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败的晋元军逃到乌鸡后,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又仓惶逃往晋元境内而去,他们很多人的脑海里仍时刻出现被炮轰得血肉纷飞的情景,那修罗般的景象不是一般士兵所能够承受的。(凤舞文学网)
白河城的士兵睡了一个好觉后,第二天便早早起来清理战场。城中的百姓也被征,又或自发地来打扫战场,因为白河城是他们的家,而且搜到尸身上的财物也归个人,所以城中百姓忍着发呕的场景和气味,积极推着小车加入了清理的行列……
人多力量大,城外的残尸仅一个上午便被清理干净。来不及等他们高兴,河西城来了急报:昊月城方向有大军前来,具体人数不知。果真是前门赶狼走,后门猛虎到,河西三城是好大一块肥肉!
晋元方面已被打破了胆气,短期内不会来,所以白河的防御可以很松;而杨天怕廖云对攻打昊天军有所顾忌,便让廖云率一千兵留守白河,他则率其余一万五千多兵直奔河西而去。
路比较好走,当天傍晚,杨天率着的大军便到了河西城。雷鸣出城迎接,见着杨天,高兴地道:“怎么样?那枪和炮好使吧?”
“嗯,凑和着用吧。反正能把晋元打得模不着北。”骑在马上杨天抬头看着天,一副高傲的样子,“多亏我指挥得当,夜袭了乌鸡城,杀了很多将领……”
雷鸣白了一眼杨天,轻哼了一下后,便不理杨天,慰问林冲三大统领去了。
当晚,点上足够的煤油灯,河西城主府大厅内一片明亮。雷鸣召集了城内的几个重要将领,如杨天、洛阳天、黄楚、林冲、张善、孙明等在大厅分主次坐下商议。
雷鸣指尖轻敲了下黑木靠椅的扶手。道:“旧恨未去又添新仇,难道昊天以为我们是这么容易捏的柿子么?”
“估计是昊天以为晋元拖住了我们,他可以从后捡些便宜。”黄楚抚须笑着点头。他对白河的大捷是既惊且喜的。
“既然已经撕开的脸皮,那么我们就狠狠地打他妈地一顿。为文先生报仇!”洛阳天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右拳握得指节发白,“啪啪”作响。
雷鸣看着洛阳天的表现,心里暗道,这带着深仇去打仗,怕容易有闪失。他转头看向杨天,看看他是什么意见。众人的目光也随之向杨天聚焦。
杨天露齿一笑。道:“不要这样看着我,人家会害羞的。”众人被逗乐了,哄然一笑。
“去,快说!”雷鸣瞪了杨天一眼。
杨天正了正神色。道:“昊天守在昊月这边的将领,厉害的当数冯飞凡。这次来袭的,估计也是此人领兵。”
他扫了一眼众人,见众人纷纷点头,他接着分析道:“冯飞凡用兵常行诡道。也就是不按常理出兵,只要赢了便可以。上次乌鸡城内的文正山便是被他派高手杀掉的。”
此消息虽早已耳闻,但当自己面对此种情况时,黄楚还是脸现忧色,其他人也是心有惴惴。
“不用担心。我会派出特战队员值守;而我也会不定时巡视。”杨天阳光一笑,晒去众人心头的阴霾,“可以保证敌人来一个死一个!”
众人心中大定,城防自是交给了杨天,一夜平安无话。
在晋元的西南大城保定城中,晋元帝王定在城主府的某间密室中破口大骂:“废物!废物!十万大军拿不下一个小城,还被打得溃败四散!……”
卫明没有再回来,王定无疑缺少倾诉的对象,他开始变得烦燥起来……
第二天中午,昊天大军如约般出现在河西城外两公里处。雷鸣等人在城墙上远远望着喧嚣直卷长空的烟尘,不用探子报便也知道来人不少。
雷鸣拿着望远镜,看清了昊天统军的正是冯飞凡,于是,他便提出:“杨天,冯飞凡生性谨慎,他必会派出小队兵员上前来试探。我们先示敌于弱,待昊天大军过来了,我们再用炮火猛轰如何?”
“嗯,不容易啊,我们兄弟俩终于又想到一块去了!”杨天一声轻叹,装模作样地道,“看来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算了吧,别臭屁了。快叫士兵吃点东西,把示弱的命令传达下去吧。等着看你表演呢。”雷鸣把望远镜交给了杨天,这个少用的东西他没有做多,就只做了那一个。
杨天刚转身不久,昊天方面便有近两千的士兵疾冲着过来,这是要来试探性攻城了。
“来得还真快!”雷鸣嘀咕了一下。
一会儿,杨天回到雷鸣身边,笑着说道:“来得还真及时,我刚吩咐好,他们便来了。”
“嗯,要给他们颁配合奖才行,实在是太有默契了。”雷鸣也不禁笑了。
过了七八分钟,那两千兵停在了五百米外,他们缓了口气后,便一个个拉着弓缓步上前。看来这试探还真有趁人少一把拿下的河西的意思。
心情激动的等待总是很漫长,好不容易,昊天军终于来到了城外百米处。他们见着河西城没有动静,便在一个小统领的喝令下,全队一窝蜂似地往河西城猛冲,还边冲边向城上身箭。
这时,杨天传音林冲,让他命令射箭。林冲在城墙另外一段,他大吼道:“众兵听令,给我射!射他妈地一个满身箭!”城墙上一千多士兵稀稀拉拉地射下箭矢,令两千昊天兵倒地受伤不少,无法再近城。但,这个信息足矣!
