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冰岚打量着雨国的太子,看他的样子今晚上是来找茬的,而且十分的狂妄自大,甚至在阎瀚玥这个云国帝君的面前也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这话听上去是挺嚣张的,可仔细品一番,就会觉得这货十分的没脑子。舒悫鹉琻
好歹阎瀚玥也是雨国帝君邀请来贺寿的,照礼仪来说,雨国的太子都应该礼让几分,就算没在他的地方休息,也不能这么莽撞的冲到景王府来闹。
但转念一想,这太子毫不顾忌的,显然是有人撑腰,放眼望去,这雨国的地盘上,比太子更大的应该就是雨国的帝君了,看来雨国的帝君也把飓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兄弟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心机颇深,让自己的儿子执行针对飓风的计划。
啧啧,真是一对让人作呕的父子,怪不得雨国中会有一大部分的人会投靠飓风,也就是现如今的景王。
“云国帝君,本太子在跟你说话,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或者说你是故意帮帮着景王想跟雨国做对?”雨国太子莫修缓步走上前去,眉宇间的不悦和厌恶一览无余。
阎瀚玥手指模索着酒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自顾自的品着美酒,仿佛当他完全不存在一样。
“没想到云国的皇帝是个吓聋的残疾,真是可怜,看来云国的未来真是一片黑暗,这样的话,本太子就大发慈悲,向父皇提议,让云国归顺我雨国好了,本太子倒是可以大发慈悲的照顾一下你们云国的子民,让他们至少能活下去。”莫修开始对他漠视自己显得不耐烦起来,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阎瀚玥却不疾不徐的放下酒杯,若无其事的勾了勾唇角,开口道,“这雨国的美酒虽然味道浓郁,入口也很辛辣,让人印象深刻,只不过太烈的酒只会伤神,太浓郁的酒味道很快就会散去,不如我们云国的酒芳香四溢,齿颊留香,味道可以停留在味蕾很久。”
“景王觉得如何呢?”他直接忽略了莫修,侧身看向一旁的飓风。
“本王也有同感,对于雨国的酒总是喝不出味道,不如云国的印象深刻。”飓风微微一笑,跟着附和道。
“太子呢?”阎瀚玥突然抬眼看向正前方。
莫修即将要爆发的怒气,顿时窜上了头顶,额头青筋爆出,说话时的语气也更加恶劣,“云国那种连酒味都没有的酒只能给女人喝喝而已,云国帝君看来不仅长得跟女性化,就连品位都跟正常男人相差甚多啊。”
一瞬间,挑衅变成了人生攻击。
司空冰岚知道阎瀚玥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他像女人,更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诋毁和胡言乱语的。
看到团队的脸色沉了下去,她怕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于是站起身来,拿起一杯倒着雨国烈酒的酒杯,“本宫对于酒也颇有研究,只不过这雨国的酒要说烈,也不过尔尔而已,一般的云国妇孺也都可以接受,雨国太子怕是太抬举这酒了吧?”
话音刚落,她仰头就要把杯中的烈酒喝下。
没想到弦清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一股脑的就自己喝了下去。
“切,这酒味道又不好,喝下去又没感觉,雨国太子你刚刚的话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奴婢本来还抱有些许期待的呢!”主子怀孕了,哪里能喝烈酒,正因如此,弦清才这么做。
再说她也已经看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雨国太子很不顺眼,一点待客之道都不知道,竟然还敢这么叫嚣,实在可恶。
“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这么跟雨国太子说话,真是没规矩!”哪成想,伊月突然上前一步,扬起手就朝她脸上甩去。
司空冰岚几乎在同一时间,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往后一推。
只听啪的一声,手不仅没有打到弦清,反而甩在了莫修的胳膊上。
“姑姑,不要在这里丢丢人现眼了,你还是先回宫吧?”莫修不耐烦的拍了拍被弄皱的长袍,不悦的命令道。
“不行,我今晚要留在景王府。”对于他说话的态度,伊月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没有半点儿怒意。
司空冰岚不禁想,要是其他人敢这么跟伊月说话的话,恐怕脑袋早就搬家了。
“抱歉,王府里所有的客房都已经满了,没有房间能供公主留宿休息,还请
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剑舞微微欠身,语气婉转的下了逐客令。
伊月冷哼一声,不削的白了她一眼,“谁要你们准备客房了,我跟安陵玄明住一间就行了!”
