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当拂晓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巴拉莱卡医学院时,神学系导师芙拉便来到的曼曼等人的病房内,轻声唤醒了还处于睡梦之中的曼曼。(凤舞文学网)
“曼曼,醒一醒,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芙拉轻声对着曼曼说道。
而还处于睡梦之中的曼曼,则在听到芙拉那带有迷惑意识的声音后,则下意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点了点头,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芙拉,然后便不知不觉的便跟随着芙拉走出了病房,而且居然连鞋子也忘记穿了,可见芙拉那强大的精神催眠法是有多么的强大啊,之后曼曼在跟随芙拉出现在沙克尔的病房之中时,曼曼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显然此时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了。
之后芙拉在看到曼曼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之后,才转头用一种凄凉的神情对着曼曼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候,带你来这里吗?”芙拉轻声的询问到,很显然此时的芙拉内心之中存在了一个不能解开的结,一直困扰着她。
“……”在看到这样神情的芙拉时,曼曼首先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才缓慢的对着芙拉摇了摇头,因为这时曼曼第一次在芙拉的脸上看见那种不自然的神情。
“在这绝美的藏蓝色,黎明是白昼与黑夜的另外一个分界线,现世之物向往光明、弃之敝屣;阴世之人逆光而行、张弛有度,黎明的曙光将一切全部都染成了青白,变得一目了然,白昼之光变得更加稀薄、明朗,在此时分,处于间隔之中的光耀之人更容易逾越境地。而你便是那等待在大门之处的‘封魔之人’,而那‘封魔之刃’便是封印现世与阴世之间的禁锢锁……”说道这里芙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曼曼,而芙拉那暗红色的瞳孔中此时倒映着曼曼那娇小的身影,仿佛要把曼曼身体中的全部的灵魂都倒映在自己的眼中一般。
而此时的曼曼在听到芙拉刚才念得那段话之后,脸色早已变得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芙拉,仿佛此时的芙拉已经变成了一个她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那样,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多事情的。”曼曼用一种很严肃的神情,警惕的看着这个陌生的芙拉说道,很显然刚才的那段的话曼曼曾经从沙克尔的嘴中听到过,只不过不太一样罢了。
“哈哈哈哈……‘曙光之子’,想不到你真的是那‘闪电与死神的曙光之子’,难怪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会下意思的月兑口而出那‘预言’,如今看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注定啊。”这时芙拉突然看着曼曼,张狂的大笑了起来,边笑还遍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呵呵……你不要用那种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吗?”这时大笑完的芙拉,又回归到她原来那种慵懒的神情,故作轻松的询问道曼曼。
“……”而曼曼依然一脸警惕的表情盯着面前陌生的芙拉,微微的点了点头,很显然此时的曼曼不自觉的便把芙拉划分为危险人物的行列了。
“当然是‘这里’告诉了我所有的答应了。”之后芙拉便用一根手指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平躺在病床上沙克尔的心脏处,然后便又接着对曼曼说道。
“是你在他这里刺了一刀的吧,呵呵~~~想不到我亲爱的沙克尔小侄子居然这么的维护你,连这么重要的秘密都要为你隐藏起来,不过他能欺骗的了巴拉莱卡那些废物医生们,但他可欺骗不了我的眼睛,因为无论何时我都是那个最了解玛雅的那个人了。”芙拉用那能洞察世间一切的暗红色眼神,看着曼曼说道。
