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氏集团总裁和初恋旧情复燃的消息传出才没多久,便又传出柳素云怀孕。悫鹉琻晓
一时之间,詹世风占据多家主流媒体头版头条。
尤其是那张验孕单上的妊娠日期,更是让人疑云迭起。怀孕六周,那会儿,似乎他的正式妻子也才刚被宣布死亡没多久吧?
他说两人在他妻子归来后便已经协议离婚,那么这柳素云怀孕的日期,离他们协议离婚的日子竟是如此近。
未婚先孕在这快节奏的都市中本身不是什么惹眼的事情,可未婚先孕的女主角的男主角,才刚刚和遇难归来的妻子签下离婚协议,中间的时间差,便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睃。
尤其现在男主角和他妻子还只是协议离婚阶段,尚未正式离婚,这未婚先孕的女主角,不管之前和男主角是如何如何相爱,也难免沦为了小三一族。
公司里,柳素云瞬间被周围同事异样的眼光所淹没。原本便因为怀孕而不适的身子,愈发憔悴虚弱起来。
“哥,你明明提前知道了媒体会报导这事,为什么不将报导压下来?”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柳素云直奔何泊衍的住处鸷。
何氏的经济与人脉全部在欧洲,这两年,因着何泊衍痴守着蒋楠的衣冠冢,这才开拓了亚洲市场,和亚洲的主流企业及政府打起了交道。
何泊衍住的是林江雅苑,对于住房,他这人没有过多的要求,唯一要达到的一点,便是住宅区内的绿化面积一定要在他的可接受值内。
这里的装修延续的是欧式风格,偌大的客厅,米黄色的高档地板上,摆放着进口沙发,墙上壁纸素雅,又悬挂了几幅早已封笔的画家画作。整个格调高雅,却又不失舒适感。
浓郁的咖啡香传来,厨房内,何泊衍正在煮咖啡,因着他的腿脚不便,整个厨房环境设计时便低矮了几分。就拿流理台来说,水平面,恰巧到他坐在轮椅中能自己操作的高度。
一般而言,国内的公司聘请了专人打理,他偶尔坐镇一下即可。更多的时间,他会消磨在自己的书房。
今日的他随意地穿了一件家居服,后背笔挺而坚硬,坐在轮椅中,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眼神专注。待芬芳的气息传来,已然满上了两杯咖啡。
“哥,我跟你说话呢,你知道现在人家怎么说我吗?骂我是小三,居然还不要脸地在人家两夫妻都没离婚的情况下就怀孕了。厚颜无耻拆散人家家庭,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我已经向何叔打听过了,消息报导前你早就得到了消息,可你倒好,放着你表妹的名声不顾,居然也不阻拦,任由这种报导流到市面上。现在我名誉扫地,你开心了是不是?”见何泊衍迟迟不理会她,柳素云有些情绪激动。
任何一个人,不管是现实知名度还是网络知名度都达到了一定境界,且每次出门都被眼尖的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恐怕也会如她一般暴躁。
轮椅是专门定制,不仅有可放置矿泉水瓶及饮料的圆形设计,还有挡板设计,只要将旁边的挡板往中间一拉,便可充当一个小桌,放置一干物什。
此际,何泊衍将两杯咖啡放在挡板上,滑动轮椅,不疾不徐地来到客厅。
浓浓的咖啡烟雾缭绕,竟未洒出丝毫。
将其中一杯递过去放置在玻璃茶几上,他手指拂过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早在当初他对着众人说你俩旧情复燃时,你便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了。”
“我和他已经错过了一次,难道你让我再错过一次吗?哥,你知道我的,在纽约的那几年,我满脑子都是他。却总是强制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他,将以前他对我的好统统忘记,打算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可是,我努力了,我真的是努力了。可我真的是做不到。以前和他谈恋爱时,我太过计较,关注的不是他爱不爱我,而是他有没有沾花惹草。如今,我不计较他那些花边新闻了,却又来计较起他对我是否还有往日的爱意。不过你也看到了,他对着所有人承认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依旧爱着我。我和他结婚是迟早问题,但现在爆出我怀孕的消息,却是给了我致命的一击。哥,你明白吗?这消息绝对不能曝/光,我和他之间绝对不能存在任何道德的阻碍。”
一字一句,柳素云都声嘶力竭,仿佛唯有将自己心底的那些个伤心与绝望道出,才能让眼前的人帮她将最近专门针对于她的舆/论压力打磨掉。
俊朗的面容上有一丝怜惜,对于这个表妹,何泊衍永远都做不到袖手旁观,当初她父母若不是为了救他,她也不会成为无父无母的孩子。
“素云,发生这件事,你第一反应的是找我帮忙解决问题却没有找詹世风。那么在你的眼里,真的还认定他依旧是当年的他吗?”若是如此,她第一个选择求助的人,是詹世风。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她求助,詹世风也会主动救她出这个困境,而不是让她在事情发生了好几天之后依旧还戴着一个小三未婚先孕的名头。
耳畔嗡嗡声不断,柳素云听完,竟是下意识便反驳:“他自己也深陷其中被人议论纷纷,他也是有心无力!”
