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祥和的夜晚,大陆上的星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或许是上次的战斗太过持久,令现在的天空多了几分肮脏。(凤舞文学网)
远方幽静的森林,巨大的敞篷车伏在那里,如同窝在地上休息的野兽,淡淡的金色光芒透过车灯射出,照亮前方直径4米的两个圆形。几个帐篷平静的分布在敞篷车旁边,淡淡的黑色看起来很整齐。
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稀稀疏疏的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宁静,祥和。
“哎,还要清理多久啊!”树下棕色头发的少年不满的抱怨着,“烈焰狂狮,你不是三魄神吗?你就不能把那些垃圾都处理掉吗?”
趴在他肩膀上,形似与狗獾,却只有巴掌大的小型狮子忽然愤怒的咆哮起来,那小小的身体发出了略微有些幼稚却又十分巨大的声音:“天宇,你别再这样了!本大人是高贵的神魄族,不是扫大街的!”
少年轻轻的叹息一声,细碎的刘海随之晃动,“三年了,这里的土地还是那样的破旧,还要它干什么啊,不如重新找一个国家呢。”
“好了,天宇,别抱怨了,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休闲的时间,不休息一下真是浪费呢!托里亚的地面虽然破碎了,但又不是修不好。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身穿淡紫色长裙,金色卷发的女孩苦笑着望着天宇,同时心里有些责怪的意味,都三年了,还长不大,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呢!
“艾莉,以后不会再有战争了吧?”天宇忽的抬起头,神情异常严肃。的确,从他被单生破天石带到这个神魄与人类共存的世界开始到现在,战争从未停止过,朋友变成了敌人,看似温柔的托里亚女王竟然是塔图幕后操控者,这一切,若是别人承受,恐怕早已不堪重负。
再次发出一声叹息,三年了,诞生破天石已经成为传说中的破天石,因为战斗而出现在世间的空间裂缝早已代替了它的位置。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可以通过时空流回到这个世界,曾经充满美好的世界。
有各种各样的国家地区,就会有战斗,有坏人,就会有好人,有正义,就有邪恶。这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不争的准则。
“应该会吧……”艾莉轻轻的说着,“毕竟……这个世界……没有太平过……”
初夏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陷入了沉默,左木的眉头蹙起,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兰斯依旧在准备着晚餐吃的东西,眸光不时从众人身上扫过。伊格低垂着头,月华射在他眼镜的镜片上,散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是每个人都显示着自己的无奈,每个人的希望都是相同的——不想战斗。
死寂,从每个人心中蔓延,多了几分悲凉。
然而彼时————————————————————————————————————
空荡荡的林中,蓝色头发的女孩快速的奔跑着,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每一步奔跑而飘荡,苍白的脸颊泛起了一丝绯粉,她跑得很快,但是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急促的喘息着。
“可恶!”蓝色的眸中透露着强烈的愠怒,“那家伙……要追逐多久啊……”
她终于停下脚步,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疲倦的喘息着,她就是言墨薰,而此时,她已经放弃了逃跑。而是用平淡的目光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彼方。
“莫血悠,出来吧!”女孩用平静的声音缓缓说道。
回应她的只有,笑声。“嘻嘻……嘻嘻……可爱的小墨薰……你不要和姐姐玩捉迷藏了……嘻嘻……被姐姐抓到了哦……”
少女那一金一红两只眼眸散发着凌厉的杀意,轻笑着,笑得有些轻蔑。走进了,才发现,她的右眼是妖冶的血色,左眼中,竟然没有瞳孔,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时钟烙印。
乌黑的长发被血红色的丝带系着,梳成双马尾,头顶上赤红色的发带上连接着黑色的缎带,红色的裙上系着凌乱的黑色裙摆,凌乱却不失美感。黑色的丝袜将她双腿完美的曲线展现出来,深棕色的坡跟皮鞋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嘻嘻……小墨薰……你不跑了么?”血色的眸中,尺长的红光瞬间迸发,犹如利刃……
“噗——”赤色的液体洇漫,红光已经刺穿了她的心脏。
一口赤色的液体从口中喷出,言墨薰冷哼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我是废子,你杀不了我的!”
“正因为你是废子,所以,你将生不如死,怎么,你还要反抗吗?束手就擒吧!成为——我的奴隶吧!”
“死!也!不!”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淡淡的蓝光氤氲在她身上,猛地一咬舌尖,已释放出全身的力气,“冰封千里。”
厚重的冰层瞬间蔓延,封锁着一切,寒冷的气息释放,莫血悠轻蔑的笑了笑,左眼瞬间散发出淡淡的黑光。
瞬间,冻结地面的冰层,迟钝了。
“小墨薰……你,不是我的对手,即便是不用神魄,你都不是我的对手!”黑色羽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手中。
“死!”言墨薰一圈打在自己的心上,一口黑紫色的血液喷出。冰晶瞬间覆盖住了即将雾化的血液,渐渐变成黑紫色。
同样是黑紫色的气流从莫血悠身上凝聚成纤细的血红色光刃。
一黑一红,两种颜色的光柱撞击在一起。纤细的黑色裂缝出现,显然,空间无法承受这猛烈的撞击。
黑色竟然破开了赤色,直直砸在莫血悠身上。
难道真的……这么简单吗?不可能的,莫血悠明明就有着可以杀死村民们的能力……
似乎印证了她的想法,一道蓝色的光芒冲巨大的撞击中浮现,下一刻,衣裙破碎和骨骼裂开的声音回荡在这片不被注意的角落。
“啊——”一声凄凉的叫声回荡在林中,受惊的飞鸟一下扑上天空。终于,受尽了痛苦的身体无法承受煎熬,缓缓的跪在地上,然后倒下,血液,如同怒放的彼岸花,洇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