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棕色剑气不快,但在微暗的黎明中却发出璀璨之光华,且气势越来越盛,还未飞至那名军士身前,其身上便感觉到了微微刺痛。(凤舞文学网)
面对这沛不可挡的一剑,那名军士面上非但没有露出怯色,反而目光之中流露出强烈之战意,但由于没有军令,那名军士只得站在原地,任由剑气临身。
嗖!就在棕色剑气快要临身的刹那,那名军士目光中之战意猛然涨至极点,但那道剑气却微微上扬,从其头顶掠过,削下几缕头盔上之红缨,而从始至终,那名军士都没有动过,更没有流露出怯意!
棕色剑气如一道流星般划过黎明的天空,飞至天际,而整个过程不过一瞬,当在场诸人反应过来时,面上表情却各有不同。
李隆基身后一名将军勃然大怒,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难道想杀害本将手下军士不成?嗯?!”
剑上卿微笑不语,李隆基面色一沉,转身怒斥:“放肆!神策何时变成你手下之军士了?本宫在此,岂有你说话的地方?如此心怀不轨,留你必是祸害,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此言一出,在场气氛瞬间凝固,李隆基身后剩余的那几名将军对视一眼,面带难色,但望着李隆基之怒容,只得动手,将那名将军绑了起来。
那名将军没有反抗,只对痛心疾首地李隆基道:“太子殿下,末将从神策建立之初便跟随在太子殿边,实不忍这八千健儿有任何伤损,太子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外人将末将斩首么?在下死不足惜,可这让其他将军怎么看待太子殿下?还请殿下三思啊!”
话至最后,那名将军竟然痛哭流涕,但李隆基之面色却更加阴沉,怒喝道:“本宫行事,难道还要你来教训不成?!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此人拖下去斩了!”
那名将军真的怕了,方才他以为李隆基只是当着剑上卿的面做戏而已,没想到李隆基真的要斩掉自己,顿时,一层死灰色布满其整个面孔,那将军绝望了,一面挣扎一面吼道:“小子!本将要向你挑战,该死的是你!有种跟本将军单挑!”
此时那名将军已经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剑上卿不屑地望了其一眼,道:“方才那一剑,若你有三成把握能接得下来,在下替你说说好话那也无妨,可就凭你之能为,还没有资格挑战在下。”
那名将军仿佛没听到剑上卿之言,还在声嘶力竭地吼着,几名将军将其拉下点将台,随着远处一声轻响,叫吼声瞬间平静,而李隆基之面色,这才略微好看了一些。
李隆基上前一步,身上威严霸气瞬间展露,指着下方八千神策,大声道:“告诉本宫,你们吃谁的饷?!”
下面八千军士齐声开口道:“吃太子殿下的饷!”
吼声震天,气势如虹,在八千神策的吼声中,李隆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你们是谁的兵?!”
“是太子殿下的兵!”下方吼声如雷,气势比方才更盛,李隆基右手向剑上卿猛然一指,大声道:“但是,从今以后,尔等还是吃本宫之饷,但却要当这位将军——剑上卿的兵!若有人不服管教,方才那名蠢将便是尔等之下场!”
“诺!”八千军士回答再次整齐如一,没有丝毫犹豫。
顿了顿,李隆基向剑上卿道:“剑卿,现在,你看这八千神策如何?”
剑上卿微微一笑,道:“神策八千,庸将率之,可破两倍敌,良将五倍敌,若剑某率之,可破八倍敌,然,由某操练三月,则可破敌十倍!”
李隆基眉头微皱,道:“只有如此么?即使能破十倍敌,那也才八万兵马而已,以后咱们的敌手,可不止这点人马。”
剑上卿微笑道:“太子殿下听在下把话说完,单这八千神策,如此已是极致了,若以一万精兵辅之,能下十城,三万精兵辅之,能破一夷,若得十万精兵辅之,那天下间,便再无一阵之敌也!”