“臣不喜欢和陌生人共处一室,还请公主自重。”安陵玄明也不给她留半点面子。
“好啊,你们串通一气来欺负我是不是?景王,你信不信我明天就问皇帝哥哥把这套宅院要过来,到时候你可要露宿街头了!”伊月气的冲到了主座前,双手狠狠往桌子上一撑。
哐当一声,桌子上的几个盘子应声落地,可她却毫不在乎。
既然现在安陵玄明踏进了雨国,那么他就别想再回去了!除非他愿意娶自己为妻,跟自己在雨国完成洞房花烛。
“真不知羞耻。”安静的大殿里,冷不丁的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嘲讽声。
听到声音的伊月,身子猛地一抖,条件反射的往四周围看去,“水瑶,你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佳人,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娥娥理红妆,纤纤抬素手,冰肌莹彻,双眸透彻,一袭浅绿色水袖百褶凤尾裙,完美的将她婀娜的身姿显现出来。
“姐姐,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吵吵嚷嚷的,哪里有半点女子的矜持和皇家的威仪风度,这样的你要是被皇帝哥哥看见,岂不是会让他很失望么?”名叫水瑶的女子眉宇间倒是跟她有些相像。
但司空冰岚听她叫伊月姐姐,不由的一愣,这水瑶从言谈举止,到气质风范都要比伊月成熟许多,一颦一笑都已经能够掳获男人放心的能力。
而且听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关系并不亲切,反而似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一样。
“你少在那边给我装淑女装好人,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淋头论足!”伊月抬起手想要推开她。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修竟然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姑姑,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我不管,我要继续呆在这里,我不会离开安陵玄明半步的,要走你们走。”说着,伊月不顾及其他人的眼光,快步走到了安陵玄明的桌子边紧挨着他坐了下去。
莫修眼中的不耐烦更甚了,他长袖一挥,冷声喝道,“随便你,以后遇到麻烦别来找我。”
话音刚落,他拉着水瑶就朝大殿外走去。
这简直就是一场雨国皇家的闹剧么?
原本雨国太子是来找茬的,可闹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伊月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戏码,真是让人失望。
司空冰岚不由轻叹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在婢女们把人给送出去之后,安陵玄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陛下,臣身感不适,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嗯,你先回去吧。”阎瀚玥的目光朝伊月瞥去,心中却暗自琢磨起她来。
伊月就算再喜欢安陵玄明,也是有着皇族的尊严,还记得之前伊月来到云国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安陵玄明了,可也不像现在这样,这么粘着的。
恐怕,这伊月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是单纯的要安陵玄明接受她而已。
看着两人消失在大殿上的背影渐行渐远,景王长袖一挥,让歌舞重新开始,这才开口道,“陛下,觉得刚刚的水瑶如何?”
“怎么,你想推荐给我纳入后宫?”阎瀚玥半开玩笑的挑眉道,“那你就想多了,我除了岚儿之外,对其它女人都没兴趣。”
“陛下,你想错了,本王是想问,陛下觉得水瑶这个女子如何,并不是要让陛下纳入后宫。”飓风的唇角抽搐了两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女子看起来跟雨国太子莫修的关系不错,跟伊月的关系并不好,想必平日里应该经常斗嘴吧?只不过是有一点不明白,这水瑶怎么会在王府里出现,难道水瑶是你府里的人?可她叫伊月姐姐,叫当今云国帝君皇帝哥哥,按照身份的话,应该是你的妹妹才对。”阎瀚玥若有所思的说道。
“没错,她正是我的妹妹,而且是我在这个雨国中唯一能够信任的人。”飓风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他的耳边,“水瑶并不是先皇亲生的,而是微服私访的时候偶然捡到的,就带回了宫里,水
瑶从小到大都被后宫中的皇子公主们排挤,却依旧孑然一身,而且才华横溢,最关键的一点是,她本身是云国中人,而且并不是被人丢弃的孩子,而是故意安排让先皇发现,并且带回宫中的。”
“你的意思是,水瑶是云国前皇后派人安排混进雨国后宫的一颗棋子?”四周围歌舞升平,阎瀚玥手中把玩着酒杯,似是漫不经心的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样子。
要是不走进细细听的话,是根本不会发现他们竟然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飓风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大胆冒险尝试。
“是的,我刚进入雨国想要恢复自己身份的时候,也是水瑶暗中为我传信,告诉我几个重要的事情,和需要拉拢的朝廷大臣,但是当时她的身份十分神秘,一点痕迹都没有暴露,也是在一个月前,她愿意在我的面前现身,把身份告诉了我,只不过她对自己真正的身份似乎并不明白,但是小时候进雨国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就是将来要接应我的。”飓风语速飞快把把收集到的内容说了出来,温润的眸子,时不时的往四周围瞥去。
虽然有乐曲声和歌舞能够掩人耳目,但这些都还不足够安全。
在雨国的这段时间,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小心谨慎了,甚至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要不是运气好,恐怕早就被想要自己死的人除掉了。
“说说水瑶和雨国太子莫修之间的关系。”阎瀚玥倒是有些兴趣。
因为他觉得有必要抓住莫修的某个弱点,到时候就可以用来限制莫修的行动了。
而不是像今天这样,饭吃到一半,突然出现这种倒胃口的人。
“水瑶是先帝捡回来的,所以从小到大在宫里过的很辛苦,但是她却想到办法慢慢接近了现在的雨国帝君,并且帮助雨国帝君除掉了朝野中几个反对的势力,所以雨国的帝君现在对她算是很好了,而且水瑶长得漂亮,雨国的帝君又贪恋美色,经常会找机会跟水瑶独处,很多次我潜入皇宫中的机会也是水瑶安排好的。”飓风在提及这个女子的时候,语气中透着几分敬佩之情。
