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060跳大神还是?
而明奕,正在清阁好整以暇地等着各路人马。(凤舞文学网)
另外,此时帝都城里的三王府里,也是热闹纷呈,今日,三王曾今倾心的女子,在帝都遭人挟持,恰好三王路过,救了她,此刻,月芙正躺在三王府的床上,未醒。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按着轨迹进行。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轨迹,是谁铺成的。
明筲此次来大宇国,带的人本就是不多,当听闻大宇夏帝亲自赐婚与自己的兄长与那君家女后,心中不满至极,不仅是对大宇夏帝的不满,更是对明奕的不满。
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挂着金澜皇族名头的人,实质上,早已与金澜皇族月兑离了关系,十年不回去,金澜皇室,早已当做没有这么个人,既如此,这与君家的赐婚,他要来作何,现在最关键的,最需要赐婚的,根本不是明奕,而是金澜皇族!
他可不相信,是这皇帝自动自发地去赐婚。
大宇夏帝又不傻,这君家的事情,不会不知道,如若真的夏帝想要赐婚,那也必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会轮到这明奕?
是以,明筲心思转个几圈,就明白,这事,是谁在捣乱,除了明奕自己提出的,又会有谁呢?
明筲去清阁的时候,清阁那儿还都是安静的很,白天不开张,是这一条街的规矩。
不过明筲当然知道,该去哪里找明奕。
他今日来此,一个护卫都没带,只身一人,穿的是低调的灰衣,是金澜的服饰,劲装束身,将明筲一身好身材尽显无疑。
绕过清阁,到了清阁后门处,他想了想,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
节奏规律的两声,里面却半天都没传出来声音,明筲在外面等了等,自以为已经给足了自己这位兄长的面子,便是毫无顾忌的飞身一跃,跃进了清阁后面这院子里。
脚刚落地,一抬头见到眼前的景象,便是一怔,
这清阁后院的景象,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对于生活在金澜国皇宫二十余年的人来说,此刻看到眼前的场景,无疑是震惊的。
于他面前的场景,不大,却是缩小版的金澜皇宫御花园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小桥流水,那假山荷池,都是一样。
明筲不知道,明奕是花了多少心思,将这里弄成和金澜皇宫御花园一样的,也不知道,已经离开金澜国十年的明奕,是怎么将这里改造出来的。
当看到这些景象的时候,明筲对明奕那种从心底里的鄙夷,减少了些,在外乡,看到与自己故乡,与自己才能从小长大的地方一样的地方,心境总是不一样的。
是以,当明筲看到那站在荷池旁,背对着自己的明奕时,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会儿,都是柔软了许多。
“三弟,没想到,你会来这你最是不屑的勾栏院里,与我见面。”
率先出声的不是明筲,倒是明奕。
明奕并没转过身来,依旧穿着一袭黑衣,暗沉无光的黑色缎面衫,身上没有一点花纹点缀,最简单极致的黑,却丝毫掩不住他身上的明艳,不可想象,若有一天,明奕褪下这一身黑衣,穿上华丽的锦袍,又会是怎样一副华艳气息。
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只觉,明奕只是在陈述一件极为普通不过的事情。
明筲被明奕抢了先机,这会儿竟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两人之间,有一段十分诡异的沉默,静谧地让人不安。
“你心里恐怕是如明镜,清楚明白的很,”明筲到底是忍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他朝明奕走了两步,在他的身边,并肩,一齐看着荷池里空荡荡的水面,
明奕的眸色有些深,始终明艳倾城的脸上,挂着淡笑,那笑容却如同远空而来,模不到看不清的笑容,只看着那笑容,便觉得永远捉模不透那样一个人。
“三弟的意思是?”
明奕扭过头,看着身边一脸刚毅,直直瞪视着他的明筲,问的慢条斯理,悠然的神态动作,都让明筲有一种错觉,错觉他只是明奕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可回过神来时,又想,明奕只不过是金澜国丢在大宇国的一个弃子罢了,没权没势,金澜国的势力,他占不到一丝一毫,是以,就算是棋子,那也该是他明奕是一枚棋子,而不是他。
“皇兄,这指婚,怕是你自己向皇上索要的吧!”