“一个男人,即使再深陷囹圄,也会不计任何后果地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一针见血,何泊衍语气平静,可那张俊脸的线条,却是紧绷。磁性的嗓音染上低沉,竟是格外肃然而认真。
见自己替詹世风的辩解轻轻巧巧便被他给拦了回来,柳素云原本便苍白的脸色愈发明显了起来,整个人坐在沙发内,身子一颤。
下一秒,她抬眸,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目光犀利:“哥,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有多爱蒋楠吧?所以,为了让她满意,为了让她解恨,为了让她践踏我,你就故意对这种报导视而不见,故意如了她的愿,打算彻底毁了我是不是?我才是你的表妹!我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那个人!”
说到最后,整个人竟再也保持不了冷静,直接站起身,将茶几上那杯已然冷却了温度的咖啡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液体飞溅,玻璃碎裂的声响传来,清脆易闻。
何泊衍轻蹙了一下剑眉,不由地按揉了一下眉心:“素云,你的冷静自持呢?你的温婉动人呢?你的敏锐判断呢?”
倏忽间,柳素云仿佛才发现了自己的不应该。
今日的冲动,是连日来被人指指点点后的情绪崩溃所致。
她也想要回到她的大方优雅,她也想要回到她的温婉从容,可稔是谁碰到这种事,也不可能没有负担,也不可能依旧活得那般恣意吧?
现实的种种,总能轻易压弯人的脊背,流言蜚语,更是能轻易将人击垮。
重新落座回沙发,缓和了一下急速起伏的心跳,柳素云苦笑道:“失去过一次的人,便对现有的一切格外珍惜,我也不过是想要珍惜我现有的。可结局,却是这般惨烈……”
修长的指尖碰着骨瓷咖啡杯,何泊衍目光微动,柔和中一抹温润:“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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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世风和柳素云珠胎暗结的消息传遍整个X市后,第一个震怒的,便是詹老爷子。
急急将詹世风给招了回来,老爷子直接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你这混小子当真是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头子吗?你爸这样了,你也跟着走这条路!你对得起蒋丫头吗?咱们老詹家什么时候能不沦为别人的笑柄呢!”
四月初,天气回温极快,詹世风只堪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胸前两颗扣子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子也被他卷了起来,慵懒中显出几分颓废。
以前的他,但凡老爷子的鞭子一挨近,便会上蹿下跳一个劲躲闪。真正抽打在他身上的,其实根本就少之又少。
如今,他却难得地没有躲闪,而是乖乖站在原地,结结实实地挨了老爷子一鞭子。
虽说上了年纪,詹老爷子的力道却也不容小觑,一鞭子下来,詹世风后背上的衬衫已经破了一道狭长的口子,一道青紫的鞭痕,便这般轻易地留上了印记。
又是“啪——”一声鞭响,伴随着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痛恨:“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做人要有定性,风流的毛病迟早会害了你!找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过一生不是很好?非得招惹那么多女人干什么?现在呢?媒体大肆报导,漫天遍地都是你的绯闻,詹氏再大,迟早也有被你的绯闻给击垮的一天!”
