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轻笑,越来越大声,仿佛嘲笑自己一样,拦过风柔的纤细的腰肢,专注的看着她:
“连你也觉得可笑是吗?”
风柔默然地看着李靖,心里很不是滋味。(凤舞文学网)
“风柔,很可笑是不是?”
李靖的不答反问,似是默认了自己的可笑无能。
风柔举起杯子:
“既然李公子想寻得一醉,那风柔就陪你。”
她知道,此时他需要的是可以解愁的朋友,不是投怀送抱的慰藉。
“好,得一知己何其难?”
一醉解千愁。
风柔清吟: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离愁渐行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好诗,好诗!”
本来就不胜酒力,脸颊已有些微红,李靖的夸赞,更是让风柔的脸布满了红晕。
“靖哥哥,靖哥哥……”
琼瑶莽撞的推开了房门,进来看到了李靖,才放下心来,风柔自知琼瑶是来找李靖的,这丫头似乎也黏上了他。
“靖哥哥他怎么了?”
“他醉了。”
“什么?”
琼瑶冲到了李靖的面前,力气大到企图想摇醒他:
“靖哥哥,你怎么能醉了呢?今天你还没讲故事呢!”
……
阳光灿烂得耀眼,湛蓝的天空明净得像洗过一般,几朵白云飘浮,缠黏得如同棉花糖似的。
翌日醒来,李靖发现自己竟睡在了风柔的闺房内,芙蓉被上专属于女子的香味飘在鼻尖索绕不去,雪白飘扬的轻纱软帐让他还有些恍惚。
“自己昨天是睡着了吧?”
歪歪斜斜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却无意瞥见自己的藏青色外衣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枕边。
李靖刚触碰到外衣的手一顿,暗暗称赞风柔真是心细,不过,想到又占用了她的香闺,李靖不免有些脸红了,匆忙披上衣裳拨开了纱帐,暗恼自己这次可真是太失礼了,竟然在她的闺房睡过去了,还睡得那么死。
“昨个好像喝了酒,应该没乱来吧。”
这里是风柔的房间,放眼四周。
上好的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地刻画着淡雅素静的梅花,处处流转着所属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想必昨日也就是风柔将熟睡的自己扶上床的,不,好像风柔也陪自己喝酒了……”
“靖哥哥!”
正千思百转之际,琼瑶急促的声音响起。
莲步疾走,琼瑶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捂着因激烈运动而不断上下跳动的胸口,娇嗔着埋怨道:
“你怎么能喝酒呢!?说好要给我讲故事的!”
李靖一鄂,尴尬地挠了挠头,暗道这丫头听上瘾了,只得无奈道:
“好啦,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哼!这还差不多!”
琼瑶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提过一个食盒,里边放着一瓮大米粥,两个精致小碗,两碟小菜。
盛出两碗大米粥,琼瑶欣喜的说道:
“靖哥哥,来,尝尝我最新发明的八宝粥,保证好吃到你爽翻天……要不要我喂你?”
李靖窘窘的说道:
“不……不用,我自己来。”
这丫头太亲昵了!李靖都有点受不了了。
“应该不会有毒吧!?”
伸过左手将粥碗拉到面前,李靖先是端详了一下色泽,然后低着头稀里哗啦的喝了起来!
“稍微有点苦,但能吃了!”
李靖暗暗地松了口气。
“嘻嘻!好吃吧!”
琼瑶沾沾自喜地说道。
“嗯,好吃!真香!”
咧了咧嘴,李靖苦笑着点了点头。
“扑哧!”琼瑶忍不住笑了一声,翻着杏眼,娇嗔的说道:
“那是当然,这是我研究了半个多月,亲手熬了一早上的八宝粥,当然香了!”
李靖汗颜了,无奈地笑了笑,不敢解释。
“傻样!”
琼瑶横了李靖一眼,娇嗔的骂道。
刚刚尝了一口,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什么了,俏脸有些绯红,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说话。
这边谈笑风生,快速增进着男女之间的感情,正当进一步交流已经水到渠成之时,屋外传来一阵噪杂,让李靖稍微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少费些口舌了!
李靖整了整衣冠,肃然道:
“外面似乎有打斗声,我去看看,你乖乖待在屋里别出来。”
“不要,靖哥哥,我也要去看看!”
罗衫轻解的琼瑶遮掩住了自己零落的薄裙,提着稍长的青丝罗裙,焦急地在后面追着,同时还不忘口中喊着靖哥哥,使得早早馆好的飞云髻都有些散开。
李靖已经冲到了屋门处,循着那激烈的打斗声和杀喊声跑去。
水匪?不对,听这骂声,似乎是有人打上了此处。
这时候,却是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
“哦?想不到你们还会天波阁的功夫,听说天波阁一夜之间被灭门了,余孽寥寥无几,这里却见到了几位,这可真是让我惊讶啊。”
“不过这样一来我便省的进入你们天波阁,到那些死掉的弟子坟墓中捞好处,你们乖乖地交出秘籍和身后的美人,我就当没见过你们,否则,你们的脑袋虽然不值钱,但还是有很多人想要吧!?”
“天波阁?”
李靖听到这三个字,全身一震,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他可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而这天波阁就是东部大陆盛极一时的名门大派,存在了足有几百年,只是这天波阁在十六年前却被大秦王朝发布命令给彻底剿灭了,而这天波阁的所有功法典籍也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天波阁是东部大陆一流顶尖的武道圣地,自从被剿灭之后,无数的人想要寻找他们的无上绝学,只可惜却无功而返。
很多人都觉得天波阁的功夫典籍都被大秦皇室给收藏了起来,但面对着能够灭掉天波阁的大秦皇室,天下无人敢试其锋芒。
李靖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一名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手中拿着一柄折扇。
而在此人身后,还站着四人,分别是一名身穿火红色盔甲的年轻女子、一名黑脸中年、一名独眼青年和一名手持拐杖的老太婆,他们五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身前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