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转和陈承并排坐在吧台前,扭头紧张地注视着小圆桌那边的事情发展情况,在看到红毛把药投进酒中之后,两个人都算是松了一口气。(凤舞文学网)
药已经下了,只要看着厉晨喝下去,就算成事儿了。陈承紧张得手心都有点冒汗,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边,冷不防感觉到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他吓了一大跳,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强壮魁梧的外国男人正站在吧台里面看着自己,粗声粗气问道:“先生要点什么?”
这个陈承是知道的,用外国人当酒保是luxy吸引客人的一种方式。这个关头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酒,他压根就不想搭理此人,抬手不耐烦地挥了挥。
“我们这边有规定,要坐在这里就得消费够一定水准。”外国男人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你不会身上一毛钱没有来蹭位子坐吧”的怀疑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
陈承哪里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心头有点生气,加上不想跟他周旋浪费时间,顺眼扫一眼厉晨桌子上放着的酒杯,月兑口道:“我要跟他一样的!”
酒保外国男似乎玩味地笑了一下,而后才道:“哦,罗伯罗伊威士忌,好品味。”
陈承听他话语中似乎暗含深意,收回黏在旁边那桌的视线看过去,却见酒保已经自顾自低下头调酒了。
也许刚刚只不过是自己多心了,看来是精神太紧张了。陈承暗自摇头,把这件事儿放下了,继续全神贯注看向那边。
此时红毛正装模作样对厉晨说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差一点绊倒我朋友——你不知道他脾气一向不好,这次竟然只跟你们要一万块,真是占了大便宜了,还不快点拿给他?”
“两个傻逼。”厉晨笑了一声,拿餐巾纸隔着把黄毛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拨开,“管好自己的爪子,这只手不是这么好伸的。”
红毛一见再这么下去直接就能打起来——这要是真打起来谁都没有心思继续喝酒了——连忙把同伴给拦了下来,小声道:“再等等,别误了正事儿!”
黄毛也还分得清楚什么事更重要,想着大不了等这小子喝了酒自己再上手揍人,半推半就骂骂咧咧被同伴劝走了。
陈承见差一点出岔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亏见两个小混混暂且隐忍不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瞬间憋屈得他能少活三年,陈承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正想看着厉晨喝酒,就感觉到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酒保粗声粗气道:“你要的酒!”
这个酒保怎么光在关键时刻来打扰他,陈承紧张得也顾不得跟他计较了,接了过来,顺嘴喝了一口,而后把酒杯捧在手里,紧张万分地注视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另一边的厉晨并没有急于喝酒,反而坐回座位上跟厉夕说着话。
陈承咽了咽口水,焦急地跺脚道:“他怎么还不喝,怎么还不喝?!”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喝了两口酒缓解紧张情绪。
“承哥,我拜托你冷静一点!再耐心等等!”陈转话是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是深感烦躁,“他一定会喝的,再等等!”
陈承硬着头皮又等了半分钟,看到厉晨和厉夕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他心中跟有爪子挠似的得不到一刻安宁,只能试图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他埋头喝酒,很快就把一盎司酒给喝光了,拍拍桌子,抱怨道:“哎呀,我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得再要一杯酒!”
他说着一转头,却看到吧台已经空空如也了,禁不住愣了一下:“刚刚的那个酒保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谁知道,可能上厕所去了吧,管他呢!”陈转很烦躁他在这时还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要是还想喝就去别的台子上要吧,这里又不止他一个酒保。”
陈承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那算了吧,我还是专心等着看他喝下去吧。”
两个人焦急万分地想等着厉晨喝下那杯酒,结果然而眼巴巴看了二十多分钟,人家仍然一点喝酒的意思都没有。
陈承抱怨道:“有没有搞错啊,这死小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连在这一点上都非要跟我们对着来,真是太过分了,你说是不是,转?”
