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欺身而来,花洒中出来的水流尽数冲刷在他的后背上,眼前近在咫尺的苏残全身*——前世今生无比依恋的味道、无数次想要悄悄亲吻的薄唇、大理石一样精雕细琢的鼻梁和有些不稳的气息、一瞬不瞬盯住我的眼神充满着*和诱惑。(凤舞文学网)
一瞬间浑身上下全部的血液都在向头部聚集,荷尔蒙迅速分泌超过了几年来的总量。
两颗渴望已久的心灵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一切发生起来显得如此顺其自然。
苏灿垂头吻下来,双唇相接的时候我居然不再像开始一样拘束,他的吻越来越深入,我的胳膊不自觉的环上了他脖子,后者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双手不安分起来,很快二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湿热的浴室充满了*的挑逗。
“我想知道……”苏灿的唇和吻落在了耳垂儿上,低哑粗粝的声音在耳边诱惑的响起。
“嗯?”二人之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我享受着苏灿手掌在身体上的游走和抚模,闭着眼睛不想费力说话,只抿着双唇从喉间发出声音。
“这些年——谁碰过你。”
眼睛蓦然挣开,身体内所有叫嚣的*骤然消散,扣在苏灿背上的双手不断用力,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才猛然撤回双手紧紧握住。
“你混、蛋!”极力压抑中剧烈波动的情绪,可终究克制不住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低吼。
一把扯下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我快走几步出了卧室。用上极大的力气摔门,同一时间眼眶里温热的液体也不争气的应声而落。
我不顾一切的离开卧室经过走廊,在最近的一处客房门前停下,然后开门进去将自己锁在里面,下一刻便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不住往下落。
在不用担心苏灿会看到的地方才可以肆意的哭泣。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哭泣。可在苏灿面前总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坚强,明明彻头彻尾犯下大错的人他。
‘谁碰过——’
当初不负责任的离开,招呼也不打是不是以为我当真可以心安理得的不闻不问,一走就是两年期间一次通话和联系都没有也从来没有认为过我会心痛对吧,回到同一座城市后第一次见面便是为亲手为我挖出来的圈套。
曾经发了疯一样四处打探他的每一条消息和入学后的一切生活细节,生怕他走不出过去委屈了自己,两年来无数个不眠夜里的思念蚀骨锥心、多少次号码已经播了过去却又忙不迭的挂断,接手周氏的时间里即使无所建树也明白识人的道理。对于突兀的接近怎么会全然没有起过疑心。
在不知道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我付出过多少、忍受过什么样的煎熬,如今二人婚后初次在一起呢喃在耳边的不是你侬我侬的思念却居然是满心的怀疑和研判。
他苏灿甚至从来没有尝试过努力和付出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莫名其妙的悲伤被逐渐而来的愤怒所取代,我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很想去和他理论。
人的大脑被愤怒所取代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全身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所驱使着转眼间已经回到卧室,大约停留了三分钟后快速推门,很快发现原来刚刚短暂的时间里我和苏灿之间之隔了薄薄一道门。
门被打开后他显然没有想到,诧异的看向我以至于所有体现在脸上的情绪无一不落的全部被捕捉到。
他眼底赤红。唇角紧紧抿着,眸子中毫不掩饰的深邃和懊悔仿佛要将人吞噬。
“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他微微侧身扯过胳膊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全部的脾气和愤怒像是撞进了棉花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无力的趴在他肩头,刚刚被愤怒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紧紧咬住嘴唇无声的咽下一切委屈。
