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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皇叔哥哥,你是不是得说些什么?”沐凝嘴角一哂,她就知道大妖孽口味忒重。舒悫鹉琻
作死的非要她叫他哥哥,幸亏她神经够粗,要么绝对受不了!
“你要本王说什么?”容楚道。
“哎,你别想不认啊,今天打赌你可是输了呀!”沐凝急道罘。
“那又怎样?”容楚斜觑沐凝,一副要耍赖的样子。
“赌金!”沐凝小手一伸,十分直接。
“给你!”容楚伸手从肩头抓住正在打盹的土豪大人,往沐凝手中一递殳。
沐凝也不客气,接了土豪大人就往衣襟里塞——权当是穿魔力bra,伪装傲然好身材!
土豪大人眯缝着绿眼睛,喜滋滋地贪婪巴望着沐凝心口,差点就没绷住笑,穿帮了。
主子那儿实在是太平坦了,硌得大人它肉痛!
大人它等这一天很久了!
可是土豪大人眼看着就能重睡阿凝心口处,正兴奋地找不着北,突然间,它只觉眼前一切瞬间倒转,真的就找不着北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抗议,指责它主子不厚道。
“再敢多嘴,回去给我认字!”容楚冷冰冰的叱责一声,拎着瞬间委顿的土豪大人就扔到了一边。
“喂,土豪现在是我的!”沐凝扑过去要抢土豪大人,“你已经无权再惩治它!”
容楚一把抓住沐凝双臂,阴森森盯着她眼睛,“你是我的,土豪是你的,也就还是我的!”
沐凝斜眼,“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容楚将沐凝扯到面前,高挺鼻峰几乎都与她鼻尖顶在了一起,“这不是无耻,这是事实!”
沐凝与容楚离得太近,近到呼吸可闻,她突然有些紧张,紧张到心脏都在怦怦乱跳。
“你输了!”沐凝不愿深想,她一扭头,避开容楚炽热目光的范围,轻声道。
“输了!”容楚沉声道。
“你输了还这么高兴?”沐凝不由凝起黛眉,她怎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不能高兴?”容楚挑眉,一瞬笑颜如花,“本王又没有损失!”
沐凝一怔,她突然就明白过来——大妖孽分明就是在耍着她玩!
其实他早就知道以步清城的身份,绝对不会答应曹太后,他就是故意要让她紧张而已!
而且他肯定是一早就有计谋,所以才用土豪大人做赌金!
就像他所说的,土豪大人到了她手里,也还是他的!
沐凝越想越是恼火,感情她从一开始就又被他给坑了!
“现在轮到本王来问你——”静默中,容楚凝视沐凝气恼的小脸,眉目间忽然有沉肃的压力席卷而上。
“问我什么?”沐凝一愣。
“难道阿凝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容楚逼近一步,原本非常的马车空间,此时却因他周身气场的改变而变得沉冷压抑。
“我有什么话要说?”沐凝还呆呆得没反应过来。
容楚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沐凝渐渐感觉不对劲,这一瞬间,她脸色猛地变白,“你,刚刚叫我什么?”
容楚眯眸,目光一霎如雪。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沐凝紧张了,她连青雪都没有告诉——沐凝倏地抬眸,“是简牧尘告诉你的?”
“你太小看本王了!”容楚冷哼一声,傲娇道,“本王还需要别人告诉?”
沐凝抿唇,想了想,忽然转过脸去,不理容楚了。
就算他知道她的名字,那又怎样?!
他还能吃了她?
“笨鸟,你早就想起来了是不是?”容楚对沐凝的反应十分不满,他一把拉过她,扳
正她的脸,让她看着他。
“想起什么?”沐凝装傻。
“再敢跟本王装,你信不信今夜本王——”容楚寒眸一眯,满是威胁地说道。
沐凝闻言,哪还不知道容楚后半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小脸蓦地一红,瞬间又变白,她目中愤而迸出怒意。
这个忒不要脸的!
沐凝嘴巴鼓起,似乎想说些什么,偏偏又找不到话来呛容楚。
因为她知道容楚说到做到,如果她真惹了他,那今夜她可就逃不掉一顿磋磨了!
“也没想起什么,那记忆断断续续的,一深想就会头疼!”
沐凝垂眸想了想,倏地掀起眼帘,似嗔似怒地睇容楚一眼,半真半假道,“不过,倒是记得我和步清城很久以前就相识,那时候我一个人住在山洞里,是他一直陪着我长大!”
果然,容楚听闻这话,那眼神瞬间便沉了下去,连他周身都鼓动起危险的气息。
沐凝吓了一跳,她往旁边蹭蹭,下意识就想离容楚远一点。
“吱吱!”土豪大人也蹑手蹑脚潜伏到沐凝身边,它也察觉到主子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不好!
然而,让沐凝意外的是,容楚这一回却只是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那,见她看过去,他也只是扫她一眼,然后便闭目,似乎在调息。
沐凝盯着容楚看了半天,直到马车外青雪低声禀报,已经到王府了,沐凝也没从容楚面上看出什么来。
“吱吱吱!”土豪大人率先冲了出去,跳到青雪肩上,指挥青雪赶紧走。
刚刚一路回来,大人它都觉得气氛压抑死了,还是离那两个神经病越远越好!
