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从梦境回到现实。是他回来了,那现在着掌控自己人生的人。先还是一如既往的蹂躏,后来他竟然哭了起来。
哭完之后,问衣然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衣然漠然
“能去哪算哪吧!走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的好爹,我现在已经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了!”那人咬牙切齿
“明知道会有今天,你为什么不早走?”
“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舍不得你的富贵荣华?”
“少他娘的说这些风凉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
“人家的父亲都是果官,你老爹好,怎么不把你送出去呢?难道真是你不愿意离开?”
“是我不舍得离开他,他一个人太苦了!”
“一个贪官有什么苦?”
“你不懂”
“呵呵”衣然一阵冷笑
“随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愿意跟我走不?”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这时候,没有关的收音机里竟然还在播董冬冬的寻人启事。衣然害怕得不行,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说:“你能跟我走吗?”
“如果我说不愿意会是什么结果?”
“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说话之后,他竟然真的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衣然低头看到了他留下来的那一兜东西,心想他应该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想着这可能是永远的离别,又觉得有些感动了,但心中却更加的难受,“对这样一个折磨我的人,我还感动什么的呢?难道我就真的像几千年那些三从四德的女性们一样,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命?”
走出去的那个人叫姚云鹤,前任市委书记的姚青松的儿子。
姚青松是个贪官,但他只贪不花。纪委的干部调查后惊奇的发现,他贪得每一笔大大小小的赃款几乎都完整地保存在他那宽敞的别墅内,有的甚至只有几百块钱,但他也分门别类清楚地放好。许多年来,他也就是花花自己的工资。当然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吃喝基本靠送,烟酒基本靠贡,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如果没有赌博等其他不良的嗜好,确实不需要花钱。
他35岁的时候就死了妻子,但再也没有结过婚。那些所谓他的传闻,也不尽可靠。据那些被他渔猎的女性们供诉,她们确实是陪书记睡了一晚上,然而只是睡,别的什么也没做。连她们自己都觉得吃惊,因为她们许多确实是抱着献身的目的来交换的。以至于她们躺在书记的身边,整夜都不能入睡,“书记不会是看不上我吧?”。第二天,还会被知情的人嘲笑,“昨晚上,很**吧?你看那黑眼圈?”以至于许多人传闻,书记那方面非常厉害,一干就是一整夜。
然而,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做。第二天,书记还会客气地与她们一起早餐,把她们送走。是姚青松的身体或是心理有什么问题吗?大家都不知道,都很好奇。但睡后的回报还是很丰厚的,她们百分之百都得到了提拔。于是许多的献身者都觉得不好意思,总要想尽一切办法试图二次献身。然而都被严厉地拒绝了。于是,她们在感激之余把爱心献给了书记的儿子姚云鹤。
姚云鹤也不很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只是知道自己五岁的时候就没有了妈妈,晚上他哭着要妈妈的时候,父亲抱着他也是哭。后来好像许多人都劝父亲再娶一个,然而他都没有答应。后来他也见过父亲领女人回来,但那些人也都是一晚上就走。他也曾偷偷地听过房,没有任何的声音。在他的记忆里,更多的时候,是父亲一个人在灯下看书到很晚。
后来父亲的官越做越大,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许多的时候,即便回来也是醉醺醺的。有的时候,父亲喝醉了酒竟然也会抱着这个他已经长大的儿子哭泣。
他知道父亲的内心是痛苦的,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没有把他送到遥远的国度去留学,他也不愿意去,真是舍不得。于是,他在父亲为官的这个城市享受了各种顶级的关爱。他也很快适应了那种声色犬马的生活,成了任性挥霍的公子哥。
特别是那些在他看来,虽然很有些姿色但已是阿姨女性的关爱。姚云鹤感觉自己的第一次都是被的,他甚至因此偷偷地哭过。但他很快就习惯了,因为她们确实给了他随心所欲、出乎意料、无限刺激的性快乐。对于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说,那实在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当然也有更多的年轻女性,甚至是单纯而青涩的,当然也有他很喜欢的,但也许正因为是太多了。他都慢慢忘记了。只是在时时不断变换的年轻**中,慢慢长大。
人生是有两个极端的,太贫贱了会绝望,太富贵了同样会厌世。因为当你尝试了所有的刺激与快感以后,人生还有什么让你持续关注的意义呢?太容易确实就会不懂得去珍惜。什么友情呀、爱情呀,人伦呀、道德呀,男人呀、女人呀,统统都没有了意义。也许最后的刺激就剩下自杀了。
他也曾经尝试自杀过,是从网络搜罗来的各种死法中最刺激的一种,还好发现及时被抢救过来了。他的父亲看到他的样子痛不欲生,看到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毁了,深深的自责,可是想想自己不也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的父亲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儿子的将来,“也许该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应该成个家了”。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衣然的父亲把她献给了书记。没有想到,书记看到衣然的第一眼竟然呆住了,“她的清纯太像一个人了”。
那个人是谁,我们不知道,也许是他的妻子,也许是他的初恋情人。反正那天晚上他不但没有动衣然一下,而且第二天还告诉衣然的父亲说,“让她做我的儿媳妇吧”
衣然的父亲虽然感觉是受宠若惊,但还是蒙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要学那个风流倜傥与自己的儿子共用一个媳妇的唐明皇?”但他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呢?何况这样也更是意味着自己的前途没有问题了。
于是,满脸堆笑,赶紧答应,“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这是我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姚云鹤也没有反对,也许是厌倦了猎艳,他也想有个家,虽然他对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奢望了。
衣然当然是反对,如果没有董冬冬她可能也会顺从,她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她的反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一桩婚姻就这样产生了,虽然当事人都对它不抱希望。但不管怎样,他们是在法律上结合到一起了。
在盛大的婚礼仪式上,省里的某领导亲自出面发表热情洋溢的致辞,市长庄严地亲自担当证婚人,省厅和各大局的负责人几乎悉数到场,台上妙语连珠逞英豪,台下欢呼雀跃忙配合,真是好一派热闹非常。在婚宴上,姚青松也是频频敬酒,满面红光,显然他看上去也很高兴。而衣然的父母激动地几乎是要痛哭流涕了,一个劲儿地傻笑喝酒。
人们面对这一对几乎完美的男女,羡慕不已,都想着要是自己或是自己的儿女能有这样的婚姻该会多么地幸福,虽然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这也警示世人,不要羡慕那些看上去很美的事情,还是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因为美好往往不是不切实际的想象就是刻意地制造。
如今这场婚姻,因为着姚青松的倒台算是彻底要终结了,虽然还有法律的一纸空文。
即便有些伤感,但姚云鹤走后,衣然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因为董冬冬在呼唤她。既然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自由了,那么再也不能等待了。
“亲爱的,我要尽快回到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