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恹恹黄昏,满含离别的哀愁,落日总是无限放大人们惆怅的情绪。(凤舞文学网)
而此刻,夕蓝与水如风带着随从已经从水族离开。
琉月台上,望着夕蓝渐渐消失的身影,桃子与水毅的眼眶不禁微微有些湿润。
一旁的水若寒抬手揽紧桃子的腰,无声安慰着,而他也不禁仰望残阳染血般的天空,心中祈祷:月儿,保佑夕蓝一路平安吧。
水毅
仰天长叹,伸手拍拍水若寒的肩,凝重地嘱咐道:“往后的大局我们要更加谨慎。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有多少人会冲着我们水族皇宫之内的飞花逐流残本而来,也不得而知。”
“是,父皇,儿臣明白。”
水若寒微微俯了俯身子。
水毅点点头,蓝瞳渐深,透着浓浓的担忧与怅惘,桃子上前一步,抚着他的手臂安慰着:“父亲别再担忧了,以夕蓝的智谋,定然可以化险为夷的。”
“但愿吧。”水毅淡淡一笑。
少顷过后,水若寒问了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父皇,这飞花逐流的残本真的在水族皇宫吗?”
水毅笑笑,沉吟半晌,不急着作答。
“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水毅最终说道。
水若寒与桃子相视着笑笑,不再追问。
……
水敬天站在未央城城墙上方,水安歌水安然水越斌水越欣四人在他身旁并肩而立,各自遥望远方的天空,心中各有所思。
“父王……”
水安歌出声打断水敬天的思绪。
水敬天回了回神,转首看他:“何事?”
水安歌与身旁几人相视一眼,恭敬地回道:“父王,儿臣等人还是对郡王爷的身份有所好奇。儿臣认为,今日皇舅舅与您待她的态度尤为特别,似乎不像表面看似那么简单。看她与皇姑姑极为相似的性格与容颜,容儿臣斗胆猜测,她是否是当年皇姑姑的遗珠,那个孩子其实并没有死于病患。”
水敬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们四人,片晌,微微一笑,转而再次目视远方:“也罢,你们都能猜得到,别人猜到也是早晚的事情,此事,也不必再瞒着你们了。”
“竟真是如此!”
闻言,几兄妹顿时又惊又喜地瞪大眼睛对视。
水越欣微微红了眼眶:“既然皇舅舅与王舅你们都晓得此事,那为何还要让她冒险前往北漠。皇姑姑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还要让她命丧黄泉不成?”
“唉……”水敬天长声叹息,“欣儿,你不懂,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性子与她母亲一样,一旦做了决定,那是劝不回来的。”
“臭脾气,死丫头,居然这样瞒着我们!”水越斌气的忍不住暗骂,“就这样丢下我们自己跑了。”
水安歌转动眸子,又问道:“父王,夕蓝的真实身份不仅仅是两国公主这么简单吧。否则,皇舅舅与皇爷爷又怎么会仅仅因为她自己坚持才容她如此冒险。”
水敬天再次颔首,拍拍他的肩头,夸赞道:“我的儿子也是智谋过人啊。”
水安然仰首,望天自嘲一笑:“夕蓝如此过人胆识,深藏不露,当真叫我们这些铁骨男儿感到自愧不如啊。”
水越欣一听,顿时自豪地扬起鼻头:“我们水族女子向来就比男子有本事多了。”
“好好好……”
几人宠溺地笑笑。
“此次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祈祷天上的皇姐能保夕蓝平安无恙。”
水敬天再次长叹一声,目光里的担忧更甚。
“而如今,大皇子还不知道这一切吧?父王。”
水安然问道。
水敬天点点头:“如今水族的局势看似太平无恙,却隐隐暗藏杀机。大皇子虽无任何爵位,却一直是司马家族的眼中钉。皇兄也是想用这种方法保护于他。”语气顿了顿,转首认真地凝视着四人,“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守护好脚下的土地,更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孩子们。”
四人会意,一同拱手道:“明白!”
……
骑马行在远途中的夕蓝与水如风四喜三人笑面春风地闲聊着。
“你还真是狠心,临走连句道别的话都不讲,依旧如平常一样自由散漫。”
四喜笑眼看着夕蓝潇洒的模样,不由调侃出声。
夕蓝长吸一口气,挑眉看看他又看看水如风,一本正经道:“不道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见,道了离别只怕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见!”
此番话令四喜颇有感触:“说的不错!”
当年父亲与祖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永远不要回来。”
结果,当真,他自那之后,没有再踏入废弃的林家大门一步。
那句话成为了他一辈子的梦魇。
“还有三日我们便能到达边关了。”
水如风出声扯开话题,他是个武人,不喜讨论这种文雅伤感的语调,搅的他忆起了当初的姬月。
夕蓝与四喜了然地笑笑。
水如风挥一挥思绪,问道:“夕蓝,进入北漠之后,你有何打算?”
夕蓝目眺远方,魅惑一笑:“先从漠江城上一任酋长慕容旭的为人与生活开始着手查起。”
四喜与水如风相视,目露不明,夕蓝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