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与巧领土的交界线,是最混乱的地带,同样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要去轻易接近的领域。(凤舞文学网)而这个认知就在今天被打破,他们收到了陛下的圣谕赴命前往——目的是为了抵御庆国的侵染造就安稳的巧国领土肃清妖魔。
带上武器,他们之中的士兵多数都有着驯服骑兽的丰富经验,有的甚至十分老练。可是即使最野性的骑兽也比不上这里的妖魔凶狠,因此心里多少有些打鼓。但为了国家,他们仍旧怀着一腔热血带着对塙王的忠诚,来到了这里。
即使这些人心底也明白,‘我们的举动是愚蠢的,白白送死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就算争取到一时也好。’他们这么想着。
个个神情肃杀,视死如归。
为了这次行动的成功,陛下甚至派了将军来指挥这个部队,更是坚定了士兵们的信念。而且比起他们,骑在马上的将军神色静敛,不骄不躁,渀佛胜券在握的样子,给了他们很大程度的鼓舞。
‘没准我们能把那些妖魔杀个干净,凯旋而归呢!’有些人的心中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如果还能再回家的话,她……’
‘这是我神圣的使命。’
在各种各样的心声中,这些人步伐一致的向前迈进。
“现在的话,所有的国家的王都知道我已经失道了吧。”
凤的尾巴扫过窗缘,从来时的地方向外飞远。
“……主上。”
“无妨。”
塙王套上披风。
“您,要去,哪里?”塙麟努力支起身子。
“我没有为王的器量,我知道。”塙王十分平静,制止了塙麟的一如既往的反驳,板着脸,“如果你在早生几十年就好了。”
这是塙王第一次向她解释为什么自己总说这句话,塙麟一直不懂,而现在她只觉得呼吸困难的握住了胸口的衣领。
塙王不再说话,向外走去。
在耳顺的年纪遇上了命运,福焉?祸焉?
“停!做好准备!”将军在马上扬起手拔出了剑,“杀!”
士兵们从始至终贯彻将军的命令,不废一言,他们中的有些受了伤,但仗着人势,愣是这么生生的困死了一只妖魔。
他们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
“报告将军,前方现情况。”
听着小兵的汇报,将军眼前一亮,但他很快掩饰过去。大量的人类出现在这里很容易成为妖魔的目标,虽然他们军队有他们自己独特的方法,但还是损失了很多将士。加上刚才的妖魔临死反扑时杀了几个他的人,导致军内煞气更重,正是好时机。
“嗯,两三人能在这里平安无事的待着实在可疑,加上刚才妖魔来时的方向,断定他们有着某种联系的可能性相当大。这个敏感时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说到这里将军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命令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是!”士兵们不假思索。
作为攻击前的实力评估,水门正和一只妖魔对视的时候,对方突然掉头跑走了。
“哇,我们水门越来越厉害了,这样都行!?真是省时省力呀,嗯,决定了!以后我们就靠你了,加油吧。”宵白夸张的调笑道。
“怎么会每次都这么简单呢。”虽是这么说,水门抹了把头上的汗,爽朗的一笑。
越是在这种郁静阴森的地方越是开朗,他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人充满希望,渀佛本能。对此宵白感到颇为好笑。
凯还没有两个人的腰高,只能仰头望着他们。他不是多话的孩子,这一阵子黑已经长到肩膀了。他从不任性也很少撒娇,聪慧而早熟,最近又有向冷面展的趋势。
水门认为这是被环境影响的,毕竟妖魔环绕的地方不会形成好的成长氛围。凯却执拗不愿意离开。
宵白评价他是,全身上下就剩胆的小孩——根本不懂什么叫怕啊。
三个人还没来及离开,就被一群士兵围住,他们根本没有和几人说话的想法,不问缘由上来就举剑攻击,并且招招狠辣致命。宵白认出那是巧国的兵。
“怎么回事?”宵白抢过来一把剑也开始反击。
生死之下没有留手,这些士兵都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找机会阴你一下的人,手下留情的后果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宵白才不会这么傻。
“不知道。”
水门护着凯一边回击,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天真的想法。
这些老练的兵很厉害,能够近身伤到水门和宵白,但始终不能斩杀他们,自己的人数反而在不断减少。将军握紧缰绳不一言,士兵们看着倒下的自己人杀红了眼。
雁国,正在琢磨怎么从大臣手下溜走而表面上一本正经霸气侧漏的延王,迎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这样见面是第二次了吧,延王。”
“啊,不知塙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应该有所耳闻。即使是这样的我,到了这种时候也会为百姓做点什么。”塙王的话意味深长,“我派了一个军队去肃清边境上的妖魔,因此百姓遇难的几率会小一些吧。”
“不可能!”延王惊讶,拍案而起。
这样鲁莽的事情在十二国的历史上都没几个人做过,只因为这根本就是无用功,既不会减少妖魔的数量又损失己国的兵力。毕竟黄海的妖魔数之不尽,今天国界线的妖魔少了点也许明天就会被补充回去,最根本的办法只有使王位稳固才行。
“塙王是慌不择路了么。”延王皱眉,直言道。他对这种不负责任的举动很不赞同,如此儿戏,这怎么对得起将士的忠诚与生命。
“延王曾批判我干涉庆的内政,现在对我巧倒是挺关心的。”塙王不无讽刺的说,“不过无妨,只是这次的行动中无意间现了两个人,延王可能会感兴趣。”
“嗯?”
“对了,其中一个恰好和正在庆国做客原本是我巧国子民的那个人,有点关系呢。”
延王沉了脸色,此时塙王说这种话绝对不是什么闲谈。
“而另一个,”塙王哼笑,“景台甫大概会更关心。”
“你的目的是什么。”姑且不论真假,此时正好在庆王快要登基的时候提起,延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