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些没见过这么多死人的儒生都弯下了腰呕吐起来,而且这些死人都被分尸了好几块,肾脏肠胃满地都是,铺在了四周,而且又许多已经开始发臭。(凤舞文学网)
“又是灭门吗?竟然如此歹毒啊?血洗了整个杨府!”
“是啊,这不是杨大人的尸体吗?”
“这可真是深仇大恨啊,几乎所有仆役家眷都被分了尸!”
“呕!!!”
一群武者在喋喋不休,摇头晃脑的对杨府收到如此的劫难感叹,而一些听不下去的儒生,在看到了这些尸体之后直接又吐了起来。
不过他们也吐不出什么来了,都是往外冒着酸水,显然肠胃里什么也没有,都给吐干净了。
温夫子等人默默无语,继续向前走着,走了不远,就看到一个由死人摆的一个‘杀’字。
仔细数来,这个杀字正好是被十三个人组成的,而这十三个人正好是杨大人家眷的尸身,此时他们眼中竟是惶恐,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散,显然是害怕极了。
而其中的一面墙上写着三个血粼粼的杀字,而后面还画着一个鬼脸,嘴角滴着血,很是狰狞,死亡的气息在鬼脸的衬托下更显。
而此时一群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儒生都是破门而逃,有很多都是眼中恼悔,显然是说自己今天实在不应该跟过来。
“是他吗?”
温夫子首次开口了,声音不再沉稳,有一些抖动,显然是怒极了。
……
谈定对策,李靖便戴了一顶黑纱斗笠,随着曾老夫子出发了,而沈思昕则是交由几位兄弟带走了,毕竟竹筠小居也不安生了。
本来几位兄弟想要随行的,但是李靖怕闹出事端,更何况他还是相信曾老夫子的人品的,定能护得他的周全。
此刻的栖止街却是萧索清冷,寒风呼啸——不复往昔的热闹繁华!
李靖很是愕然,才这么一段时间,明若城就人心惶惶成这样了。
看着街上三三两两的儒生武者奔向城中心,曾老夫子不由拧了拧眉头,很是困惑:
“怎么回事?”
携着李靖飞向城中心,但见底下杨府人群涌动。
“曾老头,你怎么才来!?”
眼睛相当犀利的邓鹤阴阳怪气地喊道,直接打破了杨府内凝重的气氛。
杨府内众人具是看向了从空中飞腾而来的两人,不怀好意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淡然无视的有之,哀其不争的有之……
自从李靖“声名远播”后,他是亦君书院学子的事也被抖露了出来,并曾在邓鹤组织的讨伐队下声讨过亦君书院。
亦君书院的名声也算是被李靖间接地搞臭了,曾老夫子的心里可是压力山大呀!
看着底下惨不忍睹的杨府,曾老夫子是怒火熊熊,对于邓鹤的挑衅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是李邪做的么?”
李靖的心里阵阵发寒。
“李——靖!”
打量着曾老夫子身边黑纱斗笠的人影,邓鹤的眼珠转了几转,继而一字一顿的说出一个名字。
“想不到德忠兄大义灭亲,将李靖这贼子抓来了,可真是劳苦功高呀!”
邓鹤戏谑地说到,那双鸡毛眼则是不住地盯着李靖,似乎透过那面纱看到了李靖的真容。
众人一惊,弱小的儒生武者警惕地看向了李靖,那些苦主仇家则是愤怒地握紧了武器、玉如意,准备发招,而那些儒师则是一脸凝重地将曾老夫子与李靖围在了中间。
李靖心里一寒,对于邓鹤这杂碎揭破自己身份的事很是气恼,但既来之则安之,此事总要摊牌的,不过在心里,李靖还是记恨上了。
“这身边之人果真是李靖!?”
温夫子平息了胸中的怒火,淡定地走上前去,询问曾老头。
“是!”
曾老夫子泰然自若地答道。
顿时,李靖的身上就有不少狠厉、怨毒的目光看来
“那——郡主可是他绑架?杨府可是他灭门?”
温夫子气势汹汹地喝道,压在李靖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沉重。
“此事另有隐情!庭筠兄何必以势压人!”
曾老夫子挥袖打消了压在李靖身上的气势,并目光湛湛地环视了四周不怀好意的众人。
“还有什么隐情,莫不是德忠兄想要包庇自己书院的学子?”
邓鹤似乎有意找茬,但脸上却是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靖闻言,忍无可忍,怒喝道:
“哼——老杂毛,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而且据我观察,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恶狗的,欠踹!”
“你——”
邓鹤铁青着脸色,怒指着李靖说不出话来——全被李靖的脏话淹没了。
围观众人具是暗暗咂舌,为李靖这狂徒心惊不已。
“看看啊,你这小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现在把你丢到茅坑里,茅坑都能吐了!你说你,本大爷我教你儒学,你他妈喝了满肚子墨水就装大儒了,真是的,何必呢?!你说这装大儒也要有儒家风范!?可你却不说人话,学狗叫,真是人模狗样的贱货……”
李靖一把揭下了头上的斗笠,直接甩在地上,意气风发地骂道。
“竖子,受死!”
邓鹤气急攻心,直接向着李靖射去了数道指箭。而那些看清李靖面容的仇家亦是准备暗中出手了。
不过,在一边守着李靖的曾老头随意地就给李靖撑起了一个护罩,都不用李靖自己出手了。
其实,这曾老夫子心里也挺舒爽的,他早就看不惯邓鹤了,只是为了自己的光辉形象,一直忍耐着而已。
——这也是曾老夫子喜欢将周雄带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呸!骂了你,老子感觉爽多了,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李靖向着邓鹤啐了一口唾沫,还装模作样地舒展了一下心胸。
“你——曾老头!你还要护着他么!?”
邓鹤的脸色一会变青一会变红,十分地变幻莫测。
“哼——此事另有隐情,我说了等搞清楚再做决定!温季,你就不说个话么?”
曾老夫子也不是好相与的,怒气哼哼地说道,并将一边的老滑头温夫子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