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夕骤然听到了,只感觉心中的不安惊慌被一扫而尽了,急促地呼吸着,胸脯一起一伏的,飞快补充道:“我说这句话不是质疑您的意思,我……我只是太……太激动了……对不起……您、您千万不要介意……”
他一边说,一边感觉到眼眶热乎乎的,鼻头一酸,差一点直接哭出来。(凤舞文学网)
在厉夕看来,这一句“最信任的副手”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婚誓词了,代表了厉晨对他的全面肯定,哪怕是先前两人模糊不清地确立了暧昧关系,也没让他这样动容过。
厉夕在心中念了几句“先生的脸跟我不到半米远,要是哭出来流了鼻涕下来就太不敬了,忍住,忍住”,吸吸鼻子,故作镇定地低下头去。
“……”厉晨面无表情看着强忍着哭的厉夕把自己的小腿给往外一扔,屁滚尿流往房间角落里一个匍匐,瞬息间就哭成了傻逼。
幸亏房子隔音效果好,不然隔壁李泽栋被他这一嗓子能嚎出心肌梗塞来。
他哭笑不得,走过去拍了拍厉夕的肩膀,尝试着把人扳过来。
其实厉晨的力量比不上从小学起跆拳道的厉夕,不过厉夕虽然哭得头脑发懵,在感觉到肩膀上传来力道时,虽然万分不情愿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却还是十分顺从地转过身来,所以厉晨并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把人给
厉晨故意捏着他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似笑非笑道:“真丑。”
厉夕从刚刚起就想捂着自己的脸盘,但是下巴被人一抬,明白过来自家先生就是想看看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因而抽噎着也没敢抬手捂住。
听了这句话,他的哭声戛然而止,生生中断了小半秒钟,然后在厉夕终于憋不住气没法压抑哭声后又继续响了起来,比刚刚还要响亮凄厉。
厉晨越看越好笑,干脆把人搂在怀里,拿袖子胡乱在他脸上抹,耐心等着厉夕渐渐平静下来后,才慢吞吞道:“瞧你这点出息,听了这一句话就受不了了,以后我可怎么能放心对你好呢?”
放个屁都有人跪着接的感觉虽然很对他的胃口,但是两个人要是真想长长久久地好下去,这种相处模式是不可取的。
一句话就让厉夕高兴成这样,那两人有一天要是上了床,不用卡着脖子也是窒息play,厉夕一激动再抽过去,厉晨心道自己可没有奸尸的特殊癖好。
所以得慢慢让厉夕习惯,扭转他心中自己过于高大闪亮的形象。厉晨明白症结所在,见一句话后厉夕开始一个劲儿低头擦鼻涕,笑道:“所以得抽出时间来让我们好好相处,尽快熟悉对方。”
他们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年的时间都是在一起度过的,论理说对对方自然是熟悉万分,但是厉晨明白要想扭转厉夕对自己的态度,得进一步相互熟悉,不仅仅局限于工作和生活上,更需要让厉夕在情感上熟悉自己的节奏。
厉夕本来想着此时气氛正好,抓紧擦干净鼻涕往先生肩膀上靠一靠,听到这句话愈发感动,也顾不上用袖子捂嘴了,颤声道:“我一定会好好跟先生相处的!”
他说话时还带着浓厚的哭腔,但是意态坚决,仿若下一秒就能为了自家先生跳进沸腾的油锅。
厉晨随手抓过他湿漉漉的袖子来看,见上面还挂了一节半透明的鼻涕类似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厉夕眼角一跳,脖子都涨红了,连忙把袖子扯着缩在身后,生怕他再看到不雅之物,顺带着深深低下头去。
厉晨觉得这种羞答答的小模样可爱极了,伸手刮了刮厉夕露出衣领的半截脖颈,见他不自觉颤抖着,轻轻吸了一口气:“我们来台湾避风头,没想到中途跟陈家纠缠不清,也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意思,倒不如就此抽身离去。”
厉夕这次来他房间门口探头探脑,其实是想要告诉他自己查到陈起身份证在酒吧一条街附近的宾馆登记了,大可以使使坏捣捣乱。
不过此时他也压根不想管陈家的死活了,在自家先生面前,陈起连个屁都不算,因而万分配合地点点头:“既然先生不想在台湾待了,那我们就走吧。”
——反正布局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那群人再怎么折腾也只有等死的份了,除非是祖坟冒青烟破了如今的局,不然陈家只有死路一条。
厉夕带着几分快意想完,又立刻想到自家先生刚刚才说不想他多为陈家的事情费心,自己还纠结陈家云云真是辜负了先生的一番美意。
他在厉晨诧异的目光中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而后才笑眯眯道:“先生想去哪里,我去订机票。”
“……”厉晨花了两秒钟仍然没有把他这句话和刚刚抽巴掌的行为给联系起来,动了动嘴唇,“不如先去法国看看m。”
厉夕一丁点的迟疑都没有,立刻接话道:“好,我立刻去准备!”