明筲也不打算将话点挑明了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信明奕听不懂。
可就算别人听懂了,那也不会就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三弟如何得知?”明奕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微微挑起的眉,那双狭长含惊的凤眸里,都是对明筲的惊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兄此举,你我都明白,目的究竟是什么。”
明筲见明奕如此坦荡的算是承认了,这语气里,又是带上了原先的对他的不屑,
“你既然已经是承认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君家女身上有什么,想必皇兄也是知道,你既然出自我金澜皇族,那这日后得到的东西,自然也要给金澜国。”
明筲看着眼前的荷池,看着不远处的假山,即使心中再不愿承认,自己还是要叫明奕一声皇兄,这明奕,始终还是金澜国的二皇子,既然如此,那就有责任,给金澜国带来最大的利益。
这是每一个金澜国皇室族人该做的。
“三弟在说什么?”明奕听完明筲这一番话,神色从惊讶,变成了惊恐,黝黑的眼里满是不解,“为兄只不过是心系君家五女已久,听闻三弟就要与大宇七公主成婚,而为兄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是以,才是鼓足勇气,向大宇夏帝求指婚。”
明奕的声音如常,慢条斯理地说出,也就解释了自己指婚的原因,他这话一出,无疑是给了明筲一个大棒子!
不管明奕是否知道这君家之事,明筲刚才迫不及待的话,无论从哪一面都是在告诉明奕,君家是块香饽饽,你日后若是得到了,千万不能忘记分给金澜国一块。
可人家若是本不知道君家是个香饽饽,他这么一说,岂不是将隐秘的秘密,一下透露了出去?
明筲的脸,一下就是黑了,这一下黑脸,就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明奕还没来大宇国做质子的时候,当他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就比别人聪明,就比别人多一个心眼,明艳的容颜常被人认成是公主,这皇兄从不当面斥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笑得温和,但,
他亲眼看到过奕皇兄将一个曾经说他是公主的大臣之子使计打断了他的腿,而他站在一边,未向前一分一毫,也未动手,那大臣之子直到断了腿,却还是不知道,面前那个对他笑得美丽的少年,就是让他从今往后下半身不遂的人。
明筲到现在还记得,明奕当年的笑容,十多岁的少年,那笑容却艳丽得不像人,眼角处带出的魅惑,比起皇宫里任何一个妃子公主都美,更不会忘记的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将人腿打断时,嘴角的那一抹极致的残忍。
明筲皱了皱眉,记忆有些混乱了,只记得,当年这个嫡亲兄长,也是极为受宠的,却不知道为何,会被父皇派来这大宇国当质子,一做就是十年,这十年,也未曾被召回金澜皇宫。
这十年,他在金澜国,都是听闻了奕皇兄的各种传言,充斥着旖旎与香艳,令他从震惊,到现在的不屑,逐渐都是忘记了,当年这样一个少年,是如何的厉害,往那一站,就是众人的焦点。
他始终还是不明白,父皇为何要抛弃奕皇兄。
“皇兄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住在帝都郊外庆华镇里的小小君家之女呢?”
