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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还没触到她的脸颊,丁宁便是好像感觉到了一般,睁开了双眸。
起身,微微的往前躬了躬:“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语气里透出的满满尽是担忧与关心,还有心疼。
“宝贝儿。”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双眸脉脉柔柔的望着着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拇指指月复在她的脸颊上来回的轻移着。
真好。
一个多月没见,想她,真的想她。
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甚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宝贝儿,怎么好像瘦了?”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声音有些低沉暗哑。
丁宁抿唇一笑,“没有,都长胖了不少。上次去产检的时候,医生说体重长的很正常。你才瘦了,伤口疼吗?”指尖轻轻的抚着他那有些发黑的眼圈,柔柔腻腻又细细和和。
摇了摇头,指月复还是抚着她的脸颊,“担心了?没事了啊,不担心。宝贝儿,头再低一点。”
“嗯?”丁宁微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不过还是把自己的头又往下低了一些。
双唇在她低下头的那一刻被人攫住了,他的右手扣着她的脖子。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思念,激烈却又不失温柔,舌尖直入,拖着她的就是纠缠在一起,就好似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蔓藤,抵死纠缠。怎么都不够,不愿意松口,就想这么一起吻着她,纠着她,缠着她。
那只扣在她脖子上的右手,没有歇着,慢慢下移,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
“唔……”丁宁一声嘤咛,身子微有些有软。
“宝贝儿,想你了,很想很想了。宝贝儿,宝贝儿。”浓浓的吻着她,唇贴着唇,舌纠着舌,一声一声的唤着她“宝贝儿”,诉说着对她浓郁的思念,毫不保留。
双手往枕头一上撑,回应着他的热吻。
其实她也是很想他的,整个的整个脑子里被他塞的满满的。此刻,被他这么一吻,更是一股渴望与悸动传遍了她的全身。渴望着他更进一步的疼爱,但是却又担心着他的伤口。
“唔,大川。”轻声嘤咛唤着他的名字,柔柔软软,又酥酥绵绵。
考虑到她怀着孕弯着腰会很累,江川最终没有吻的太久,很快的便是放开了她。只是那只流氓手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一下一下的抓着,很是享受又沉迷。然后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因为什亲吻而面色发红娇羞的小女人,轻轻的吐了一句话:“宝贝儿,好像大了。”说着又按了两下。
“江大川,你真讨厌!”丁宁红着脸一声娇嗔。
“嘶!”却是引来他轻轻的一声闷哼。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有没有怎么样?我……我去叫医生来!”听到他的闷哼声,丁宁急了,急的就连眼眶都红了,嘴里说着去叫医生,人却是在原地团团转着,一脸不知所措却又害怕慌乱的样子。
“宝贝儿,没事,没事。别紧张,不紧张。没碰到伤口,你别急,宝贝儿。”见着她那急的快要掉眼泪的样子,大川同志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下意识的便是伸左手去有拉她的手,然后一抬手,受伤的地方又是一阵疼痛传来。
不过这一次,就算再疼,他都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不想让她再有所担惊受怕。
“真没事?”丁宁双眸湿湿的看着他,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你别骗我,这么重的伤,你看纱布都渗出血来了。”指尖轻轻的揉着那渗着丝丝血渍的纱布,就差没流下眼泪来了。
“宝贝儿,我只是尿急,想去上厕所而已。”江川一脸没事的看着她,唇角微微的勾着一抹浅笑,看着她的眼眸里亦是带着一丝的痞样,边说边撑身欲下床。
“啊?”丁宁微怔,怔过之后人脸色微微的浅了浅,“小心点,我扶着你。”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很小心的避开他受伤的地方,站于他的右侧肩胛处,让他将自己的些许力量靠于她的身上,然后一手托着他的左手,以此减轻肩膀处伤口的疼痛。
这才小心的扶着他朝着厕所走去。
其实根本用不着这样的,自己一个人走去厕所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还是自己日思夜想,时时刻刻想要拥入怀里狠狠的疼上一翻的小女人。江先生自由也就由着自己的小女人扶着他,绝对没有将自己的力量有一丝的加在她的身上。
她心疼他,同样他更心疼她。
男人是天,应该为她撑起一片舒逸的天地,而不是将自己的力量加诸在她的身上。自己的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奴役的。
不过,心里还是暧暧的,甚至是欢喜。
闻阗属于她的馨香,心满意足。
vip病房是有单独的厕所的,甚至还有一个单独的小厨房。
厕所
江川站在马桶前,丁宁依旧一手托着他的左手,然后微微的侧过自己的脸。
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过江小川,也不止一次的与它亲密接触过。但是,江太太向来脸皮薄嘛。再说了,这不是小解嘛,哪有人直勾勾的看着人小解的。
“宝贝儿,帮我拿出来,我手麻了。”耳边专来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却又十足的透着诱惑力。
嘎?!
