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司马老大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陌笙便是以一个最快的速度转身拉门出去。舒悫鹉琻
“哎,侯爷,这是个什么情况?”十秒钟后,司马莫若反应过来,拿筷子头戳了戳仔爷的胸膛,一脸茫然的问道,然后转眸向司马老大,扬起一抹嫣笑,“太公,我觉得吧,这美女跟你真挺配的。不过,看她这样子,是不是跟你认识啊?”
司马老大继续慢慢吞吞的喝着杯子里的龙井茶,那一双弯跟镰刀似的鸷眸却是似笑非笑的睨着司马莫若,漂亮而又性感的薄唇攫起一抹浅弧。就这么漫不经心又风淡云轻的看着司马莫若,然后慢慢的移向仔爷,最后落在了一百八的身上。
呃……
司马莫若突然之间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了。
倏下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司马成剑,“太公,你听错了。我们这绝对不是在变相的给你安排相亲。”
一说完,司马莫若恨不得一个巴掌拍死了自己。
得,这下好了,全部都从她的嘴巴里溜出来了。
就太公这跟只猎犬没什么两样的嗅觉,能听不出来她这话中的意思啊。
“是吗?”司马成剑依旧保持着他那带着刺穿性的似笑非笑,一脸温润的看着司马莫若。看的司马莫若头皮一阵一阵的发冷,然后情不自禁的将自己与仔爷的罪行和盘的托出了,“太公,我坦白还不行吗?今天就是这男人专门给你准备的相亲日。那,这可不是我们私自行动的,我们这是得到了太太公的首肯的。我们这是绝对是为你的幸福人生着想。谁让你马上就过三关了,却是半点意思也没有呢?那太太公还不得心急啊。”
司马莫若很无耻的选择出卖太太公而讨好太公,只是这语气说的可是非一般的委屈又可怜了。
小鸡仔侯同志不断的点头,以示司马莫若说的句然是真,字字属实,“那太公,我们真是替你着想的。江小柔同学说了,她家美女姐姐是最适合你的,跟你绝对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你不相信我那也得相信我家六爷,不相信我家六爷那也得相信你家一百零五,不相信一百零五,得也得相江小柔同学。太姑婆和太姑爷爷就是她给撮合的,所以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仔爷更无耻,不止选择出卖了司马老爹,还出卖了小十三点,连他家六大爷扯上了不说,还把老白和司马追风也给拉上了。反正,这个时候,能用上场的全部被他用上场了。
司马成剑勾唇一笑,笑的高深又怪异,还带着一抹阴沉,继续若无其事的饮着杯子里的龙井茶,“怎么我了解到的跟你们说的有点出入?”如鹰如勾的深邃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淡淡凉凉的斜睨着两人。
瞬间的,司马莫若和仔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僵的相当的难看。就那么跟个木偶似的看着司马老大,然后司马莫若情急之下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太公,你身为我的太公,是有这个义务和责任保证我的幸福的。所以……”
“啪!”话还没说完,司马莫若直接被人给扣了,司马成剑盯一眼她,“所以,你连太公也出卖是吧?”说完一个转眸,视线直逼小鸡仔侯同志,“小子,我告诉你,整个司马御园,敢拿我说事的,你还是第一个!”
