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天君,我们谈个交易如何?”夕薇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找到了正在修行打坐的白曜,他闻声睁开双目,淡漠地看着面带微笑,柔媚娇弱的夕薇。(凤舞文学网)
夕薇笑着在白曜的身边坐下,径自道:“喜欢华碧晗吗?”
白曜似笑非笑地问:“与你何干?”
夕薇双手抱膝,扬眉道:“因为我喜欢白晔。”
白曜似乎更加费解:“那又与这些何干?”
夕薇轻轻一笑,似乎毫不介意白曜对自己的冷漠,继续道:“我猜想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你对华碧晗的感情定然不浅,而华碧晗却和白晔走的太近了,你我各取所需,便会是最好的盟友。”
白曜颇有兴致地问:“你喜欢白晔?”
夕薇的目光中微闪迷惑,随即恢复一片精明:“喜欢抑或是不喜欢又何妨,我只是不愿再过着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白曜道:“月秀对你一片真心,嫁给他你也能摆月兑寄人篱下。”
“我要的是至高的权力与荣耀。”夕薇对白曜的话不屑一顾,甚至是嗤鼻的,嘲讽的:“下一任天帝的继承人只会是白晔,那我便会是天妃,天界之母,众生皆由我操控。”
白曜一直知道夕薇的心大,却未曾想到她的心竟高到要当天妃,看来他还真不能小瞧了她。
夕薇道:“我可以帮你得到华碧晗。”
白曜却摇头:“可我却不能帮你得到白晔。”
夕薇哈哈大笑:“我夕薇要的东西,还需要别人帮吗?你什么都不需要干,我便会让华碧晗成为你的女人。”
白曜了然,挑眉道:“那我便等着看你有多大能耐。”
?
夜满清光,寂月皎皎。昼惜落花,碧水悠悠而去,蘋花摇曳芬香扑鼻。
华碧晗又是在这片花海中遇见了月秀,此时的他不是笑容可掬,反而满脸惆怅,左手捧一坛竹叶青,右手舞剑。飞花中剑招凌乱,尽显悲伤。
她站在花海中,因月秀浑身上下所蔓延着的悲伤而驻足,她不明白,人为何能够有这样强烈的悲伤。
终于,舞剑的月秀发觉了一旁的华碧晗,顿时有些窘迫地看着她,一时语塞。
“为何如此颓败?”华碧晗面对月秀没有丝毫嘲讽,反而认真地问他。
月秀自嘲一笑,举起酒坛大饮一口,抬袖将嘴边的残酒抹去,笑着说:“这些年来,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总是令我捉模不定,我以为这是她想要抓住我的一种手段,可直到今夜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从来都不是。”
华碧晗知道月秀口中所指夕薇,便也没有询问,只是静静聆听,她明白此时的月秀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罢了。
“就在方才,她告诉我,她一直都有心爱之人,而她……早已是他的人。”月秀哈哈大笑,眼泪在框中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脸上有着无尽的张狂。
华碧晗微微一愣,思绪中还没有消化月秀这句话,只听闻他继续道:“她可以爱任何人,却惟独不能爱他!我与他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要我今后如何面对他们二人……”
“你说的人是……”华碧晗听到此处,声音处竟有一丝颤抖,哽咽许久她才硬生生吐出两个字:“白晔?”
月秀没有否认,笑着又饮了口酒,华碧晗却突闪激动,大声追问着:“你说清楚,白晔和夕薇到底有何干系!”
月秀丝毫未发觉华碧晗的激动,喃喃自语:“这千年来,他们一直都相互暧昧着,唯独我蒙在鼓里。”
华碧晗怒斥:“不可能,你胡说!”
月秀见华碧晗发怒,自个心中的怒火亦是涌上心头,带着几分酒意怒道:“夕薇亲口说的,这数千年来每晚亥时便与白晔相约北海湖畔,而就在不久前,夕薇便已是白晔的人。”
华碧晗的脑海中瞬间一片混沌,仿佛在一瞬间从天堂掉入地狱,她怔怔地盯着月秀,脑海中重复着他的一字一句。
他们相约亥时,不正是她每夜正与白曜切磋仙术的时辰吗?
与夕薇亥时在北海湖畔相约后,子时便与自己在镜湖小岸相约?
难道这些年来,白晔一直在玩弄她的感情?
她不相信,若非亲眼见到,她绝对不会相信月秀的片面之词。
华碧晗未与月秀告别便匆匆离开了花海从中,一路跌跌撞撞朝北海湖畔而去,想去亲眼看一看真假。
当她来到北海湖畔时,却当真见到了令她触目惊心的一幕,她静伫原地,脚步无法移动分毫。
此时北海湖畔中,夕薇与白晔二人浮在水中,衣衫不整,表情暧昧。
夕薇的手搂住白晔,似乎在他耳边低语一句,随即便吻上了白晔的唇,随即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白晔的嘴唇瞬间涌出鲜红的血液。
华碧晗怒火中烧,厉声道:“白晔!”
她的声音响彻了寂静的湖畔,她气得浑身发抖,狠狠瞪着白晔,满月复话语想说,却最终吐出“无耻!”二字。
“碧晗?”白晔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华碧晗,立刻将身边的夕薇推开,飞身上岸。
夕薇也紧跟着上岸,全身湿透的衣衫紧贴着她的玲珑身躯,满是旖旎魅惑。
“你与白晔天君是何关系,男女之间你情我愿,为何要用无耻二字?”夕薇挑衅的看着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些年来你接二连三的针对我,就因为你喜欢白晔?”华碧晗只觉四肢麻木,脑海一片空白。
夕薇怒指她道:“若非有你的介入,他又怎会难以取舍?而你,一点也不安守本分,这边与白晔天君暧昧不已,那边却私下勾搭白曜天君,你的目的是想让兄弟为你吧?”
“我和白曜天君清清白白!”华碧晗说罢,凌厉地看着白晔,他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她只觉十分刺目:“我与白晔天君,也是清清白白。”
夕薇道:“那好,男未娶,女未嫁,大家都有机会。”
“住嘴!”白晔看着争吵的二人,终是愤怒地出声制止,他的目光冰冷,凝着华碧晗的目光也有丝毫的不信任,垂首思附半晌才问:“你与白曜,是否真的清清白白?”
华碧晗未曾想,白晔竟然如此怀疑,不由沉声道:“我与白曜是否清清白白,难道你还不清楚?”
白晔的声音愈发冷冽:“我就是不清楚,才要问你。”
华碧晗隐忍多时的泪水终是在那一刻决堤,几度张口想要说话,却被白晔那冰冷的眼神与质问逼回去,只是忍不住的落泪。
她活了三千多年,唯独父亲将她送去玉楼时掉过眼泪,而这一次,却是禁不住流泪,为了面前这个男子的不信任,头一回她感受到自己的骄傲与尊严被人践踏到脚底。
从来不知道,原来痴心赋予白晔,可在他眼中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倔强如她,高傲如她,如何能在此时此刻低头?
华碧晗与白晔对视良久,终是止住了泪水,强硬道:“即便我与白曜不清不白,男未娶,女未嫁,你有何资格质问我?”话未落音,她便毅然转身而去。
白晔顿在原地片刻,迈步就想去追,可夕薇却狠狠抓住了白晔的胳膊,娇声道:“天君你……”夕薇的话未出口,却被白晔狠狠甩开。
只见白晔狠狠盯着夕薇,一字一语地说:“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的谋划!”
夕薇十分委屈地说:“难道喜欢你也有错吗?若华碧晗当真与白曜清白,她为何心虚而去?她对你并非真心,难道我就不能对你真心?”
“够了!”白晔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