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寝宫的烛光亮了起来,过后才稍事休息的凌渊晟几乎在下一刻便警戒起来,锦被盖住那身上还留有印痕的身子,凝眉看着窗子,直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凤舞文学网)
那人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沓,一踏地就翻身到他的床前,右手撑在自己跪着的右膝上,没有蒙着脸可以清楚的看出他脸上的晦暗,“陛下。”
“什么事?”夜临连夜到他寝宫必定是有万分着急的事,这让凌渊晟都不禁提了提心胆。
头瞥向一旁,夜临脸上有些愧对,“陛下,那人太医说快不行了,是不是要加快速度,否则那人死了……”
那人?瞬间想起记忆中那个一直带着白色雪兰花耳扣的女子,“实在不行就让慕阳进宫诊治。”凌渊晟低头看向里侧沉睡过去的瑕,沉气说道。
“陛下,慕大夫那里属下没有把握。”况且太医说,那身子即使是神医也救不回来了,原本就是病入膏肓,一条命都是用千年人参吊了几个月,却已经到了极限。
“慕阳那朕会解决,先让太医先开一些药吊吊气,其余的以后再说。”
“诺。”夜临没有再多话,将头低得更下后,才起身沿着刚刚来时的痕迹消失。
双瞳倒映着烛光,看向已经在寝宫门角落站着的人,凌渊晟说:“魏晏,你也过去看了?”
“回陛下,是的。”所以他才明白那人的情况的确很不好,随时有断气的可能。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太后身体夜里突然变得很是诡异,就好像是突然大病突至,让太医院的人纷纷抓头、翻医书,这事没过多久,朝堂也引得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魏晏凑在凌渊晟的耳边细声说,凌渊晟脸色骤变,看向堂下始终低着头的凌祁,拧眉直接甩袖离开,魏晏则负责善后,向朝中的官员解释为何陛下会匆匆离开朝堂。
“各位大人请先回去吧。”魏晏躬身说道,声音响彻大殿。
那些官员虽然不信魏晏的说辞,但也不敢公然质疑,只因为魏晏是凌渊晟身边近侍,陛下最信任的太监。
身为御史大夫的凌祁低着头,看着身边的一双双脚都逐渐从他身边离开,而他却没有动一分,直到丞相芮诚带着一丝考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而后又转身离开,整个大殿只剩下他和魏晏的时候,他才缓缓抬起头,“怎么回事?”声音不大,却足以在空旷的大殿上留下回音。
魏晏低下头,“八王爷先到锦澜宫吧,太后病危。”
眼皮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着,让原本烦躁的性子变得更加烦躁,两指用力的按着自己的指骨,看着一个一个太医摇着头离开,让阴沉的脸逐渐变成冷硬。
穿着不华丽、繁复宫服的姜千雪姗姗而来,一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微凸的肚子,即使心里害怕着,也大着胆子走到凌渊晟的身边,柔声说:“陛下,太后的病可严重?”
理所当然的,姜千雪没有听到凌渊晟的回答,只能默默的颌首,然后重新挂上担忧,走向在床前守候的沐荷身边,“太后怎样了?前些日子太后的精神不太好,可也不至于突然变得这么严重,是怎么回事?”看太医的阵仗,姜千雪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次太后是真的病得很严重,估计比上次还严重。
沐荷眼下都是青黑的,看得出她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过了,只见沐荷摇摇头,眉宇间尽是担虑,“回雪妃娘娘,奴婢也不清楚。昨日入寝时太后还好好的,直到夜半时分太后被惊醒了一次,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姜千雪不怎么相信沐荷的这段说辞,即使她明白这沐荷是太后的心月复。惊醒,那么顶多就做了个噩梦,哪至于被吓成这样,直接昏迷不醒了,让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眼尾瞥向还在散发戾气的陛下,姜千雪忧心的模着自己的肚子,深深的不安着。不知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她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准备侵袭她,届时她就会如同床上那正在昏迷的太后一样。
沐荷看着太后惨白的脸,心里越发的凌乱。
她确实隐瞒了一部分,可是她没有这个自信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太后被惊醒的原因是因为太后梦见了那个男宠,那个太后恨了一辈子的男宠。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入宫就跟着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比较清楚,在那男宠死后,她更是成为了太后最相信的人。
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许多人都认为太后恨那男宠的原因是因为他占据了先皇的宠爱,先皇更是因为宠幸那男宠,让太后处处受男宠的压制,面子上过不去,可其实不然。
