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涟城的翻脸,导致孟卿雪一个晚上都惴惴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孟涟城拂袖而去的样子觉得心底很不安。
不知道以前她是不是做了很多孟涟城不喜欢的事,也或许她们母女一直相处的不好,所以,孟涟城才会说翻脸就翻脸,还说她死性难改。
萧震岳一直陪着她,看她这么在意,他也心底连连叹息。那时她是谁都不在乎,若是能气着了别人,肯定会开心的很。但现在,却是担心不已,甚至可以担心的一个晚上不睡觉。
眼看外面天色亮了,萧震岳走过来,在床边坐下,劝道:“睡一会儿吧,你身体刚刚好,需要安心静养。”
孟卿雪不理会他,她心内空空的,脑子空空的,又因为惹恼了孟涟城,更觉得彷徨无措。
抬手,轻轻的拍拍孟卿雪的肩膀,“休息一会儿吧。”
孟卿雪慢慢看向他,那眼神依旧是淡漠而且有距离的,“在我看来,我根本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否则,我怎么会觉得你很讨厌!女儿呢,看起来,你也不喜欢她。”
萧震岳顿了顿,而后摇头,“你对我是有些误会,但是,你在我心里事实。二十多年了,我的心亦如初始。”
孟卿雪却是觉得他的话很假,她就是不信任他,莫名其妙打从心底里的不信任。
一早,孟涟城刚起来,还没有洗漱,门就被从外敲响了,还伴着护卫无奈的呼气声。
听着气息,无须看就知道是谁,孟涟城抓了抓头发,随后走过去开门。
门口的果然是孟卿雪,她的眼睛有些红血丝,看起来应该是一夜没睡。
走出来,反手关上门,因为秦中元还在睡觉,她可没兴趣邀请别人一同看他的睡姿。
“什么事儿?”开口,孟涟城的语气不咸不淡。
孟卿雪看着她,母女俩都很高,个头相当,样貌相似,乍一看十分美好。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解释,这是在以前根本就想象不到的情景。
孟涟城也有些诧异,其实她还没适应这样的孟卿雪,“没关系,以后注意些就行了。不喜欢什么人,不理会就可以了,没必要动手。”
“嗯,我知道。”听孟涟城如此说,孟卿雪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瞧着她这样子,孟涟城才是很无语的状态,毕竟以前的孟卿雪可不是这样子,现在简直天差地别。
她现在是真的很单纯,还是心计更深了,孟涟城实在猜不透。
“我想了一夜,可能以前咱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孟卿雪开口,算她猜得对。
“确实,咱们的关系不好。”孟涟城点点头,承认。
“对不起。”低声道歉,倒是让孟涟城有些惊讶。
“无需跟我道歉,咱们俩是水火不容。水火不容了二十年,一时很难相处融洽。不过没关系,咱们还有很多时间。眼下马上要过新年了,你与萧盟主好好相处,我们也要回去了。”语气冷淡,虽是没什么诚意,但看起来比之昨晚那眼光如刀的模样已经好太多了。
“你与他相处的也不好,否则,为什么要唤他萧盟主?”孟卿雪如是觉得。
“你都猜对了,我与你们俩的关系都不好。我在江湖上恶名昭昭,我的别称就是恶人,所以,除了我丈夫,我与任何人都相处的不好。”说,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些窝心。
孟卿雪也是,看着她,莫名的眼里有些悲伤。她不知怎么回事儿,就是突然觉得很愧对孟涟城。
“回去吧,今天我们就走了,新年过后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话落,孟涟城转身回房。
孟卿雪站了一会儿,之后才转身离开。美丽的背影诸多迷茫,还有淡淡的忧伤。
整理了一下,吃过了早饭,孟涟城与秦中元准备发出了。
萧震岳与孟卿雪在府门前相送,孟卿雪看着孟涟城,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尽管昨晚差点被孟卿雪掐住脖子,但秦中元依旧很有风度的与他们二位告别。一袭月白华袍,阳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似乎都泛着光,俊美夺目。
“一路慢行,新年过后,有时间就回来看看。”萧震岳自是看到了孟卿雪眼里的不舍,叮嘱道。
秦中元点头说好,孟涟城什么都没说,上了马车,连头也没回。
待得秦中元走进马车,队伍出发,浩浩荡荡,很快的消失于林荫小路的尽头。
马车里,孟涟城第一次的不顾身边的秦中元躺倒,占据了大半的车厢。
往时都是秦中元会这么做,这次换成了孟涟城,他也颇为诧异。
“昨晚没睡好?”看样子应该不是,昨晚她貌似睡得不错。
“不是,就是觉得累。”闭着眼睛说话,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她就更觉得累了。
在那不算大的剩余地方躺下,秦中元微微倾身凑近她,“心累?”