毕竟一介女流可以在险象环生的后宫中坚韧不拔的生存下来的,他以前只佩服过一个,那就是司空冰岚,但现如今多了一个,那就是水瑶,而且水瑶并没有身家背景,在后宫中的日子虽然有先皇照顾,但也十分艰辛。
“说道莫修的话,他是因为被人偷袭,水瑶正巧在他的身边帮他当了一剑,之后水瑶昏迷了整整半个月才捡回来一条命,所以莫修对水瑶是格外的好,甚至对水瑶的态度跟对任何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原来是救命之恩,不过,以莫修的个性,就算有人为了他挡伤,他也不会如此感恩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莫修喜欢水瑶。”阎瀚玥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他已经想到了一个计策,可以让莫修一无所有,只不过这件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必须等明天见过雨国的帝君之后在决定。
“陛下,明天入宫的事宜本王已经安排好了,陛下不用担心,至于雨国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帝君,你不必有所担心,他现在还是会顾及云国强大的实力的,不敢当面跟陛下闹翻。”飓风又为他倒了一杯酒。
“嗯,喝完这杯,就回房休息了,听说剑舞也怀有身孕了,你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她才是。”阎瀚玥举杯与他对碰后一干二净。
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司空冰岚的面前,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将她从座位上拦腰抱起,往厢房走去。
而此时此刻,在安陵玄明休息的别院中,伊月被关在了门外,却不甘心的拼命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阵吵杂刺耳,惹人厌烦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起。
吵得院子里的婢女们都不由的往后退,不敢制止这位蛮横的雨国公主。
房间里,安陵玄明点起了一盏灯烛,褪去了厚重的外袍,揉了揉酸软的肩膀,这才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房门口。
在敲门声变得更加强的时候,猛地拉开了房门。
伊月完全没料到房门会突然被拉开,支撑点一消失,她几乎整个人都往房间里栽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了房门关上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往身旁的人影看去,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安陵玄明衣衫凌乱,胸前的口子被解开了一半,露出了结实而饱满的胸肌,一时间,她看的眼睛都直了,脸颊一片绯红。
安陵玄明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俯身拉住了她的手臂,没有收住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狠狠把她往一旁的椅子上甩去。
咔嗒一声,伊月的身子陷进了椅子里,整个身子几乎都撞击到了椅子上,疼得她忍不住轻呼,“啊,你,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粗鲁,我,我的胳膊差点儿就断了……”
“好了,雨国最刁蛮任性,自以为是的伊月公主,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现在你应该好好的,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为什么就是喜欢盯着我不放了吧?”安陵玄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确实累了,可是身边有这么一个跟屁虫,实在是太过碍眼,他必须处理掉。
“喜欢一个人还要什么理由啊,你这人真是古怪!”伊月生气的瞪着他,可是瞪了没一会儿,又变成了可怜巴巴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在旁人的眼光里看起来,一定会升起几分怜惜之情。
可是在安陵玄明的眼里看起来,却有些碍眼和虚假。
“我记得公主之前就算喜欢臣,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么纠缠不休的,怎么,公主是忘记了上一次是怎么被软禁在云国的皇宫里作为人质了么?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公主再对我表现的如此热情,难道不觉得很让人怀疑么?”安陵玄明牵起唇角,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道,“当然了,公主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否认,或者继续坚持什么喜欢我的话,但是请公主从今以后离开我百米之远。”
“你,你说什么?!”伊月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相信公主的耳朵没有问题,我的话也说的很清楚,公主心里想什么只有公主自己知道,我不想猜也懒得去猜,不过公主这副嘴脸确实让人厌恶,尤其在我的眼里特别特别的虚伪,所以公主以后还是离我百米远好了,免得相见了造成不必要的不愉快,对么?”安陵玄明懒得再跟她啰嗦。
他已经用掉了最后的耐心,对一个碍事的人。
本来这一次来到雨国就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许多人要提防,他的脑袋够疼了。
这个伊月公主竟然还主动找麻烦,真是祸不单行。
“我,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儿而已,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眼泪,顺着伊月的眼角滑落,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心如刀绞,眼前的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竟然那么的疏离和陌生。
怎么可以这样,以前他就算不喜欢自己,至少还会给自己最礼貌的微笑,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像现在这样让她心寒。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雨国的公主?就因为皇帝哥哥想要对付云国的帝君和……
和那个司空冰岚吧?