明筲的心神晃了晃,看了看身边正挑眉看着自己的明奕,故作镇定。
“呵呵,有时候,相遇就是那么巧,有时候,想将人娶回家,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罢了。”
明奕轻描淡写地就将明筲的问题回了。
这话,让明筲哑口无言,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以反驳自己这个兄长的话。
明奕却不打算让气氛这样僵直下去,明筲不开口,那么他有话要说。
“为兄还没有恭喜三弟,”他顿了一顿,又是笑开来,那温柔的笑意,可以直接就将人沉溺进去,荡漾在那样的笑声里,不愿醒过来,
“恭喜三弟,择日就将迎娶大宇夏帝的七女,慕卿公主。”
明奕说完,明筲便皱眉,他并没见过那慕卿公主,对于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妻子的人,他并不在意,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妻子,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孕育自己后代的女人,不一样的只是,那女人的身份比较高贵罢了。
“那慕卿公主,生的娇小可爱,一张脸清纯至极,相信三弟会喜欢的。”
明奕看了明筲一眼,扭过头去,将自己的神色掩了下去,明艳的脸上,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
明筲对明奕的话不置可否,不管是哪个女人嫁给他,只要不给他丢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明奕用手敲了敲腰肢,扭了扭脖子,神色看去有些疲累,
明筲将明奕的动作神色都是看在眼里,看到明奕这模样,自然而然是想到了现在这皇兄的身份,他晚上要做的事,脑中立刻就是涌现出男人们蜂拥而上扑在他身上而他光果着身子任人宰割的模样,
明筲锁紧了眉,不再想下去,他认真地看了一眼明奕,
“皇兄,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给金澜国丢尽了颜面么?你难道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羞耻么?”
明筲的话,问的太过于认真,认真地让明奕似乎都是听见了明筲心底的那一丝真诚,他一怔,
这么多年了,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这么认真而真诚地问,
皇兄,你不觉得羞耻么?
明奕想,羞耻是什么?能吃么?
他还没回明筲,却又听他与明奕完全不同的低沉内敛的声音说,
“皇兄,你若是能回去,如今回去,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明奕腰也不捶了,脸上的疲惫似乎也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他看着明筲,笑得肆意,阳光落下来,落在他的眼中,似乎能看见里面或许隐藏的星星点点的水光,
“回去?怎么回去?三弟,你告诉,该怎么回去?”
明奕的话,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却让人不容置疑,不带自嘲,也不带任何情绪,明筲听到他说,
“我回不去了,三弟。”
他说完,便不等明筲还想说什么,打了个哈欠,说了一句令明筲恼羞成怒的话,
“昨晚,被折腾累了,如今这腰肢还是酸着,哪一日,三弟有兴致了,晚上也可来清阁一聚,为兄定是能让三弟永生难忘那**蚀骨的滋味。”
明筲听此,别开头厌恶地看着明奕,明奕媚笑着,扭着腰肢,没有宽袖,也硬是让他走出摇曳风姿的模样来。明筲此次前来,不仅没有得知到半分有用的消息,反而从头至尾,都是被明奕牵着鼻子走。
心里憋着气,大步朝后门走,打开后门,碰—地一下,便出去了,那扇门还被猛烈的撞击,而摇摇晃晃的。
而在屋子里面的明奕一直注意着后门处,当看到明筲怒气冲冲地走了,他玩味儿似地笑了。
……。
……。
林平将那公公来君家颁布圣旨的一事,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楚明白,甚至那公公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说了什么,都是与君柒说的清楚明白。
站在安家大院,周围是安勇,是安家管家,君柒看了看周围,忽然有些恍惚。
她还未开始行动,这现实,就这么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穿越至此,君柒第一次觉得迷茫起来,迷茫自己为何穿越,自己重生前辈炮弹炸得血沫横飞的样子,好像在记忆中都是模糊了,她看不见过去,也看不见未来,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比棋子还被动的,
自以为努力地改变了许多,到最后,皇帝一道圣旨下来,她还能做什么?
抗旨,在这里便代表着一个死字,逃婚,天涯海角的,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林平见君柒忽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不解,就算那明奕声名狼藉,可好歹是一个皇子,何况他听说,金澜国的皇子成婚后,皇帝便会给皇子封王,这是金澜国雷打不动的规矩。
这五小姐嫁过去,就算自己的夫君是那样一个比艳名远播的男人,好歹她自己也是一个王妃啊!
“五小姐?”
