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神威镇群雄3
三声礼炮鸣。
庄严的时刻到临——比赛开始。
九个靶子放置在一百三十步开外的地方。虽然当时当代官方招考武生也只用一百二十步，但司马雄杰特意强调这次比赛是为了选拔优秀人才，所以第一试便提高了难度。
第一次登场应试都是大王庄的考生。大王庄登场应试都有十人，但第一试便淘汰七人，只剩三人十箭八环中靶，勉强取用。
第二次登场都是苇花庄选手，登场人也是十名，一试之后，淘汰五人，剩下五人，中选者平均中靶八十六环，予以录取。
……
最后登场的是司马庄的选手。司马庄选手只有江明玉和司马明镜二人，司马明镜走进监考棚，向各位庄主施礼道：“本姑娘虽系弱女，但受名师传授，可开硬弓，求各庄主准予将靶子移远些。”各庄主相互一视，便点头应允，传下话来，自有监考人将靶移到一百八十步方停下来。
司马明镜走出队列，挽弓在手，弓开满月，一连十箭，支支中红心，击鼓人一连击了十椎，鼓声不断，从头至尾连成一个严整的音环，许久许久，余音绕湖三匝方散。
江明玉登场，他对专管人士深施一礼道：“江某虽是须眉，但武艺却不及司马小姐，求你将靶移近一点。”专管人将靶退到一百五十步再也不肯退了。江明玉见他不肯退了，点头示意闪开，走到兵器架上选了一张强弓在手，伸中食二指拉弓，叫一声‘开’！”弓开满月，一支利箭疾飞出去，稳稳地扎中靶心，他伸手取出第二支箭，瞄也不瞄就射了出去，连续十支皆中靶心。
首试，司马庄名列前茅。
第二试，比力，共中选十五人，其中优者为大王庄韩擎天，苇花庄李铁柱和江明玉。
第三试谈阵法。
谈阵法从十五人中又淘汰去五人，韩擎天、李铁柱和司马明镜见优。
江明玉最后入试，他见礼毕，朗声说：“阵法似乎是古今中外兵家必熟的课题，我以为除了熟兵书外，还应根据天地、地利和人和才能百战不败。想一个身为大将的人又有几个不会行兵布阵，但为什么两军相峙时又能分出胜败呢？关键在于胜者能选用天地、地利外加用人得法。所以我不想大谈十大阵法，只说这么一点肤浅的见识。”
各庄主听罢，点头称道，认为虽未大谈兵法战策，但谈之有理，论之有点，实乃行兵之要，准予取用。
初试毕，各庄主陪同司马湖主和姚瑶回司马大院用膳。下午酉时，开始决赛。
决赛开始后，十名选手伫立场心，司马雄杰带十八庄主与姚瑶给予祝贺、鼓励。
鼓乐凑毕，便开始第一试，射箭，这一次改用骑马射箭，第一次登场都是大王庄的韩擎天。他挽弓搭箭，连发三箭，射下百步开外的弱柳数枝，赢得四周阵阵叫好声。
第二次登场都李铁柱，他打弓绕场三圈，指着天上飞过的一只水鸟说：“箭射飞禽！”嗖地一声，利箭月兑弦，飞鸟坠地。时有人拾了送到司马湖主手中，他难看点头称好。
……
第五次登场都是司马明镜。他亦打马绕场箭射靶心，第一箭穿透靶心，箭布靶上，第二第接第一箭尾，摧出前箭，双箭透过靶子，坠落尘埃，第三箭她在弓上做了个扭腰回身射月式方放箭，亦中靶心。全场轰鸣，欢声经久不息。司马明镜喜洋洋下场。
最合登场的是江明玉。他走到场心，翻身上马，立于场心朗声说：“非江某不会箭射飞物，非江某不能箭穿柳场，实用前面有人已用此法，如果我也射中了，这样未免雷同。江某今日射个‘流星赶月’让大家看看。”
他取出三支箭在手，射出第一支箭，紧接着射出第二支箭，第二支箭赶上第一支箭，第一支箭被撞入尘埃，而第二支箭责稳稳扎于靶心。
紧接着，第三支箭离弦，疾如电般射破第二箭尾，使第二支箭一分为二，在靶心留下二箭三尾的鼎立形式。
“啊！啊！”全场轰动，经久不息。
第二试依然是赛力，大王庄韩擎天举起三百六十五斤巨石绕场半圈，颓然下场。苇花庄李铁柱接着韩擎天举巨石绕场而行，合二人之力完成一圈。其它六人声只能举起数步便无力再行。司马明镜干脆弃权，理由是一个女孩儿不愿试比蛮力。
江明玉上场，昂然地说：“这么笨重的一个家伙，扛来扛去怪费真力，待江某凭一只肉掌将它分成十块，我们一人带一块回去做个纪念。”
全场哑然。
少倾，全场哗然。
“盼江少侠一显神功，让弟兄们开开眼界。”众口一词地应和。
江明玉微微一笑，朗声道：“好！”右手挥出一股强劲无俦的劲力扑向巨石，“轰”地一声脆响，巨石一分为三，成品字形散开，玉手再挥，又再挥，几声脆响过后，那笨重的巨石已化作零碎的石块，石砣。
鞭炮响起，数千人一齐欢呼，巨大的声浪震得耳鼓“嗡嗡”乱鸣。湖滨水鸟被欢呼声惊起，懵头懵脑地向远方飞去。
江明玉挥手致意，满脸微笑，躬身退下场。