彼时,马车门被打开,初夏午后的日光耀眼夺目,金色灿烂的阳光泼洒在男子俊美不似凡人的面容上。
只见他凤眸紧闭,气息悠长,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沐凝忽然感觉心里有一处空落落的难受。
她挠挠头,又捂上心口,有些拿不准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容楚当先一步下了马车,他没有回头,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凝在那个一脸纳闷表情的少女身上。
这一刻,容楚倏地拧紧了剑眉。
因为就在方才他闭目调息之时,他似乎察觉到来自于沐凝身上的一股奇特的气机。
……
沐凝回了辰景阁,容楚没有与她一起,想必是去了书房。
沐凝嫁进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容楚竟然这么忙。
他每天都忙着批阅奏折,公文,要么就是在宫中与大臣商讨国事。
这本来是一国之君该做的事,然而当今皇帝沉迷长生之术,醉心炼丹,将所有的朝政大事都推给了容楚。
沐凝虽然不懂政事,但她却直觉地觉得这其中似乎透着古怪。
容楚在摄政之前,手中就掌握着兵权,而且他又是战功赫赫,还是皇帝的嫡亲兄弟。
这样的身份,皇帝不是应该非常忌惮他吗?
怎么还会给他如此大的权力?
容楚几乎是现今大乾的直接统治者了!
难道皇帝对他就这么放心?
还有曹太后在容楚这屡次三番吃瘪,她曹家也是世家,怎么就会忍气吞声呢?
再有就是关于青雪打听来的,说是皇帝一连赐了五个王妃给容楚,却都在新婚之夜暴毙的事。
沐凝并不觉得这是容楚下的手,倒不是她相信他的人品。
而是沐凝感觉容楚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否则他后院哪来的那么多女人!
这么一想,沐凝看这座华丽的恭王府,总觉得处处透着古怪。
而且她也在怀疑,自己没有像前五个女人一样在新婚夜暴毙,究竟是她运气好,还
是那个幕后黑手没有再下手?
一进辰景阁,林嬷嬷和白露立刻迎了上来,不过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沐凝心里有事,也没大在意。
原本她想去休息一会,但沐凝还没走上两步,就听林嬷嬷道,“王妃,吴夫人来过!”
“吴夫人?”沐凝脚步一顿,扭头疑惑问道,“她是谁?”
“就是莲小姐的母亲!”林嬷嬷沉声道。
“哦!”沐凝黛眉一挑,原来是白莲花的母亲啊。
听说这位吴夫人前几日回老家了,想必今日一回来,听说白莲花受委屈的事,来寻仇了!
“王妃,吴夫人管着后院。”林嬷嬷本不打算多说,但她受王爷所托,要照看王妃起居,不让她被欺负。
虽然林嬷嬷通过这几日观察,以及综合这位新王妃嫁进王府之前在帝都城的风评,她并不认为有谁能欺负到她,但既然王爷这么看重新王妃,所以她也便提了一句,“她于王爷有恩,王爷一向敬她,您,还是能让就让着点。”
“她对王爷有恩?”沐凝撇唇,淡淡道,“知道了!”
但她心里却很不屑,那个吴夫人对容楚有恩,又不是对她有恩!
如果这个吴夫人识相不来惹她,她自然不会找茬,但若是这个女人不识相,那她也没道理要让着!
林嬷嬷自然看出沐凝的不以为然,她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新王妃这性子,一看就不是肯吃亏的,那吴夫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看来,王府不会太平了!
“我睡一会,没事不要来叫我,酉时前别来叫我!”沐凝嘱咐了一句,随即进了里屋。
不知道为何,今天她感觉特别累。
“是,王妃!”林嬷嬷应了一声,但她眼中却难掩担忧。
……
沐凝这一觉果真就睡到酉时,醒来时,她还是觉得有些疲累。
她模了模心口,琢磨着似乎也有很久没去飞凤楼了,她是不是得去找简牧尘把把脉。
她一直忘记问他,夙墨给她的掌中剑在她身体里会不会影响她身体的康复。
一想到夙墨,沐凝忽而一怔,似乎已经有很久没见到夙墨了。
回门那天在凌阳侯府里,她也没看到夙墨,听青雪说,好像是在她出嫁那一日夙墨就不见了。
“王妃,您醒了吗?”白露听到声音,在外轻声询问。
“嗯,进来吧!”沐凝不再去想夙墨。
这个少年本就十分古怪,平时在侯府里就是神出鬼没的,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出现在她眼前。
“王妃,吴夫人求见!”白露进来后,恭敬禀报。
“哦,让青雪给我梳头!”沐凝起身,穿好衣服,坐到了镜子前。
“王妃,”白露却没出去,而是走到沐凝身后,替她梳头挽髻,一边伏在她耳畔轻声说,“吴夫人以前是花楼的鸨母,王爷幼时曾经流落在花楼一段时间,吴夫人对王爷有养育之恩,王爷一向放任她,后院的事从来都是由吴夫人在打理。吴夫人最疼爱莲小姐,所以王妃,一会小心点。”
沐凝闻言,清丽双眸蓦地睁圆,她盯着镜中白露面上的沉重,难掩一脸震惊之色。
她是在震惊白露刚刚透露给她的信息——
有没有搞错,堂堂的帝国王爷竟然是从花楼里出来的!
那他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