林平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君柒一下回过神来,她的脸色不像真人,板的紧紧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林平,转身就走,
林平一愣,安勇也是一愣,只能看着她远去,她身后的丫头和小厮紧紧相随。
安勇见君柒走了,立刻就是转眼看向一边的林平,狡猾的眼睛转了转,与自己的管家对视一眼,
“林管家啊,既然来了,那便是坐会儿吧,我正好也与你优化要说,也正好可以将胞妹的情况告诉你,你好回去禀报给君老夫人听。”
安勇的那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对安牧使了个眼色,安牧一下就是懂了,赶紧拉着林平朝大院里的客厅里走去。
“君老夫人在安家这几日,身子是比起前些天来,好上许多了,身上的一些伤口也是好多了,林管家,快些进去。”
林平似乎有些错讹,想说什么,但又是最后没说出来,一脸担忧地便是跟着安勇以及安牧进了这厅堂内。
进去后,安勇又对安牧使了个眼色,安牧一下懂了,转身进了内屋里,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安勇与林平,
“我知道,这些年君家过的也是困苦,老君家在帝都城内的大宅子,都是被人拿去了,实在是……”安勇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大家都是明眼人,都是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素真是个—脾气倔强的,即使君家这些年过的再苦再累,素真都没想过,要向我这个讨要点什么来寻求帮助。”
安勇的话顿了顿,看了眼林平,眼神闪烁着,这说话停顿间,安牧已经从内屋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小木箱子,那木箱子可是不小。
林平见了那东西,心下了然,那东西,一看就是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什么。
“如今妹妹在我安家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才是知道这些年的君家,过的竟是这么苦。”安勇一直观察着林平,见他一直是冷静皱眉的样子,便以为林平是个油盐不进的,不禁心里也是有些急了。
他最是怕这样的油盐不进的人,最是难办。
“这些,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用心,你且拿回去,告诉老太君,若是君家有什么困难了,尽管来找安家,安家定是会倾尽全力来帮助君家渡过难关的!”
说着,安牧就是将手里托着的木箱子放到林平面前,朝前一伸,就是示意林平赶紧接过那东西。另外,安牧的手上还有一个小巷子,那小箱子比起那个小木箱子来,要小上一些,如若不是安牧靠近了,林平根本不会注意到那木箱子后面,还有一个小箱子。
“至于这个,是我特意给林管家的,希望林管家可以答应鄙人一件事情。”
林平还算是谨慎,也不是就那么轻易简单就被利益熏心的人,他看着安勇,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东西,小的可以接过,回去就是给了老太君了,但至于这个,无功不受禄,小的在怎么样也睡不能接过的。”
无疑,安勇没有想到林平会拒绝那小箱子,有点脑子的人都是知道那小箱子里东西,定是有点价值的东西,对她来说,或许能大幅度改变自己的生活,现在君家自己都不是富裕,养奴才,给的银钱,定也是不多的,他实在不明白这林平为何要拒绝自己的提议。
安勇顿了顿,想了想,便又说,
“谁说林管家是无功不受禄了?”他声音扬高了些,肥硕的身子也跟着这一句话而轻轻摆动着,
“我要林管家手下这东西,自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林管家的帮助的,若是林管家拒绝了我的这一请求,那这东西,我就收回,若是林管家能答应我的要求,那自然不能让林管家白做了,必然是要给点回报的。”
安勇当这林平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那就说明话了,也不藏着掖着了。
“若是安老爷有什么药吩咐小的,小的要是能力所及,那安老爷吩咐小的便是。”
林平依旧谨慎,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前,坚决不留自己的把柄在别人手上。
“是这样的,胞妹始终会回去君家的,可自从今日这事后,我就对素真在君家的生活上了心,要求不多,只希望林管家在你家夫人回去后,能随时将君府的情况,能随时将你夫人的情况禀告于我,让我也是安心,这也足以。”
安勇叹了一口气,话间满是对君夫人的疼爱,以及怜惜。
林平听到是这,立马便是点头应下了,
“原是这样,小的回去后,定是会定时地向安老爷禀报君家的状况,以及夫人的情况,定是不会让安老爷久等。”
“如此,我便放心了。”安勇听到后,欣慰地应了一声,安牧便立即上前,将手里的藏着珠宝的箱子递给林平,林平这次倒是没推月兑了,一下接下了,
至于那单独给他的东西,却始终不接,直到安勇说了一句,
“拿着吧,若是君家遇到什么困难了,这东西,也可难出来一起与大家度过困难!”