一定是这样,一定又是因为那个司空冰岚。
那个碍眼的女人,为什么还没死,听火泽国师说,上一次青龙组织的人明明已经把这个女人逼出了皇宫,要逮住她的,为什么她命这么好,这么大,这样都没死?
心中的恨,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爱越多,痛也越多,她知道皇帝哥哥这一次找贺寿的借口让云国帝君来到这里,为的就是杀死他们,可是,可是她不想让安陵玄明出事啊!要是他出了事,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听我说,我真的只是想呆在你的身边,没有其他的目的,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么?“她用几近恳求的语气,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只是她越是这样委曲求全,越是让安陵玄明觉得古怪。
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托了起来,倦怠的目光扫过她的脸颊。
随即抬起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动作很温柔。
这一瞬间,伊月受宠若惊,还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话,愿意让自己留下。
可还没等她开口,刚刚那温柔的感觉瞬间消失,却而代之的是毫无感情的冷漠和疏离。
安
陵玄明竟然直接把她推到了门外,站在门口命令道,”来人,把伊月公主送回公主府去。“”不,我不要走,谁敢动我,我就告诉皇帝哥哥砍了你们的脑袋!“伊月激动的推开了朝自己走来的那些士兵,眼中满是惶恐不安,”安陵玄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就因为那个司空冰岚对不对?!她都已经怀了阎瀚玥的骨肉了,你竟然还对她有痴心妄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找死。“”公主看来是太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公主送回去!“安陵玄明最后的一丝耐心也被耗尽。
要是伊月再聪明一点,凡是不要这么歇斯底里,或许自己还有几分耐心会陪她周旋。
只可惜她太仁心,太口无遮拦,做什么都不考虑后果,这等于是放了一个隐形的炸弹在自己的身边,太危险了。
伊月还是被侍卫们强行架走,送出了景王府。
安陵玄明觉得十分疲累,这一路颠簸,来到雨国之后,还没有时间能好好休息。
回到房间里,他顺手带上了房门,躺在了床上,心里想的却是那个雨国太子莫修。
还记得上一次他来雨国的时候,莫修的态度也是如此,高傲而狂妄,但是这一次的反应似乎更加大一些。
莫修从来没有接触过雨国的帝君,再说云国的帝君怎么样地位身份也要比他尊贵,莫修再自视甚高也不会连这点道理不明白,难道今晚这一出,是别有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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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早早的起床梳洗,穿戴整齐后,聚在大殿里一起用早膳。
早膳是弦清一大早爬起来,撑起眼皮为大家做的,都是他们爱吃的点心和小菜,品种丰富,味道也是百分百的好。
这让众人的心情都变得不错,阎星辰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夸赞道,”我的清儿手艺就是好。“
啧啧啧,这才过了一晚上,这称呼都变了。
以前丫头前丫头后的叫,现在变成了清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呢。
司空冰岚记得,昨晚上宴席散了之后,弦清就没回来过,早上也是早早的从阎星辰房间的方向出来的,然后回了她的房间,帮她梳洗。
难不成,这两人真的在这景王府里干了什么事?”主子,您这么盯着我瞧干什么呀。“弦清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又朝阎星辰白了一眼,看嘴型仿佛在说,‘都是六爷不好,闹什么嘛。’
阎星辰似乎看明白了,于是松开了捏着她脸蛋儿的手,继续拿起筷子喝粥。”昨晚上大家住的都还习惯么?“剑舞微笑着开口问道。
司空冰岚发现,她跟飓风在一起有了孩子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这可是好征兆,她也不禁为剑舞赶到高兴。
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睡得很好,你还帮我准备了熏香吧,进了房间之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妹妹你晚上睡觉容易出汗,也容易失眠,所以还是帮你点了熏香,至少晚上能睡的安稳些。“剑舞点了点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进宫了。“阎瀚玥看了看门外的天色,于是放下了筷子,搂着岚儿的腰际,站起身来,开口问,”东西都重新检验过了么?“”臣已经检查过了,没问题。“安陵玄明道。”嗯,那就走吧。“
话音刚落,他们来到了王府门口,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虽然景王府里皇宫不远,但还是有些路程。
上马车的时候,司空冰岚的眼角无意间瞥见了驾着马车的车夫手上,似乎有一道伤疤,那伤疤看样子应该是刀伤。
一个马车夫的身上怎么会有刀伤,这也太奇怪了?