默默地承受着身体的疼痛,詹世风不再似往日那般嬉皮笑脸,薄唇紧抿,竟一动不动。
詹老爷子见他如此,手中的鞭子竟有些松月兑。然后,又紧紧握住,再次一鞭子甩了过去。
“啪——”,那条衬衫,竟已破裂得惨不忍睹。更有鲜红,顺着伤口流淌而出。
“私自对媒体宣布离婚,又大张旗鼓地将其她女人往自己身边塞,气得蒋丫头搬了出去,亲家公亲家母虽没兴师问罪,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现在倒好,什么赔罪的话都不用说了,你都将人家肚子给搞大了,咱们老詹家还真是出息啊,这男人一个比一个花,一个比一个强!这玩女人的手段,也一个比一个花样多!”
说到最后,一股气没上来,剧烈咳嗽起来。
那张已然皱纹斑斑的脸,竟是格外痛苦。
“爷爷……”詹世风极少那么一本正经地喊过爷爷,平常都是大呼小叫的老爷子老爷子,原本跪倒的姿势,支撑着站起身,他走到老爷子面前,给他顺了顺气。
“报导上的消息不足为信,素云怀的那孩子不是我的。”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詹老爷子痛心疾首:“风流也便是了,做男人要有担当。出了事情了你又撇清关系,混小子,你这性子到底是像的谁啊!”
“靠!老爷子,你孙子我行得正做得端,自己没犯的事干嘛要认啊?认认真真跟你说的话你不信,非得让我承认那孩子是我的你才甘心是吧?是不是将人连孩子都娶回来你才会觉得你孙子我有担当有责任感有改邪归正的心啊?”见老爷子不听,詹世风也不复刚刚的软言软语,情绪激动之下,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便是“嘶——”的一声,眉头皱得死紧。
“让你妈给你上药去,这件事你不必出面了,一切让我这老头子来处理。”
“您这说的叫什么话?爷闹出来的事情爷自己处理。”说完,竟是直接离开书房甩上了门。见到在门口的母亲时,不免怔愣了一下。
周淑娟在儿子被急招回来之后又被老爷子传唤到了书房,便一直提心吊胆着。
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震怒是情理之中,可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儿子的性子她做娘的也模不准,平日里吊儿郎当惯了,她一直想让他定下来,可他又哪是会轻易定下来的主?
今日里和这个女人传出点什么,明日里又和那个女人上个封面,层出不穷的消息,竟和他那个风流老子如出一辙。
她现在是完全有心无力了,只能祈祷这儿子不要真的再一步步错下去。
“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所以,每做一件事,都别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心疼地将詹世风背转身来,瞧着那流血的伤口,周淑娟苦口婆心地劝着。
将人给拉到客厅,急急忙忙地翻找出医药箱,仔仔细细地为他清理着伤口。
从小到大,詹世风就没少挨詹老爷子的鞭子,所以对于处理伤口这种事,周淑娟早已得心应手。
可饶是如此,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也不免落上了凄楚。
“你儿子皮糙肉厚着呢,你可千万别哭,这妆花了,怎么去给我找个后爸呢?”给了母亲一个拥抱,詹世风笑得浑不在意。
“你这小子,受伤了还这么不正经。”被他这般一插科打诨,周淑娟不由地轻笑了一记,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那伤处,指月复轻柔拂过,“你呀,什么时候能够让人少操点心呢?你爷爷将詹氏那么早就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够真正长大,不是成天到晚去闹这样闹那样,这些你懂吗?”
“得,将你儿子当三岁小孩呢。”詹世风立即便要跳脚。
“若你不是三岁小孩,自己的婚姻问题能弄得一团糟?”周淑娟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动作却是极为轻柔地为他用绷带包扎好。
“其实这事真的没那么严重,是蒋大美女非得闹这么严重……”弱弱地替自己辩解,却冷不丁挨了自己母亲一个爆栗子。
“詹世风,你他妈到底几岁了?哪个女人会在自己丈夫当众提出离婚且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时会觉得好过?她不闹那么严重你想让她低声下气做小伏低?你觉得以楠楠的性子,她会这样?”