林平才是将那另一个小箱子接过,
“如此,那小的便是接下了,还请安老爷放心,日后君家有什么情况,定会第一个告诉安老爷。”
安勇听罢,心里高兴,面上笑得和弥勒佛一样。
林平便告辞,回了君家。
……。
君柒方才离开大院子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再回去的路上,电光火石间,她就是改变了路,转而朝着安心月的的院子里去。
安心月的院子,比君柒住的无名的小院要远上许多,身为安家的嫡女,住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地方。
安心月的院子与安勇以及安夫人的院子都很近,围绕着安家的花园的一个院子,院子名字以她的名字命名,
心月斋。
很是素雅。
君柒道心月斋的时候,心月斋的丫头婆子们正在里面打扫着,也许是因为安心月的脸都是肿胀起来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对这心月斋里的奴才们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是以,现在心月斋里的奴才们,各个都是一张张苦瓜脸,神色都有些萎靡。
到心月斋的时候,君柒抬起脸,往另一侧看去,安夫人的院子,就在这附近,但院子们紧闭着,那里也是安静的很。
忽然记起,自己来这安家后,还是从未见过这安夫人,不禁也是有些好奇,一个大家里,主母身份是很重要的,就算自己不是什么大贵客,这主母的影子都是没见着,那是有些i奇怪的,只是这安家人好像都是习以为常了。
君柒让兰瓷去敲心月斋的院门,只敲了两下,里面便是有人过来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小丫头,生的很平凡,与兰瓷这样的清秀小美人完全不一样,是普通的丢进人群里都是找不见人的普通。
这大宅子里选取丫头,第一项可不就是要要丫头生的机灵清秀,怎么会选择这样平凡的丫头呢?还是在这里服侍小姐的,这样的模样的,只能做做烧火丫头等一些粗使丫头。
门里面的丫鬟见到君柒楞了一下,往君柒身后看了看,只看到了兰瓷,和一个蒙着面的奇怪的小厮,她睁着一双同样普通的眼睛,似在思索,眼前人是谁,
看君柒身上穿的,又是普通,她又是没有见过这君柒,是以自然不知道,这是君府的五小姐,是暂时住在安家的贵客。
“请问,小姐是…。”
那丫鬟深知自己小姐的脾气,若是让小姐知道自己将不明人士请进了院子里,自己免不了又是一阵斥责。
君柒听着那丫头怯怯懦懦的声音,看她偷偷地打量自己,不语,
兰瓷再也一边赶紧说,
“这是君五小姐,来这里拜访看望看望五小姐。”
兰瓷的话很及时,至少那小丫鬟听到后,便立即将一直守着的门大开,侧过身子,示意君柒赶紧进去,
“奴婢,奴婢这就去告诉小姐!”
说完,也来不及看君柒,红着一张脸,就是跑了进去。
君柒走进心月斋后,映入眼底的是一片清丽简单的青竹,以及一些简单的装饰,让人看着很是舒适的院子。
她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过坐下,在心月斋里忙着打扫的奴才忍不住朝君柒看了一眼。
君柒在石凳傻瓜并没有等地很久,那紧闭着的房门便是打开了,她抬头看去,就看到安心月穿了一身素白的长裙,飘逸若仙,在这一月深寒的天气里,她身上却穿的如此单薄,将好身材显露无疑,更因为这一份单薄而显得楚楚可怜。
她的脸上蒙了一片白色面纱,只露出一双含情美目在外面,那双美目里还夹带着光泽,一眼看去,楚楚动人。
“柒妹妹。”
安心月看到坐在石桌上的清丽少女时,藏在白袍宽袖下的手,握成了拳状,又松了松。
“表姐的脸,怎么样了?可是好上一些?”
