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飘飘洒洒,落在枝头上,树梢间,丛林中,房屋上,小河里,河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只有瀑布下,小池谭里的冰片散落在水里,像一条条遨游的木筏子。(凤舞文学网)
凌天,歇一歇好不好?望着光身的凌天拼命的架势,玉儿心里一阵肉疼,他修炼武术就是不要命,大冷的天,钻进冰水里一拳拳轰击冰块,整个池谭的冰都化为了碎末。
从天空俯视,大森林覆盖了一层厚厚凹凸不平的白色棉被,棉被下是一堆堆绿色与一条条白色的冰河,冰河边站着一位穿着白色棉袄,白色裤子,白色鞋子,黑色头发垂到了腰间,红扑扑的脸蛋,黑色睫毛的女孩。玉儿像一位不落尘世的仙女,不,哪怕是仙女也远远不及玉儿的美,她仿佛融于天地,是天地自然大道的宠儿。
望着凌天一拳拳打在冰水上,激起一簇簇浪花,光着上半身的凌天,似乎没有停息的想法,依然一次次重复原有的动作,玉儿气的跺跺脚,无奈地等待。
哈,给我破,凌天一拳打在冰上,轰出一个水洞。望着光着膀子的凌天,下半身侵在水里,大冷天,玉儿心里难受,又跺跺脚,焦急地道,凌天,无赖,就歇一会吧!
双手抱着玉儿圆鼓鼓的脸蛋,说不出的舒服,凌天笑嘻嘻地道,傻妞,生气了,呵呵!你看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又强壮了几分,我又突破了,后天五层了。
小拳头锤了凌天一下,玉儿也不言语,这几个月凌天就是个修炼狂,不要命的修炼,开始着实把玉儿吓了一跳,她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凌天,弯下腰给凌天边裤腿。
几个月来,凌天很少上学,大部分时间花费在修炼上,闲暇时间,挖了一个小水坝,养了鱼,做了个水车,给茅屋按上了电,栽种了几颗樱桃树,至于小学考试也就不值一提了。没有急着提升境界,凌天谨记爷爷走时留下的话,根基一定要砸实,厚积薄发,这几月凌天一直压制着境界,直到今天才选择突破了一层。
爷爷走时,给凌天留下一本残籍《人体穴道与经脉》,当然,这个名字是爷爷所起,可想而知,这本残籍之残,一些见解都是周益明所注释,倒省了凌天一番功夫。后天五层,并不是凌天的极限,如果凌天不压制境界,凌天可以突破到后天六层大圆满;明天后就开始修炼这本残籍《人体穴道与筋脉》,探索人体穴道之谜,既然暂时无法开辟丹田,也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收拾了东西,凌天与玉儿离开了子午岭,好久没有回家了,也快过年了,凌天确实有点想女乃女乃,玉儿更是念叨个不停,回到家里,女乃女乃又是一番打量,连连说凌天长高了。
妈,嗯!大伯也回来了,还有……望见一个男孩比自己稍微高点,凌天便知此人是自己的堂哥,大伯的儿子,上一世两人倒没多大的仇怨,也没多大的感情,只是认识而已。
呵呵!是周晓龙,你堂哥,还有你大婶,今年你大伯一家在咱家过年,秦慧慧拉着凌天走进屋里指着众人道。
玉儿跟在凌天身后,瞥了一眼窗子,窗子跟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他正看着自己,瞥了他一眼,急忙抓住凌天的手,很不喜这种炽烈的眼神。
几年没见,凌天长大了,呵呵!看起来像十四五的小少年,杨怀玉模着凌天的头,打量着凌天道。
望着玉儿,周武强心下想到了周志军说的一些事情,此女记忆力超强,而且还是纯阴之体,给周阳笑道,这女孩越看越心疼,呵呵!你收了个好女儿,干脆以后嫁给我家晓龙吧!
玉儿躲在凌天的身后,紧紧抓住凌天的手,不时地掐一下,凌天立刻紧紧地捏住玉儿的小手,绵绵的,软软的,只当大伯是一句玩笑话,给玉儿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周晓龙盯着玉儿,像一头饿狼顶上了小绵羊,死死地不放,几次上去搭讪都被冷落了,心下更是激起了一股狠劲,他是谁?周家大少爷,手下资产也不少,金融界一方霸主,一个小丫头岂能收服不了?