“爷想跟她解释的,是她不想听!”
“这种事,你不让它发生就完全不需要解释。事后解释有个屁用!”
从自个儿爷爷和母亲那边讨了个没趣,詹世风饭也不打算吃了直接便开着他那辆***包的车跑了。
直到坐在车厢里,瞧着那空空的左手无名指,他才恍然一笑。
那里,甚至连一个戒圈的痕迹,都不曾有。
打开车上的暗格,把玩着那包装精美的戒盒,目光落在上头,竟泛着无与伦比的柔情。
和蒋楠交往,直至结婚,他又何尝不是用了心的?
她逮着他去淘Darry/Ring钻戒,若他不愿,她又岂能如愿?
只不过婚礼当天,她最终没能戴上这款戒指。
而这,也代表了他和她的这场婚姻,不可能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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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詹世风和柳素云那边的焦头烂额,蒋楠这几日便显得极为悠闲。
消息是对着娱记放出去了,大家有八卦可看,自然是不会错过。
而这位娱记,则是她大学时的死党之一崔雨欣,当年两人都是参加的钢琴协会。大二时蒋楠凭借着奋发图强来的钢琴十级证书震艳全场,成功地当选社长。而崔雨欣则成为社团团支书。两人配合得当,倒是让钢琴协会风靡了好一阵子,尤其是新一届招新人数,成为史无前例最多的一次。
午后阳光明媚,安静的咖啡厅,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紫藤花弥漫在过道与藤椅上,竟是浪漫至极。
蒋楠赶到时,崔雨欣已经先一步到了。
“大美人,你这守时的观念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细碎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而入,崔雨欣笑着开口。做娱记的,成年在外奔跑,为的就是第一时间抓住第一手资讯,所以穿高跟什么的,太过于降低奔跑速度,崔雨欣果断弃之,一身简单的针织衫配长裤单鞋,完全符合她的职业作战攻略。
而相比于崔雨欣的随意,蒋楠则穿了一条张扬的火红丝缎长裙,高腰的收身衬托出高挑的身段,纤细的腰肢,那饱满的高耸在极低的胸口衣襟处被紧紧包裹,性/感异常,竟有种呼之欲出的震撼。
“我家女王大人又对我耳提面命了,你也知道的,这年头小三临门,家里头长辈也没少操心,训我一顿在所难免。”摊了摊手,蒋楠故作无奈。实则,这是她趁着上班时间偷溜翘班,但这理由说出来,委实丢人了些。
两人点了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一张厚厚的信封便被推到了蒋楠面前。
“这是你给我的那个消息得到的收益。我丫可是童叟无欺和你五五分的,赶紧将钱收起来,另外,这咖啡钱你付,我可是冒着被詹大公子报复的危机发表了那新闻啊。你得弥补我的精神损失费。”
“你妹的!怎么不说这独家报道让你升了职让你大赚了一笔让你成为好几家杂志的香饽饽?敲竹杠敲到姐头上来了?真当姐是冤大头啊?”蒋楠毫不客气地将信封收下,也不去数,直接就揣到了包里头,虽然是叫嚣地骂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没变。
话锋一转,美丽的脸上笑得极为自然:“算了,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勉为其难请客一次吧。”末了又补充道,“要感谢就感谢詹大公子吧,他那张副卡被姐偷偷用着,估计他这个大忙人没有银行的提醒是不会想起这种小事的。”
崔雨欣倒来了兴致:“蒋大美女,你不会真的要离婚了吧?你让我发表的这东西,是想要羞辱人家让人知难而退呢,还是真的打算放手了?我记得你当初追詹大公子时可是下了血本,短短一年间从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到钢琴十级,不过就是为了跟他打过的一个赌。你这么在乎他,两人都僵持了那么多年了,现在真的打算放弃了吗?”