“好说,好说。太公夸奖了,身为司马御园的一份子,为太公的幸福着想,是应该的,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仔爷十分无耻厚脸皮的自我贴着着金。
司马成剑手指指着笑的一脸无耻的小鸡仔,“我今天给容六爷面子,再有下次,直接断了你跟一百九十八,信不信让你们俩个比牛朗织女还要凄惨。”
“多谢太公手下留情,还是我家六爷面子够大。”仔爷嬉皮笑脸的对着司马老大说道,然后自言自语般的呢咕道,“这都好久没去给六爷和六女乃女乃请安了,为了太公给我一个这么大的面子,我决定了,过两天就去给六爷和六女乃女乃请安问好。”转眸向司马莫若,“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司马莫若点头:“去,必须去。我太公给了这么大一个面子的人,必须去。”
“女大不中留!”司马老大嗔一眼司马莫若,没好气的一声轻斥。
司马莫若干笑一声,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太公,我这是向太姑婆学习的。”
司马成剑再瞪她一眼。
陌笙从包间
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急铁匆匆的回办公室,然后请了半天的假,将手里的事情全部交待给了另一位值班经理。
这让另一位值班经理差一点跌破了眼镜。
陌笙可是从来都不请假的,这是第一次。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是见着陌笙急匆匆的离开了,那样子就好似有老虎在她屁、股后面追着一般。
对于陌笙来说,司马成剑绝对就是那一只追她屁、股后头的老虎。从来没想到过事隔八年,竟然会再一次遇到他。而且还是在她工作的地盘上。
不行,绝对不能让找上她的,更不能让他知道小聿的存在。
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打开自己的红色polo车,启动……
“啊!”车子刚启动,还没得来及驶离,便是在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男人,陌笙一声惊叫,然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只觉的后脖子被人敲了,然后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
高瑾住处
洗浴室,高瑾站在若大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脸上的那一道疤痕,那一道十一丑陋的疤痕,眸中一片阴郁。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掌肉里,却是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放在外面的手机响起,高瑾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因为脸上那一条疤痕而显的有些狰狞。伸手抚了抚脸上的疤痕,转身走出洗浴室。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更是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大川,你找我?”
声音温柔中带着期待后的喜悦,还有挥之不去的甜蜜。
“下来!”耳边传来江川冷厉不带任务情绪却显命令般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语气十分的期待,还有一丝兴奋。
“楼下!”江川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我马上下来,你等一下。”说完挂了电话,只是嘴巴里说着马上,但是却没见着她的动作有多么的快。而是将的里的手机往沙发上的丢,脸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慢慢吞吞的往沙发上一坐,手指抚上了自己脸上的疤痕。
疤痕已经不那么疼了,但是却十分的影响她的心情。
其实她已经在韩国预约好了整容手术,半个月后。但是,高瑾向来是一个十分懂得充分利用时间的人,在她前去做整容手术时,就一定会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好的。
她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得到江川,站在他的身边。但是,很显然,现在有丁宁的存在了,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既然她得不到,那就丁宁也别想得到了。就算是用尽了手段,她也不会让丁宁和江川过的那么幸福的。凭什么她过的不好,他们却要过的这么幸福?
她就是故意去军区大院闹的,把事情闹大了,江川才会主动找她。只要江川主动找她了,那么她就可以按计行事了。这就是她想要的。
十分钟后,才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站起,回到房间。又二十分钟后,才从房间里出来,换了衣服,也在脸上贴了一块纱布。然后才拿着手机和钥匙出门。
高瑾下楼的时候,环视了一整圈却是没见到江川的车子,也没见着他的身影。如媚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郁。
大川,你就这么没有耐心?连这么一下也不故意等我?
恨恨的一咬牙,满脸的怒意,拿手机拨通了江川的号码。
“有事?”耳边传来的江川阴沉冷厉的声音。
“大川,我下来了,你在哪?”小心翼翼的问着。
“你不是挺忙的吗?”江川不答反问的声音冰冷依旧。
“不是,不是,我只是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而已。我不想因为脸上的伤而吓到了你。你找我一定有事,我不忙,我……我也想当面跟你道个歉。前几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只是……喂,大川,”见着自己说了那么多,江川却是一点声音也没,高瑾急急的唤着他的名字,“你有在听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当面道歉而已。”
只是,江川已经挂断了电话,传入她耳里只有“嘟嘟”的忙音而已。
高瑾气的恨恨的一跺脚,差一点摔了手里的手机。
江川,你有够绝的,就是掐中了我是吧?
充满恨意的双眸环视了一圈,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很快接通。
“你的提议我接受,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对着电话那边的人急声说道。
“你当我是什么?你说接受就接受?现在是不是应该问问我同不同意了呢?”阴冷的声音传入高瑾的耳朵里,“我最不喜欢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了。你是太高估自己呢还是太低估我了?”
“你要怎么样才同意帮我?”高瑾沉声问道。
“我没看到你的诚意,怎么帮你?”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照做。”
“是吗?包括任何事情?”
