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佛祖一坐在地上,哭得正伤心。
见门‘吱呀’一声开了,欢喜的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肥腿往古清辰怀里冲去:“爹……”
尽管先前已经被叫过爹了,古清辰还是很震撼。
不知不觉中,就有了个三岁的儿子,真是神奇。
大手非常轻松的抱起那肥嘟嘟的小身子,板着脸说到:“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唐佛祖立即拿着肥肥的小手把眼泪擦掉,朝着古清辰笑得见牙不见眼:“爹,阿佛以后不哭了……”
古清辰十分威严的说到:“记住你今天的话,男人说到要做到。”
唐佛祖滴溜溜的一转眼,古怪精灵的加了个条件,说到:“那爹以后不许再离开我,我就不哭!”
话音刚落,就被古清辰拎到了院子中央,月兑了裤子打,‘啪’‘啪’‘啪’,三声非常响。
白女敕女敕的小立即一片红肿,唐佛祖很痛,咬着嘴唇又不敢哭,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古清辰把唐佛祖放到地上,蹲一脸严肃:“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唐佛祖一脸茫然,可怜兮兮的摇头,却又邀功似的:“我没哭!”
古清辰虎目炯炯有神,慎重认真的说到:“男子汉大夫夫,应顶天立地,对于答应了的话,就要说到不到,不可以不应该给自己找无谓的理由!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你要做不到就不要答应别人!懂了么?”
唐佛祖到底是年纪小,有些似懂非懂。
古清辰一锤定音:“不懂就记住!”
唐初九看着儿子被打得红通通的,很是心疼:“夫君,阿佛还小。”
古清辰虎着脸训话:“慈母多败儿。我在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练功了。”
唐佛祖骄傲的抬头挺胸:“爹,我也会。”
说完,小肥手提起裤子,蹲起了马步。
古清辰愣了一下,这个招式倒是有模有样,不禁·看上唐初九:“谁教他的?”
唐佛祖声音清脆又响亮的答:“霍叔叔!”
古清辰脸色变了,大手模了模唐佛祖的头:“乖乖练功。”
随后拉着唐初九去了一旁问话:“霍叔叔是怎么回事?”
被古清辰圈在怀里,唐初九有些羞赧,却又觉得甜蜜:“霍大当家的和芸娘是夫妇,他们一起照顾了我们母子三年。半年前他们去找神医了,因着芸娘一直婚后无子。”
古清辰听了直皱眉,芸娘?不可能是芸娘!
那是谁以芸娘之名?!
还有,不管怎么查,都只晓得那男人大家都叫他‘霍大当家’,古清辰剑眉皱得紧紧的:“能画出他们的画像么?”
唐初九虽然不知古清辰此举何意,却以夫为天,说到:“我试试看。”
去屋外拿了笔和纸,磨好墨后,提笔,勾画。
半柱香后,两张画像给到了古清辰的手中。
古清辰看了后,嘴角微动。
五年过去,初九这画功不仅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退步了。
画像上的二人还真是……意境。
不管二人是谁,有恩于初九母子这一点,确是真的。
这一点,是要说感谢的。
可惜初九没了记忆,几年前的失踪都不记得了,但幸好现在人平安无事。
古清辰这就已经很知足了。
大手把探到佳人柔软的腰枝,一个用力就把人揽着坐在了腿上:“以后多吃点,太瘦了。”
其实现在唐初九已经长了不少肉,刚醒来的时候才叫皮包骨。
唐初九看着古清辰,目光流转,柔柔顺顺的笑:“好。”
到现在都有些感觉跟做梦似的,夫君真的回来了。
而且这个夫君比想像中的要好太多。
不说其它的,就感情来说,看起来他用情至深。
想到这里,唐初九的脸又红了。
看着初九羞红的粉红,古清辰心神一荡:“在想什么?”
唐初九实实在在,想什么说什么:“我感觉有些不真实,你都去参军几年没回了,现在回来了,还对我很好。”
要说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古清辰更甚。
他笑了笑,抓着唐初九的食指,在嘴里轻咬一口:“痛不痛?痛就是真的了。”
手指被湿湿热热的包围着,唐初九感觉的不是痛,而是酥麻。
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古清辰含了羞,雾雾的,特别的撩人。
古清辰本来没生心思,可是被这眼一看,几乎是立即就有了想法。
唐初九也立即感觉到了臀部处被硬邦邦的戳着,刚有过芸雨,自是晓得这代表什么。
身子不禁扭动了一下,听得古清辰一声闷哼。
古清辰身上热气腾腾,滚烫滚烫的,声音也哑哑的:“初九……”
唐初九低低的应:“嗯。”
古清辰的手臂一紧,把人更往怀里带了几分,贴得密不透风。
夏日里薄薄的衣衫,让人二清晰的感觉到了男女有别的不同。
唐初九飞快的往屋外看了一眼:“夫君,别……”
古清辰也看到了儿子,叹息一声,看了看天色,太阳怎么还那么大?