陈转叹了一口气,烦躁地揉了揉额角:“是啊,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每次碰上他,我们就总要倒霉。本来以为这次我们主动出击,总算能有个例外呢,没想到竟然还是这样。”
他说完后等了半天都等不来陈承的应和声,心中觉得奇怪,扭头看过去,却见陈承满头大汗、脸颊涨红,脸上的表情似惊似怒。
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陈转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陈承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此时的他什么外界声音都听不到,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他一会儿看到厉晨跪在自己脚边,一会儿又看到自己跪在对方脚下,焦虑、惊恐、烦躁多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却有一种自我膨胀的自信感和难以言喻的快感。
透过音响的声音和男男女女的喊声说话声,厉晨听到吧台那边传来陈转惊恐的询问声和陈承的喊叫声,想必陈转的药力已经发作了。
他的蓝牙耳机中传来保镖b的声音:“是mdma。”
mdma就是俗称的摇头丸,它的药力会在服食后半小时到一小时之内发作,在一个半小时后效力达到高峰,持续时间八小时或者更长。
厉晨手头没有毒品,这颗摇头丸也不是他或者厉夕友情赞助的。保镖b在陈转和陈承来之前跟身上藏毒的红毛来了一个不经意的碰撞,在他口袋里拿了一颗白色小药丸。
——换句话说,陈承让红毛在厉晨酒里下的药就是摇头丸,厉晨不过是把对方想要加在他头上的痛苦与折磨原数奉还罢了。
对方这纯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厉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然而利用毒品作案仍然让他有种生理性的厌恶感。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给厉夕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双双站了起来。
此时的陈转已经压根没有心情关注他们这边的情况了,一个一看状态就不对头的陈承已经把他给吓到了。
不过陈转没有注意这边的精力,两个小混混却一直在留意着,一见他们想走,立刻凑了过来。
黄毛嘴里叼着根烟,身后跟着四个小混混,吊儿郎当道:“想走,也不问问你爷爷同不同意!我说了,不给钱别想迈出去一步!”
他说完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侧头看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醋钵一样大的拳头。保镖b一拳把人打得飞起一米高,黄毛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就昏了过去。
保镖b对着摔在地上口角流血的黄毛吐了一口口水,又补上了一脚,踹断了他好几根肋骨。
小混混被这一手吓得跑了大半,红毛颤颤巍巍从腰间抽出一把射钉枪来:“你、你们不要乱来,我这里有枪……”
射钉枪也能算枪,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吧。保镖a听着同声翻译器传来的声音,憨厚一笑,用不太纯熟的汉语说道:“真巧,我也有。”
他一拉风衣,露出腰间别着的微型冲锋枪来,对着傻住的红毛介绍道:“美式微声冲锋枪,配9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加上以色列消声器,噪声比两个中年妇女还要小,三分钟扫射却能把这里所有人的脑袋打成筛子。”
红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能够感觉到被黑洞洞枪口对准的恐惧,两眼翻白,两腿发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保镖a大跨步上前,抓着肩膀把人扯了起来,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把人朝着地上重重一摔,而后不看屎尿皆出的红毛,对着厉晨问道:“那两个人还用处理吗?”
厉晨朝着陈承和陈转那边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就解气了,我也不用这么麻烦要往他的酒里加摇头丸了。”
保镖a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点头道:“好,那我护送您回家去,让b留下来处理后续问题就行。”
厉晨看了看地上去了大半条命的两个小混混,轻声问道:“你们能处理干净吗,需不需要我出面?我在竹联帮倒是认识几个人。”
“当然不用麻烦您了,售后服务的周全完备一向都是黑水公司最出名的地方。我会跟竹联帮高层联系的,黑水公司跟他们每年都有大笔生意和保单来往,双方都不会主动挑起冲突,这只是小事儿,打一声招呼就好。”保镖b解释道。
听听这话说的,黑水公司最出名的地方难道不是伊拉克虐囚事件吗?厉晨扫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地微微一笑。
保镖果然还是黑水牌的好用,不仅能打架能投毒还能顺便处理后续一切麻烦。他是真心感觉到这份钱花得值,对着他们一点头,率先迈步走了。
厉夕没有像往常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而是微微顿了顿脚步,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吧台上手舞足蹈的陈承,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方才小跑着去追厉晨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星尘锦亲的灌溉液~
据说进入4月后jj就过了抽搐期……不过还曾经据说25号抽半夜就能够好了呢管三的话真心不能相信……qaq
希望今天能够顺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