“只要能让江川和丁宁产生嫌隙,你说得出,我就一定照做。”
“呵,”电话里的女人一声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耸然,“如果我要让你绑了江小柔呢?”
“如果我照做了,你是不是就会帮我了?”
“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当真下得了手?”
“亲生的又如何?她还不一样不跟我亲,亲的是丁宁那个贱人!既然不亲,那我干嘛要管她?我要的只是江川而已。”高瑾说的一脸的绝情。
是的,她是绝情的,当初知道怀孕时,没有直接打掉,为的就是拿孩子威逼江川。如今,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呵呵,高瑾,你果真够狠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可以下手。行,我帮你。至于什么时候,带江小柔,我到时候再通知你。希望你说到做到,可别因为我已经事情帮你了,而反悔。你知道的,反悔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放心,江小柔对我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而已。我的目的是江川。”高瑾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的话才说完,那边便是挂断了电话。
高瑾的脸上扬起一抹森笑,转身之际,整个人呆住了。
贺自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正一脸深沉而又冷厉的盯着她。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下意识的,高瑾竟然打了个寒颤,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贺自立扬起一抹冷笑:“你说呢?”
“我……”
“我哥当初到底看中了你什么?”贺自立一脸阴郁的盯着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高瑾还没有出声之际,一个绝色的转身,扔下一句话,“你最好别触及到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径自离开。
底线?
高瑾冷笑。
贺自立,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只怕连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抿唇,冷冷的不以为意的一笑,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
丁宁在无所事事,当了无业游民两个多月后,今天心血来潮的跟着江纳海去了公司。
对此,家里所有的人也没说什么,反正一切都随着孕妇的喜好呗。
去公司,那自然是先去七楼的企划部溜一圈了。
“哇,太子妃,你这是良心发现,终于想到小的们了,来看我们啊。”
一见到丁宁,企划部哄了,又是一口一个“太子妃”的叫开了。然后就是拉椅子的拉椅子,倒水的倒水,说话的说话,好一翻的热情啊。
“太子妃,你这肚子大的可以的啊!”一同事端着一杯温水递给丁宁,看着她的肚子笑盈盈的说道。
“屁话,这怀的是两个,能不这么大啊!”另一个同声一脸没好气的叮声。
“是哦,看我,竟然忘记了,咱太子妃这怀的可是两个。”
丁宁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成意的位置走去,在她身边坐下,“小意,你还好吧?”
成意浅笑,“挺好的啊,怎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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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有些歉意的看着她说道,“那件事情……”
“都已经过去了,”成意一脸淡然的看着丁宁说道,“再说了,也跟你没关系。你别总往心里去,孩子跟父母有没有缘分也是注定的。或许是那个孩子跟我没缘分呗,再说了,许微人都已经没有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随着她的离开,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吧。她也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而已,最可怜的就是她的父母了。”
“呵,”丁宁一声轻笑,双眸弯弯的看着成意,“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缘分一说了?看来,你最近这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啊。怎么样,什么时候好事近了?”丁宁一脸小八卦中带着好奇的看着成意问道。
话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江太太有时候也是挺八卦的。
成意浅笑看着她:“太子妃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你真的很闲啊?太子爷让你太空了?”
丁宁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起。对着成意笑了笑,示意她先接个电话。
从包里拿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许思雅来电。
说真的,丁宁很不乐意与丁净初现在的家庭成员过多的联系。虽然,许思雅一直来都对她很亲密与热情,总是一口一个“姐”的叫唤着她。虽然她也知道,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年仅十五岁的妹妹,她真的不应该抱着太多的意见的。也不应该把对丁净初的那一份排斥转移到许思雅的身上。但是,却又打从心底里不想与许思雅过多的接触与亲密。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每次接到许思雅的电话,她的心里总是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抗拒的情愫。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她这是怎么了。
“……”
“姐,是我,思雅。”丁宁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便是传来了许思雅欢雀中带着期待的声音,“你有空吗?”