等上了马车启程之后,她压低声音,贴在阎瀚玥的耳边把刚刚发现的事情告诉了他。
阎瀚玥闻言,却深色淡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岚儿,放心吧,没事的,你就靠在我的怀里睡一觉,
我们就到皇宫门口了。“”你不觉得马车的车夫有问题么?“司空冰岚微微蹙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车夫有问题的话,我也会舍命保护岚儿的哟,所以岚儿你就安下心,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啦。“阎瀚玥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哄着她,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哼着轻快的曲调。
司空冰岚心里有事是怎么都睡不着的,尤其是特别在意那马车夫手上的伤疤,就怕这马车夫已经被掉了包,换成了要杀他们的杀手……
突然间,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她条件反射的坐起身来,想要撩开车帘去看。
没想到阎瀚玥却又把她按回到了怀里,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下一刻,车帘低下空出的木板上,竟然溅进来一道鲜血。
怎么回事?外面难道打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人跟什么人打起来了,情况如何?她记得弦清也坐在马车外啊。
一时间,心吊到了嗓子眼,可是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阎瀚玥从开始到现在,格外的镇定,甚至镇定的让她觉得不自然。
该不会他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切,有所防备,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吧?
没一会儿的功夫,马车渐渐加快了速度,但是平稳了许多。
一只雪白的手拽着一块布,从车帘下探了进来,把地上溅到的鲜血擦得干干净净。”主子,咱们到了。“那手离开的时候,马车外也传来了弦清的声音。
司空冰岚拉开车窗的链子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弦清正坐在阎星辰的马上。
那刚刚擦血迹的人又是谁?
她微微起身,在马车停下的瞬间拉开了车帘,没想到坐在马车上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婢女而已,而那婢女的手上的确拿着一块布。”岚儿,我抱你下去。“阎瀚玥俯身跨出马车,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跳下了马车。
随即转头朝身后的人马吩咐道,”回去把路上的尸首都处理干净,送到太子府上去。“”是!“一批穿着侍卫服侍的暗士,飞速的架马离开了城门口。
听到这话,司空冰岚这才肯定,他早已经料到了莫修会在他们今天进宫的路上有所行动,所以才会做出防备,刚刚马车外肯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厮杀,那些假冒成车夫的人看来都已经顺利的处理掉了。
在城门口等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太监总管走出来迎接,”杂家见过云国帝君、皇后娘娘。“
那看似浑浊的眼睛下面却透着一股精光,缓缓的从他们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景王的身上,”景王爷,您也来了呀,不过陛下今天只说召见云国的陛下和皇后娘娘,似乎并未召见景王。“”昨晚云国陛下和皇后都住在本王的王府里,所以本王今天才会亲自带路,既然帝君没有要召见的意思,那么本王就先行回府了。“景王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更清楚帝君是非常不想看到自己的。
但是,能够有进宫的机会,他还是想要再进宫一趟,把带来的人替换进宫里,增加耳目才是目的。”哦?云国帝君和景王爷是旧识么?“喜公公听到这话,态度和语气顿时有了转变。”朕曾经和景王爷有过几面之缘,一见如故,所以这一次前来雨国就在景王府住下了。“阎瀚玥开口道。”原来是这一回事,既然景王爷和云国陛下交情颇深,这云国陛下也是第一次来雨国宫中,想必有许多事情不知道的,那就劳烦景王爷陪同进宫吧。“喜公公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得弦清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吓人,像鬼一样。“
声音虽然轻,但喜公公似乎是听见了,冰冷的目光笔直的朝她射了过来。
弦清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撞进了阎星辰的怀里。
但很快,她发现喜公公竟然转过了头,往前面带路了。
疑惑的
抓了抓头发,她转过头看去,才发现阎星辰竟然做着各种凶悍霸气的表情,吓唬着喜公公。
她捂着嘴,忍不住笑了。
在喜公公的带领下,他们很快穿过了尝尝的宫道,来到了翊坤宫的大门前。
大殿外,整齐的站立着两排粉衣白衫的宫女,姿势整齐的手捧着一个碧玉的圆碗,每个碗里面都放着颜色不一的金玉。
听说这是雨国的风俗,是上两代的国师占卜了雨国皇宫的方位后,要求宫女们必须这么做,才能够保证雨国风调雨顺,年年有余。
华丽的楼阁前碧水环绕,浮萍中几朵荷花开得正艳,碧绿而明净的湖水中,竟然有一条胳膊长的游鱼,看不出品种,但鱼鳞泛着银色的光泽。
雨国的人似乎十分相信风水和巫术,就连上朝的大殿前竟然也这么打造,看来这雨国的帝君应该十分信任火泽。