“嗯。”回应,听起来孟涟城确实有些疲惫。
“那就好好休息吧,这一路无需你再忙了,安心休息。”模她的头发,顺滑的很,模起来很舒服。
孟涟城不再说话,许是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秦中元一直躺在一旁看着她,马车悠悠,几个时辰后,他也挨不住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孟涟城莫名的觉得身体不舒服,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嗓子疼,而且还有点热。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秦中元还在睡,她坐起身,抬手捏了捏嗓子,但疼痛犹在。
实在不舒服的咳一声,那疼痛更清晰了,就好似喉咙卡着一根鱼刺,疼的不行。
秦中元被吵醒,睁开眼看到她便笑了,“做什么美梦了?脸那么红?”
“脸红?”孟涟城一诧,而后抬手模脸,热乎乎的。
“我觉得我是染了风寒。”说话,嗓子也不舒服。
闻言,秦中元忽的坐起来,抬手覆在她额头上,又在脸上模了模,“你居然也会风寒?”按理说她的体质连严寒都不惧怕,怎的会风寒?
“我是人,又不是机器,怎么就不会风寒?”拍开他的手,孟涟城心气不顺。
“那怎么办?今晚在驿馆歇下后给你熬药吧!”挪到她身边坐下,秦中元抬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没事儿,睡一夜就好了。”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也觉得刺的喉咙发疼。
“你怎么会风寒呢?这郴州气候湿润,温度也适宜。在北方那么冷你都没事儿,回来了反倒生病了。冷不冷?若是冷就把狐裘披上,十分保暖。”他生病时就是觉得冷。
“不冷,我反而有点热。”喉咙疼,身体也热,热的她逐渐有些迷糊。
“是啊,你很热。”搂着她,同样能感觉的到她身上的热度。虽然这热度在他感受来很舒服,但他绝不会这么说,难保她不会生气,看她现在的心情可不是那么好。
“不是很热,是非常热。”说着,坐起身,动手解衣服。
秦中元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一直瞧着她月兑的只剩下中衣,他出手制止道:“虽然不介意你再继续月兑下去,但是,在这儿月兑衣服实在不适合。”盯着她,那中衣本就薄,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的都看得清。
看了他一眼,孟涟城继续动手月兑,将上衣月兑下去,上半身仅剩肚兜。
随着她月兑掉,秦中元的眼睛都不眨了。但也仅限那短短一瞬,因为随着她月兑掉中衣,手臂锁骨腰身都露了出来,那肌肤都与绯红的脸差不多,红红的,恍若烘烤过一样。
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很热,“怎么会这样?”
“与我的内力有关系吧,好像有火在烤我。”若不是实在不能把裤子也月兑了,她当真想光溜溜的凉快凉快。
手顺着她的手臂挪到肩膀,然后又从后背滑下来直到腰间,同样都是炙热的。这种不正常的热,秦中元绝对没见识过,甚为惊讶。
“那怎么办?一直这么热,可会对你身体有影响!”她不是说,发热时间长会损害脑子么。
“没事儿,前几年也病过一回,烧了四天就好了。”身子一歪,她躺在秦中元的腿上,闭上眼睛,眼睛里都干干的,好像热的水分都蒸发了。
“四天?这可不行,今晚找个驿馆落脚,想办法给你降温。然后要庄里的大夫都过来,这样热下去会被烧坏的。”手搭在她腰间,那皮肤下的热汩汩不断,她就像个热源,热气源源不绝。
“我没事,不如尽快回山庄吧,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在外,怎么睡都不得安生。
长鹤山庄的满月苑,当真是很安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脾性,在她还未起床时不会有人接近,所以每天她都能睡得很好。
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脸,秦中元叹口气,“也好,尽快回去,庄里的药品也比较齐全。”随后,他拿起孟涟城月兑下的衣服给她盖上,而后推开窗子吩咐外面,不做停歇,日夜赶路,三天也就能回到长鹤山庄了。
三天的时间,确实抵达了长鹤山,而这一路,孟涟城身上的温度都没降下来过。
她的喉咙疼的严重,从第三天开始,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秦中元焦急不已,数次要在路上停下,但孟涟城不答应,她就想回长鹤山庄,因为那里最安静,她最喜欢。
全身的皮肤都红红的,炙热滚烫,秦中元抱着她,实在难以理解她生病了怎么会这样。
黑夜降临,队伍于长鹤山的宽敞大路上飞奔,马车跑的也很快,车厢晃得厉害。
长鹤山庄灯火通明,大门前更是亮的恍若白昼,人员齐聚,大夫都汇聚在这儿,因为提前有人先快马回来告知,夫人生病了。
队伍终于抵达,小厮快步的奔过去安放马凳,不一会儿,秦中元抱着孟涟城由马车里出来。
孟涟城被大氅包裹住,脸埋在秦中元的怀里,只余一头黑发顺着他的臂弯坠下来。
“公子,夫人如何了?”秦肃快步上前,他是很诧异孟涟城会生病。按理说,武功高强的人身体都特别好,一般的疾病都鲜少会染上,更别提风寒了。
秦中元绷着脸,“随我去满月苑。花绣,在浴池里准备上冷水,快!”