这事情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知道,太后最恨那男宠的原因是因为那男宠爱着陛下,即使太后伸出手想要靠近,那男宠也总是带着嘲讽的眼神看向太后,其后便是连余光都不想给予。
太后进宫的时候也是逼不得已,当时的她认为先皇是她的丈夫,那么必定要全心全意爱着先皇,可是先皇却一直视若无睹。在太后生下陛下后,先皇更是不想踏入太后的寝宫,然后便是那男宠被人送进封澜宫,太后受到的冷落就变本加厉。
本是要去给那男宠一个下马威,却没曾想让太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春心初动。
那男宠并没有后人所说的妖媚,相反,男宠的容貌很是翩翩君子,令人有股清新月兑凡之感,但是他的笑容只有看见先皇的时候才会绽放。
太后将那一抹少女的情愫藏在心底,不敢让别人发现,直到那男宠恃宠而骄,对太后一味的无视或讽刺后,那股懵懂的爱意渐渐变成了恨意。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那男宠是怎么说太后的,“即使我不委于陛□下,亦不会看上你。”那声嗤笑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刺耳。
心高气傲的太后自然受不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耻辱,联合其他人布了一个局,让先皇只能无奈的将男宠送到御史台,原先和太后联盟的人自然是没有给那男宠留下退路,最后男宠迎来的是腰斩极刑。
当所有人都认为太后在当日会笑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沐荷是最清楚的,连续半月夜半时候太后都是伴着泪水度过的,之后的太后就只能更加的恨着男宠,恨着那封澜宫,因为每每看到他们,都会再次提醒她,她曾经心动过的人在她的指使下,被腰斩而死。
太后已经好几年没有梦到过那男宠了,昨夜里不知为何会再次梦见,噩梦中的太后张着嘴巴惊恐的大叫着,她紧紧的压制才没有让太后伤害到自己,只是当太后平静之时,那脸色就是死灰色的,全身冒着冷汗,让人看了十分害怕。
凌祁跟着魏晏到锦澜宫,才一走进去就发现锦澜宫的压抑气氛,心里不禁起了一丝害怕。
看着太医起身对皇兄摇摇头,他更加的没底。母后的身体不好他清楚,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个一直疼爱他的人要去了么?
“皇兄,母后……”
听着凌祁喑哑的声音,凌渊晟冷声说:“她不会有事。”他也不允许太后有事。只要再熬过三个月,再熬三个月,就可以了……
“魏晏!”
魏晏上前一步,“奴才在。”
“立刻派夜临去国都找慕阳进宫,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慕阳带进宫!”
“诺。”
还在寝宫练习书法的瑕听着小喜子喘着气跑进来,粗鲁的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茶,快速喝了下去,放下手中的毛笔,“小喜子,出了什么事吗?你好像很着急。”
小喜子听到这话缓过神,连忙起身跑到瑕身边,拉着瑕的一只手便跑了出去,不管瑕大声的问话。
跑了很久后,瑕觉得自己都已经虚月兑无力的时候,小喜子停了下来,粗重的喘气声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闲,直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双冰冷的手牵着,“你在这里休息,君子我会照顾。”
小引子?
“小引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君子,奴才只能和您说,太后快不行了。您身为君子,这个时候理应陪在陛下的身边,才不会落人口舌。”
瑕听到这话却停下脚步,他还记得太后说要拔他的舌头,还记得太后恨是厌恶男宠,还记得……太后更讨厌他,如果他出现了,太后一定会更不好吧?
那么……他还是不去了。
似乎看出瑕的挣扎,小引子继续说:“君子,太后现在昏迷着,您只要去就行了,之后就说身体抱恙回来便可。雪妃娘娘早就去了,您已经慢了很多。”
“我……”
“别说了,君子先随奴才进锦澜宫吧。一会儿你呆在陛□边就好。”
既然小引子这么说了,那么应当是没问题了吧?心里还踌躇着,小引子直接拽着他进去,他能感受到很多人看着他的视线,吞了好几次口水,手暗暗握住好几次才消除了一些紧张感。
小引子带着瑕走到陛□边,看陛下的脸色不好,他也只能躬身将君子的手放在陛下的手腕上,“陛下,君子很担心太后,所以让奴才带他来。”
“恩。”凌渊晟简短的回答,默默让身边的人的手环住自己的手臂,之后便是一言不发。
凌祁只是瞥了眼那挨着的俩人,不说一语,握住太后带着冷意的柔荑,心暗暗沉下。
大约过了四刻钟,头发略微凌乱的慕阳封出现在人前,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眼里写着自己不清楚状况。
第七十八章
慕阳封脸色不好的坐在床榻边,本想发作的脾气看到凌渊晟和凌祁的脸色后,才稍稍减弱,板着脸沉气把脉,脉象有些奇怪,唯一清楚的便是血气上升,似乎是受到刺激所致,还有一部分慕阳封猜测有可能是这次发病,将太后的陈年旧疾一并引发出来,导致脉象都参合在一起,他只能屏息,闭上眼慢慢的感受脉搏的变动,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跟着屏息,就怕打扰到这个号称是神医的人。
缓缓睁开眼,眼睛里一派清明,凌渊晟知道慕阳封已经有结果了,“如何?”