“你找我有事?”丁宁淡淡然的问道。
“嗯,”电话里,许思雅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爹地罗,非得逼着我回去嘛。没办法了,妈咪那边我软磨硬泡了很久了,都不管用了。”
“那……你找我用什么?我帮不上忙的。”丁宁漫不经心的说道。
“嘻,”许思雅一声轻笑,“姐,你有办法的。现在除了你没人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哎呀,我最讨厌那些个什么课了。我都跟爹地说了,大不了我在这边读书也是一样的嘛。可是,你知道嘛,讨厌的爹地就那么固执了,偏就是要我回去了。他和妈咪都在这边,偏就让我一个人回去。那我多无聊啊。姐,你帮帮我呗,你帮我跟爹地妈咪说一声呗,让我留下来嘛。我这么多年了,才跟你姐妹重逢,我都还没见过你几次呢,就这么让我回去。我才不干呢。”
“思雅,抱歉,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你。”丁宁不带任何思考的回道。
她不想参与到他们家的事情里,不管是许思雅的事情,还是丁净初的事情,她都不想去参与。更何况,丁净初现在的身份又那么的敏感,她不想让江川难做。
“姐~~”许思雅有些失望的叫着她,然后悻悻然的说道,“好吧,我不为难你了。我自己再另外想办法,你最近还好吗?姐夫对你好吗?妈咪已经没事了,已经出院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家里住两天呗。爹地和妈咪都挺想你的,我也挺想你的。”
“嗯,她没事就好了。”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姐,你是不是挺忙的?”见着丁宁总是有一搭一没搭的回着她的话,许思雅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好。”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妈咪说孕妇还是少用手机的好,对宝宝有影响的。姐,你还是少用手机了。那我不打扰你了,挂电话了。姐,拜。”
说完倒是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拿着的手机微怔了一会,然后又与企划部的同事们小聊了一会,便是回三十二楼江纳海的办公室去了。
……
医院
季敏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吊针,仰头又眸怔怔的望着那瓶盐水。眼眸空洞没有一点焦距,似是在想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好一会,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坐起,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是我,季敏淑,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个面。”声音十分的沉重,还带着隐隐的讫求声。
“宁夫人,你确定你没打错电话?是要跟我见面?”耳边传来丁净初带着浅讽的声音。
“算我求你了,行吗?”季敏淑用着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讫求着丁宁净。
“呵。”丁将初一声冷笑,“宁夫人,我没有听错吧?你求我?你季敏淑求我丁净初?”
“是!”季敏淑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没有听错,我求你。我求你跟我见个面,净初,看在以前的份上,我求你了。我在市一医院边上的世贸君亭等你。”季敏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因为她知道,丁净初一定会来的。
直接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将自己好一翻的整理现打扮,直至觉得没那么的不可见人之后,才拿过手机准备出病房。
护士正好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穿戴整齐的季敏淑。
“宁夫人,你现在不能出去的。你的身体状况吃不消的。”护士很负责任的阻止季敏淑。
“没关系,我就出去一会,半个小时就回来。不远,就在边上的世贸君亭跟朋友见个面,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季敏淑用着商量一般的语气跟护士说道。
“宁夫人,你还是让你的朋友来医院吧,这样对你的身体好点。我也是替你着想。”
“行了,你不用多说了。”季敏淑一脸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有任何事情,我自己会负责的。跟你没有关系。”说完,直接出了病房的门。
“宁夫人,宁夫人……”护士想要叫住她,但是很显然,她的叫声并没有用。
一个快速的朝着护士服务站而去,然后打通了宁朗的手机。
世贸君亭
很巧,丁净初这会正好就在世贸君亭八楼的套房里。
接到季敏淑电话时,正与敬忠说着事情。当季敏淑挂了电话时,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森的冷戾,拿着手机在落地窗站了好一会。
敬忠没有说话,而是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十分钟后,丁净初重新拨通了季敏淑的手机。
“我在五楼5008包厢等你。”不给季敏淑说话的机会,直接报了包厢号后便是挂了电话。
5008包厢
丁净初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杯咖啡,咖啡正冒着热气,而她等着季敏淑的到来。
五分钟不到,包间的门推门,季敏淑进来。
尽管季敏淑已经将自己打扮了一翻,但是在看到丁净初的那一瞬间,还是整个人怔了一下。
此刻的她站在丁净初面前,完全的没有半点的可比之处。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她跟丁净初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丁净初,那就好似一个高高在上女王一般,而她则是那个被女王贱踏在脚下的可怜虫。
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她都不是丁净初的对手。
老天真的是十分的眷顾丁净初,三十年过去了,却是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一如三十年前的那个她一样,只是更加的成熟而又颇具风韵。而她呢?就算没有生病的时候,跟丁净初站在一起,也被她压的低低的。更别提现在有病在身了。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怎么样子的。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是这么的不公平?又为什么老天也这么的不公平?总是这么的厚待丁净初?明明她就比自己还年长两岁,可是此刻,站在一起,却是她比丁将初要苍老上不止十岁?