丁宁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羞红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脸颊,甚至耳根还有脖颈。
男人用着一脸很是无辜还带着线丝求助般的眼神看着她。
“宝贝儿,快点,很急。”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再次在她的头顶响起,一双墨黑色的眼眸灼灼的望着她,暧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熟悉的气味,让她心旷神怡,每每梦境里思念了无数次的气息,此刻就这么沾进她的鼻腔,漫延至她的全身。
他是赤着上半身的,下面穿着医院的病号裤。
丁宁的脑子有那么三秒钟的空白,空白过后,还是很听话的帮他拿出。
呃……
烫的吓人,就好似那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烙铁一般的烫手,当然是绝对的百分之两百的正原地立正着。
丁宁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就跟只煮了的大虾一般,不止红还烫的跟手里的那什么没什么两样了。
然后一咬牙,非一般羞人的闭上了眼睛,不再与江小川对视。
羞人,太羞人了。
自从遇到流氓先生后,她做的羞人的事情,那绝对的一件赛过一件了,那都快无下限了。
“宝贝儿,尿不出来,怎么办?”耳边再一次传来男人闷哼哼而又低沉沉的声音,微微的带着隐隐的压抑之色。
丁宁抬头,睁眸与他那一片淬火般的墨眸对视,巴掌大的小脸一片的纠结之色。纠结过后,木楞楞的吐了一句话:“那怎么办?”
她的脸一片娇红,她的双眸一片潋滟,她的双唇娇艳如花,每一处都诱着他想要犯罪。更引得他熊熊欲火无限上升的是江小川同志此刻正与她娇软的小柔亲密的接触着。
低头,再一次狠狠的攫住她的双唇,顾不得这会是站在马桶前,也顾不得此刻他的样子有多尴尬,反正他就是想狠狠的索要她一翻。
“唔,大川,你有伤,你还……还没解尿。”江太太很不适时宜的吐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宝贝儿,帮我!嗯?”薄唇贴着她的娇艳双唇,轻声的呢喃着,说着无比引诱的话语。
丁宁双眸睁的大大的,小脸涨的红红的,自然是很明白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你的伤……”这会更担心的自然是他的伤。
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再一次爬上了她的傲娇,轻轻的攀抚着,继续贴着她的双唇引诱而又呢喃:“宝贝儿,难受,又尿急。尿不出来,那个也憋了一个多月了,难受。大川和小川都难受,嗯,你快点。”
低沉而又暗哑的声音透着丝丝隐隐的讨好与撒娇,攀着那一团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许力道。
丁宁浑身一个悸栗,那托着他左手的手差一点就松开了。幸好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知道绝不能松开他的左手,不然铁定伤到他的伤口。
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他那一脸难受而又憋闷的样子,江太太“出手相助”了。
然后,一长串的冒泡过后,大川和小川都舒爽了,舒爽过后,那排不出来的尿也就这么很顺畅通排出来了。
替他清洗过后,很小心的扶着他朝着病床走去,又小心翼翼的扶他上床躺下。
又帮他调高了床头,然后拿枕头让他靠着,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
“江川,该换药了,还有打吊瓶。”
看着护士将那一层缠在他胸口处的纱布解开,当看到那一个伤口时,丁宁的眼眶再一次的湿润了。
双眸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他的伤口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双手更是紧紧的扭着,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
“护士,你轻点,轻点。”看着护士拿消炎水在那伤口上擦着,丁宁不断的提醒着她,让她轻点再轻点。
边说边下意识的朝着那伤口处呼气。那么大一个伤口,一定很疼。
