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蒲生拓尘不断的拍着她的背,一边在她耳畔柔声的安慰着,她就像个水做的相人儿样.漂亮的眼睛总是有掉不完的泪珠跑出来,他的手不晓得抹去了多少泪水。
“别哭了。”他干脆低头吻住那哽咽不停的小嘴。
“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哭泣的哭声逐渐轻喘了起来!
“嗯……”
他睁开沉醉的双眼,只见泪痕满面的小脸也陶醉在其中,
“不哭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望进他有些促狭的眸子,她忍不住低下头,竟然看见儿子朝她眨了眨眼。
“妈咪?”
“润、润润醒了?”她的脸好像又烧了起来。
“妈咪。”小身体缓缓的从她怀里爬起来.“大圈圈呢?”
“大圈圈?”
范姜润困惑的看了看左右,“恩,大圈圈呢?润润要坐的大圈圈跑到哪里去了?”
“大圈圈已经没有了,爸爸改天再带你去坐别的大圈圈。”他重新发动车子。
“没、没有了?”小嘴忍不住扁了扁。
“因为润润看起来很累、很累的样子,所以爸爸跟妈咪才没有叫润润起来。”她握了握儿子的小手。
“没有了,大圈圈没有了,呜……”
“爸爸改天再带你去坐别家的大圈圈,那里有很多采奇跟米妮。”
“呜呜…没有了……”
“爸爸说会再带润润去坐大圈圈,润润在等一等好不好?”
“没、没有了,大圈圈都在电视机里面,润润再也坐不到了,哇……”只见小娃儿大哭了起来。
“不是,不是在电视机里面,爸爸说会带润润去坐真的大圈圈。”她温柔的哄着儿子,
“爸爸会带润润去坐真的大圈圈,以后润润可以常去,游乐园距离我们家不会很远,开车去不会花上很久的时间。”他看到儿子一张帅气的小脸竟然哭得浙沥哗啦。
“哇!哇哇……哇……”
“润润……”她干脆把卫生纸盒拿在手边比较方便。
“妈咪你骗润润……哇……你骗润润啦……哇哇……”
看来是不用开收音机也不用音乐了,蒲生拓尘专心的开着车子。
******
蒲生拓尘带着她走进饭庙,这饭店不但是蒲坐家族的相关企业,也是他来台湾最常住的饭店。
“我抱就好了。”她将儿子身上的大外套拉拢,这是他从后座找小来的西装外套,已经让她给弄皱了,“他要是醒了不知道又会不会再继续哭闹?”
她忍不住一脸的疲倦,“这孩子的脾气有时候真的很拗又很倔.我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吟天是我们作父母的食言了,小家伙当然会不局兴,”他将车钥匙交给走上前的饭店经理。
“二少爷。”沉经理弯下腰行礼,饭店的一切规矩、习惯完全由设于日本的母饭店承袭而来。
“待会送三份餐点进去我的房间,一份儿童餐,恩……请大厨尽量装饰的可爱一点。”他瞥了一眼躺在她怀里的小家伙,湿润的睫毛都还没有干,“我儿子睡醒了可能还会有点生气。”
沉经理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
“你想要吃什么?”
“嗯?”
“你想要吃什么?我让人送餐点上去。”
“我不饿。”今天是我们作父母的食言了,小家伙当然会不高兴。她耳边不断的响起这句话,他说了:我们作父母的……我们作父母的……
“走了一天怎么会不饿?”他转过头看向经理,“红酒牛肉跟莳萝女敕鸡好了,配菜要搭配开胃一点的东西,儿童餐就用明虾。”
大手扶上她的背,“明虾请大厨直接用盐烤,用盐烤的虾子孩子可能会比较喜欢。”
“是的,我会尽快请主厨料理之后送上去,二少爷如果还有任何需要的话,请您再随时吩咐。”
蒲生拓尘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来,“先让人送一套女装跟童装上来,简单轻松就行了。”
“是的,二少爷。”
走进电梯之后就剩他们一家口,他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的呆好发?
在用磁卡刷开房门的同时。总统套房里的柔和灯光也随之开启,他牵着她穿过气派豪华的客厅、会客室、宴客厅,在日式气息极为浓厚的开放空间末端有一扇门,他打开以深漆黑色调为底的厚重大门走进主卧室。
当怀里的重量消失了,她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这极为陌生的地方,看见他将儿子放上她身后大床。
“今天晚上我跟润润住在这里吗?”
“嗯,我出国几乎都是住在白家的饭店里比较多。”单膝跨跪上床,他将儿子放在床中央,“你先进去洗个澡,衣服应该已经送到了,我等一下会把衣服放在浴室门口。”
“你说明天就要去日本?”
他站了起来,“怎么了?”