“不放弃,难道还赖在他们詹家替他带儿子?我可做不到那么贤妻良母。”尤其是在说到“母”这个字时,蒋楠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会学钢琴,确实是因为和詹世风打赌的缘故。
那会儿两人也不过是酒肉朋友,她大大咧咧,他也便不将她当女人看,哥们前哥们后的,完全将她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视若无睹。
她自然是不甘被这样藐视,变本加厉地穿得吊带诱人性/感起来。
没理由他沾花惹草一大堆,偏偏对于她这株近花,视而不见。
难不成她蒋大美人的魅力退步了?
后来他有心和她打赌,就赌她这辈子能不能淑女一把。然后,学钢琴,便被提上了日程。
只不过,当她历经一年后拿到钢琴十级的证书,当她在大二时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为钢琴协会的社长时,他的眼中已然再也看不到她了。短短几日,他便对大一新生中的柳素云展开强烈追求。然后,两人迅速走到一处。
两人你侬我侬,校花校草级别的人物,自然是被人津津乐道。
而她,对于辛辛苦苦学来的钢琴,只不过嗤之以鼻,自嘲着光阴流逝。可叹可惜,自己竟仅仅为了他一句话便浪费了一年的时光。果真是愚不可及。
“楠楠,你这次来真的?”见她如此模样,崔雨欣蓦地有些不放心起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只不过是一张验孕单而已,那孩子其实未必是他的。我们媒体是故意将事实给放大了几百倍,不过是为了吸取人的眼球。你也知道的,这年头豪门小三什么的占据头版的话比较畅销。所以事实真相,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蒋楠对于她的解释不免有些好笑:“好雨欣,你犯不着来开解我。有些事我心里有数。我问你一个问题,男人身体出/轨和精神出/轨,你更能接受哪一个?”
“这算是什么问题嘛。”不免抱怨了一句,崔雨欣拒绝回答。
“看看吧,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作为女人,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如此。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也许平日里可以故意大大咧咧假装不在意,但心里头,又怎么可能真正不在意呢?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估计还得请你帮个小忙,届时你可别给我推忙哈。”
将挎包一拿,蒋楠不疾不徐地走出咖啡厅。
脚上依旧是那双十公分的高跟,上次明明吸取了经验教训,可依旧还是穿了这么高的跟。
女人,有时候也会叛逆,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时候,也会选择自我伤害。
用疼痛的方式,让自己将原本不值一提的教训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回到詹氏集团。
电梯到了五十楼,便有总裁办的人将她给推搡到一旁。
“Miss蒋,你这是去哪儿了啊?”
“詹少正到处找你呢,是不是哪个文件整理错了?”
“瞧他那脸色不好看,你赶紧进去,自求多福。”
……
对于众人如此关怀,蒋楠倒是始料未及。毕竟那天詹世风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拦腰抱到了总裁办公室,她还隐约听到他们的闲言碎语。
如今对她如此关切,一时之间还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找我什么事?”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蒋楠又反身将其阖上。冲着那正坐在大班椅后的男人开门见山质问。
“上班时间你去哪儿了?不知道詹氏的规矩吗?”
想来是最近的报导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了,詹大公子的脸色明显便不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竟似好几日未睡。
只不过,没了往日的轻佻,一上来便以上司的身份来压人,倒是让蒋楠一怔。
“抱歉,有些事情出去了。”公事归公事,对于自己做错的事情,蒋楠也不会故意推月兑。
见她终于不再张牙舞爪了,詹世风才收回了刚刚故作的上司身份:“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然后,不顾蒋楠的意愿,径自开口:“那张验孕单不假,而那天晚上我没去向你爸妈负荆请罪反而陪着素云去做了检查也不假,但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素云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也不容易,遭遇到的人遭遇到的事是我们不能想象的。”