季敏淑的心里是愤的,是不平的,更是不甘的。但是,不管再多的愤,恨,不平和不甘,又能怎么样呢?事实就是这么的摆在她的眼前的。
丁净初,永远都要高她一等。就算再嫁,嫁的那个男人条件也还是那么的好。尽管,她到现在都没有再过丁净初现在的这个老公,但是,凭着她现在言行举止以着穿着打扮,还有
上次出席杨光照和艾美丽女儿的婚礼,足以说明丁净初现在的身份比他们宁家更高。
“净初。”季敏淑进门看到丁净初时,唤着她的名字。
“呵,”丁净初一声浅笑,那双与丁宁像足了八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季敏淑,冷讽,“多少年不曾这么听你叫过我的名字了?”
季敏淑沉沉的闭了下眼睛,径自的在丁净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喝什么?咖啡?”丁净初冷冷的问着她。
“不用了,现在生病,咖啡这种饮料我还是少喝的好。”没有在丁净初面前隐藏自己生病的意思。
端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丁净初淡淡然的斜视着季敏淑,“抱歉,忘记你有病在身了。怎么,找我出来为了什么事?”
“净初,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振锋吧,放过宁氏,也放过朗朗和言希吧。当初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和孩子没有关系,看在当初的情份上,你放振锋一马行吗?就算不看在当初我情份上,看在这些年来,我们收养宁宁的份上,你别再这么的咄咄逼人了,行吗?你想要我怎么样,只要你说,我就一定照做。”季敏淑一脸凄苦而又真诚的看着丁净初低声下气的求道。
“当初的情份?呵呵,”丁净初一声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耸然,但是却不失她半点的优雅与庄端,她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双眸俯视着季敏淑,“季敏淑,你跟我提当年的情份?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当年的情份是怎么样的?还有,你真的替我照顾宁宝了吗?你真当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的宁宝在你们宁家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吗?你和你的宝贝女儿是怎么对待我的宁宝的?季敏淑,你的女儿在我的宁宝身上抢了多少东西?宁振锋真的是视我的宁宝为己出吗?真要是视为己出,他会默认着你们母女俩这么对我的宁宝?你现在凭什么身份让我放过宁振锋?放过宁氏?又放过你的儿女?你觉的你这个资格跟我说话?”
季敏淑被丁净初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错,丁净实说的全都是实话,这些年来,她们确实对丁宁不怎么样。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振锋,放过公司,放过朗朗和言希?”季敏淑深吸一口气,不死心的问着丁净初。
丁净初抿唇弯笑,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继续优雅而又怡然的喝着咖啡,用着女王一般的眼神直视着季敏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你这么恨我,是不是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才会愿意放过他们?”季敏淑一脸寂静的看着丁净初。
“呵呵,”丁净初又是一声冷笑,“宁夫人,你在说笑吗?我要你的命作什么?你的命能换钱呢还是能让我的宁宝回到我身边?”
“丁净初,你真的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季敏淑一脸惨白的看着丁净初,撕声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振锋和你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破关系。你曾经也还是他的女人!他都是你女儿的亲爸!”
“绝?”丁净初冷笑,阴郁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视着季敏淑,“你们当初对振声下手的时候,怎么不说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