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昶走到沐风刚才烤的兔子旁边,坐下来,撕开一条兔子腿放进嘴里大嚼起来:“帝姬,不管怎么说,你刚才算是救了我,我不喜欢欠人情,有什么要求便提出来吧!”
沐风想了想,不管眼前这个人是谁,她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学习玄力术:“我想请你教我玄力术!”
“学习玄力术!帝姬要什么有什么,又长得这么美丽,要学习玄力术来做什么呢?”沐念昶微微笑着说。(凤舞文学网)
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一丝笑意也没有。
“我想变强!做我想做的事情!”沐风直觉地相信了面前这个诡异的男人,她觉得他和她有共同之处,尽管她不清楚是什么。
沐念昶放下手里的兔子,走过来,伸出手来搭在沐风腕间,沐风只觉得从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席卷全身,四肢百骸无不有如针扎,虽然不痛,却绝不舒适。
沐念昶突然笑了:“你开什么玩笑,你的玄脉闭塞,那里能学习玄力术!”
“什么!”沐风一惊:“玄脉闭塞是什么意思?”
沐念昶看了沐风一眼说:“玄脉闭塞分成两种,一种是先天的玄脉闭塞,这种人便永远只能做为凡人,而没有办法成为玄力战士;还有一种,就是象帝姬这样的,本来具有玄脉,可是后天却被人为封闭,所以不能修炼玄力术。”
“也许帝姬不知道,在白星帝国,会选取一些本身玄脉极高的女子,从幼年时便将其玄脉闭塞,这样的女子如果和玄力战士结合,所生下的子女便能将母亲的玄脉潜能完全继承,再加上父亲的玄力,会成为修为极高的玄力战士,这样的女子被称为玄鼎。”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是玄鼎?”
“嗯!”沐念昶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沐风,突然有丝恻隐:“你的玄脉修为本是极为罕见的地玄脉,但是却被人为用药物在幼年时封闭起来,如果你不能在十年内诞下一男半女,便会死去!”
“好毒辣!”沐风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坐倒在地。
这具穿越后得到的身体不但烂账颇多,而且短命废材,沐风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地不公,只想放声大哭一场。
梦念昶见她的脸色发白,神色凄楚,想到她和自己一样都想挣月兑命运的摆布,却无力回天,不由得心生怜悯说:“其实玄脉如果后天被人封住的话,可以拿忘忧原上的紫铃草的藤加上金骼蝠的骨骼熬成水,将整个人泡在里面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重塑玄脉。只是重塑玄脉的过程中稍有闪失,便有性命之虞,而且血肉在前面二十几天内尽皆腐烂,然后重生,痛苦无比,一般来说没有人能够成功……”
“你说的都是真的?”沐风心底又燃起一丝希望,她转头过来看沐念昶,只见他又睡了过去,脸上的露出如孩童般恬淡安然的笑容。
“哎!你不要睡啊,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你呢!”沐风冲到沐念昶身边,拍打着他。
沐念昶揉揉眼睛,醒过来:“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啊!”他的表情又恢复如同孩童般稚气,和刚才的邪魅全然不同。
沐风长叹一口气,知道纯真无邪,头脑迟钝的梦念昶回来了。她失望地闭上嘴。
梦念昶看见地上的烤兔子,欢呼一声,扑过去,将烤兔捡起来,拍掉灰尘,撕下一块肉来吃。他看沐风呆呆地站在一旁,问:“你怎么不吃烤兔啊?”
“我不饿!”
沐风望着天空发呆,紫铃草和金骼蝠熬成药汤喝下去,这两样东西都在天幕之外,沐风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况且在无忧草原上还有大量橙色的毒雾飘荡着,该怎么办?
梦念昶手上的手环突然尖叫起来:“念昶,你在那里?娘亲在到处找你!”
“娘亲,娘亲,我在山后,我在这里吃烤兔子,娘亲,沐风烤的兔子特别好吃,娘亲要不要来尝尝!”
话音刚落,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铁青着脸的梦姨出现在山梁上,她看了一眼手拿兔子正吃得欢的梦念昶,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一旁发呆的沐风,脸色变得更黑起来。
“你这个小妖精,连我的昶儿也不肯放过,你把我的昶儿怎么了?”沐风还来不及回答,梦姨手一挥,一股大风袭来,沐风胸前如同被人击了一掌,篷地一声飞起落到悬崖边上,眼看就要掉了下去。
“娘亲,你在做什么?”梦念昶大叫一声,扔掉手里的兔子扑过来,牢牢将沐风抓住,不肯松手。
“梦姨,我尊敬你比我年长,所以叫你一声姨,你怎么做起事情来,黑白不分,连念昶都不如?”沐风在狂风里大声地对梦姨说:“我对念昶做了些什么,您打开手环不就可以看到吗?这个还需要问我吗?”
梦姨冷哼一声说:“姓沐的都没有好人,你们白星帝家的人奸诈无比,心肠毒辣,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她收回手里的玄力,沐风爬上悬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想:好险!
梦姨抚掌在念昶的手环上一按,沐风手拉着沐念昶在崖上晃荡的图案出现在梦姨的面前,梦姨默默看完,不发一言。
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救了念昶一次,我自然也要报答你!你有什么心愿,便说出来吧!”
沐风心想:这母子二人连说话的口气都是一模一样。
她摇摇头:“沐念昶已经做了,不需要你再做什么!”梦姨不分青红皂白差一点把沐风抛下悬崖去,沐风实在不想和她有更多的交集,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她拍身上的尘土,对一直守在一旁不停吃东西的梦念昶说:“快快吃,吃完和你娘亲回去吧!可别吃得太多,长得太胖了对不起另外一个人哦!”
“等一等!”梦姨在沐风身后叫住她:“你知道应该怎样去无忧原吗?”
“不知道!”
“你知道怎样才能抵御毒气吗?”
“不知道!”
“那你这样是想去无忧原送死吗?”
“和你有关系吗?”沐风说:“我死也死过一次,也不在乎多死一次!”她说完便往山上爬去。
梦姨在她后面目送着她离开,摇摇头,面上的伤疤一阵抽搐,叹息说:“唉!怎么会有这样的帝姬!一心一意只想打开玄脉!就和我当年一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