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见状不禁暗暗埋怨着刘婆子真不懂事,就算有天大的要事不好当着苏二老爷的面说,也不该做出这般明显鬼祟的举止,连累她会被苏二老爷怀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样一想立即呵斥道:“当着老爷的面,你有事就回,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
刘二家的被这样一呵斥,不敢在犹豫,赶紧道:“是金小姐的父亲和母亲,进来要接了金小姐回去,说是金小姐的姨娘突感恶疾,要金小姐赶紧回去,沈管家拦不住,只怕这会已经出门了。”
什么?蒋氏勃然变色,喝道:“她们以为远平伯府是什么地方,随意来去?你为什么不拦住。”
刘二家的战战兢兢道:“奴婢是想要拦的,可是金太太在二门大吵大闹,说什么她闺女是来伯府做客的,不是犯人,亲生父母亲自来接,为什么不能走?吵吵嚷嚷之下,惊动了大夫人,大夫人就让人放行了。”
“我二房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大房来管了?”蒋氏气得正想要大骂。
苏二老爷开口了,“你这话说得,这里还是远平伯府,长嫂如母,你怎么可以对大嫂不敬?如街头泼妇一般,我看你要好好反省一下。”
“老爷……”蒋氏惊讶的看着苏二老爷跟刚才孑然判若两人的态度。
目的达到的苏二老爷懒得再跟蒋氏废话,他现在是看老妻越来越不顺眼了,当即抬脚就走。
蒋氏气的摔烂了一个茶杯。
了解蒋氏性子的刘二家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句,生怕被蒋氏迁怒……
过了几日,一番谋划后,眼看得偿所愿的苏二老爷在飘飘姨娘的房中喝了点小酒,就被飘飘姨娘套出了真话。
这个金秀玉的确是被送进了定王府,不过苏二老爷的为人。是不会落入口实的,更何况这是他的侄女婿,传出去名声有碍。这是拐了好几道弯的送,除了收礼之人。别人根本不知道是谁送的。
苏二老爷也就是喝醉了,一时得意才被爱妾套了话。
飘飘听了之后,不禁得意一笑,这回蒋氏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不过是偷偷放了一个消息下去,就弄的蒋氏人仰马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这下蒋氏可有得烦了,娘家人在府里住了两日,没几天就被送到定王府,再结合之前蒋氏上门却受到冷遇。三房的人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到时候蒋氏可又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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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这种人就是不能让她过得太舒服了,让她太舒服了,别人就要痛苦了。
郡主府那边。
苏宜晴还在看账本。这个月的收支已经出来了,她那几间陪嫁店铺收益明显下降,还有两间租出去的店面因为老板经营不善倒闭,原本没有到期,但是老板一家说的可怜。希望能尽快转租出去拿回押金。
这是她的店面,以前的老板并没有权利转租出去,只能是帮忙找有意的租客接手,找到诚信好的商家并不容易,万一租给一些坑蒙拐骗之人惹出事端来是要连累屋主的。
因此一时也找不到合租的,苏宜晴同情老板一家生意失败生活本就艰难,也不想要克扣人家那一点点押金,逼得人天天来哭诉,干脆就稍微扣了当月的租金,其他的押金就还给别人,这点银子对她来说根本不多,对小户人家来说就是一家老小几个月的开销,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何必做得那么绝?
只是这账目……做生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以前她虽然也听过许氏说过一点,但是毕竟不是那么熟,许氏并不希望女儿像她,所以只是粗略的教一教,能算账保持个收支平衡不被刁奴糊弄就可以了,女人多数心力还是要花在丈夫儿女身上,不然想她和周太夫人一样,钱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再说了就算是教,有些也是靠天分的,像周太夫人这样有生意头脑的女子不多,就算是许氏也不过是照着周太夫人的老路子还有一批能干掌柜帮忙,这才能将嫁妆中铺子还有田庄等等管得红红火火。
苏宜晴不免有些烦恼。
旁边伺候的是尹嬷嬷和梁嬷嬷还有芯儿等几个,苏宜晴是想要问问她们的意见,看看有没有什么良策,现在这些铺子田庄的收入没有达到她期待的,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这几个人脑子还算是机灵,也许有什么良策。
尹嬷嬷利益心最重,只待苏宜晴一询问,她立即抢先道:“郡主,铺面出租给别人收租金不如自己开铺子赚得多,这几间铺子位置都不错,郡主还是自己开个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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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话没什么建树,苏宜晴既然要问几人的意见,还是鼓励性的点了点头道:“依嬷嬷看,做什么营生比较好?”