而她的肩口处,又是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疼的她不禁的皱了下眉头。
“宝贝儿,不紧张,没事了,不疼。”见着她皱眉的样子,江川一脸无事的安慰着她,右手握住她的一只手。
她的手有些凉,还微微有的些发颤。足以说明着她内心的害怕与担心。
江川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而且她脸上的倦容也是不容忽视的。一定是连夜赶过来的,估计这一整晚她都没合过眼吧。
想着,更是心疼不止。
护士替他的换过药,又重新缠上纱布,给挂了点滴后,出了病房。
“宝贝儿,没事了。真没事了,别担心了,看你这个样子,老公心疼。”拍了拍床位,“上来。”
丁宁摇头,“不行,你有伤,病床这么小,我不跟你一起挤了,我怕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宝贝儿,上来,我想抱抱你。”柔柔的说着,灼灼的看着她,“老公一个多月没抱过你了,也没跟大小刚亲密接触了。让我抱抱你,抱抱大小刚。乖,听话,上来。你男人没那么娇弱的。”声音柔柔的哄着她。
其实她也很想偎进他的怀里,抱抱他。
于是,丁宁没再说什么,月兑了鞋子,轻手轻脚的爬上床,钻进被子,躺在他的右侧,双手很自然而然的环上他的腰。
这样的感觉真好,她偎在他的怀里,他搂她抱着她。
大掌穿过衣服抚上她那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轻轻的摩挲着,“宝贝儿,肚子好像有些凸起来了嘛。”
点了点头:“嗯,这几天感觉凸起来有些快,快三个月了,是要见涨了。”
“宝贝儿,是不是吓到你了?”头搁在她的头顶,大掌依旧轻抚着她那凸起的小月复,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的蹭着。
“大川,”窝在他的怀里,柔柔腻腻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宝贝儿,我在。你说,我听着,我抱着你。”
拉过他的右手,放在自己左肩与他受伤的同一个地方,江川微微的有些不解,然后便是听到她自言自语般的说起:“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突然之间脑子里‘呯’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这个地方一阵疼痛传来,就好似被人拿什么射穿了一般,甚至还能感到血流出来的样子。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就是你中枪的时候吧。然后,我就急匆匆的回家,回家的时候,爸妈正好准备出门。刚才,看到你伤口的时候,这里又是一阵痛。”
抬眸,旖旎而又氤氲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抬手隔着纱布轻轻的抚着他那受伤的地方,一脸凝重:“我真的能感觉到你的痛的。很痛很痛。”
“宝贝儿,”江川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肩胛,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又拿鼻尖抵了抵她的鼻尖,“嗯,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换成是你,我也会有一样的感觉的。这叫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俩已经混在一起了,所以你能感觉到很正常的。乖,没事了,老公就在你身边。”
嫣然一笑,点了点头,轻轻的呢唤了一声,“老公,你的怀抱真舒服。好想。”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一辈子都抱着你,不松手。”拇指抚了抚她有些疲惫的眼圈,很是心疼的说道,“一脸的倦容,是不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这话刚说完,丁宁竟然很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脸颊在他的肩胛处轻轻的蹭了蹭:“有一点,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没事。宝贝儿,你睡会,看着你这一脸的倦容还有疲惫,我心疼。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为了你还有大小刚,我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说过的,我要疼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的。所以,一定不会有事。你再睡会,有我在,你安心的睡。”大掌执起她环在他腰上的小手,十指紧扣,然后一起抚着她的肚子,与大小刚做着亲密的相触。
