上,声音渴切。

“如此,我若是抢了柒妹妹的婢子,柒妹妹会不会怪我这个姐姐?”

半响后,她才是出声,出声的时候,话里有些犹豫,但只有圆儿了解自家主子,主子这话里,明显是带了一份喜气的。

连带着自己也是跟着有些高兴。

“五小姐,五小姐,一向宽宏大量,定不会怪罪三小姐的。”红浮对君柒也一下改口了,不再称呼我们小姐,反倒是生疏地称呼五小姐。

一旁的绿霜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红浮,这一刻,忽然明白极了小姐当初选择自己呆在她的身边,而不是红浮了,她虽然与红浮一样闹腾懒散,可小姐若不让她离开,她是不会自己离开的,她这人,有很强的归属感。

“既如此,那你便跟着我吧,待柒妹妹回来,我自会去与她说。”

红浮一听,脸色一喜,方才脸色还白着,这一会儿,便只剩下高兴了,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绿霜,在君若云的身边站定。

望向绿霜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再忠诚小姐,小姐身边最信任的人,也不会是你,只会是兰瓷!

“红浮,与我一同去一次青灯居。”

成了红浮的主子后,君若云第一个下达的命令,便是这个。

……

青灯居里,老太君正惬意着,身后季云姑姑给的一双巧手,正在给她揉捏双肩,让老太君浑身都是舒服,脸上不自觉便也都是挂起了愉悦的笑容,

“老夫人啊,我就说啊,不能讲五小姐指使的这事儿告诉给两位少爷听!”

季云姑姑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说起来着五小姐时,声音里都是赞叹,

“哼!你这丫头,到是给五丫头说好话!”老太君哼了一声,但是是含着笑意的,虽说像是气季云姑姑的,但季云姑姑在老太君身边多久了,怎么会不明白,这是老太君在夸五小姐呢!

“奴婢知道,老夫人现在心里可是欢喜极了五小姐的!”季云姑姑手下动作不断,又说,

“虽说那丫头如今看来,的确是做了好事,不过哪家小姐这么胆大,竟是敢独自就是去了倌院里!那里面,可都是些狐媚子男人,若是五丫头那些个男人缠住了,我看她怎么月兑身!”

老太君的话恶狠狠的,但却是笑着说的,季云姑姑在一边咯咯笑着,

“五小姐冰雪聪明,自有她的办法!如今大少爷,二少爷也是不再顽劣,老夫人的身子也是越来越好,君家真是在五小姐的逐步带领下,越来越好了!”

季云姑姑说着,一边给老太君将一边的糕点茶水拿了过来,亲自捏起一块糕点,给老太君。

老太君笑着张嘴,刚要将那糕点入嘴,便是听到院子外守着的小厮小跑着进来,便停下了动作季云姑姑也将那糕点移开了些,

“奴才见过老太君,老太君吉祥!”那小厮站定后,便赶紧福了福身子行礼,不等老太君回话,便赶紧说,“老太君,院子外三小姐等着,想要见老太君。”

小厮说完,率先皱眉的不是老太君,反而是季云姑姑,

这青灯居里,很少有庶女过来,老太君从前在青灯居里吃斋念佛时,很少见人,字见过自己的几个嫡亲子孙们,哪里单独见过这些个庶子庶女,更是从未见过这君若云。

“那是方氏那房里的吧。”

老太君问一边的季云姑姑,用的是一种肯定的语气。

季云姑姑点头,老太君明了,

“让她进来吧。”

现下心情好,也是没什么事儿,有孙女儿过来探望自己,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外面的君若云其实心情是忐忑的,就如同老太君未曾单独见过君若云一样,君若云也从未单独见过老太君,心里担心着一向心高气傲的老太君,不会接见自己,却没想到小厮出来后,便是眉开眼笑地叫自己进去。

君若云的脸,一下就笑开了,进去前,她特意转过身,吩咐红浮,

“一会儿我让你说话时,你且不要讲话藏着,说出来就是。”

红浮听君若云这么说,心里忐忑,不知道小姐要自己说的是什么,老太君面前,哪里还有她这样一个小婢子说话的份儿啊!

进了屋子后,君若云先抬起眼,偷偷地看了一眼老太君,见老太君正眯着眼,此时阳光正好,老太君正在外面晒太阳,看去并没注意到自己,她便松了一口气。

小步走着,几步路走到老太君面前,玉立婷婷的姑娘站的娉婷不已,对着老太君就是福了福身子,

“若云见过老太君,老太君安康。”

她不是嫡女,是以,不能和那君柒一般,亲切地叫她祖女乃女乃,便只能这样尊敬地称呼。

“恩。”老太君眼睛都没睁开,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吹在身上的冬风仿佛都是暖的。

老太君也不开口问她今日来时干啥的,

君若云知道老太君这样,必定不会与自己先搭话,便也诶做停顿,先开口了,

“老太君的身子,看起来越来越好了,多亏了季云姑姑的照顾啊!”她对着老太君讨好地说,一边偷瞄着躺椅上的老太君的神色,见她神色安好,便道,

“若云知道,咱们君家,是一个有规矩的大家,明里暗里都是规定了姐妹们的院子里,不得私自让男人进去,就是多了一个小厮,多了一个侍卫,若是没有长辈的允许,那也是不可以的。”

君若云说的义正言辞,老太君被这话都是勾得眼睛睁开了些,看着她,

这丫头既然这么说,那看来,是抓住了府里哪个姑娘擅自引了小厮侍卫进院子,这会儿,是来告状的了!

“哦?三姑娘这意思是,府里有哪个姑娘如此大胆?”

君若云一听,便对红浮使了个眼色,红浮见君若云这么说,便已是心领神会。

在红浮说话前,君若云无比痛心地先开口了,

“老太君,这丫头本是柒妹妹院子里,这几日我念着柒妹妹,常去她那儿坐坐,今日在那坐着时,忽然便是记起来一件事儿,一问不得了,这丫头竟是告诉若云,柒妹妹院里来了个新小厮,可这府里却从未登记过,那,可是奇怪了。”

柒姐儿的?

老太君神色一变,季云笑着的脸,也是变了变。

“什么时候的事?”

老太君问,君若云心中一喜便让红浮那丫头说,

“具体,老太君还是问这婢子吧!”

红浮被推上前,她忐忑着,望了一眼老太君肃然的脸和三小姐希冀的脸,有些慌,

“回,回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老夫人!府里出大事儿了!”怎知红浮话还没完,方才的小厮又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喘着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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