司马庄园大开宴席，群雄聚集一堂，热烈庆贺司马氏后继有人。娇女司马明镜与姑爷江明玉在这次比赛中双双夺魁。江明玉被公认是洪湖诸雄中最理想的未来湖主。于是，他被推到第二把交椅上坐下。
江明玉大马金刀地稳坐交椅上，清清嗓子道：“承蒙诸位父老兄弟抬举，将江某如此抬爱，明玉我好生惭愧。虽然我现在已坐在如此重要位置上，但是我还有数言交待，如果大家赏脸应允，我便坐了这，如果不……”
“什么事？”司马雄杰问道。
“我坐上这把交椅之后，便是洪湖帮副帮主了。众位心里明白。我身为本帮副帮主，理应为本帮发展而尽绵薄。在我任职期间，还要仰仗诸位好汉精诚团结，共患甘苦，才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想诺大一洪湖帮，终日拦路行劫，干着祸害民众的生涯，实与匪盗无异，所以，在我决定坐上这交椅之前提一件事情大家赏脸答应。”
韩擎天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只要你吩咐，我们照办就是。”
“太感激韩壮士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第一件事是不盗窃近邻钱财和过往客商，行劫客商有损洪湖威名，也结仇绿林好汉！第二件事是渡船船费要减少，每趟十两纹银相当抢劫。第三，湖中田园，池塘要利用起来，实行生产自救。第四，我帮中武士要加强训练，使数千湖众皆能文武。”
“少湖主不愧一代将才，这些方面一但实施，我们洪湖帮便可与四海英雄一争雌雄，所以我坚决拥护。”
“嗖”地一声，一支柳叶钢镖破窗而入，“铮”地一声深深地扎在柱头上面，镖身微微颤抖。江明玉大叫一声：“何方蟊贼，留下名号再走！”嗖地跃离金交椅，向门外扑去，其它人亦纷纷离坐，向外搜寻。
江明玉跃到院中，星目巡回，未见踪迹，心下好生惊讶：“何方高人，如此高明的身手，来无影去无踪。”他跃上房顶，四野眺望，亦未见人影，便回身房内，拔下那支钢镖，一看钢镖，便知是游天地来了。他收起钢镖，端坐交椅待其它人回来。
少顷，司马雄杰等人亦走了回来，均说来人身手不凡，功夫神妙，不可轻视。
江明玉开口道：“来人是新出道的武林新秀，姓游，名天地，人称阴阳剑客。我曾经和他交过手，并结成好友。此人行侠仗义，专惩恶徒，所到之处，义侠拥戴，恶棍胆寒。今夜到此，乃是为江某而来，十日前江某与他约定四海居酒家相聚，因枣红马失落误了相约日期，他才找到此，现在我只好告别诸位同游少侠在四海居酒家见上一面再回来。”
司马明镜道：“你此去不知多久才得回来，江湖险恶，孤身前往，实在有些使人放心不下。”
“这事不能耽误，虽然在江湖行走有风浪惊险，但习武之人如畏艰惧险，还习什么武呢？再说此往岳阳并无山川，更无恶寨，仗老湖主一身威名，谁也无法奈何江某。”江明玉慨然道。
“明玉，为父非常赞赏你的胆识。男子一生前畏狼后惧虎，终难成功一件事。此去岳阳与游大侠相会，实是兴洪湖的一步棋。游大侠英勇无敌，如得他助吾帮，吾洪湖不日既可兴旺也！明镜，你可陪伴明玉前往，沿途也有个照应。”司马雄杰爽朗地说。
“岳父大人，此往岳阳路途平坦，不需明镜陪伴。想他一个女子，在江湖上走动多有不便。”江明玉推辞道。
“我司马明镜虽是娥眉娇女，但我绝不虚弱，我身体虽娇，但功夫不娇，武艺不娇。虽不及人的武功，但与一般人相斗，十数人却也无法奈何于我。既然相公如此傲物，奴妾绝不负累相公，相公走一条路，奴妾走一条道，看谁先到岳阳四海居。”
“万万不可造次！江湖多凶险，岂可孟浪行事。我不是嫌你累赘，实是担心！你就迁就我这一次吧！”江明玉哀告道。
“哈哈！既然明镜不便行动，你就在家中，为父亲自陪明玉走一趟如何？”司马雄杰道。
“这样更加叫孩儿心不安，您老诺大年龄，为了我奔走江湖，我心能安吗？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寨不可一日无主。’您万万不可轻离洪湖。”
“好吧！就依你言，明日动身？”
“马上就走！”
“再喝点酒，吃点饭走吧！”
“我已失约于人，不能再误！”江明玉站起身形，向四方一个罗圈揖，众人亦起身回礼。
“速将少湖主的坐骑备好！”司马雄杰传令。
少顷，江明玉收拾了一个包裹，骑上枣红马，告别送行之人，飞一样奔驰在江汉平原的古道上，枣红马多日未出门奔驰，今日得放缰而行，真如风行云涌，转瞬离开洪湖，跨越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