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区的那块地竞争越来越激烈。
秦可馨听闻,越来越多的人来劝说谢女乃女乃赶紧签字,搬离老家。
她怕女乃女乃出什么意外,除了让张嫂多看着点,有任何消息先通知她,也想从柏文远他们开发商这里打听点消息。
如果秦氏和施氏能够合力拿下这块地最好,这样会让她心安些。
晚上回来时,柏文远的脸色不太好,眼睛里都有了血丝,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回房冲澡。
秦可馨端着刚泡好的大麦茶上了二楼,敲开他的房门。
“我看你没怎么吃,可能肠胃不舒服,给你泡了这个。”
柏文远那堵在门口的身子稍微挪动,她便立刻溜进来。
他难得接受她的示好,她迫不及待的想帮他解乏。
“喝点吧,喝下去会很好的。”
“谢谢。”他听话的喝下,热茶暖胃,确实舒服多了。
她迟疑着,还是问出口:“你最近很忙,应酬很多吗?”
“嗯。”
“还是因为那块地?”
“……对,我负责的这一块,所以应酬多了点。”
“那也不能不顾身体。”她抢着说出口,却意识到这样的关心,对他来说可能会是负担。
咬着唇,解释道:“我是说,你再年轻也不能拿身体拼,不能让关心你的担心,吴姨这两天还打电话到家里来问过你。”
他揉了揉肩膀,舒缓绷直的神经,听到提及吴姨,他才露出笑容。
“吴姨最近治疗的不错,医生说没问题,可以出院,以后暗示来就诊化疗就行,她可能是要告诉我这些。”
“真的?能治好病确实值得开心。”
但看到他僵直的背部,担心的问:“很酸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捶捶?”
今夜,她很主动,想要和缓他们的关系。
所以她很紧张的等着他的反应。
他走到床前,趴在床上,“那麻烦你了。”
她欣喜的坐过去,紧张的双手按住他的肩,确实好僵硬,不轻不重的捏着捶着。
“我听说最近你忙的那块地,是和施家重点合作的项目,你有把握拿下吗?”
寂静的时刻,未免尴尬,她开始有意的问出心里的话。
他闭着眼,蹙着眉,低语着:“原本很有把握,可后来多了个很有竞争力的公司,现在我们还在僵持,这次市政府一直拖着这件事,估计也是在权衡。我们前期准备充足,资金也到位了,设计方案经过了层层选拔,就等着最后拍板。”
她听着,虽然不懂,但这样的准备应该没问题,她的心也略微缓和。
“你不要有压力,施家和秦家在本市也是大公司,两家联手胜算更大,你不需要太担心。”
柏文远苦笑,他还真不是因为压力,可是跟她说也听不懂。
“我没什么压力,你不用担心。”
她淡淡一笑,“那就好,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你可以说给我听,只要你心里舒服就好。”
她的轻声细语让人觉得软绵舒服,手上或轻或重的力道,更让人全身舒软。
拨弄文远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
“西北区的开发,拆迁是个大问题,两个月前临城的一个项目开发,在拆迁的时候就出现过拆迁户**的事情,这件事闹得很大,所以这次政府格外重视,很怕出现这种问题,决定谁竞标成功,谁来主抓拆迁工作,所以我们目前如果能说服居民搬迁,就能有更大的把握标到那块地。”
“那些居民听你们的劝吗?愿意搬走的有多少?”
“原先接受我们的补偿条件的人还算多,可后来鲲鹏公司的加入,还请了国外有名的建筑设计师来操刀,说要将那块地剪成市内一流的购物中心,在市场口碑上就已经占了先机,而且还对居民做出了更大的让利,这样的做法是在拆其他竞标公司的台,也成了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目前更加棘手。”
“不管怎样,我相信你能做好,即使做最坏的打算,没竞标成功也没关系。”
他静默,不语,在他的眼中,不成功是不能够容忍的,尤其是这一次。
早晨起来,天灰蒙蒙的,秦可馨脑子发蒙。
而且右眼皮一直在跳,她一向不迷信,可也难免会觉得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一天做事都心不在焉,事后回想,这个果然是个预兆。
她正在家里拖着地,就听到张婶打来的电话。
“柏太太,老太太出事了,这里拆迁的人闹事,老太太被波及,进了医院。”
她放下电话,抓起包包就往医院里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文远不是说事情正按部就班的进行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是秦氏还是别的竞争公司所为?
天空中正下着小雨,她被淋湿的很惨,可已经没法去顾及,匆匆赶到医院后,才问清谢女乃女乃的情况。
幸好,幸好,她没受到太大的伤害。
不过医生提醒她,“病人的血压有点偏高,经常会出现心律失常的现象,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脑出血,所以家属要多注意这些。”
这些病症她以前就知道,可谢女乃女乃喜欢劳作,练就的身体还挺硬朗,可没想到还是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看着病房里的点滴一点点滴落,她在病房里陪着谢女乃女乃好久,见还没转醒,只好出来跟张婶问清楚事情经过。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一直都在下着小雨,似乎为在今天这种闹剧哭泣。
西北区的旧城居民。一大早就聚集在各小区的空旷场地内,而且聚集的人流量相当大,都是为了这次拆迁谈判来助威的。
事情说来也凑巧,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风声,说秦氏和施氏已经跟市政府谈妥条件,基本争取到这次的竞标资格,立刻进入拆迁程序,可这边居民的补偿要求一直迟迟谈不下来,大多不愿意搬走。
双方正僵持着,村头的几棵桂花树就被放倒了,原本拆迁队伍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至少这些树不是什么百年古树,倒了也就倒了,可这里的居民对这棵树太有感情了,甚至视为幸运树,突然被这样放倒了,难保以后他们的房子不会被突然强拆,所以民众的反应自然强烈。
所以大家都往小区进出口静坐,就为了堵住前来施工的拆迁队,双方抗衡的非常激烈。
中途被阻的工作人员脾气急了,直接抡起工具强硬的闯入,跟当地的居民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中途的冲撞中,大多数被踩踏受伤,也有人甚至被工具打的头破血流。
谢女乃女乃就是因为这样而受伤,才被送进医院。
秦可馨听后,心里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
如果说这事真是秦氏干的,那很有可能是柏文远的命令,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这样强硬的手段,这么多人的受伤,真的比不上这块地带来的利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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