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站起来,走到正在啃骨头的黑猫和花猫那儿,黑猫也吃得差不多了,看到徐宁靠拢过来,赶紧弓起身子,撇下羊骨头,跑到屋外去了。(凤舞文学网)徐宁笑了一下,到底是只野猫。他准备去羊圈里转了一下,消消食,刚开了门,就发现斜坡下有手电筒亮了起来,还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
徐宁站住了,对方上了坡,还不是一个人,有四五个,都是下午在自己家买了羊肉的村民。“徐宁你还没睡?”说话的叫徐林,徐宁的本家兄弟,此人也刚从外头回来的。潜龙村的人主要姓徐,只有少数其他的姓氏,都是从别处搬过来的,比如万金贵家里。
徐宁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他们这里,据说因为阴气重,到了晚上,很少有人过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呢?”
徐林呵呵笑道:“你家的羊肉还有吧?我们再买点。”本来下午他是买了一斤羊肉回去,结果那一斤肉全家老小每人只夹了两块就没有了,大家都嚷嚷着不过瘾,才尝到味儿呢,就没有了,还想吃,徐林想等明天徐宁再杀羊的时候去买。吃完饭和隔壁邻居一讨论,都说起今晚绝佳的羊肉滋味来,几个人一兴起,就嚷嚷着一起再来买几斤,要过年了,谁家不囤点肉啊,家家都有冰箱,能放。大家还抱着一种心理,今天杀的羊味道这么好,没准明天杀的就不这么好了呢。
徐宁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有了回头客了,把大家都让进来,这一次这几个人都没手下留情,五个人将剩下的三十多斤肉全都瓜分掉了。
寻序坐在锅边吃面条,眼巴巴地看着那几个人你一块我一块,将羊肉全都切走了,粉红的大票票扔给徐宁,好像那就是纸似的,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的羊肉,就这样没了。
徐宁捏着一叠薄薄的钞票,然后将今天下午卖羊的钱也拿了出来,放在灯下清点,两头羊一共宰杀出了八十多斤肉,除了自己吃的和给大伯拿的,一共卖了八十斤,这八十斤肉,就是四千块钱,捏在手里,还有那么厚一叠呢。徐宁笑眯了眼,投入那么多,第一次见到回本了。“今天运气不错,明天省得早起去赶街了。”
寻序眼皮也没抬,他已经吃完了面,正在专心看他的电视。
徐宁将钱都收起来,放在自己的箱子里,用密码锁锁起来,这是他明年搞生产的本钱。然后去检查羊圈,发现又有一只母羊刚刚产仔了,一共下了三只小羊羔,这些母羊被自己喂了空间水后,生产的时候就没发现难产的现象了,都是非常顺利就产下来了。这三只小羊羔加上之前下的,一共有三十九头小羊羔了,还有好几头母羊没下崽,如果都生下来,估计不会少于五十头,这些羊羔,就是他明年最大的本钱了。徐宁看着这些小羊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徐宁洗完澡,光着脚穿着拖鞋回到房间,感觉还是有点不方便,卫生间在房子外面,这点距离平时倒不觉得,但是到了冬天,却是相当要命的,虽然他并不真那么怕冷,但是热烘烘的身体遭冷风一吹,那点温暖的感觉便消失无踪了,不爽啊。
徐宁钻进被窝里,吃饱了的寻序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电视,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吃饱了的猫科动物。徐宁问:“你去洗个澡啊。”
寻序说:“洗什么,前几天才洗过。”
徐宁想起自己离开家之前,寻序是洗了个澡,莫不就是那天吧。徐宁说:“前几天是几天前?”
寻序仰起头想了想:“忘了。”
徐宁说:“赶紧去洗澡,不洗澡别想上床。”徐宁突然觉得,这话怎么那么像老婆跟老公说的呢,顿时满脸黑线。但是现在确实是情势所逼啊,他被迫和这家伙睡一张床,还得合盖一张被子,天下有这么苦逼的老板吗,陪吃陪喝还要陪睡!
寻序瞟了徐宁,抓着衣领子闻了闻:“我觉得不脏啊。”
“你天天跟羊打交道,你说脏不脏?身上都是羊膻味。”
寻序不乐意地哼哼:“洗澡要洗衣服,烦!”
徐宁翻白眼:“那就别穿。”
寻序说:“老板,原来你是个暴露狂。”有进步啊,连暴露狂都知道了,电视功不可没。
徐宁爆喝一声:“赶紧去吧,否则就去那张床上睡。”另一张床就是徐宁那张床,因为被寻序弄脏了床单,床单洗了还没干呢,床上只有棉胎。
寻序不情愿地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看着电视机,洗澡去了。
寻序洗完澡回来,徐宁已经在被窝里睡了。电视也关了,寻序拨了拨头发上的水,念了个咒语,头发就干了,他拉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贴着徐宁躺下了,真好,灵气充盈的感觉又回来了。寻序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搂徐宁的腰,被徐宁抓住了手:“躺好,别乱动。”
寻序说:“我要吸收灵气!”
徐宁本来吃了羊肉身上就燥热得很,寻序那火炉一样的身体凑过来就热得更难受了:“我热你知道不?别碰我。”
寻序继续将手放在徐宁腰上:“你热你的,与我何干?”