这丫头与我家凌天挺合得来,呵呵!所以才认了个干女儿,做你家媳妇,那得问问我家凌天答不答应?望着周武强,周志军淡淡一笑,又瞥向凌天身后仅仅露出了个头的玉儿笑道,心下暗骂老哥奸猾,怕是从父亲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当年自己被排挤出周家,没他暗后使力才怪,如今倒是放心了。
盯了自己丈夫一眼,两人心里会意,杨怀玉笑嘻嘻打岔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五弟的干女儿,还不叫你一声大伯,况且诸葛家家那丫头也不错,聪明伶俐恐怕无人能及吧!
听到此话,秦慧慧脸色一青,瞥了一眼凌天玉儿,也不好言语,诸葛家那女孩确实聪明伶俐,可是残疾一个,这几年诸葛家也没少下功夫,然而一点效果也没有,谁家愿意娶一个先天残疾的媳妇?
不一会,凌天、周晓龙出去了,毕竟都是堂兄弟,血缘是断不开的线,周晓龙此人也比较合凌天的口味,虽然偶尔有点傲慢,但对于凌天还是挺关照。
九六年农村还是很有年味,今年多了周晓龙一家也热闹了许多。大年三十晚,凌天忙的不亦乐乎,村里何家姓最多,是女乃女乃的娘家,所以该晚拜年的人超多,由于父亲是省里的大官,所以凌天成了何家姓的宝贝,当然,父亲带着凌天没少给舅爷爷舅女乃女乃少磕头。
厕所门口,玉儿刚出来,就望见周晓龙鬼鬼祟祟的站在房檐下,怒气冲冲地道,干嘛跟着我?
没干嘛!送你个东西,这可是从城里带回来的发卡,拿着一个精致的发卡,周晓龙笑眯眯地道,这个女孩越看越漂亮,真是见一次众生难忘,他感觉自己似乎喜欢上了眼前的女孩。
不要,表情冷淡,玉儿厌恶地道,这几天他没少献媚,尤其趁着凌天不在,说一些羞人的话,如果他不是凌天的堂哥,玉儿早爆发了,而这种事情也不好与人说。
刚刚过了大年初二,周武强一家走了,走时,周武强用留恋的目光打量了好一阵玉儿,并且叮嘱玉儿以后有啥需要给他打电话,这些事情到没有引起凌天一家的注意,毕竟周武强是周家主事人,有钱有势,而且是凌天玉儿的大伯。
大年初三,江武泽带着苏云龙走了,走时叮嘱凌天一定要好好做人做事,万万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话是说了一大桶,无非就是一些君子之言,凌天心里嗤之以鼻。
初三晚上,周志军接到一个电话,第二天早上凌天一家收拾东西,玉儿哭着鼻子,何萍更是板着一张脸。
妈,不是说好我在老家上一学年,再去城里上学吗?拉着玉儿的手,凌天气呼呼地道。
好了,别闹脾气了,你在老家也是闲呆着,那里是去学校学习,今年省里可能有交换生名额,况且你姐姐也已经高二,如果能考上国外学校,那么你姐姐一走家里特别空,城里教育比农村好多了,一边收拾着东西,秦慧慧一边对凌天苦口婆心地道。
山坡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凌玉兰已经消失无踪,玉儿抱着双腿坐在火堆前,眼睛泪花闪闪,似有无尽委屈不知何处诉说,闪烁其词道,凌天,你去吧,我等你。
听见玉儿如蜜蜂般的低语,凌天心中升起一丝酸涩,刚刚重生又要分开了,不过,早日进入城里建立自己的势力,他才能正真独立,也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守护该守护的人,掏出师傅送他的匕首以及仅剩不多的花朵道,给你?我一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咱家。
迎着篝火,泪花如雨,脸如桃花,玉儿也不做声,紧紧抱着双腿,逗逗盯着玉儿呜呜叫,惹的凌天又掉了一滴泪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长处。哭了好久,玉儿抬起头道,我替你收着,别出去惹事,又掏出一枚荷包递给凌天接着道,收着,看到她就当看到了我,别忘了你的承诺,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两人久久无语,寒风吹来,火焰呼呼地随风荡漾,逗逗似乎也有所感,静静地窝在火堆旁伤心,没有朝阳,更不会有夕阳,千里雪飘,人烟散如惜花碎,泪下无声胜有声;篝火袅袅,男儿情长何须行?枯树万千谁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