凌祁全神贯注的看着慕阳封,连瑕都不禁耳朵努力的听着,之后就听见慕阳封略显疲惫的说:“倘若草民没猜错的话,太后这次昏迷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受刺激过度,导致身体负荷不住,引发了以前的顽疾。”太后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很好,这次只是一起发作了而已,“而且草民没有诊断错的话,太后在生陛下或者八王爷的时候有过大出血,只是还没到血崩。”
凌祁点点头,“是,是生本王的时候。”
“那便是了,当时太后的身体就已经受了很大的伤害,正所谓病来如山倒,一直没有调养好,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后果很严重。草民不想欺瞒于陛下、八王爷,也许你们都有发觉,太后这些日子急速衰老,这种情形原本就不正常,草民斗胆说一句,即使草民用尽了方法,也最多只能撑住太后两月的命。”
两月,那么步调一定要提前了。
“恩,你开药方吧。慕阳,明日进宫一趟,朕有事吩咐你。”
慕阳封隐隐明白凌渊晟找他的原因,不甘不愿的回道:“诺。”
凌祁握住太后的手,看着那紧闭双目的太后,心中一阵酸楚。他怪过母后为何要偏心于他,让他与皇兄永远都存着嫌隙,却不知道母后为了他受了多少苦。
“对不起,母后……”
沐荷一旁湿了眼眶,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哭声传出。她守护多年的主子终究是要到了尽头。
“朕还有事要处理,八弟,你这几日就留在宫中陪伴母后吧。”转身,牵着他手的瑕随即一起转身,“相信母后只想你陪在她身边。”眼白处带着红丝,凌渊晟冷声说道,带着瑕离开锦澜宫。
慕阳封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再看着那埋头不语的凌祁,叹了一声,不知为何竟然可怜起了幼时的玩伴,如今的陛下凌渊晟。
凌渊晟没有回凌傲宫,而是直接带着瑕回到寝宫,将那没有准备的瑕扔到床上,倾身俯于瑕的上方,一手手钳制着瑕的双手,毫无怜惜的咬上瑕的唇,直到闻到血腥味,他才开始捻|转那湿|热的内腔,一手匆忙的将瑕身上的衣裳月兑落,随意的扔于地上,直到肿|胀埋于那处令人堪忧暂时忘却一切的臀|间。
瑕一直没有说话,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他就觉得不能说话,只要安安静静的被摆布,那人总是会冷静下来。
发泄完后,凌渊晟没有将那自己的男|物拔出,紧紧拥着瑕的身体,脸贴在瑕的后背。
瑕并不舒服,可还是乖巧的配合。
原以为没有任何感情的帝王……现在想来却并非如此。
陛下其实很爱太后吧?
“朕要你一直留在朕身边。”
本以为已经睡去的人突然说出这话,让瑕不明所以,没过多久,陛下又继续说:“留在朕的身边,不管是谁,朕都不允许你动摇。”
腰被人用力的钳制着,好像一定要他说出那个‘好’,身后的人幽幽说:“朕只问你这一次,愿不愿意留在朕身边。”
相继的无语似乎惹怒了某人,瑕咬住唇不让嘶痛出声,肩的一角被人狠狠咬住,就好像下一刻那块肉就会被人咬下嚼碎。
“说!”
额上渐渐凝聚出细汗,瑕蹙眉的回道:“诺。”可是那人似乎还是不满意,没有松口,直到他说出一个‘好’字。
肩上火辣辣的疼,身后的人用那湿|滑的舌|头|舌忝|着他的伤处,肩上也许是有伤口了,否则怎么会舌忝一次就带来刺痛?
“朕很满意。”说完埋在臀|间的巨|物又开始变大,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起来,带出他的小小口申口今。
慕阳封疲惫的出宫,看到夜临站在一个人身边,脸直接板了起来,没有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
站在夜临身边的正是鳌风烈,只见鳌风烈脸上又带着熟悉的胡渣,笑嘻嘻的走过来,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是接我的慕大夫啊!”