“我的工作还有租屋的地方……我可以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吗?我得先知会房东一声。”租约还没有到期,她想保证金应该是拿不回来了,“还有我要想去工作的地方跟老板交待一下再离开,否则无缘无故少了一个人,老板多多少少都会感到有些一为难吧。”
太过于高大的身影让她稍稍的往后退了—步,“我想我等等就搭夜车回去好了,因为到了南部也差不多要天亮了,正好可以联络房东跟通知老板,只是要拜托你等我—下,我想我下去南部之后再上来,应该会花上将近一整天的时间,你可以等我吗?”
“等我一下就好,我会尽快的。”她抬头看向他,“我、我会把儿子放在这里,拜托你等我一下就好。”
看见她纹着双手,“我会派人下去南部一趟处理,你只需告诉我重要的证件放在哪里?其他像是衣服那些就别带了,我会让人准备。”
“这、这样可以吗?”他、他要帮她?“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我只是派人下去南部一趟而已。”他逐一扭开衣服上的钮扣,“进去洗澡吧,我也要去洗操了,”
看见他走出那深漆黑的大门,她可以不用回去南部一趟?她抱起床上熟睡的孩于走进浴室,老实说,她好害怕当她再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
当她自己和儿子都洗好澡出来,她果然看见一个袋子搁在浴室门边,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大纸袋。
她在替儿子穿好新衣服之后,发现在洋装的底下还有一套女人的内衣裤,要她再穿上流了一天汗的内衣裤,她会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洗澡一样,她高兴的拉开围在身上的大浴巾,迅速穿上这一套干净的衣服。
她抱着始终睁不开眼睛的儿子走出主卧室,看见他正坐在沙发上面讲电话,当他挂上电话才没多久.铃声又马上响了起来。
“拓尘、拓尘、拓尘!”
蒲生拓尘将话筒拿远离一些耳朵,“叫一遍我就知道了。”
“我跟你说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你儿子啊.昨天那个小家伙真的是你的儿子!”蒲生拓莲在为一端卖力的朝电话吼着。
“嗯。”
“什么意思?昨天我拔了好几根小家伙的头发,还有他用过的餐具我通通带回日本子,真的、是真的。”蒲生拓莲忍不住内心的兴奋!
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她看见他又是一副颇不耐烦的样子把电话筒给拿远,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儿子耽误了他的行程?听说蒲生家的人老已经将所有主导权都交棒给唯一的两位嫡传男孙,他应该是非常忙碌。
“你给我小声一点.不然我马上挂断电话。”
“啊!怎么可以挂断人家的电话?大哥可是在跟你说十分重要的事情,为了你我特地带了一大堆碗盘筷子跟头发上飞机故,怕给机组人员胡里胡涂弄不见还是掉包怎么样,我可是从头到尾都牢牢的紧抱在怀里,都没有手可以抱我老婆!”
白痴,蒲生拓尘可以想象大哥在另一端哇哇叫的模样。
“你放心,大哥已经帮你送去给分布在日本各地的十二家知名权威DNA监定中心了,十二家监定中心的比对结果在刚刚通通拿到手了,符合、通通符合!他是你儿子、他真的是你的儿子!”蒲生拓莲没有办法抑制心中的激动。
“你知不知道那一大袋碗盘有多重?我看以后不要再用甲贺的信乐烧,改用长崎的有田烧,有田烧的瓷器应该是比信乐烧的瓷器来得轻薄,免得下次你再蹦出个儿子,我又要提着一大袋……”
“啪!”
“喂?喂?喂……”
蒲生拓尘挂上话筒,看见她只是站在主卧室的门边,“怎么不过来?”他走到一旁的吧台,打开柜子拿出了一瓶酒,“过来吃点东西。”
范姜玲玲抱着儿子走到客厅,房间里的空调吹得她两条胳臂有些冷.她穿了一件米色的背心洋装,她曾经在路过的橱窗里看过类似的款式,喜欢这个索雅的设计。
“你要来一点吗?”他打开酒瓶。
她摇了摇头,没有忘记第一次喝酒之后的结果。
“看你想吃什么?红酒牛肉还是莳萝女敕鸡?”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还是你想要吃儿童餐?”
“我真的不饿。”走到他的对面位子坐下,她一整天没有胃口。
“走了一天,怎么会不饿?”,他轻轻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好让酒能均匀的接触到尖锥状的大颗冰块,“暂时把儿子放下,我不会让他离开你的身边。”
她有些局促的抬起头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没有要抓着儿子不放的意思,我、我明白孩子如果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才是对他比较好的选择。”
看了她好半晌,就在她似乎是愈来愈坐立难安的时候,醇厚的噪音响起,“我不会把孩子从你的身边带走。”
蒲生拓尘啜了一口陈年的威士忌,修长的双腿也交迭起来,从十几岁有性经验的时候开始,他不管是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每一次绝对都会做好预防措施,因为他不容许在这种事情上出差错,唯一的一次遗漏就是他失去控制的那一次。
“内衣合身吗?”
“啊、啊?”
“我问你内衣合身吗?”