“哈哈!撤!快撤!”那个统领欣喜地下令撤退。从回击箭的数量看,河西城的守兵不多,自己兵少攻不下城,回去禀报冯元帅也是完成任务,立功一件。
河西城外抛下一百多或死或伤在浅草地上,或躺着不动,或拼命打滚挣扎,总之充满了凄凉。
那队士兵疯狂逃窜了回去。统领高兴地向冯飞凡报告:河西城内士兵不多,末将的两千士兵冲前去再退回来只损失了一百四十六人!
冯飞凡听得一喜,转瞬又想。河西三城的兵本来就不多,只有那一万多。不到两万人。于是他便开口道:“没有什么好喜的,但也算你立功一件,下去吧。”
他现在担忧的是晋元军,因为他怕晋元军攻下了白河,随后把重要人物都抓走了,那他率大军前来,冒着损兵折将的风险却捞不到好处时。将是损失惨重、上上下下都是不能忍受的事。
过了半个小时,冯飞凡命令昊天大军缓缓推进,在河西城外五百米外停了下来。他来到阵前向河西城喝问:“守城的将领是谁,请上前答话!”他想着。大军压城,应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本将林冲,奉命守护河西!”林冲在城墙上露脸高喊回应,“不知冯将军何故攻击同属昊天的河西!”
“哈哈!”冯飞凡听得大笑,“你们什么时候属于昊天了?你们听从过昊天管理?你们进贡过昊天?”
“原来是早有豺狼之心!”林冲装作惋惜道。接着语气转为强硬,“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来个鱼死网破!将士们,我们即使死,也要溅他们一身血!”
“嗨!”城墙上整齐划一地应和林冲。平和谈话的气氛急转而下。
冯飞凡没有想到对方一下子堵死他往下游说的路。小小河西的丁点兵员也敢跟他叫板,令他怒火填膺。
“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便毁灭吧!”冯飞凡怒喝,指望对方听到此语会吓得讨饶。
但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没有丝毫反应,于是,他喝令:“左右军给我冲!踏平河西!”
人多打人极少,优势占尽,昊天士兵们似乎可以预见踏平河西城的情景。于是,昊天大军扬起漫天灰尘,携山崩地裂的气势向河西城冲去!
冲了两百多米时,躲在城垛后的雷鸣现出身来,他运功于喉,喝喊出声:“哈哈!冯飞凡!雷鸣在此!速速上前受死!”
声震天地,让疯狂前冲的昊天大军气势不禁为之一凝!
杨天早就让所有狙击手和三门炮瞄准了冯飞凡,另外七门炮瞄准了昊天大军后方,想着尽可能轰杀敌人!趁他听到雷鸣喊话迟疑的时候,他传音众人:打!
“呯呯呯~”狙击手听令开枪,炮手听令放炮。
骑在马上的冯飞凡突然觉得身上寒毛乍起,精修武艺的他感觉有异,连忙向左侧纵身躲去。
可惜,狙击枪的子弹速度太快,而且还分射不同位置,封死了他的退路。他刚移动了一点身体,躲开胸口位置,便被打中七八枪,“啊~”地一声惨叫倒地,全身冒血。
他毕竟是练得一身好内功,那子弹受他内力所阻,不能透体而过,因此,他是重伤!如果他知道这子弹的威力这么强悍的话,或许他运功硬扛会伤得更轻些。
他挣扎地爬了起来,嘴里溢血,旁边的士兵惊讶地正弯腰相扶时,那三门炮弹在附近炸开了。
“轰轰~轰!~”尘土迷漫,弹片乱飞。
炮弹附近的人突然全部失聪,全身撕裂般疼痛,接着便被炸得血肉乱飞。一身抱负的冯飞凡在其中也不能幸免,于不甘和悔恨中魂飞天外,消于微尘。
雷鸣和杨天齐松了口气。雷鸣微笑着看向杨天,道:”剩下的交给你了。”
杨天脸现兴奋,高喊:“调准炮口,给我从远往近处轰!”
炮弹炸开声四起,昊天兵心慌,再者冯大帅死去的消息也不径而传,昊天兵更显慌乱,只到处乱跑,却不知该往哪里跑才安全。
独臂副帅刘进冒出头来高呼:“撤,全军撤退!”纷乱的昊天兵听到呼喊,如在黑夜中遇灯火,溺水时遇稻草,忙往刘进那边聚拢,以寻求安全感。
杨天见那里士兵聚集,忙指挥两门炮和狙击手往刘进身上轰打。“轰轰”和“呯呯”的响声中,刘进等人在硝烟中闷哼惨叫,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刘进冒出头来过。
只用了一刻钟,能跑的人便跑得没影了,只剩下遍地的死尸和低吟惨叫爬行的伤员……
炮弹和枪声停歇了快半个小时,呆望着城外惨相的雷鸣等人回过神来。雷鸣道:“能走的基本都跑掉了,这前面的都是些伤残。杨天,派人去给他们一个痛快吧。”他扭头看向同是刚回神的杨天。
这次炮弹轰得更狠,到处是碎肉残肢,打扫战场的士兵很多禁不住呕吐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