“小……小侄子?你是说你是沙克尔的‘亲姑姑’……”曼曼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面前的芙拉结巴的说道,很显然他对刚才那个劲爆的消息一时轰炸的有点反映不过来了,然后便有恍然大悟的接着说道:
“难怪,在去中美洲雨林的时候,你会了给我那么多对付有可能发生雨林中危险的法宝,原来这一切你一开始你便已经预料到了。”曼曼低着头,回忆的说道。
“……嗯,没错,我早就预料到这一切,谁让我是那么熟悉的雨林中的一切呢?”芙拉不否认的点了点头说道。
“哼……原来你就是那个当年为了躲避西班牙大军侵略玛雅时期所叛逃出去的叛徒吧,和沙克尔一样拥有‘黑曜石兄弟’预知未来血统的能力,并且为了躲避‘死亡瓶’命运追溯,才选择这么多年一种躲在亚瑟弗拉文学院的吧。”曼曼用一种不屑的神情,嗤之以鼻的笃定的说道,很显然此时的曼曼已经通过林林总总的线索分析出了芙拉的真是身份了。
“呵呵……你很聪明,不过你分析的不完全对,我并不是玛雅民族的叛徒,同样也不是为了躲避‘死亡瓶’命运追溯,才选择离开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此时芙拉冷笑了一声,用一种凄凉悲哀的语气说道,很显然此时的芙拉并不愿意回忆那段被遗忘在岁月中的往事了。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你选择背井离乡的。”看到芙拉这样悲凉的神情,曼曼的心一下子便柔软了起来,轻声的询问道。
“哼……那都是他们逼我们的!!曼曼,想听一个很遥远的故事吗?”芙拉用一种悲哀仇恨的语气对着曼曼说道。
“……嗯。”曼曼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芙拉继续说下去。
“还清晰记得,那是……十六世纪的1519年的冬天,毁灭了玛雅文明和阿兹别克文明的罪魁祸首‘科尔特斯’上校踏上中美洲玛雅人的土地。在第一次的初战告捷后,战败的‘塔巴斯科’玛雅人给他们送来了无数的黄金、珠宝和20名美丽年轻的姑娘,而‘塔巴斯科’便是原来鼎盛时期玛雅人居住的地方。
而在那20名美丽年轻的姑娘其中有一个少女是其他部落已故酋长的女儿。这名少女非常的美丽聪颖,不仅懂得当地的方言,而且还会说阿兹别克语。‘科尔特斯’上校很喜欢他,并给她取名为‘玛丽娜’,并且聘为军营中的翻译官,任她为他的秘书,再进而在娶她为妻。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科尔斯塔’的少女‘玛丽娜’,当时死心塌地的为其丈夫效命,在殖民者征服玛雅名族和阿兹别克名族的过程中起来极为重要而且恶劣的中用,而且她还是见解促进玛雅人灭亡的元凶和罪魁祸首……”此时的芙拉用一种回忆往事的神情,悲凉的对着曼曼诉说道。
“……而你便是当年那个,名叫‘玛丽娜’的少女的后裔吧。”曼曼沉思的片刻才抬起头笃定的说道。
“嗯~~~曼曼,你知道‘芙拉’这个名字的含义吗?这便是拉丁语中‘罪恶化身’的含义,是我那老祖母为我起的名字,这不但是我和我老祖母的的悲哀,更是整个玛雅文化的悲哀啊。还记得当时的玛雅先民,为了稳定社会内部的秩序,他们特别设计了一种许多关于男尊女卑的文化隐喻。它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两性矛盾的冲突,保障了社会的分工,促进了当时文明的进步。但是,也埋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隐患,这也就造成了一种十分喜剧性的文化的‘报复’。
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宗教对于一个民族走向文明的作用,并能过分的容忍那种在人们今天看来荒谬无比的东西。但是,人们往往很难平静的看着它不仅无助于那个民族了,甚至还成为危害那个信仰它的民族,在玛雅文明遭遇到西班牙人入侵严峻考验的时刻,它非但没能像它在历史上那样给玛雅人以精神上有益的支持,反而成为了一种不折不扣的‘麻醉了人民的毒剂’。
——而我的老祖母也不会成为了玛雅宗教下那名玛雅一族助纣为虐的‘女祸’般的牺牲品了!!!”此时的芙拉完全陷入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悲伤痛苦境界之中,无法自拔,也不能被救赎。
“如果当时‘她’能,稍微的反抗一些那不公平的命运安排的话!!如果当时‘她’能,勇敢的逃离西班牙人费魔掌的话!!如果当时‘她’能,不选择嫁给那该死的‘科尔斯塔’上校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悲惨的命运了,我也就用不着替我的老祖母背负着这沉重的命运枷锁了,‘她’明明都已经料到了事情的结局回事那样,却还要一步一步走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丝毫没有去勇敢的去探索一下‘她’存在的意义,我们的路程,只不过是在毫无意义的上演了一个又一个的闹剧罢了……”