“哈哈哈哈!好!”李隆基一声畅笑,道:“那本宫就封剑卿为神策将军,从今以后,本宫手中之剑,便交由剑卿掌控了,望剑卿能善执此剑,斩奸邪,破四夷,平天下!”
剑上卿点头不语,目光似飘向远方,一身激昂的战意化成一道道利剑,似已立身沙场,指点千军,挥斥方遒!
********
自从前朝暴君隋炀帝修建运河之后,洛阳便成了一处繁华之地,本朝高祖李渊太原起兵,夺得天下之时,洛阳非但没有因刀兵而倾颓,反而因地处要冲,变得更加繁华起来。加之太宗皇帝英明神武,泽被天下,东都洛阳,如今已成了大唐境内仅次于长安之繁华盛地。
洛阳城高河深,洛水绵绵延延,穿城而过,洛水之上,船只穿梭如织,两岸杨柳青青,房屋林立。
午后的春日暖洋洋的,十分喜人,在洛水岸边的一个茶馆内,众多茶客分桌而坐,或吹牛聊天,或弈棋逗鸟。小二在密密麻麻的茶桌之间来回穿梭,不住将手中大铜茶壶中的茶水倒在每一个需要的茶客杯中。
在茶馆深处,搭有一方小台,那是专为说书先生准备的,聊天喝茶听书,这是洛阳百姓每日必不可少之活动。
此刻,一中年先生正站在小台上的茶桌前,唾沫横飞地讲着近来江湖上脍炙人口的故事。
在众多茶客中,有一桌人颇显特别。
这桌茶客共有三人,其中略瘦的那人长着一副精明相,下巴上挂着的那撮小胡子仿佛在印证着他的长相般,可是,若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此人神情略带木讷,说书先生此刻讲得不过是些长安风流段子,可其却听得津津有味。
坐在他旁边的那人体型硕壮,一脸憨厚老实模样,但那双小眼睛却骨溜溜地四处乱转,一双招风耳也在微微地动着,留意着周围茶客们之交谈。
这两个人正是唐不苦与史真香,而在二人上首坐着的那位身着淡粉色衣裙、国色天香之少女自然便是王素素了。
唐不苦与史真香二人自从被王素素逼来做向导后,三人便四处辗转打听落尘之消息,可十多天下来,饶是二人江湖经验丰富,三教九流之人认识不少,但还是没有关于落尘之确切消息,前一段时间,落尘被彼岸天之人抓住时,王素素倒是听到了风声,可当三人赶去离恨天山门之时,大战早已过去,现场只留残垣断壁,而落尘之消息也随之隔断。
无奈之下,唐不苦与史真香两人只好带着王素素到各地茶馆去碰碰运气。
这一路,唐不苦与史真香总算是见识到王素素之任性脾气了,两人在王素素恶魔般的手段下受尽折磨,时常弄得两人苦不堪言,但观两人此刻一身丝绸道袍,比起当初那身灰扑扑的行头要好上不少,从这一点来看,王素素倒也不是两人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就在此时,说书先生右手折扇一合,左手木尺在茶桌上一拍,啪地一声道:“说到邀月楼啊,那可是长安第一风月之所,每半个月举行一次的诗友会,更是有‘夺得诗友魁,胜过小状元’之美名啊!这一次邀月楼之诗友会,可是出了几位了不得的才子,第一位百里落尘大家可曾听说过?此人呐,传闻可是神仙下凡,横空出世…”
就在说书先生唾沫横飞之时,王素素面色顿时一愣,唐不苦亦精神一振,只有史真香还在津津有味地听着,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百里落尘是谁。
王素素一愣后,立马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恨恨地道:“哼!才出山没多久,居然学会逛窑子了,百里落尘,你给我等着!”说着又握起小拳头在史真香头上狠敲一记,道:“还听什么听,走,跟本姑娘去长安!”
ps:今后恢复午更啦,十二点,百里准时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