怎么还不下山?!1auhk。
唐佛祖在院子中央蹲得小肥腿已经酸极了,从打开的门,大声的叫到:“爹……”
唐初九动了动,要从古清辰身上起来,免得被儿子看到这一幕。
古清辰舍不得,真恨不能就这样抱着初九一辈子。把要起身的人儿一按,囚在了胸前:“再抱一会。”
唐初九没有再动,只低声说到:“阿佛该累了,汗湿容易生病。”
古清辰把下巴搁唐初九肩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味道后,这才起身,往屋外走去。
唐佛祖小肥腿直打颤,看到古清辰过来,骄傲自豪的一挺胸:“爹……”
古清辰把小人儿大手一拎,去得屋子把他身上的衣服一月兑,毛巾擦了擦后,套上干净的衣服:“带你去买糖吃。”
唐佛祖两眼亮晶晶的,大声欢呼:“好……”
唐初九在灶屋给阿佛烧洗澡水,看着父子俩出去,笑了笑,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后,开始淘米做饭,夫君风尘仆仆赶回来,该饿了。
唐佛祖把头昂得高高的,就跟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见谁都非常大声的说到:“这是我爹!”
特别吐气扬眉的样子。
在见到阿宝母子后,就更加趾高气扬了,耀武扬威般的说到:“阿宝,这是我爹。我爹带我去买糖吃。”
阿宝看着唐佛祖的爹比自己的神气多了,有些不高兴了:“娘,我也要买糖吃。”
阿宝娘是真的欺软怕硬,以前本来就和芸娘结下了梁子,芸娘走后,见唐初九性子好,就一直变着法儿的占便宜。
总是打着借东西的名义,借了却不还,全部成了羊入虎口,想着她男人说不定战死了呢,也没个撑腰的,不怕。
现在见古清辰回来了,长得高魁梧,又威风凛凛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而且他又是打过仗的,肯定也杀过人。
所以,不敢招惹,更是担心现在唐初九有了依靠,要她还以前借的东西。
一下子成蔫了的茄子一样,拉着儿子的手:“下回买,先回家去。”
阿宝不依,哇哇大哭了起来:“娘,不要,我就要现在买。”
阿宝娘气极了,扬起巴掌就打:“跟我回去……”
母子俩在哭声中渐行渐远,唐佛祖告状一般:“爹,阿宝娘最坏了,骂我有娘生没人养……”
古清辰皱了皱眉,随后举起唐佛祖,直视着他:“记住,男人不可说舌。”
唐佛祖有些茫茫然,不明白话中深意。
古清辰坚定,有力的说到:“男人志在四方,需要心胸开阔,要容天下,不可同妇人之言计较不休,那是没出息没本事的男人才那样。以后,你要做顶天立地的英雄!”
唐佛祖前面听得不是很懂,可后面两句听懂了,也很喜欢,笑答:“好,以后我要做英雄。”
古清辰这才放唐佛祖下来,父子二人一起去买了糖。
买完后,古清辰也不直接给唐祖佛吃,而是问到:“你想吃么?”
唐佛祖瞪着古清辰大手里的那把糖,口水直流,不停的点头。
没想到古清辰说到:“睡醒了,才有糖吃。”
唐佛祖眨巴着大眼:“爹,为什么要睡醒了才有糖吃?”
古清辰气定神宜:“刚才的李婆婆牙齿全掉光了是不是?就是因为她睡前吃糖了,所以长虫了。你想牙齿全部掉光光么?”
唐佛祖紧紧的抿着嘴,闷声闷气的答:“不想。”
古清辰一锤定音:“那就快点睡,睡醒了就有糖吃了。”
唐佛祖为了吃到糖,窝在古清辰的怀中心甘情愿的闭上了眼,没一会,睡着了。
古清辰抱着小家伙回到家里之后,把人往床上一扔,去了灶屋找人。
唐初九正在抄最后一个青菜,见着古清辰目光灼灼的进来,问到:“夫君,阿佛呢?”
