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凄迷,月色朦胧。
陆小凤用指尖模着刚长出来的胡茬,恨不得他的胡子立马长出来。
花满楼微笑道:“你知道我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看不见而难受过,但现在我倒真想看看你胡子刮光了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
陆小凤道:“是种又年轻、又漂亮的样子。”
花满楼道:“就像雪儿说的那般年轻漂亮吗?”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陆小凤却从眉眼中读出点点遗憾。
“我是什么样子,”陆小凤抓着花满楼的手,放在脸颊边:“你可以自己来‘看’。”
整个过程相当短暂,不过花满楼感受到的可不只是他的年轻漂亮,
“陆小凤,你在担心什么?”
“我……”总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花满楼道:“你是在担心那个又可怜、又可爱、又会说谎的小女孩,不知道她回去后是不是会被人欺负,受人的气。”
陆小凤霍然站起身来,刚刚想走出去,已有人送来了两份帖子:“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
下面的具名是“霍天青”。
墨很浓,看不见的人,用指尖也可以模得出那微微凸起的字。
这人的礼数很周到,或者,
他只是很照顾花满楼。
=============================我是马车到阎府的分界线============================
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曲桥栏却是鲜红的。
珍珠罗的纱窗高高支起,风中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
花满楼静静的领略着这种豪富人家特有的空阔和芬芳,他从他的声音中勾勒出霍天青的形貌。
从中听出了他的自信,他的骄傲。
花满楼并不讨厌这个人,正如霍天青也并不讨厌他。
只是他总觉得霍天青的名字,声音都有些耳熟,却想不起这感觉从何而来。
陆小凤与花满楼是为金鹏王朝来的,替大金鹏王来找严立本算一笔几十年前的旧账。
而阎铁珊就是严立本。
这本就不可能避免一场冲突。
西门吹雪拦住了阎铁珊的去路,马行空攻向了花满楼。等花满楼以灵犀一指化解了他的攻势,轻描淡写的去了苏少英的剑势,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上已染了七人的血。
其间,陆小凤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霍天青,霍天青也没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花满楼。
苏少英既是学剑,便不该在西门吹雪面前以剑法攻击手中无剑的花满楼。
西门吹雪诚于剑,诚于人。
既是学剑,便该拿剑来找他才对。
苏少英选了一把重剑,试图以沉猛刚烈的剑法,来克制西门吹雪锋锐犀利的剑路。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忽然道:“再过二十年,你剑法或可有成!”
苏少英道:“哦?”
西门吹雪道:“所以现在我已不想杀你,再过二十年,你再来找我吧。”
只是苏少英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手里的剑连环击出,以“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攻向西门吹雪。
这绝招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功夫,西门吹雪像是见了稀奇玩具的孩子一样,目露兴奋和喜悦。只等二十一招过后,才从漏洞中刺向苏少英的咽喉。
这时,霍天青动了,左手两指虚捏成凤啄,急点苏少英颈后天突,后又轻轻一滑,以右手的凤啄,点向他身后的脊背。将苏少英的要害推离了剑锋,仅仅只是刺伤了肩膀。(这个实在不懂打架,是根据原著改的,千万不要较真)
陆小凤在霍天青动的时候也随之而动,却发现他救下苏少英性命之后又回到原位,继续盯着花满楼看。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花满楼的嘴角漾着一丝微笑。
毕竟是花满楼,即使苏少英攻击他,那也是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逝去总是有些可惜。
陆小凤想:难道霍天青救苏少英是为了花满楼,可是为什么呢?还是只因为苏少英是他的客人?但这样总有些不对。
自成名来,第一次,西门吹雪没能一剑封喉。只是霍天青不用剑,不然的话或可一战。
风带来荷叶的清香,却压不住水阁里的血腥气。
陆小凤道:“我受大金鹏王所托,来寻一个老人,严立本。”
阎铁珊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恐惧,越发显得苍老:“既然已经是个老人,你们又何苦再来找他?”
陆小凤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我欠的债,当然我自己还,”阎铁珊厉声道,“但我何时欠过……”
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裹着的身材曼妙的女子被霍天青挑到了地上,女子手中的剑也落到了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阎铁珊的声音又带着惊恐:“你是谁?”
刚刚那把剑差点刺穿他的胸膛,夺取他的命。
她已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
可是她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的眼睛,却狠狠的瞪着霍天青,“霍天青,你在做什么!”
(这和说好的剧情不一样!!!!!!!!!)
“我希望你帮我带来的人已经到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和你演戏了,”霍天青仿佛变了一个人,“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也是我的情人,上—官—飞—燕,对吗?”
上官飞燕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你在说什么!”
“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很骄傲吧!只是我喜欢的另有其人,这次就是希望你能帮我把他带来,”霍天青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花满楼笑得开心。
“七童,你还记得我吗?”
“哥哥我可是一直在山上等你来娶我呢!”
(少年,你的节操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