尹嬷嬷道:“这其中一间是茶楼,卖茶赚得少,目前最赚钱的莫过于酒楼,咱们有庄子,粮食还有果蔬肉类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省得这些东西吃不完零碎卖还麻烦呢,一般酒楼只要地点好,价格公道,多数都是稳赚不赔的。”
苏宜晴又问梁嬷嬷和芯儿:“你们看呢?”
梁嬷嬷犹豫了一下道:“单就生意来说,酒楼营生是不错,但是酒楼却也是是非之地,客人喝醉了打架闹事,还有地痞讹诈,甚至吃饭不给钱的,若是红火了,某些贵人上门,碰上没位置之类也得罪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应对起来极为麻烦。”
梁嬷嬷话音刚落,尹嬷嬷就满脸不屑道:“咱们又不是那些小门小户,有那个地痞流氓敢讹诈我们,更没有敢吃白食的,至于贵人们难道还能为一桌酒菜跟郡主过不去?喝醉酒闹事更简单多请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就是了。”
梁嬷嬷道:“尹嬷嬷说得的是在多数人都知道这酒楼是郡主开得情况下,但咱并不能满天下的嚷嚷这是郡主开的酒楼吧?若是不能嚷嚷,就要四处打点,上至官府,下至一般的地头蛇都要打招呼,出事要有人周旋,仅仅为一间盈利尚且不可知的酒楼,不值得。”
尹嬷嬷哑口无言了,的确,这贵人做生意,虽然很多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并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周太夫人当年也开过酒楼,用的可不是自己的命运,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听说周太夫人的酒楼出过什么大事,只不过说的话几次被反驳,她不由得对梁嬷嬷道:“那梁嬷嬷有什么高见?”
梁嬷嬷笑道:“酒楼老奴是没什么高见了,只是有一间店铺以前是开布庄的,老奴自问在宫里伺候那那么多年对衣饰花样之类的颇有些经验,开布庄,无非是就是进货眼光问题。”
“哦,梁嬷嬷难道还要毛遂自荐去做布庄掌柜不成?”尹嬷嬷话语里带着一丝讥笑。
梁嬷嬷对苏宜晴道:“若是郡主允许,老奴愿意给点意见,至于掌柜,老奴自问做不了,却可以举荐自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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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思,尹嬷嬷又哑言了,想想倒也不错,梁嬷嬷若是去铺子帮忙,自己不就少了一个竞争的?
苏宜晴思考了片刻道:“梁嬷嬷倒是举内不避亲,既然嬷嬷如此自告奋勇,我就给嬷嬷一个机会,只不过你亲戚是何人,曾经作何营生打算如何开布庄进货渠道可清楚,你细细问过亲戚之后,拿出一个具体章程出来。
梁嬷嬷点头应了一声是。
总算解决了一个铺子,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苏宜晴觉得有些乏了,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芯儿回到后院,青芜殷勤的迎上前来,自从知道她爹暂时无碍,她娘和弟弟也接进郡主府之后,她一家很是感激,她娘还把她那个十四岁的弟弟也打发到外院做事,说是不要月钱,做个最底层的小厮就是洗马扫厕之类的粗话也成,总是替郡主做事的。
郡主不缺人伺候,她娘就在丫鬟小院里呆着,看哪有活就帮把手,这样的性子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芯儿回屋做好之后,青芜端上一杯清茶,道:“芯儿姐姐,这是我娘自家做的干果茶,这两日干燥,喝了对嗓子好。”
“谢谢。”芯儿尝了一口,果然清香可口,随口赞道,“大娘手艺真是不错,对了那日我看到双溪嗓子有些哑,能不能给她送点。”
青芜笑道:“我已经送去了,双溪姐姐说睡得不好,大概针线活做多了,眼睛疼,我娘还给她做了一只野菊花枕头,姐姐要不要也做一只试一试?”
“你有心了,我习惯睡荞麦枕头。”芯儿淡淡说道,之后想了想,“或许可以给郡主做一只,我看郡主这些日子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
青芜有些紧张道:“这做枕头是没问题,只是野菊花枕头是用漫山遍野可采到的野菊花做得,郡主身份尊贵,要不找管花草的管事收集一些名贵菊花晒干给郡主做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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