古清辰一个箭步就到了唐初九身后,伸手抱住了她:“睡了。”
答着话,大手已经从衣裳的下摆探了进去,顺着女敕滑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往上移。
没一会,就到了丰满处,五指收拢,再松开……
唐初九手里拿着锅勺,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的颤抖:“夫君,菜还没做好。”
古清辰呼吸灼热的含住了晶莹剔透的耳垂,声音含糊:“等会做。”
现在,哪还顾得上。
唐初九细碎的申银,有些不依的到:“夫君……”
先前在屋子里已经羞人一回了,难不成又要在灶屋里?那以后每回过来做菜都要疯了。
古清辰是真的等不及了,呼吸粗重的应着话:“嗯。”
随后,三两下就除去了身上的裤子,大手也探了过去。
唐初九双腿并得紧紧的,声音丝丝绕绕:“夫君……”
古清辰把面前的女人一个翻身,让她正对着自己,低头覆上了红唇。
大手揽住柔软的腰枝,抱着坐到了凳子上,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唐初九脸上红得都要滴血了,也消了声,只能由着他去弄。
细碎的申银声,粗重的喘息声,很快的在灶屋里响了起来。
等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锅里的青菜早就发黄发黑了,半生不熟的,而且先前做好的菜,也已经全部凉了。
毁了一锅菜,唐初九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叹气……这男人,真是不管不顾。
只得重新洗锅,再热菜。
古清辰这回终得舒爽了,眉角含了心满意足的笑。
坐在凳子上,往灶里添柴火。
好一会后,饭菜终于上了桌,唐佛祖也睡醒了。
立即记挂着他的糖,朝古清辰伸出了手去:“爹,糖。”
古清辰拿出一颗,放到了小手心里,威严的说到:“吃完饭再吃。”
唐初九不赞同的说到:“莫要再给阿佛买糖了,他不能再胖下去了,而且糖吃多了会坏了牙齿。”
古清辰应了一声:“嗯,好。”
佛哭着尽开。唐佛祖非常失望,还以为会有一大把糖吃的呢,撇了撇嘴,委委屈屈极了。
人长得就俊俏,又生得白白胖胖,那样子看起来恨不能抱在怀里叫心肝,什么都依他。
古清辰夹了一大块肉放到了唐佛祖的碗里:“大英雄是不吃糖的!”
唐佛祖不敢置信的样子:“爹,真的么?”
古清辰慎重又严肃的点头:“当然。”
唐佛祖为了做大英雄,忍痛割爱把那棵糖也还了回去,并且立下誓言:“那我以后再也不吃糖了。”
唐初九叹为观止,阿佛一向都贪嘴爱吃糖,怎么戒都戒不了,不曾想这回他说以后再也不吃了。
抬眼柔情的看上古清辰,看来有个夫君就是好。
才说一句,阿佛就如此听话。
古清辰被唐初九看得心神一荡,最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看人。
碗里吃饭的动作,就快了起来。
天已经快要黑了,良辰苦短。
已经许久不曾吃过初九做的饭菜了,还是熟悉的味道,古清辰这顿吃的很饱,很饱。
吃过饭后,唐佛祖缠着从天而降的爹爹,有问不完的问题。
唐初九拿着抹布把桌子擦了后,又去洗碗。
耳里听着院子中父子俩的对话,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现在夫君也回来了,日子以后会越过越好……
天刚刚黑,古清辰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又把阿佛哄睡着了。
这么早睡,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阿佛一睡,古清辰就迫不及待的把唐初九揽到了怀里。
唐初九说到:“夫君,我想和你说说话。”
分别这么多年,又对以前都没了印象,有很多的话想问。
古清辰只得按下所有的急耐,应到:“嗯。”
唐初九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夫君,我是怎么嫁给你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
古清辰抬手,缓缓的抚上了唐初九的小脸:“不是,我们是两情相悦。”
这个答案出乎唐初九的意料,脸也红了起来:“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古清辰的眼神有些飘远,第一次对唐初九有深刻的印象,还是在东离寺里。
虽然以前也知道这么个人,也远远见过几次,可一向都没有上心。
而那次,古清辰终其一生,都再也不会忘记。
久别之后,夫妻二人相拥着,在床上说了半宿的话……
古清辰发现了一个最大的好,那就是没有记忆的初九也好,她的记忆中再也没有了宋兰君。
那个在初九的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地位的男人,也占有了初九很长一段时间的男人,现在她完全不记得他了。
这让古清辰非常的满意。
甚至想,初九就这样不记得也挺好的。
古清辰喜欢这样的初九,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真好。
抿着嘴,想着京城里的宋兰君,其实他那样也未偿不是好。
他身旁,也有佳人相伴,不是么?
古清辰生了把初九藏起来的心思,想独自占有她的心思,再也不给宋兰君瞧见。
因为宋兰君瞧见了,那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再也不想失去初九,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初九的痛苦。
古清辰暗自思量着,要怎么安排初九的未来。
现在圣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七皇子登基之日,指日可待。
宋兰君也已经为七皇子所用,他惊世才学,确实能很好的辅佐太平盛世。
而且现在边疆稳定……
古清辰生了等七皇子一登基,就‘告老还乡’之心。
想来七皇子应该也会应允,毕竟他收下了宋兰君为己所用,就应该会想到这个局面。
当初,也是七皇子暗中促成了将军府给唐初九一纸休书。
对于这个事,古清辰是求之不得,倒是外界之人,生了不平之音。
将军府更是在宋兰君和唐初九成亲之日,在府门外挂了七天七夜的白凌,以示愤怒之心。
古清辰整整一月没有上朝……
现在初九在京城的名声,已经是声名狼藉。
古清辰也不想再让她回去,在这世外的天地,也挺好的。
虽然这里没有以往的故人,但反正她也已经忘记了,不是么?
而且她要好的故人也就芸娘,芸娘她……
芸娘她对初九之情,倒是真心。
三年前,自从她发现臣相府那个初九被偷梁换柱之后,不仅特意到边疆相告,也暗地里一直在寻找初九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