君柒关切地站了起来,仔细看着安心月的脸,她的脸一看,便是知道,还未好,即使是用白纱覆盖着,依旧能看清楚白纱下面红肿的脸。
“呜呜,多谢妹妹关心,姐姐这张脸,不知将来是不是就这样了,呜呜,”安心月被君柒一提起此事,本来就是含着泪水的美目,立即就是落下颗颗泪珠。
“姐姐的脸,定是会好的,依照着大夫说的,按时吃药,一定会好。”
这脸,是君柒自己给这安心月弄成这样的,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毒素在她脸上堆积的毒块,只是一股乱跑的气,气通了,脸上的肿块,自然也会消去,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安心月见君柒这话说的真诚,心里也舒服了些,隔着面纱模了模自己的脸,
“但愿如妹妹所说。”
她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自己的这一张脸,若是能让自己美丽无瑕的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管要付出什么,她都是愿意!
君柒低下了头,如羽扇一般的长睫,将她眼中的心思掩了去。
“妹妹可以帮姐姐将脸上的红肿快消下去,”君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肯定,肯定地都让安心月怀疑,她脸上的那些红肿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君柒。
不过,若是真能将那该死的东西弄掉,那还管这是谁害的?最要紧的是恢复到以前,不然,她只能呆在府里,帝都贵族小姐的聚会不能去,她还在担心开春后的诗会还能不能去,脸上会不会落下痕迹。
这些烦心事在心里堆积起来,让她心中只有一个渴求,便是快些治好脸上的东西。
“妹妹今日来此,便是想用自己的医术,帮姐姐的脸恢复原貌,甚至比以前更美,但同时,妹妹希望姐姐能答应妹妹一件事。”
刚才回小院的路上,君柒思考再三,是时候,让大宇皇宫里的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了,她不愿意嫁给明奕,她给皇太后医治好身子,便向皇太后许一个愿望。
那个愿望,便是不嫁给明奕。
而她现在在安家,最好的中介,便是安家,安家小姐的脸,又是这般,是一个机会。
安心月狐疑,一来是怀疑这君柒能不能替自己将脸上的东西真的祛除,二来是狐疑,这君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答应的。
不过转念一想,为了自己的脸,为了自己的脸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便没有什么是不值得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答应的。
“妹妹你说,如若好似姐姐能帮的,姐姐必定会相帮,但,”安心月话说道一半,顿了顿,“只是不知道,妹妹的医术如何,能否将姐姐脸上的这东西除掉,街街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在是伤心。”
君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姐姐若是答应了妹妹的请求,妹妹保证,姐姐不仅能恢复,更能比以前更美。”
安心月看着君柒笃定的样子,心里又是挣扎两下,终于是咬了咬牙,
“好!我答应你,妹妹且说是什么请求。”
见安心月这么快答应了,君柒扬唇一笑,
“我想利用安府的势力,在帝都城里传播开一件事。”君柒缓缓而道,“且,医治姐姐的脸颊的事,我会当着舅舅的面做。”
安心月略微吃惊,这君柒要做什么?为何要传遍这帝都?
她心里虽是有疑惑,但现在已经答应了她,自然不能反悔,为了自己的容颜,她豁出去了!
