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火烫着了似的一跳而起,全身都红了,热气腾腾的,要烧起来一样。
虽然没有去过烟花柳巷寻欢,也没有过女人贴身侍候,但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沈从来自是知道这代表什么。
三更半夜,沈从来满脸红窘,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去打来水,寻来皂角,把弄脏了的裤子洗净后,也不敢晾在院子里,而是拧干拿回房间,搭在了架子上。
模黑躺回床上,沈从来睁眼无眠,是再也睡不着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去回想那个春梦,梦中的女人,她很香,身子很软,她喘息着,吐气如兰,暗哑着声轻叫:“从来,从来,沈从来……榧”
几乎是立刻,沈从来就又有了反应,吓得他用被子把腰月复间遮得严严实实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明明知道屋子里没有别人,可沈从来还是做贼心虚一般,抬头四望。
咬着牙,想挥去脑海中的活色生香,可惜事不如人愿垆。
她还是媚眼红唇:“从来,从来,从来……”
声音又娇又媚,带着娓娓动听的颤音。
那么熟悉的容颜,那么熟悉的声音,是欧小满红色仕途最新章节。
于是,古清辰非常热心的问到:“是哪家姑娘?”
沈从来心跳又乱了,好一会才别别扭扭的几乎低不可闻的说到:“我只是,只是莫明其妙的……”
那种感觉不知道要怎么讲!
说是看上欧小满了么?也没有。
只是,神使鬼差的今夜她就入了梦来,在身下辗转承欢,缠绵不休。
看着沈从来一脸苦恼纠结,五官都要皱成老头子一样了,古清辰拍了拍他的肩:“要是中意,那趁着天亮就抓紧把婚事办了吧。”
在沙场征战,谁晓得几时能回?谁晓得能不能回?
若是两情相悦,成亲也好,莫要浪费了光阴。
说不准再回来时,就已经做爹了,后继有人,传宗接代。
古清辰的提议,让沈从来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轮翻的变换,一脸古怪。
娶欧小满?
娶那诈尸?
沈从来无法想像,那会是怎样的洞房。
怎么圆房?
虽说是从路边捡的,早就不记得双亲的样子,可姓沈,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若是娶个诈尸,洞房花烛夜的圆房就是……奸尸!!!
沈家的列祖列宗,九泉之下,岂能安宁?!
估计是要死不瞑目了。
古清辰以为沈从来是怕娶亲太匆促,怕委屈了姑娘家,好心说到:“你放心,有将军府在,断不会委屈了弟妹,该有的礼数,都会齐了。”
那声‘弟妹’,让沈从来更是窘迫,脸上的暗红,更是火烫火烫的,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有些语不成句:“不是,我只是……唉,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古清辰闻言,问到:“可是女方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让我爹娘去提亲。”古清辰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现在趁着将军府现在声望还在,现在去说亲,肯定女方家也好说一些。现在七皇子形同软禁,圣上又是震怒,古清辰担心接下来会有些……君心难测,谁也说不准。
‘提亲’二字入耳,沈从来更是心惊肉跳之感,难得的起了结巴:“不是,我……我……我心意……未定。”实在是感觉有嘴说不清,干脆换了话题:“后天就要出征了,那夫人怎么办?”
说到京城翻地三尺,初九还是了无音信,古清辰脸色沉了下去:“清阳会继续在这边查找……”刚好趁着镇守边疆的机会,可以去周国刺探。古清辰原本是担心周国有人抓了初九去做人质,在战场上相威胁。现在古清辰恨不能觉得抓了也好,只求快点送来消息。这样毫无条绪,就只能束手无策,更是让人胆颤心惊,夜夜煎熬。二人在月下,商讨着事,坐到了天明。
天色微微亮后,二人整装去了早朝,随后一整天,就都在军队忙得团团转,准备明早出征。
忙到夜深,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古清辰干脆在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过夜,没有再回竹院。
回去了反而添睹,看着那张和初九一样容颜的脸,若不是要顾全大局,古清辰恨不得撕碎了她。
只是如今初九下落不明,不宜轻举妄动,而多次对她的几次试探,初九的失踪,和她月兑不了干系,但她背后有人在主使,抓了她,只会打草惊蛇诸天祭txt下载。
现在古清辰走了也好,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练字,好好的学做唐初九再逼真一些。
宋东离走在路上,心里仔细打算着。
却不知她被人当肥羊一样的盯上了。
宋东离以前穷怕了,有一个最明显的习惯就是,喜欢穿金戴银。
先前还因着唐初九一惯的节俭,有所顾忌。
可是自从将军府派了人过来侍候后,说好歹是将军夫人,哪能如此素净。
这正合宋东离心意,有了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焉能不好好利用。
几次故意试探过后,见古清辰没有什么意见,就更是理直气壮了起来。
因此,现在宋东离穿的又是绫罗绸缎,而且头上的每一件珠花,都是价值不菲。
无怪乎被人当肥羊一样的盯上了。
宋东离还毫无知觉。
这几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养胎,感觉日子乏味极了。
躺了几天,感觉没有异常了,就再也呆不住了。
吃过中午饭,说是出来随意走走,消食。
说是随意走走,其实宋东离也并不是没有目的,今天又到了和钟无颜相约的日子了。
钟无颜先前订下了七日之约,说是每隔七天,宋东离必须到‘上罗店’一趟,看看有没有新的指令。
宋东离不敢有违,钟无颜的恐惧,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去。
在地洞那段日子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宋东离再也不敢对钟无颜的话有任何违逆。
‘上罗店’的生意很好,它做的顾客全都是‘非富即贵’,顾客每天不会很多,但是利润很大。
‘上罗店’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地理位置有些偏僻。
宋东离低着头,走着走着,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用刀子抵住了腰,回头一看,只见那人长得贼眉鼠眼,满嘴黄牙,恶狠狠的:“想要活命,就乖乖把钱袋交出来。”
宋东离脑海中‘嗡’的一声,瞪圆了眼,恐惧到了极点,气都不敢喘,手脚冰凉。
面前这打劫之人,宋东离识得,是她的故人,是她以前的男人,第一个男人,以为会是良人,最后却成仇的那个——李秀才。
没想到,他还活着!
没想到,他到了京城!
真是冤家路窄!
宋东离眼里死死的瞪着李秀才,冷汗直流,满是戒备。
和李秀才之间的恩恩怨怨,让宋东离看到他,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以前那些不堪的记忆,全部蜂拥而来。
被迫接客,三餐不继。
被像狗一样的栓着链子,哪都去不了。几年生不如死的隐忍,最后才终于逃出生天。
宋东离以为,这辈子已经永远摆月兑李秀才了,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