随着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云国帝君、皇后进宫。“他们缓步走进大殿中,飞檐上竟然用玉雕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游鱼,金鳞银嘴,鱼的背部竟然还有一双突丕的翅膀,似欲腾空飞去。
整个大殿的屋顶不知是怎么制作的,竟然如水一般的波光粼粼,将那条鱼环绕着,感觉就像是天地颠倒了,这鱼还是在水里游,可却是选在天上的。
雨国确实是与众不同,司空冰岚这时候才深有体会。
抬头望去,雨国的帝君正端坐在大殿正中央的白玉镶金宝座上,两旁站着的都是雨国的文武百官,而那皇帝的脸被珠帘遮住了,看不清楚。”云国陛下和皇后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珠帘后,雨国的帝君莫玉涛缓缓的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又具有穿透力,隔着十几米竟然就像是在耳边说话似得。
站在两旁的宫女立刻撩开了珠帘,莫玉涛也缓步走了出来。
他的皮肤并不白皙,反而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深邃有什,五官端正,面如冠玉,不同于莫修的霸气和嚣张,在他的身上反而能感觉到一股阴狠之气,这样的感觉司空冰岚以前从来没有过,尤其是在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时候。
可是当她第一眼看到莫玉涛的时候,这个感觉就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听说云国的皇后已经怀有身孕了,这一次竟然也不远千里的陪同而来,看来阎帝君和皇后的感情非同一般啊。“”朕也听说,莫帝君的妃子怀孕了,所以这一次带上了云国的特产,十分适合怀孕的女子食用。“阎瀚玥付之一笑。”阎帝君难得远道而来,这几天干脆就留在皇宫中休息吧,毕竟景王爷的王府还是有很多设施不齐全的,再说阎帝君也不能住在那么简陋的地方,会有**份的。“莫玉涛的声音温醇的犹如酿造拜年的美酒,就算如此讥讽的话语听在耳中也不会觉得刺耳。
这或许就是他身上的独特魅力,当然,这样的魅力对后宫的妃子和死忠的臣子倒是有些用处,在司空冰岚听来,反而像是恶劣的蛊惑。”既然莫帝君盛情邀请,朕自然不能拒绝了。“阎瀚玥勾了勾唇角,言下之意是,我对你的皇宫没有兴趣,说的再好也不如景王府。
果不其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莫玉涛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扯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既然如此,朕立刻派人帮阎帝君把东西搬进皇宫中,至于景王爷。“
说着,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向了景王。
只是这一瞬间,他眼中的和气竟然变幻成了狠厉的杀气。
变化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过度热情的招呼,”景王爷来了就干脆一起留下用午膳好了,皇宫中的美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用的。“
这话真是让人作呕,司空冰岚的眸色一寒,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温润起来,”莫帝君,本宫有些累了,不知道帝君还打算在朝堂之上说多久无关紧要的话。“
莫玉涛的唇角顿时抽搐了几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恢复如初道,”来人,送阎帝君和云国皇后去怜星阁休息。“”陛下,娘娘请随杂家来吧。“喜公公察觉出了他即将暴怒,赶忙上前带着众人离开。
前往怜星阁的这一路上,四周围的风景虽然不错,可是却显得太不自
然,很多东西都是刻意摆放在一起,可能是为了形成对皇宫风水好的阵法之类的,可是看在眼里却格外突丕。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顺,难道真的会有利于雨国的风水?
走了没多久,他们走算来到了怜星阁的大门前,喜公公利索的命令宫女们把东西都搬进怜星阁里,然后带着们走了进去。
怜星阁地方还是很大的,分为东西两个院子,东边的院子里还有一个花园,花园中依旧有池子和鱼,而西边的院子里则是假山亭台,风景还算不错。”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杂家就先行告退了。“喜公公站在门口低着头态度还算恭敬。”嗯,劳烦公公了。“弦清虽然不喜欢这老太监,可还是把他送了出去。
大厅里,阎星辰拿起柜子上拜访的一个花瓶放在手中把玩,疑惑的皱了皱眉道,”大哥,你觉不觉得奇怪?“”你是想问,莫玉涛为什么这么着急就把我们留在了皇宫里,而不是等寿宴开始再动手是么?“阎星辰拿起刚倒好的热茶,放在唇边轻轻吹气。”是啊,照理说,我们刚进入雨国,这莫玉涛就算再好客,也应该是在宫外安排别馆让我们住下,怎么就直接把我们放进他的宫里来了?也不怕我们做什么手脚?“阎星辰放下了花瓶,快步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莫玉涛当然不会担心,因为这皇宫里的道路到处都是机关阵法,要是不熟悉的人乱走,就会掉进陷阱里,之前我偷偷潜进来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死在机关里。“景王似乎早有准备,从怀里模出了一张地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摊开。
众人低头朝那地图上看去,不由为之震惊。