磁性的嗓音,染上了情真与意切,曾经,蒋楠想象过无数次他对她流露出此种表情的时刻。
可没想到的是,竟是在提到柳素云时。
竟是在他为柳素云的不幸而解释时。
“詹大公子,该签的字也签了,实在是没必要再拖拖拉拉下去了。咱们明儿个便去民政局离了吧。”不愿意再从他口中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蒋楠选择性漠视。也不待他回答,直接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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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蒋楠接到蒋沛君的来电,说向法院申请公证的证据已经提交了上去,至于是否允许二审,还得等法院通知。
打开自己的邮箱,瞧着洛安安给她整理出来的詹世风这几年的女伴资料,蒋楠不禁觉得这位之前一直给詹世风当女秘书的人当真是心思细腻,就连这些个女伴的出生年月家庭情况都一一罗列了进去。事无巨细,全部一览无余。
而自己与她相比,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这首席秘书当的,委实是太过无用了些。
这是从詹世风毕业后到詹氏任职算起的,以詹大公子的知名度,这女伴的身份自然也是分好几个档次的。
从洛安安汇总出来的excel表格来看,他竟有三百七十名红粉知己。
不得不说,詹大公子的风流程度,果然不是寻常之人可以比拟的。
大致浏览了一番,当看到沈如姗的资料时,不免停顿了一下。
沈如姗是在去年詹氏的年终聚会上被詹世风充当女伴的,自此,詹大公子心血来潮时便让女秘书给她订购些小礼物两人时不时聚聚餐。
不过中间,詹大公子也没少和其她女人接触。
“沈如姗,26,知名女星,传言以陪睡上位。家里仅有一姐,关系疏远。反倒与其粉丝打得火热,每年粉丝礼物粉丝见面会不断,更有粉丝为了她不惜重金在各大论坛黑其她明星。”
并没有将沈如姗最近被关入监狱的事情写上去,看来这资料是之前便整理好的。
关闭excel表格,蒋楠有些兴趣缺缺。
心里头,却在想着沈如姗的那位忠粉碧安琪。
既然是她挑唆沈如姗对她下手的。
那么,她得赶在法院允许二审之前好好会会她。
拉开右手边的抽屉,原本也不过是想找袋被她塞在里头的零食解解闷,岂料抽屉一打开,却是N多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哗啦啦的一大堆,挤满了她的整个抽屉,让她瞠目结舌。
狐疑地打开其中之一,当看到那白色的千纸鹤时,她的心不禁一阵触动。
如果她记得没错,何泊衍为了不再打扰到她,曾说过不会再送这礼物过来。
可如今,这么多的礼盒,又是怎么回事?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瞧着那陌生来电,她竟有种微妙的感觉。
“蒋大美女,怎么样?礼物收到了没?”一听那声音,竟是好久不见的席朔。
“你怎么会有我手机号?”
“就准何少有你手机号,就不准我偷偷记下来?蒋大美女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席朔的话有些欠扁,却笑得格外狡诈。
“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从泊衍那儿顺手牵羊来的。不过一次不能拿太多,要不然太明显被他发现就不好了。”说完,竟还唉声叹气了一下。
蒋楠额上滑下黑线:“席公子,盗窃他人财物,却往我这儿销赃,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呵呵,能,当然能。你都不知道咱们何少那里有多少个这种礼盒,一直不送出手存在家里头多浪费啊。我就深明大义替他做主送出来了。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光顾着瞧它们只是千纸鹤,你记得每一个礼盒都要打开看看,也许哪一天,你能够翻出个与众不同亮瞎你眼睛的宝贝来。”
听着他在另一头激动的嗓音,蒋楠对于他无所事事之下干的事情简直是欲哭无泪:“那你觉不觉得,不经过我同意擅自进出我办公室翻动我抽屉,是属于违法行为?”
“咱俩谁跟谁啊,泊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是?蒋大美女这话见外了哈。放心,我进你办公室可是在小秘书的监视下进去的,将东西放进/去就走,绝对没有偷拿你任何东西也没有偷窥你任何隐私。”
小秘书的监视下?
她倒是觉得是小秘书被他一勾,三魂去了七魄,屁颠屁颠地任由他如入无人之境来得恰当。
懒得与他多说,蒋楠挂了电话,目光,却在落到那洁白的千纸鹤上时,柔和了表情。
觉得有些对不住何泊衍,索性给他发过去一条短信。
你有好多只千纸鹤被某些人拐走跑到我的抽屉里来了,如果你需要,我改天可以给你送回去。
很快,另一头便回了过来。
好。
不过是几只千纸鹤,她也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料想着他定然不至于真的让他送回去。
没想到,他居然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