“依你——好好的。”
父亲再次突然离开,钟叔去海南岛度假已经半年有余,周氏的担子猝不及防的砸下来,我只能认命的接着。
一个运作起来的企业最忌讳领导班子的变更,偌大的周氏在我和父亲之间随意的更换,且二人之间甚少沟通。甚至交接前后必要的嘱托也不曾有过,唯一知道的是父亲已经开始了对周氏海外市场的重视和拓展。
索性父亲这段时间着意看中对老赵的栽培,现在除去市场部外还直接管理广运的一切相关运营。
“上面一批货在海关过的怎么样,还没有通过吗?”海外市场父亲已经做了一部分,理清工作头绪之后我便会沿着他的思路继续做下去,何况最难的销售部分已经定下了合同,剩下的便只是单纯的货物出口和客户维护的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很顺利,可偏偏凡事总是爱有意外。
“是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还有消息准确的话‘银石’现在也在积极拓展海外市场,对我们的客户盯得很紧,而且对方已经在国际市场上放出了消息,一旦企业名声和关注度踏上新的台阶将会成为我们的头号竞争对手,届时即使咱们周氏已经和积极寻求中国钻石出口的外商已经签订了合同,可海关这边一再耽误,货物迟迟没有办法出港,违约金是小数目,大量客户的流逝才是真正应该担心的问题。”
和苏灿的婚姻至今还在瞒着公司的人,此前在博柏丽中买下的矛盾暂且不谈,但就此时苏灿的在生意上无所不用其极的所作所为还是不能为人所接受。
“联系s市海关办事处的关长,递上我的请柬,找一个双方方便的时间见一面。”
“恐怕不太好办,前一段时间董事长执事期间曾经递过帖子,这个关长赶上今年s市一批领导班子更换,是新上任的,连董事长的面子都不买,广运和公关部也想过不少办法都碰了壁。”
“该办的手续一样不少,公司走的也是合法程序,迟迟拖着不办总是有原因的,不管多难总得再试试才行。”
老赵离开后我短暂的出神,稍后拿起被助手规整到办公桌右上角的喜帖。
帖子是一大早坐在办公室的时候陈山亲自走一趟送过来,二人都是公司里有一定资历的员工,邵青的人缘一向不错,婚宴上邀请了不少公司同事,时间上刻意将就订在了下个周日。身边守着邵青的时候常常听她说起陈山的好脾气,私心里一直以为他一定是爱极了邵青才会百般忍让纵容一个人,可陈山按着喜帖在我面前坐下的时候,谈起二人之间即将到来的婚礼他的脸上并无可以让人感知的喜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山口中的婚礼似乎只是一项人生所必须走过的流程,需要的只是结婚生子的结果,而无在乎身边人是谁。
以前在陈山手下实习的时候曾经听部门里大周姐等人聊起过他的过去,似乎也曾经轰轰烈烈的爱国一个人,至于最后的结果怎样虽然并不准确知道,但根据他的境况不难猜出不了了之的大众结局。
在他面前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在爱情面前的无力感,如果每一段婚姻都只是一个人生必经的流程,那么我此前所做的一切挣扎和抵抗还有什么意义。
陈山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老实人,没想到居然走了奉子成婚的时下路子,邵青有孕的时间不算长,不过已经初显孕像,婚礼的日期的确不适合再拖下去。
记得邵青说过二人顺风顺水的感情一路走来几乎连吵架都没有发生过,陈山毕竟年纪大上几岁,对她总是过分的谦让,邵青虽然性子急可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急头白脸的嘟囔半天得不到回应,再大的脾气也没了发出来的劲头。
邵青是一个学习和适应能力都很强的女人,这也就意味着她会在某些领域有超月兑于同龄人的成熟,恐怕正是这个原因才最终与年长自己七岁的陈山走在一起,可即便在早熟的邵青心里恐怕也不曾料想过双方在感情投入中的失衡。
看着老成持重的陈山,脑海中一个晃神猛然间从二人的婚姻中看出我和苏灿的影子,心中一惊紧紧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继续想下去。
处理完手头的最后一笔文件抬起头看到墙壁上的时钟,刚好到了下班时间,外面走廊陆陆续续传来办公室门关上和上锁的声音,心想着偶尔和同事们同时间下班好了,毕竟是女人便没必要太过苛责自己。
随着周氏众多员工一起挤电梯,一起经过一楼大厅,一起走出大厦的旋转门感受着拥堵的人流和身边人时常爱聊起的话题。
“这个帅哥在等人吧,没见过呢,不知道是哪个部门姑娘的。”
“蛮养眼的,还不错。”
“咦,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从旋转门出来,一边走下大厦门前的中央台阶一边听着身边员工七嘴八舌的议论,忍不住自己的心思一并跟着众人视线看过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