原来司空冰岚以为一路上那些突丕的东西是关乎于风水,可没想到自己大错特错,那些东西全都有关与皇宫的机关触动,要是有谁想要潜入皇宫做什么的话,就很容易触动机关,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宫里。”这雨国皇宫里的宫女太监,大部分都是经过训练的,所以莫玉涛十分放心,而且也没有人能够逃出皇宫,莫玉涛让雨国的国师喂给他们吃了毒药,要是没有解药的话,就会毒发身亡,所以皇宫里的人至少是不敢背叛莫玉涛的。“景王说道。”这个莫玉涛可真是心狠手辣,心机深沉,就连普通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放过。“弦清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还好她的运气比较好,生长在云国,没有碰到过这么变态的主子。”本来水瑶送来的消息是,莫玉涛要在陛下回云国的路上动手,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莫玉涛是打算提早诛杀的计划了,想必在两天后他的寿宴上就会动手。“景王说。”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把计划提前一些进行。“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从阎瀚玥的眉宇间掠过。”好。“景王和安陵玄明都十分默契的点了点头。
这几个家伙到底偷偷商量了什么样的计划,竟然对自己都瞒着,一字不漏。
司空冰岚有些不习惯,但是从他笃定的神采中能够感受到,阎瀚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习惯不再操心的日子,慢慢的学会依赖他。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温柔,又让她觉得安心。
任何的话语都抵不上实际行动来的让人信任,她也是一样。
但是只要是阎瀚玥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心中泛起丝丝甜蜜,纵然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她都不觉得紧张了。
看着他们指着地图商讨计划的样子,她勾唇浅笑,站起身啦,拉着弦清走出了大厅。”主子,您不跟他们一起讨论么?“弦清微微一愣,突然觉得今天的主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玥已经成为了可以支撑起云国这一片天地的男人了,我也应该安下心来,不再去考虑那些多余的事情,现在觉得,有时候自己确实应该学会依靠他一些,这样才像妻子该有的样子嘛。“司空冰岚漫步朝大门口走去。”主子,奴婢还当是您跟陛下吵架了呢,还担心呢,没想到是主子您想通了呀。“弦清早就觉得主子平时想的太多操心的太多,可是更清楚自己就算提醒也没用,所以只能把这些话放
在肚子里。
现在主子看开了,放下了,她也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宫门口有两个宫女守着,司空冰岚还没走出去,宫女们就上前挡住了去路,”皇后娘娘,皇宫里的路太过复杂,娘娘要去什么地方,烦请告诉奴婢,奴婢会为娘娘引路。“”我随便走走而已。“司空冰岚微眯起了眸子,平静如水的眼底掠过一道精锐的锋芒,抓住了这两个宫女脸上一闪而逝的紧张。
看来,喜公公已经提前提醒过他们,必须时时刻刻的看好住在怜星阁里的人,要是在皇宫里乱走,触动机关死掉的话,他们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她带着弦清转身往回走,弦清却是拍着胸口,紧张的小声道,”主子,您看见没,刚刚,刚刚这城墙上有好几个黑影一闪而过,奴婢,奴婢还看见他们手上拿着的长剑了。“”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司空冰岚倒是没有注意到城墙上的变化。”就是主子您要出去的时候啊,那些黑影一闪而过,奴婢还担心他们是想对主子您干嘛,差点就大喊救命了。“要不是记得主子之前叮嘱过,这里是雨国,切不可莽撞大意,弦清刚刚就条件反射的大喊出声了。”黑影应该不是皇宫里的人,要不然喜公公何必多此一举,让宫女们跟着自己,盯着怜星阁呢?“司空冰岚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
缓步回到了大厅中,此刻几个男人也已经把计划商讨好了。
阎瀚玥见她回来了,站起身来就迎了上去,眼中的笑意一览无余。
看样子他心情极好,这好心情的一部分应该就是因为自己刚刚没有参与,选择了信任依赖他吧?
他这点儿小心思,自己还是清楚的。”岚儿,刚刚去哪儿了?“他柔声问着,把岚儿抱到了自己的双膝上坐下。”刚刚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的,不过还没出宫门,就被宫女拦住说是要皇宫太大,怕我迷路所以要贴身跟着,按照刚刚景王说的,皇宫里到处都是机关,也就想得通,不过,弦清还看到了有好几个黑衣人在我要出宫的时候,在城墙上一闪而过。“司空冰岚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没有漏过一个细节。”我觉得,城墙上出现的黑衣人应该不是皇宫里的人。“阎星辰这一次倒是跟她有了同样的见解。”依我所见,那些黑衣人应该并不是要伤害娘娘的。“安陵玄明紧接着开口道,”臣还记得,之前在青龙组织发动袭击,一路上想要抓捕娘娘的时候,有另外一股势力,默默的除掉了一部分青龙组织的人,应该是保护娘娘的。“
说到这,司空冰岚不由想起了之前帮过自己好几次的面具男,难不成就是那面具男派人帮助自己?
可是面具男每次出现都是一个人,除了在云雪峰的时候,展现过能够控制雪鹜的能力帮助自己之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也在默默的帮助自己?