折腾了一个晚上,丁宁确实是困了,本来怀孕的她就有些嗜睡的。可是这一个晚上,她却是基本上没怎么合过只眼。整整坐了管五个小时的车,颠簸又颠簸,还要提心吊胆。在看到受伤的他时,又是担心又是心疼,虽然合了一下眼睛,不过却是根本没有入睡,只是浅浅的憩了一下而已。
此刻,听着他的声音,在确定他没事的情况下,终于还是斗不过困意,窝在他的怀里,缓缓的沉沉的闭上眼睛,轻轻的嘤咛了一声:“老公,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嗯,等你睡醒了再说。”
“哦。”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安心,久违的熟悉,都让丁宁放下了那一颗悬浮在半空中的心。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又弩了弩嘴,睡的一脸的香甜。甚至睡意中,还十分可爱的呷巴了一下嘴巴。
柔柔的嘴唇贴着他的胸膛,中间并没有任何的阻隔。这让江川浑身又一股燥热传来,江小川同志很没有骨气的再一次起立。
看着她睡的一脸安全又舒心,着实不忍心打扰她。于是就这么由着江小川起立,搂着她,让她睡的更加的安稳。
江纳海与文静进病房的时候,丁宁正缩在江川的怀里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江纳海与文静进来。
江纳海手里还提着给两个带来的早餐。见此,也就将早餐给放在了桌上。
“爸,妈。”江川轻声的唤着二人,说话之际,手掌轻轻的捂往丁宁的耳朵,尽量的不让外界的声音吵到她。
文静看一眼缩在江川怀里睡的正熟的丁宁,对着江川轻声的说道:“让她多睡一会,折腾了一个晚上了,就没合过一眼。怎么样,你没事吧?”心疼儿媳妇,同样心疼儿子。
江川摇头:“没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伤?”江纳海重重的瞪他一眼,“对你来说是小伤,可把宁宁给吓坏了!一脸的苍白,看的我和你妈心疼又担心。”
被子下的手抚了抚她的肚子,江川点头:“嗯,确实把她给吓坏了。”
“好好养伤,这事交给大杨处理。那个开枪的人已经抓到了,大杨带去审问了。”文静又看一眼丁宁,继续一脸沉色的说道,“你真没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江川一脸若无其事的说道,“你和爸都回去吧,我们过两天就回来。”
“不然,让曾妈过来照顾你?”文静提议。
“别,曾妈得照顾爷爷女乃女乃,我这不是有+护士嘛。这不还有宁宁在,放心吧,首长同志,你儿子没这么娇弱的。又不是什么致命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和爸先回去吧,替我跟爷爷女乃女乃说一声。还有,爸,宁宁今天就不回公司上班了。”
江纳海点头:“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下个月起,我把她带身边。”
“那你休息着,我和你爸先回去了,这事没这么简单。”边说边指了指放要柜子上的早餐,嘱咐着,“记得吃早饭,还有别让宁宁也忘记了。哎,江纳海,要不然,你还是留下来照顾着吧!”文静看着江纳海一脸郑重的说道。
“别,妈!你别折腾我爸了!”江川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说道,“我爸还是跟着你一道回去的好!”
“怎么,老子留下来照顾你,还不够给你面子啊!”见着他那一脸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江纳海狠狠的瞪他一眼。
江川咧嘴一笑:“哪能啊!我这不是在替你着想嘛。你还是比较适合照顾我妈。”
文静嗔他一眼:“混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我告诉你,你给我悠着点。身上有伤,宁宁还没满三个月!别给我弄出什么事来!不然,我饶不了你的!”