那笑很是刺眼,让人不想再多看一分,而慕阳封就真的这么做了,直接扭头离开,直到那人拦住他,依旧是笑嘻嘻的看着他,“慕慕,慕阳,小封你就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吃这种醋了,好么?”眼睛眨着频繁,让慕阳封有挖掉的冲动。
见慕阳封还是不想理他,鳌风烈也开始有些失意,没有追上去,夜临走了过来,小声的说:“节哀,鳌将军。”
节哀?很适合他。鳌风烈有一瞬间这么觉得。
“还不滚过来!”慕阳封没好气的回头喊道,看到那那原本是失意样子的鳌风烈下一刻就好像复活的蟑螂一般,灿烂着笑容对夜临说了一句话后冲他跑了来,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把抱住他,连续转了好几圈,他忍无可忍的直接踹了两脚,鳌风烈才吃痛的放下他。
慕阳封双手扌臿腰,没好气的说:“别给你一点颜色你就给我开染房!马上去给我找雪莲来!”
“是是是,明天我一定给你找,现在就先让我陪你回去吧。你是不知道最近国都有多乱,最近我就被那些事烦死了,不过有我在身边,你完全不需要害怕!”拍着胸口,鳌风烈信誓旦旦的说道。
“滚!”
夜临看着那边走边吵闹的两人,眉间有一丝忧虑。
慕大夫如果知道那人回来了,还会这样和鳌将军嬉嬉闹闹吗?
芮诚带着幼孙芮升坐在宅子里饮酒,石桌上放着一张白纸,一旁喝着茶,颇显老城的幼孙好奇的看着那张白纸,在思量许久后终于开口,“爷爷,这是什么?”
“升儿好奇?”芮诚慈祥的笑着说,看着幼孙迫不及待的连续点好几个头,他失声一笑,“要爷爷告诉你吗?”
“要!”
芮诚倒一杯酒到自己的酒杯中,然后在露出幼孙哑然神色后,一杯酒直接倒于白纸上,没过多久,那张原本是白纸的纸张上面出现了四行字,幼孙小心翼翼的拿起,就怕弄烂了纸张,童声朗道:“太后病危,经慕阳封诊治还有两月余命,八王爷守于皇宫,狱中太尉死前在墙上刻有两字,隐约可见‘奉君’二字。”
芮升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爷爷,“爷爷,升儿不懂上面写的意思。”
芮诚喝下一杯酒,模着芮升的头说:“很简单,这是爷爷的探子,说的是我们凌国最有权势的女人只能活两个月了,他的儿子守在她身边,而后面的……升儿还不必懂。”
最有权势的女人?
“升儿,往后爷爷会一点点的教你,爷爷一把岁数了,随时都会去,为了你不受别人欺负,必须用这些东西保住你,让你安然无恙的活着。”那双睿智的眼睛留着沉痛,“爷爷绝不会让你和你父亲一样——”
英年早逝。
“爷爷,你会一直陪着升儿的,升儿答应过你,会早点娶个媳妇儿,让您抱上曾孙。管家说了,要是爷爷抱上曾孙,一定会增寿十年。”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娶媳妇儿一定要长大才能娶?
“升儿疼爷爷,爷爷清楚得很。爷爷会为升儿筹划好一切。”一个足已让他孙儿坐在他位置的筹划。
他守候了这么多年的皇室,他的孙儿必定也会守护下去。
散落这头发,让那一头的白发黑发更加的清晰,那人手负于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躺在乱葬岗上的一具尸体,身边的人走了过来,“主子,我们先走吧。这地方阴气重,不宜多留。”
“你们可会后悔?就和这人一样。”
“主子,我等就算死了也会依旧跟随!太宰这人虽然后悔了,但还是没有这个本事背叛您!”
那人嗤笑的说:“他不是没这个本事,是没这个机会。”看着那尸体,那人目光渐冷,“他原本还想指着我升官发财,坐上芮诚的位置,没想到……”这人是死有余辜,妇人之仁的后果就要自己承担,听他的话马上杀了那女人,岂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连个草席裹身的后事都没有。
“李崇那可有消息?”
“主子,李崇一直避而不见。”
唇角勾起的弧度让人有些犯冷,“告诉他,要是不投靠于我,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是!”
他已经给过那些人机会了,要是那些人自己都不珍惜,那么也就别怪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狗血了,
嘿嘿,偶尔洒洒狗血吧~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后》会点进去吗?话说大家看到文名《俊这很重要,关系到下篇文的文名,求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