说道这里原本还有一丝理智的芙拉,完全变成一个迷途中的孤魂那样,歇斯底里的咆哮出了内心深处积压了很久的无助与悲伤。
而站立在芙拉旁边的曼曼则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眼前已经近乎歇斯底里疯狂的芙拉,用自己那瘦弱的身体,从身后缓缓的把芙拉那悲伤颤抖的身体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久久的没有说话,而此时的曼曼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出已经被芙拉那冰冷的泪水阴湿了一大片了,很显然那便是芙拉那多年沉寂在心底之中的泪水在曼曼环抱住的那一刻彻底抑制不住的发生决堤。
此时的芙拉就如同,一个找不到栖息地的候鸟一般,在那片广阔的暗灰色的天边,无助孤寂的飞翔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支撑不住的自己的全部的重量时,才疲惫的摔到了陆地之上,同时也被摔得粉身碎骨,被摔的体无完肤了,而此时的落地的候鸟也就离真正的死亡不远了。
之后狭小的病房之中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而躺在床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的沙克尔也在听完芙拉所讲的故事之后,默默的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只是不知道这滴泪水究竟是为他的姑姑芙拉流的,还是为悲哀的玛雅民族流的,亦或是为自己所流的,因为他们同样都是并命运所玩弄与股掌之中的苦命之人啊……
而随后的一段时间之内,曼曼看着情绪已经渐渐安定下来的芙拉才用双手捧起了着芙拉那梨花带雨的脸颊,让芙拉与自己双眼对视的开口说道:
“芙拉,也许只有那段悲伤的‘记忆’成为了身外之物时,你才可以在这‘陵园’一样的人间,行走的更远、更久一些……要永远的坚信这一点:时间会把这世间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会改变的,无论受到多大创伤,也无论心中有多么的沉重;即便是一蹶不振也好,都一定要坚持住。要永远都相信着‘太阳落了还会升起,不幸痛苦的日子,总会有到达尽头的那一天’,过去是这样,将来同样也是这样的……”
此时的曼曼用她那双蔚蓝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悲伤之中的芙拉郑重的对着她说道,仿佛此时曼曼的双眼有一种让人信服的神力一般,不自觉的便把绝望中的芙拉带出了那令人恐惧的怪圈之中,又从新的给予了芙拉活下去的希望,我想就是因为曼曼有这样的神力,才被鱼凫王的面具选中,成为了新一任‘曙光之子’的原因吧……
之后,在芙拉完全恢复神志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古朴的古书,放到了曼曼的手中,并虚弱的对着曼曼开口说道:
“这个是我无意中从一个神秘人的手中得到了,虽然现在我具体还不知道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秘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本书与唤醒沙克尔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现在的沙克尔之所以还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虽然与‘封魔之刃’封印的力量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更多的是因为,此时沙克尔的心神被身体之中的‘死亡瓶’的力量所禁锢住了,如果他无法突破自己的或者战胜怒神‘劳’的话,他将永远的无法醒了,所以曼曼我把这个交给你,并且希望你可以从中找到解救沙克尔和玛雅部落的方法,权当是我为了补偿老祖母当年所犯下的那不可饶恕的错误吧!!!”芙拉凄凉的对着曼曼说道。
只是另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芙拉说话的那一刻,门外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字不漏的把刚才芙拉所说的话,听进了耳朵之中,并深深的铭记在了心底,然后便趁着清晨没人的时分,快速的消失在了巴拉莱卡医学院的走廊之内,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