“嗤!”江川轻笑出声,“妈,这是我老婆,我宝贝着呢!我能这么没分寸啊!我又不是十几二十的毛头小子!行了,你和爸回吧,我这不需要你们了。”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江纳海与文静同时的嗔他一眼,文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交待道:“那你自己小心着些,有什么事,直接找院长,我都联系好了。”
江川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行了,知道了!妈,你现在比曾妈都要啰嗦了,小再再这么啰嗦下去,我爸该受不了你了。走吧,走吧!我宝贝老婆在睡觉,别吵到她了。”
文静狠狠的剐他一眼,朝着他挥了挥拳头。
江纳海更是直接将自己老婆往怀里一搂,朝着那个巴不得他们快点消失的儿子抛去一抹冷眼,“混小子,这也是我的宝贝老婆!老婆,走了!儿子是最靠不住的,关键时刻,最靠得住的还是老公!得,我们走!他有宝贝老婆,舍不得人吵她,你也是我的宝贝老婆,我也舍不得你被人说的,儿子也不行!”说完,直接搂着自己宝贝老婆的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见着那一对消失在病房里的俩公婆,父母大人,江川摇头浅笑。
然后视线落在了自己怀里的小女人身上,小女人睡的正熟,小脸红扑扑的,唇角处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满足浅笑。大手与小手依然还是十指相扣的放在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想低头亲一下她的唇,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身上有伤,弯不了身。于是只能作罢,只能双眸柔柔的盯着她,就这么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
丁宁是饿醒的,睁眸醒来的时候,对视上的上他那双脉脉灼视的眼睛。
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几乎全都吐光了,这会肚子实在是饿了。
“宝贝儿,醒了。”见着她睁眸醒来,江川低低的笑了笑,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我睡了多久?”抬眸与他对视,问着他。
“不多,就一个小时多点。饿吗?爸妈给买了早饭,起来吃点。”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小心翼翼又轻手轻脚的坐起,“爸妈来过了?怎么不叫醒我?多失礼。”脸上微微的带着点尴尬的表情。
“傻瓜,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的讲究了。他们心疼你,老公也心疼你,都舍不得叫醒你。”边说边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乖,吃早饭。”
丁宁下床,将床微微的调高,“你吃过没?”
摇头,露出一抹傻笑:“光只顾着抱你了,忘记这一茬了。”
丁宁窘,窘过之后,拿过保温盒打开。盛出一碗,很是自觉性的打算喂他吃。
“宝贝儿,你先吃,不能饿着你和大小刚。你吃好了,再喂我。”说的一脸的气定神闲又一脸自在。
其实,江先生,你右手没事啊,哪里需要人喂嘞。
但是,江太太心疼自己男人嘛。再说了,女人有这个意识,男人又怎么可能会不享受呢。
是以,丁宁端着碗,坐在床沿上,自己先吃两口,喂着他吃两口。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没一会就将保温盒里的早餐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拿着保温盒进厕所去洗干净了,然后这才发现,两个人洗漱用的牙刷之外的一点都没有。
“大川。”走出厕所,丁宁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宝贝儿,想说什么?我听着。”
有些慵懒的靠在枕头上,双眸灼灼的望着她。
“没有洗漱的牙刷和毛巾,我下去买,你一个人没事吗?”有些不太放心看着他说道,“然后好像我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你的好像也没有。得去买些换洗的衣服来。”
急匆匆的赶着来,忘记这一茬了。
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他一点。
丁宁很听话的走近,在他身边坐下,双眸与他对视。
右手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江太太,你得相信你男人,嗯?”
江太太勾唇一笑,双手往他的脖劲上一攀,很小心的没有碰到他的伤口,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又艳如娇阳,“江先生,江太太什么时候都是很相信自己的男人的。”说完,还难得主动的送上自己的朱唇,在他的薄唇上晴蜓点水般的印了一下,“江先生,现在请你配合江太太,听你宝贝儿的话,躺下来休息。ok?”