在他们前往雨国的时候,她找过安陵玄明一次,让他拍一批人去云雪峰看一看面具男的情况如何,如果还在那里,就把保护面具男离开云雪峰,要是面具男不在了,就留守在宫中,等待面具男带着米傲霜回来。”不管那些人是好是坏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岚儿的安危,全权由我来保护。“阎瀚玥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双手将她环绕的更紧了几分。”大哥,你就不能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热么!“阎星辰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转身就朝厅外走去。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就变得欢快了许多。
晌午时分,喜公公亲自来到了怜星阁请他们去华雨宫中享用午膳。
一行人等来到了华雨宫后,喜公公就退了下去,而午膳则是挪到了宫中的花园中,四周围架起了一层纱帘,遮挡住有些燥热的阳光,不只如此,还让宫女们把放着冰块的柜子也挪到了花园里,就放在距离桌子不远处的地方,让几个宫女用扇子把凉风扫到饭桌前。
不得不说,这个莫玉涛的确很会享受,这也代表他很会折腾宫女和太监。
看着那些宫女和太监一张张消瘦得脸就能够看出,在宫里的日子十分辛苦。
莫玉涛早已经坐在正座上等着他们了,阎瀚玥等人也随之入座,宫女们开始上菜,不一会儿的功夫,桌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阎帝君,听说云国的百姓从不吃野味,就算吃也是极少的山野猎户,今天你们有幸被朕邀请进宫,朕就御厨房准备了几道只有雨国才有的特色菜。“莫玉涛微微的扬了扬下巴。
身后的宫女立刻拿起筷子,加了一块看似肉的东西,放进了阎瀚玥的碗里。
阎瀚玥并没有赏脸的把碗里的菜吃掉,反而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莫帝君这么客气和热情,不如说说这道菜的特色是什么。“”这道菜麒麟鼠肉,是朕亲自让奴才抓捕后,饲养长大的,味道可是一流。“莫玉涛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听到鼠肉两个字的时候,弦清已经忍不住,捂着嘴,转过身去,一阵干呕。
而饭桌上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各具特色,这一切都被莫玉涛看的清清楚楚,眼中那抹阴险狠毒的冷笑,愈发的深了。
只是,他突然间察觉到,坐在阎瀚玥身边的司空冰岚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竟然一脸淡然,仿佛一点都不惊讶,也不恶心。
一般人要是知道眼前的盆子里装的是鼠肉的话,恐怕都会面露惊讶之色,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哼,看来要来的厉害的了,不让这群云国的人恶心到反胃吃不下饭,他的饭怎么能吃的香呢?
随即,他又朝身边的宫女使了个颜色。
那宫女立刻把另外一个盆子里的菜,夹到了司空冰岚的盘子里。”云国的皇后,这道菜对怀了孕的女子可是非常有用的,叫做黄金蝎,是用上好的蝎子炸到最酥脆的口感…“莫玉涛一边说,一边期待着她脸上的表情会有些什么变化。
可是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颇感兴趣的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蝎子。
下一刻,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司空冰岚突然开口,眉梢轻挑着问道,”这么普通的东西,难道莫帝君也当作宝贝么?想必莫帝君一定没吃过烙沙虫、百果蚕蛹、提丝蜈蚣、芙蓉蜘蛛了吧?“
呕……
听到这一连串的名字,弦清彻底把持不住了,捂着嘴跑到了远处。
阎星辰见状,随即站起身来,追了上去。
莫玉涛听的一愣愣的,这些菜名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难道也能吃?”在雨国这样的小国里,莫帝君会孤陋寡闻也是正常的,不过莫帝君要是有兴趣,可以亲自到云国讨教一二,说不定吃的东西可以进步一些呢。“司空冰岚其实并没有吃过那些,也只不过是以前听说广东人会吃那些奇怪的虫类,至于什么百果啊,芙蓉啊,都是她随便加上去的,听上去就高端大气一些。
看到莫玉涛惊讶的样子,她反而有了胃口。
让你丫的做这么恶心的菜来让我们倒胃口,现在让你知道全天下比你有知识有文化有见识的人多了去了。”云国的皇后娘娘果然见识远播,不同凡响。“莫玉涛突然把桌上的碗筷扫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碗筷碎了一地,他的眉宇间掠过一抹怒意,呵斥道,”去,把御膳房的橱子拉出去斩首,换一批新的进来,再把这里的午膳都撤了,重新做些好的拿来。“”是!“宫女们被吓得脸色苍白,惶恐的走上前去,把碗筷收拾干净。”这段等待的时间,不如来看些有意思的东西好了。“莫玉涛突然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院子的另外一边走上来十几个宫女,他们手上拿着一根根木棍,用力的插在地上的泥土里,迅速围起了一个围栏。
随即,一只猛虎被牵了上来,放进了围栏里,又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被推了进去。
那人的身影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