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狗大爷都沉默了下来,彼此没有说话,我只能感觉到后背上的那血红色的大蚂蝗在缓慢地吞噬着那些黑色的斑块儿。(凤舞文学网)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像是都要睡着了一般。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身上被披上了一件什么被子什么的,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彻底睡了过去。
又是做了很多梦,乱七八糟的梦。不过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在幽深黑暗的玄鸟遗宫之中,一个人在亘古的死寂黑暗之中模索着行走,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前方传来了一阵阵宏达的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时代的祭祀一般。听上去让人整个身心都放空,仿佛要和那浩瀚的世界还有宇宙星空融为一体一般。
这,这是古人在祭天么?华夏先民对于祭祀方面,可是有非常大的讲究的。那大名鼎鼎的秦始皇和汉武帝登基之后都去过泰山祭天。而首都北京的天坛,更是自明以后历代皇帝祭天的地方。
听着从前方黑暗之中传来的声音,我在这无边的死寂黑暗之中快走几步,很快就发现前面出现了柔和的光亮。那光亮之中,居然有一座宏达到超乎想象的祭坛。这祭坛四四方方,中心是一个宽大的矩形平台,四个方向都有通往上面的黑色石梯。这祭坛比我曾经去北京旅游时候看到过的天坛宏大何止十倍!!
奇怪的是,我远远的看见在那个祭坛之上,有一个用整块发光的白色石头雕刻而成的石椅,刚才我看到的那柔和光亮,应该就是这个发光石头雕刻而成的石椅发出的。
这石椅上面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儿,双目紧紧闭着,身上没有穿衣服。当然,不是那个邪恶的赤身**,而是她周身都围绕着一股股黑色的雾气一般的东西,在她身体四周盘旋,就好像是为她穿上了一件衣服一般。
鬼使神差的,听着那不知道何人发出在充斥着四面八方的宏大上古祭祀之音,我缓缓地往前面走去,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那黑色的冰冷石梯,往这高大的祭坛上方攀爬。等我爬到这祭坛顶端的宽阔平台上的时候,隔着远远的距离,就看着那坐在白色发光石椅上面的浑身和气缭绕的女孩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里面似乎透着亘古的沧桑,就仿佛是存活了百年千年一般,一股说不出的沧桑和历史岁月的感觉。但是这女孩儿如果看相貌,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比我还小了快一轮儿了。
我和这双眼睛的主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四周的黑暗如同涌动的潮水,往我身上压迫而来。看着前方高大的发光石椅上睁开眼睛和我平静对视的女孩儿,我赶紧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昏昏沉沉的,好像要昏睡过去一般。
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刹那,或者说好像要从梦境之中月兑离出来,从沉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一声非常非常微弱的声音。这声音好像在我的耳边萦绕,又好像是自己在我的脑海之中响起。
我,叫小花。
什么!!??
我感觉浑身一震,打了个寒战,一个激灵刷的一下睁开眼睛。这一激动,整个人扑通一声就从这本来就非常狭窄的折叠床上面滚落了下来,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正站着俯瞰着躺在地上的我。那人自然是王狗大爷了。
现在这个姿势,我非常明显地就看到了王狗大爷脖子上面戴着一条好像是项链一样的链子。心头莫名地一震。
现在王狗大爷脖子上面戴着的链子,应该就是故事里面当初小花临死之前给他的那一条吧?想到这儿,回忆起刚才的梦境,那浑身黑气缭绕坐在祭坛之上高高的发光白玉石椅上的那个年轻女子,难道,那是小花?!
我感觉有些匪夷所思,这个梦境让我感觉有点儿灵异。总感觉心中有些不安,但是我还不打算把这个梦直接告诉王哥大爷。毕竟,这就只是一个怪梦而已。
“小岳,你叫什么叫?做噩梦了,或者我可以理解为是爽到极致的叫声,做春梦了?”王狗大爷手里捧着一个茶杯,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到。这老东西,看和我熟稔了一些,就开始为老不尊了,嘴巴毒的要命。
我一股咕噜从地上翻身爬起来,没好气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大口才翻了个白眼说到:“王狗大爷,你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别这么为老不尊的了啊。”一边说着还一边斜着眼睛扫了扫他的:“再说,你还行么?”
咳咳咳咳。
王狗大爷被我给呛得一阵猛烈的咳嗽,老脸憋得通红,而我心情舒畅,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王狗大爷说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后背吧。我点点头,跟着他往那柜子前面的镜子走去。其实不看我也已经感觉到那后背上的黑色斑块儿已经好了,因为我刚才是仰面朝天摔倒地上的,整个后背都撞击接触到了冰凉的地板上。但是我却一点没有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说明的确是已经好了。
看着镜子里面我光滑结实的后背,心中也是啧啧称奇。那本来鸡蛋大小,还往外凸起黑色肿瘤一样的斑块儿,现在居然已经彻底消失了,完全看不见了。
“嗯,那东西的效果不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三个月的时间。你们傅家的这玩意儿很难搞,估计是你们的血液或者基因方面有些问题。就算是这神仙蚕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它啃噬完了已经明显显露出来的黑斑,但是没法根治。还得去那玄鸟遗宫里面。”
听了王狗大爷的话,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大概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关系,听了他讲的那个黄河摆渡者的故事,我总感觉他就是一个没太多文化的船夫。现在听到六七十岁的他口中说出什么“血液”啊“基因”之类的词语,总感觉怪怪的。
“对了,那可怕的大蚂蝗呢?虽然我它长得的确太凶神恶煞了,我又极其害怕这类蠕虫一样的玩意儿。但是人家救了我的命,我也该去感谢一下,打个招呼再走。”我笑呵呵地开了个玩笑。
哪里知道王狗大爷平静地说你不用去看了,已经死了,而且已经化成了一滩脓水,就在那边。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能够看到我刚才趴着的折叠小床下面有一滩黑乎乎的脓水,觉得有些感慨。三千万美金啊,就这么没了!我估计正常情况下我就是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的钱啊。
“之前就说过,这东西就是一次性消耗的。用过一次自己就死了。你先回去吧。”王狗大爷摆摆手,让我先回去。
“我明天的飞机回上海,那之后我们怎么联系?怎么去那玄鸟遗宫啊?”我忙不迭地问到,这个才是正事儿啊。
王狗大爷递过来一张便笺小纸条,我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这是?
“你先回上海去吧。一个月之后,你到河南郑州,到了之后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来和你接头的。东西我都帮你准备好,你就来个人就行。现在先回去吧,一个月之后再见。”王狗大爷这是在很认真地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