厉晨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法国了,去东南亚转一遭。”
他刚刚是有点走神了,想事情才没有想全,自己带着厉夕走是半度假半培养感情的,应该过的是二人世界,好端端的跑去看m干啥。
厉夕继续不带打哏地点头:“好,那我也立刻去准备!”
他说完顿了顿,见厉晨不再改变想法了,才放心地起身收拾行李去了。
厉晨对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一笑。
世上蠢货这么多,蠢得像厉夕这么可爱的,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就遇上了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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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厉晨和厉夕决定打包飞向新世界的第二天,陈承从睡梦中醒来,支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一扭头,诧异地发现隔壁的床上自己好几天没见的大哥睡得正香。
昨天陈起叫来的特殊工作者完事后已经自觉走了,守在门外面的陈起黑着脸付了帐,想着终于能够睡觉了,一推门进来,被里面的特殊味道刺激得吐了一通。
他嫌恶心不想在这个房间待了,但是看看自己所剩不多的钱包,只能捏着鼻子开窗通风,又到下面溜了一圈,好歹等到房间里面的味道差不多散尽了,才重新回来休息。
陈起是太累了,不光是被电视台总监拒绝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一天,还有打陈承那一顿也消耗了不少力气,所以等他大半夜终于能够躺在床上时,几乎是沾着枕头的瞬间就陷入沉睡了。
他被陈承拨弄起来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看了看手表,打了一个哈欠坐了起来:“哦,已经快到中午了?”
陈承见鬼一样看着他:“起哥,你怎么会跟我睡一个房间?”
昨天见到陈起的时候,他吞下去的药已经见效了,所以对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很深刻的印象,陈承此时回想起来,感觉跟做了一个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陈起是本来睡醒后没有反应过来,一听他说,昨天积攒下的火气都冲了上来,一扯陈承衣领:“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自己,吸毒,*,还欠了债,你怎么还有脸当桃花的哥哥?!”
陈承听了后只感觉面上无光,他虽然胡闹了这么多天,期间其实一直都很恐惧被家人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因着陈起一直积威深重,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听训。
陈起痛痛快快骂了他一通,一脸痛心道:“承,你出了这种事,应该早跟我们说才对,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
“你说的倒是轻松,在酒吧里被人拿药害了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感受?!”陈承说着也有些着急,陈起一个劲儿骂他,难道这事儿他不是受害者吗?
因而跺脚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跟陈余一起了冲突,我当时又怎么会走进那个该死的luxy酒吧呢?!”
陈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咬了一口,不可置信道:“难道当初是我让你进酒吧的?是谁说的要让陈余一彻底染上毒瘾、彻底毁了他的?!”
陈承烦躁万分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吼道:“可是现在被毁得不是陈余一,是我,是我啊!!”
他妈的,你吼我管屁用,你染上毒的事情跟我可是一点关系没有。陈起脸皮一耷拉,拉得比驴还长:“我和转都已经告诉过你了,毒品是不能碰的,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怪谁呢?”
陈承重重哼笑了一声,也懒得跟他吵了,大大方方地比了一个中指:“滚吧,我不跟你瞎叽歪了!”
“这是我订的房间,花的是我的钱,要滚也是你滚!”陈起不耐烦地骂了回去,心道这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千辛万苦又出钱又出力把他扛到这个宾馆来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陈承硬气地一亘脖子,朝着他的脚面吐了一口浓痰,赶在陈起翻脸之前麻利地滚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无所谓的灰亲的地雷~
央视继扫黄之后“网络在线盗版定位为新型犯罪”,喜大普奔的节奏,已经去搜着把所有的盗文都举报了,好开心~
番外不想带脑残玩,所以是忠犬和boss的主场,亲爱的们有啥想看的梗可以说出来,*作者挑着写点~要清水梗不要肉梗,一群河蟹正在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