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址“你,你,你……”大汉捂着眼,你了半天,蹦出一句,“你不哑!”
白忆卿莞尔,纵是满面尘灰,亦难掩她唇角一挑的璀璨艳华:“我……何曾告诉你我是哑巴?”
七年前,她乍然醒来,怀里抱着个待哺婴孩。(凤舞文学网)她被送至这里,美其名曰这里的训练能为他们增加存活几率。
她是白家千金,是最下贱的贵族,也是最尊贵的兽奴。
她要活,要怀里的婴孩活,所以她装聋作哑,所以她痴呆楞傻。
指尖用力,尖锐的指甲一点点深入大汉的肌肤,将他脖颈也印出一点殷红,白忆卿凝眸:“魁哥,七年,三百七十五道伤口,数以万计的言辞侮辱,今日,姑且还了吧。”精巧的舌舌忝过殷红丽唇,唇红嗜血,大汉看着只觉自己被鬼魅所摄,连开口呼痛都不能。
广袖翻动,一枚枚银针钉入大汉全身穴位,大汉霎时抖若筛糠:“啊……你……你……哪里来……”
“你说它么?”翻掌,五枚银针于指尖乍现,白忆卿勾唇浅笑,“是你给的,忘了么?妹妹才七岁,你让她做活靶子,给兽奴练灵力弹射,一根根针射入体内,就像这样……”狠狠一刺,刺得大汉壮硕的身躯软倒,“从头到尾没进去,丁点痕迹不留,当真好……”
大汉本已无救,却突然提起精神,鲜血从牙缝里往外涌:“她,她是女的!”
“当然。”白忆卿微挑发,瞳眸明媚,红唇吐出的话却若冬日落雪般冷魅,“只可惜……你现在知道……晚了。”
这里是不为人知的兽奴训练营,是罪恶的养育场。
在这里,白忆卿亲眼看着软弱女子的下场,在这里,女人,没有活路。女孩亦然。
在此没有强弱之分,只有管理者与兽奴的地位差别。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白忆卿在这里活下来,藏了多少秘密。
就像她从未说过自己不傻,她也从未说过自己所带婴孩是女孩。
兽奴中,她不是最优秀的,但她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不引人注目,方能生存。
“好……好……白瞎了眼……居然被你……骗……”不甘的语声还未消散,大汉的身躯轰然倒地,震起尘烟无数。
尘埃落定,风舞长发如缎。
他千不该,不该动她白忆卿的人。
犹记得,那年严冬萧瑟,漫雪飞花。一望无垠的洁白雪地里,那风华绝代的人儿产子血崩,殷红的血染红了月白长裙,如曼陀朵朵迎风招展,极尽的美,又极尽凄惨。
她笑着将婴孩放在她的手上,她说:“卿儿,带她走,你姐妹二人……此生……永不相离……不相离,亦不姓白……我与白家的债……到此方了……”
那年,她初至。
七岁的身子,二十五岁的魂。
她此世的母亲,夺目妖娆,却以待产之身被抛至雪地。
红颜骤逝,白首难留。
白忆卿没有告诉她:她的姓随魂,变不了。也未告诉她,白忆卿从不是忘情之人,不忘情,亦不忘恨……
七年的债,今日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