“我这就去与爹说,妹妹,你且随我来。”
君柒没想到安心月这么急,不过,倒也好,这婚约一事,不能拖,不如趁早做。
……。
……。
君柒一路跟着安心月,左拐再往前走几步,便是安勇的院子里了。
安心月到了院子外面,对守在院子外的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小厮便匆匆进去与安勇通报了。
这时候,安勇正紧闭了房门在屋子里大白天的与自己在外面偷偷买来的美人在床上醉生梦死着,门外是安牧守着。
那小厮与安牧耳语几句,安牧便让那小厮,自己则推开房门,进去后便是一声声**的声音,夹带着男人女人的欢爱之声,他脸不红心不跳,显然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看惯了。
“老爷,外面三小姐求见,还带着君五小姐,说是有要事相见。”
安勇正仰躺在床上,他肥硕的身子动两下便是疲累,不如躺着,让身上的小妖精在自己身上动作,而他自己,则是两手握住身上女人纤细的腰肢。
那安老爷闷哼一声后,让床上的女人下去,他呼了一口气,才是转向珠帘后的安牧,
“心月怎么和君柒一块来的,有什么重要事?”安勇的声音不免有些不悦,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语气里自然满是不耐烦。
“回老爷的话,三小姐只说要事,却没说是什么事,要见过老爷才说。”
“让她们在院子里的凉亭等着。”
安勇挥手让那女人披上外袍从后面离开,自己则是起身穿衣。
是安牧亲自出来接外面的安心月和君柒的,
“老爷还有些事没处理好,两位小姐还请在凉亭内等会儿。”
风吹起安心月的面纱一角,她立即就用手急忙压住,安牧见到了方才风起时吹起安心月面纱一角时,三小姐的面容,不禁也是为之可惜。
本来,三小姐是老爷最后的一个嫡女了,老爷自然对三小姐的期望很大,希望三小姐能够嫁得比前面两个小姐更好,能给老爷带来更多的权钱,不过,看三小姐这样子,这开春的帝都城举行的小姐公子们的诗会,还能否参加?那可是每一年小姐公子们相亲的大好日子啊!
安牧心里想着,人却安分地在安心月及君柒身后站定。
不多时,安勇便从里面出来了,大冬天的,他从里面出来时,却是红光满面,气色看起来相当好,
“心月,小柒,怎么这会儿想到来我院子里坐坐了?”
安勇过去后,安心月便立即起身,君柒却依旧坐着未动,安勇见此,一双绿豆眼闪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在君柒身侧坐好。
“爹,柒妹妹说能将女儿脸上的红肿立即医治好,”安心月咬了咬下唇,模了模自己的脸,“女儿答应了柒妹妹的要求,爹爹,若是柒妹妹能将女儿的脸治好,爹爹能不能利用安家的势力,在帝都城里传言出去,就说柒妹妹医术高超,有起死回身之术……”
安心月说的实话,眼神一直看着安勇,声音说道最后,有些弱了下来,
“哦?小柒真有这本事?”
安勇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们两个来找自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他看着一脸镇定,没说过话的君柒,心中明显是不信,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即使看去再沉着冷静,怎么可能会医术?再说,君家的那几个儿女,他也都是清楚,各个都是扶不起的,除了那几个庶子还有点本事外,嫡出没一个有用的。
“舅舅可亲眼看着姐姐脸上的变化,若能医治,还恳求舅舅能答应小柒的请求。”
风将少女冷静的话如细风一般拂进安勇的耳里,难得的,安勇在那一瞬间,看着君柒那一双眼睛里沉淀的神色,忽的,便是信了。
“舅舅?”
当君柒再喊他时,他才是回过神来。
“那便让我看看。”
他掩盖住了方才的不对劲,看着安心月,“若是真的可以,那便如你所说。”
若是她真是医术高明,传出去,对他来说有益无害。
“爹爹,可否让那些婢子都转过身子,可否,可否让安叔也转过身子,只让你一人看到女儿不堪的容颜。”
安心月看了看四周的丫头小厮的,自然是不愿他们看到自己破损的容颜的,安勇点头,一挥手,各个包括君柒身后的南城都在君柒的眼神下转过了身子。
君柒凝神,站起,上前要掀开安心月的面纱,她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君柒对她笑了下,她犹豫了一下,才是没动。
安心月的面纱揭下时,就连安勇看到自己女儿那红肿如猪头的模样也是不忍看,别开了头,君柒双手握住安心月的手,
准备凝神运气时,却听安勇问,
“不需要别的东西?”
“不用。”君柒的声音冷冷的,却不容置疑。
她闭起了双眼,凝起胸臆之间自重生开始便徘徊的力,双手紧握安心月的手,天地间所有的变动此刻都在她的思绪之外,她的心中,唯有那一团气。
安勇和安心月看着君柒,心都吊了起来。
她这是跳大神么?就这样能将红肿的容颜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