被点名的立即动身,其余管家护卫大夫都随在秦中元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快速的进入满月苑。
将孟涟城安置在床上,用薄被盖上,随后扯下帘子挡住,“快,听脉!”顾不上累的气喘吁吁,秦中元命令。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孟涟城几乎就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现在心急如焚。
数个大夫过来,有条不紊的为孟涟城诊脉。
孟涟城手上的热度也着实让大夫惊诧了下,按理说,正常人是不可能烧到这种程度的。
之后诊脉,但又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普通的风寒罢了。
“回公子,夫人只是染了风寒。”第一个大夫如此道,秦中元很是不满,普通的风寒会烧成这样?
然而,不止是第一个大夫,第二个第三个都这样说,秦中元已经有些怒意了。
秦肃在旁瞧着,在秦中元要发火之前出言道:“公子,夫人功力非凡,内力雄浑,或者是身体中的内力在作祟。”
“那怎么办?”扬眉盯着秦肃,秦中元的眼神很具压迫性。
秦肃不慌不忙,“秦寒的内力冰寒至极,不如,让他来给夫人输送些内力试试?”或许能缓解一下。
“这可行么?”他不懂武功,也不知这样行不行,随后看向那几个大夫,漆黑的眸子恍若古井,幽深的吓人。
几个大夫互相看看,而后都点头,这方法确实可行。
立即命人叫来秦寒,不过一刻钟,秦寒赶来,这秦寒一直在山顶负责守卫。
“公子。”快步而至,秦寒拱手低头。
“试试吧。”双手负后,秦中元的眉峰皱的紧。现在他只要求孟涟城能清醒过来,要她说清楚,他到底该怎么办。
秦寒上前,于床边蹲下,扣住孟涟城从床帐里露出来的那只手,凝气静神,之后缓缓输送内力。
然而,秦寒的内力仅仅输送了一点儿,那只被他抓住的手就诡异的一转,眨眼间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拧,秦寒闷哼一声,欲挣月兑,却是挣月兑不得。
众人皆诧,下一刻,被抓住的秦寒脸色大变,用力的抽手挣月兑,却是根本挣不下来。而他的手也迅速的开始变红,本是冰寒内力,孟涟城的至阳至烈内力进入他身体,他自然是受不了。
秦中元看着,眸光愈发焦灼。
秦肃眼见秦中元不下命令解救秦寒,焦急之下,上前伸手抓住孟涟城的手腕,欲帮助秦寒挣月兑。
然而,抓住的瞬间,他就被烫的缩回了手。
本就发热,运力之时更是热的烫手。
眼见秦肃都被烫的缩回了手,秦中元推开他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抓住了她,却是没像秦肃那般缩回手。
随着秦中元抓住她,孟涟城也松了手,秦寒极快的后退几步,那只手已经红得恍若被开水烫过了一般。
满屋子的人无声,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么怪异的事。那几位大夫都是在江湖上有些名声的名医,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
武功高手他们见得多了,没有一个会像孟涟城这般。
秦中元站在床边抓着孟涟城的手,她还在以攻击的姿态向外发散内力,秦中元能吸收,所以也不会被烫的缩手。
“公子,接下来怎么办?”其他人不敢说话,被烫着的秦肃低声询问道。
“不是说风寒么?那就尽快去熬药。其他人都出去,无事不准进来。一群废物!”猛的冷声叱道,惊得秦肃也顿了顿。
“是。”秦肃挥挥手,要所有人立即下去,在这儿碍眼,难保不惹怒了秦中元。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下去,等在外许久的花绣走进来,“公子,冷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淡淡回应一声,秦中元以一手撩开床帐,床上的孟涟城依旧还是满脸通红,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陷入昏迷了。
用力的扳开孟涟城抓住他的手,秦中元俯身将孟涟城抱起来,抱着几乎半luo的她走向浴室。
她这么热,泡冷水或许能缓解。
浴池里的水真的很凉,没添加一点热水,寻常人进去肯定会被激的立马跳出来。
秦中元怕冷,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但这次,却是真的豁出去了。
顺着台阶走下去,水没过腰间时,他的脸都有些白了。
慢慢的将怀中的人儿放下去,抱着她的上半身,然后与她一起沉下水。
秦中元的牙齿都在打颤,这种温度,他觉得他身上的血都不再流动了。
孟涟城的长发在水中飘荡,头靠在秦中元的肩上,整个身体都在水里。
就这样坚持着,秦中元觉得自己都听到牛头马面在召唤他了。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这水的温度似乎开始变暖了。
花绣银烛等丫鬟拿着干净的衣服浴巾从外走进来,看到的就是正在冒着热气的池水。
“公子,您没事儿吧?这水好像变热了,您觉得可还好?”花绣几步奔过去,蹲在池边将手伸进水里,确实变得温热了。
“真的变热了?”秦中元扬眉,之后笑起来,笑中更多的是无语。
花绣拧着眉头,满脸担忧,“公子,这样真没事儿么?”若说这样都算没事,那不知怎样算作有事儿了!