徐宁猛地翻过身,双手去推寻序:“说了别碰我!听不懂人话?”
徐宁自觉自己自从有了空间之后,力气都大了许多,但是他却被寻序抓住了双手,丝毫不能动弹。寻序说:“行了,我不碰你,赶紧睡吧。”
徐宁抽回自己的手,挪到被子边缘,然后合上眼睛睡觉。虽然有些热,但是白天忙了一整天,现在又吃饱了,睡眠来得很快。睡到半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泡在温泉里,浑身都暖洋洋的,舒服得不得了,然后他感觉到一股燥热从心底窜起,热得他有些口干舌燥,那股燥热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在他的体内有意识地汇聚起来,慢慢往身下汇集过去,越聚越多,到最后一下子全都泄了出来,睡梦中的徐宁突然意识到,自己梦遗了。
徐宁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握着一个什么东西,硬硬的,热热的,还有弹性,他的两手都有点握不过来。他是个男人,自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但令人惊恐的是,那并不是自己的,他惊慌地松开,猛地往后退去。这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去模寻序的□,而自己的胯间已是一片湿滑,自己模着寻序那东西梦遗了?!徐宁只觉得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这也太恐怖了吧。
寻序尚在睡梦中,他有些不满地哼哼。徐宁试探地叫了一声:“寻序?”
寻序没有回话,咂巴了一下嘴,依旧睡得很沉。
徐宁凌乱了,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他居然捧着男人的唧唧做春梦,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晚上吃多了羊肉闹的,徐宁欲哭无泪。他觉也不睡了,赶紧披着衣服起来,偷偷拿了内裤去澡堂里换了,外面的冷风一吹,浑身的燥热便降了下去。徐宁换好裤子,坐在走廊上发呆,这种事情居然会在他身上发生,比起抄袭博士论文更不可能啊。
天还没亮,徐宁看了一下手表,还只有凌晨三点,离天亮起码还有三个小时呢,他又不想进屋去,总觉得有些特别难为情。坐了一会儿,身上都凉透了,徐宁呼了一口白气,起身去羊圈里看看,后半夜里,又有一头羊产崽了,徐宁数了数母羊肚子下的小羊,居然有五头之多,这是徐宁的羊群里产崽数量最多的一头母羊了,把徐宁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今晚真是怪事频频,不过幸亏是喜忧参半。
徐宁赶紧从空间里拔了草给母羊吃,又挨个抓着小羊羔喂了空间水。五头小羊羔,对母羊来说,可不是个小负担,以后这头羊要单独加水加料了,以确保这头母羊有足够的女乃水,可能还需要将小羊羔寄养在别的母羊那儿。
徐宁从羊圈里出来,撞上正要进羊圈的寻序,吓得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你、你干嘛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寻序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徐宁不敢看寻序的眼睛:“你管我。”然后又觉得这样不好,便补充说,“我热得睡不着,吃羊肉吃的。”
寻序看着徐宁,似笑非笑地说:“我也吃了羊肉,比你还多,怎没感觉热。”
徐宁悄悄翻了个白眼,你个神兽,能跟普通人一样吗。
寻序说:“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我不睡了,睡不着了,你去吧。”徐宁说这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虽然他很困,但是上了床未必真的睡得着。
寻序转过脸看着徐宁,白亮的灯光下,徐宁的脸上一脸疲惫之色,不过眼神却有些闪烁,不敢与他直视,寻序笑了一下,没有坚持,进屋去睡了。
天快亮的时候,徐宁坐在椅子上打盹,他还是撑不住疲惫,但是却不敢上床去睡,只好坐在椅子上打盹。小豹蜷着身子,趴在徐宁腿上,两个可怜的家伙互相依偎取暖。
寻序起来,看着徐宁的头一点一点的,轻摇了下头,自己下了床,穿上衣服,走到徐宁身边,小豹警觉,抬起头来看着寻序,寻序瞪它一眼,它飞速跳下地,跑了。寻序伸出手,一只胳膊从徐宁腋下穿过,一只手揽着他的膝弯,将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徐宁惊觉不对劲,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寻序说了句:“没事,睡吧。”他的眼皮又合上了,怎么也睁不开。寻序将他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自己出去了。
徐宁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满室光线,看样子已经非常迟了,他一惊,赶紧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除了鞋子,别的都没月兑。他怎么上了床?梦游上来的?
徐宁动了一下胳膊腿,从床上下来,回头看着自己躺过的地方,不是寻序的枕头么,今晚上一定要将自己的床铺好,不能再和寻序一起睡了,再睡下去可要出事了。管他娘的灵气,背信弃义也好,过河拆桥也罢,老子统统不管了。以后羊肉也不能多吃了,正好省下来卖钱。
寻序从外面进来,淡淡道:“起来了?做饭罢。”
徐宁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难得这家伙没有将自己从床上挖起来做饭,真是良心发现了。他赶紧烧水下面条,昨天的羊都卖了,还剩下一些羊下水,他将羊心收拾了一下,做了个羊心汤,当做下面的浇头。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好了木有了,明天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