江先生很听话的点头,“好的,老婆大人!”双眸灼灼墨墨的望着她,却是半点没有要躺下去的意思,然后唇角扬起一抹独属于江大川同志的招牌式流氓痞笑,“老婆,老公这么听话,给点奖励呗。”一脸讨糖吃的孩子般撒娇的样子。
看着这一脸挂着痞子样,却流露着孩子般的撒娇气,江太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笑过之后,继续搂着他的脖子,朝着他吐气如兰:“那……你想要彼样的奖励?”
直勾勾的引诱有木有?
红果果的诱人犯罪有木有?
都有。
喉结滚动了一下,双眸里的灼视更加的浓郁了,看着她的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透着浓浓的**之色。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毫不客气的穿过衣服,抚着她那滑滑的凸起的小月复,然后往下……
“宝贝儿,三个月后就可以了是不是?”他的声音低哑又有些压抑,深沉而又带着隐忍,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抹不不去的**。
猛的打了一个激栗,一声娇嗔,“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事,你真是流氓之气改。”
手指打着圈圈,双眸流氓之气辗转,唇角浅浅的勾着一抹邪邪的痞意,“宝贝儿,大川和小川在你面前,就做不了绅士。江小川已经很久没流氓了,等你过了三个月,一定逃不掉了。”
“讨厌!”江太太又是一声娇嗔,羞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养伤。就算真的要流氓,那也得把伤养好吧。不然,江小川有力气,江大川没有力气。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买些必须品来。马上就回来,大川和小川都乖乖听话。”
边说边很是有爱的伸手一拍江大川的脸,以及……隔着被子轻轻的安抚了一下斗志昂扬的江小川。
“磨人的小妖精!”江大川咬牙恨恨的嗔一眼,这才在她的帮忙下,躺下。
弯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柔声说道:“我走了。”
“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丁宁弯笑轻应着,拿过包包,转身出了病房。
医院边上五十米远处就有一家名品名店,丁宁在店里给江川挑了两条内裤,又给自己挑了两条裙子,以及内衣裤。没有孕妇装,不想走太远的地方去找孕妇装,于是也就挑了大一号尺码的裙子,反正现在肚子也还没有太凸起,平常的衣服也都还能穿。
又在有医院楼下的小超市里买了洗浴用品,这才拎着一大袋子朝着住院部走去。
vip病房在住院部五楼,丁宁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
“宁宝?”耳边传来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闻声丁宁转头,却在是只见贺自立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朝着这边走来。
听着这一声宁宝,丁宁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天!
要不要这样啊!
我跟你真的不是很熟啊,不过几面之见而已啊。这就真从丁小姐到宁宁,现在又从宁宁直接飚升到宁宝了?
冷,非一般的冷。
下意识的便是往一旁退了两步,想与贺自立之间拉开一字的距离。
贺自立脸上噙着若无其事的浅笑,一般豹子眼微微的眯起,意味深长又意犹未尽的看着丁宁,“我看丁阿姨都是这么叫你的,觉的这名字挺适合你的。以后我也就这么唤你了。嗯,宁宝,宁宝,挺好,叫着挺顺口的。”
自顾自的说着,又叫着丁宁的名字,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的样子。
“呕!”
突然之间,丁宁一声干呕,然后快速的朝着电梯门口的垃圾桶走去,弯腰,朝着垃圾桶就是呕了起来,可是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没事吧?”丁宁正弯腰干哎着,一只大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帮她顺着气。
“不好意思,贺总。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还没熟到这个地步。”丁宁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一脸寞然的平视着他,说着寞然的话,“你还是叫我江太太更适合一点。”
贺自立抿唇一笑,丁宁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唇角勾着一抹若隐若现般的挑衅,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有什么关系?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过我觉的宁宝这个称呼更适合你。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医院?生病了还是来探病?”
电梯门打开,丁宁不想再与他无谓的周旋,迈步进电梯。
贺自立迈步跟着进电梯,电梯内除了他们两人,没有其他人。
贺立自倚墙而立,双臂环胸,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丁宁直接无视他的存在,一脸淡莫而又冷清的转眸向一侧,伸手去按电梯的数字键。
手还没触到数字键,便是被人给扣住了手腕处。
“贺自立,你干什么!”