“不知,天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你们都下去吧,没事儿别进来。”他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是。”花绣虽不放心,但秦中元发话,她也只得带着其他人将东西都放下出去。
池水中,仅剩秦中元抱着孟涟城。
这活儿他绝对第一次做,抱着个女人在水里泡着,还能感觉冷水在逐渐加温,真是个特别的体验。
低头,一边从水里拿出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要看看她的脸。
孟涟城几乎是睡着了一样,任他托着脑袋仰起脸。
看着她,脸还是绯红的,不过却比刚刚那如同火烤的模样好很多。
秦中元微微皱起眉,“醒醒,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浴室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是不见回答。
“不说话我就继续让你在水里泡着,当然,我也得陪你泡着。”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埋怨。
不过孟涟城并不理会,随着他托着她后脑的手在动,她的头也在晃,最后还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抱着她,秦中元长叹口气,水好像更热了,他都觉得有点烫了。
“你不会把这水烧开吧?那咱们俩可就完了。”连连摇头,他脑子一团乱,真的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说她上次烧了四天就好了,难不成这回也要烧四天?
水温还在持续升高,秦中元开始慢慢的朝着水池边后退,抱着孟涟城,她依旧还是靠在他肩上没反应。
终于挪到了水池边儿,秦中元靠着池壁,打算出去。他觉得,一会儿这水儿肯定会被烧开,那他就真的熟了。
然而,他刚要有动作,怀中的人有了动静。
嗓子嘶哑,但孟涟城的确发声了,“你在搞什么?我说过了,让我好好睡一觉!”
“醒了?”秦中元一诧,身子向后低头看她。
怀中的人慢慢撑起脑袋,眼睛半睁开,微微仰头看着秦中元,脸色依旧绯红。
“你要吓死我了知道么?你整个人滚烫,而且现在要把这一池水都烧开了,连带着我差点被你煮熟。”尽情诉说,整个人略显激动。
孟涟城忍不住笑,笑声也是沙哑的,长发浸湿,脸上也有水,迷糊的状态笑起来尤为动人。
“瞎说什么?还能把你煮熟了?你秦公子那么聪明,感觉到不对劲儿就得逃之夭夭。”嗓子哑声的说话,听起来刮耳膜一般。
“我有那么差劲?现在怎么办?你还是这么热!”她这风寒普通方法根本解决不了。
“没事儿,我说过让我睡觉就好了,你偏偏要折腾我。”有过上一次生病的经验,孟涟城很淡定。她现在也是觉得热而已,嗓子略疼,其余没有不舒服。
“我担心你倒是成了折腾你了!行,这就把你送回去。”生气,抱住她,要走出水池。
孟涟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水顺着手臂往下滑,带着热气扑面而来。
秦中元的动作顿了顿,垂眸看着她,眸光深邃,“不想出去?”
“是不想和你分开。”哑着嗓子,却不知怎的,她说的话很让人心头发痒。
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水下,秦中元的手慢慢的游移,“虽我也想,但现在,好像时机不对。”她还病着呢。
孟涟城嗤笑,好像在刻意嘲笑他,“秦公子还有认为时机不对的时候?真是稀奇。”
“你在激将我!”看着她,眸光如炬。水下,她的身体几乎全luo,紧紧地贴着他,而此时又在刻意勾引,实在让他难以自持。
弯着唇角笑,孟涟城眯着眼睛不说话,他身上凉凉的,在这温热的水中尤为清凉,她真的不想与他分开。
抵着她的额头,秦中元的手慢慢游移,滑到她的后背,准确的找到了肚兜的绳结,扯开,那水绿色的肚兜就在水中飘了起来。
之后又挪到了她的后颈处,再次扯开另一个绳结,肚兜顺着水波飘然离开,那般飘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孟涟城的眸子闪了闪,而后干脆闭上眼睛。随着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前,她整个人紧紧地贴到他的身上。
池水温热,却抵不上这方水下创造的热度,热血沸腾,这次是由心内而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