“合、合身,很合身。”她忍不住脸红,内衣裤和她自己买的尺寸一样,
“看来我的记忆力不错。”
“什、什么?”他站了起来,“把儿子叫起来吃点东西,他太瘦小了。”走到她身边坐下,红酒牛肉跟莳萝女敕鸡并不适合搭配在一起吃.因为这两种主食都是饱含比较多层次的口味,不过他今天不介意和她一同品尝。
“润润?”,范姜玲玲拍拍儿子的小脸,怎么她才转个头而已,他就又开始打磕睡了?
两只小手各抓着一支串有大明虾的竹签,烫手的外壳已经让爸爸拨好了,只是蒲生拓尘趁热拨,他的儿子可没有趁热吃。
“啊、小心!”她的惊呼声终于让范姜润勉勉强强的睁开一道细缝,“别把沙发给并脏了,人家会很难清洗的。”她干脆把儿子手上的两支竹签都拿下来。
“润润,睁开眼睛。”蒲生拓尘将儿子抱到自己的腿上,拍了拍他的小脸,小家伙好像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只好再睁开,一道细缝。
“不准再给我阖上眼了,”他加重了一点口气。
小家伙努力的再撑大一点点,“爸爸?”
“起来吃饭,你晚上还没有吃东西。”
“润润好想要睡觉觉……”小家伙说着说着,眼睛又要阉上了。
“蒲生润。”他又加重了一些口气。
范姜玲玲怔了一下,把两只明虾放回到盘子里的动作有些缓慢。小家伙往父亲的怀里慢慢靠去。
蒲生拓尘看到儿子的眼睛又要阉上,“蒲生润!”
“还是我来好了。”她伸手要抱儿子,可是让他拒绝了。
“你慢慢的哄他,要哄到什么时候?”他让儿子挂上他的手臂,另一只大手在小上拍又一下。
挂在手臂上的小脸惊得睁开眼睛,“妈咪?”
范姜玲玲有些心疼的看着趴在父亲身上的儿子,他的手劲会不会太大了?
“唔……妈咪…”挂在手臂上的小家伙将双手伸向母亲。
蒲生拓尘让儿子坐了起来,“吃完东西再睡觉。”
“妈咪,我要妈咪呜……”两只小手伸得直直的
“吃,”他把明虾塞到儿子的小手里。
“呜……妈咪……呜呜……”范姜玲玲看着儿子的小脸很是不舍,可是又不想让他太依赖成性。
“妈咪……呜呜……”妈咪怎么不理他?
“这两只明虾没有吃完不准给我睡觉,”他坚持。
小嘴扁了扁.哇的一声人哭了出来,“哇、哇哇……”一手各抓着一只明虾的小家伙被父亲放坐在沙发上,“哇……妈咪……哇哇哇……”
倔强的小家伙在跟父亲僵持又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哭着将手上的东西吃完,范姜玲玲看儿子哭了一身汗只好在抱进浴室里帮一个睡女圭女圭洗澡,她用大浴巾包着光溜溜的儿子走出来,将睡着的小家伙放上床铺好帮他穿衣服。
“明天我开会的时候你带他下去楼下的精品店逛逛.我可能会花上一些时间。”坐在靠近床尾的沙发上,他看着她轻柔的帮儿子穿上衣服。
“我跟他待在房间里头等你就好了。”她将小裤管套进儿子的脚,
“下面有游冰池也有孩童游乐区,你跟孩子可以下去逛逛。”
她点了点头,他怎么说她怎么做,她到现在还是不大相信她真的可以跟儿子待在他的身边。
“好了吗?”他站了起来。
“嗯?”他拉着她的手,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蒲生拓尘拉开主卧室的门扉,带她走进左手边的一扇门.他在床沿边坐下来,看见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
“过来。”白皙的藕臂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诱人,他的视线往下,裙子底下的无暇小腿就跟她的双手一样白皙。
范姜玲玲呐呐的抬起头来,看见他一双如猎鹰般的眸子,她的心湖不由自主的起了一波翻腾。
“月兑掉衣服过来。”低沉的噪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只见她吃惊的望着他,“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她在幽暗的眸子里看见了几簇火苗,她知道那代表什么。
“我叫你月兑掉衣服走过来。”压抑的声音好像有些微怒,也好像有些不耐烦,她只有畏畏的伸手到背后拉下拉链,发抖的双手轻轻抚过肩头,米白色的背心洋装因此滑落。
在衣服底下的肌肤就跟她的藕臂—样雪白,他的日光因此黯了几分,“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她的手指头变得僵硬,但她还是得松开内衣的背钩。
他绷紧了嘴角,“过来。”
范姜玲玲困难的跨了出去,心脏的跳动就像一阵又一阵澎湃的波浪,不断的翻搅着她的胸口。
他目光炬热的盯着眼前的胴体,嫣红的双颊、微颤的小嘴、白玉般的颈子,优美的锁骨、平坦的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