丁宁怒了,对着贺自立一声大吼,狠狠的想要甩掉那扣着她手腕处的手。可是,却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止甩不掉他的手腕,他更是得寸进尺的一个旋转,将她给扣在他的双臂与电梯壁之间。一双如豹子一样的眼睛,如看着一只被他擒到手的猎物一般的盯视着她,鼻孔间呼出来的气喷在她的脸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丁宁抑制着内心深处那一抹恶心想吐的感觉,一双眼睛冷冷的如利剑一般的直视着他。
贺自立勾唇一笑,笑的意味深长,“你说呢?宁宝!”
“别叫我宁宝,我们之间没这么熟!充其量,我们不过见过几面而已!贺总,请你自重,放手!”面无表情的冷视着他,说着清冷的话语。
“那如果我要是不放呢?”贺自立唇角弯起,眼梢的笑容更加的阴恻而又冷沉了,胸膛甚至还微微的往她身上靠了靠。
他的胸膛与她的胸部仅那么一公分的距离,甚至于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个不小心的,她的胸都能若有似无的的擦拭着他的胸膛。
尽管隔着衣服,尽管丁宁可以很肯定,自己的胸真的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一点点。因为她,极力的让自己呼吸起伏更小,不想让自己与他有一丁点身体上的接触。
但是,依旧还是觉的十分的膈应,心口处就好似被什么给压着了一般,一股子难受的劲就这么从脚底板升起。
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十分的不喜欢。
这个男人的气味,她更是不喜欢。
唇角那高深莫测的弧度扬的更浓了,看着丁宁的眼眸里透着一抹猎捕之色,“江川有什么好?嗯!是我认识你在先的!”
“嗤!”丁宁一声冷笑,面无表情一带着一丝嘲讽的看着他,“贺自立,你脑子没问题吧?先认识的我就得以身相许了?那我得许过多少人了?至于他有什么好,用不着你说,我觉的他好就行了!至于你,不管你有多好还有多坏,那都与我没有一点的关系!请你让开,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
贺自立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那看着丁宁的眼眸更是阴森一片,甚至透着一抹隐约的怒意与寒芒:“我要不让呢?我要说非得到你不可呢?”
“靠!”丁宁暴粗,“贺自立,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非得到我不可!我也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我这辈子就算瞎了眼睛,也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贺自立勾唇,豹子眼阴恻恻又凉飕飕的俯视着她,“很好!就为了你这句话,我也非得得到你不可!宁宝,我也告诉你,你一定会是我的女人!一定!”说完,双臂将她一禁锢,俯唇对着她的双唇而去。
“哎!”就在贺自立的双唇就要贴到丁宁的大唇之际,压抑了很久的恶心终于爆发了,就那么悉数的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瞬间的,电梯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酸味。
“呕,呕!”丁宁继续呕着,早上吃下去的人早饭,在这一刻,全部的呕了出来。
贺自立整个人傻住了,看着自己身上那一身的恶心物渍,以及此刻弯腰还在呕着的女人,眉头紧紧的拧着了一团。
电梯门这个时候打开。
丁宁顾不得这里是不是五楼,在贺自立失皱眉失神之际,一个快速的从他的手臂下弯出,走出电梯。
电梯外等着电梯的人,在看到电梯内那吐了一大滩的污秽物渍,以及沾了一向污秽物渍的贺自立,愣是收回了那迈进电梯的一只脚。
“妈的!”贺自立一声怒吼,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怒不打一处来。
电梯打开的是四楼,丁宁直接走楼梯上了五楼。拎着袋子,快速的朝着病房走去。
“呕!”
一进病房,便是冲进了厕所,再一次呕了起来。
“宝贝儿,怎么了,怎么吐了?”躺在床上的江川一听到丁宁的呕吐声,一个快速的下床,朝着厕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