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萧东阳走到唯一的一张床前,开始宽衣解带。
芸娘还没来得及掉转头去,萧东阳倒是回了头,问到:“夜深了,还不歇息么?”
芸娘狠狠的咽了口口水:“还不困,你先睡吧。”
萧东阳眼里闪过的笑意味不明,看着芸娘眼都不眨,随着手上的动作,衣服月兑掉旮。
现出他白女敕的胸膛来。
是的,是白女敕。那肤色,一看就是细滑如丝,还泛着粉红色的光泽。
比女子保养得还好。
猛然看到一片肉色,芸娘一时怔住了,随即有些不好意思。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
更何况,从来没有想过,会看到萧东阳果.胸。
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眼去。
非礼勿视。
萧东阳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腰间裤子上的系带,已经到了最后一圈。
芸娘心惊肉跳,终是忍无可忍:“我去院子里散散酒气。”
萧东阳轻笑:“你又没喝多少,散什么酒气。夜里寒气重,还是来床上暖和暖和吧。睡不着我们就说说话,我正满肚子苦水,没人倾诉呢。”
这是邀同床共枕?
芸娘可不想,直摆手:“你的苦水,我可接不住。”
萧东阳变了脸色:“你不会是想避开本公子,去同人私会吧?”
一派胡言!!!
芸娘正了神色:“萧公子多想了,我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哪来的同人私会。”
萧东阳眼一横:“那就是你想去通风报信,想告诉贺连城我在此处避难!”
小人之心!!!
芸娘无奈极了:“没有的事。”
萧东阳死缠烂打善不罢休的模样:“那你就同我一块睡觉,这样我也好安心,今天赶路得急,可是困得很。”
芸娘郁闷极了,早知道还不如就让贺连城收拾了他。眼不见,心不烦!
但想着到底是他把玉郎的话带到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芸娘只得一抹脸,说到:“罢了,你睡吧。我就在房中,哪都不去了。”
萧东阳这才笑了起来,当着芸娘的面,大大方方的月兑裤子。
芸娘没有转过头去,却垂下了眸子。
到底是不忍直视!
此厮到底是有多无耻!竟然当人面前月兑得不着寸缕。
萧东阳爬上床,躺下后把被子在身上压了压后,舒服的叹了口气:“真暖和。”
芸娘从桌上倒了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想等萧东阳快点入睡。
萧东阳原本说困了,此时却好像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一样,生龙活虎的问到:“你还不睡么?”
芸娘一本正经的说到:“原本我是困了,可是被你拉着喝一回酒,一下又了无睡意了。”
萧东阳一挥手:“那正好,你来床上,我们说会话吧。”
芸娘:“……”
正在为难时,门外响起贺连城的敲门声:“睡了么?”
萧东阳跟猫见了老鼠一样,猛的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因着动作用力太大,被子拉得太过,头是藏进了被子里,脚却露了出来。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立即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总算是全身都盖得严严实实了。
芸娘很是无语,到底是有多怕贺连城?
既然如此,他还太岁爷头上动土做什么?
萧东阳从被子里伸出手朝芸娘摇了摇,示意她江湖救急,不要出卖他。
芸娘撇了撇嘴,真想一狠心,让贺连城了结了他算了。
最后到底是去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让贺连城看不到屋里的情形,说到:“还没睡。”
贺连城立即闻到了酒味,皱了眉问到
tang:“怎么,喝酒了?”
芸娘眸子一转,说到:“略喝了些。可是有事?”
贺连城一时语穷了,当然没事,只是明明很困,却躺在床上了无睡意,最后干脆披衣起来。
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这里。
现在见芸娘相问,又不好实说,只得拐了个弯儿,寻了个借口:“说是萧东阳没回房间去,他可有来找你?”
此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特别是屋里床上的那个,更是胆颤心惊。
虽然知晓此举必会惹恼贺连城,可是与其被逼着娶杜玉兰,不如惹怒了他。
因为,前者,是一辈子都抛不开。
后者,却只不过是人生中凭添一笔风流债而已。
更何况,还能报复一下心中的闷气。
不说其它,就说白芙蓉,原本萧东阳早就动了心思,想给她赎身,让她从了他。
可是,无奈白芙蓉一直不应,每次他去,她必会侍候好他,让他宾至如归,甚至是乐不思蜀。
但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应话同意赎身。
甚至在贺连城做了她的入幕之宾后不久,为了他,从此闭门谢客,只接他一人了。
到后来,竟然同意赎身,一心只想做他一人的佳人。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那杜玉兰,原本就是贺连城要娶的,都到大喜之日了,他才悔婚。
到现在害苦了他。
所以,觉得现在拉他做挡箭牌,再好不过。
唯独漏算了一点,就是没想到贺连城早就今非昔比。
以往和他同窗十余载,他确实是君子如玉。
可现在,却早就变了。
最少,以往的贺连城是绝对做不出用春.药这等事。
还是那么心狠的,不管是吃食,还是用具,就连洗澡水里,都是催情之药。
太心狠手辣了。
几乎都可以想像,如若不是识破了,如果真的接受了他包藏着祸心的好意。
吃了饭菜,喝了酒,泡了澡,等再回房不要说床上有女八个,就是床上有狗八只,都会当仙子一样的扑上去,只求欢好了。
实在是那厮的心太狠了,那药的仙量,下得叫那个重,是打定了主意让人精尽人亡啊。
萧东阳一口气憋在被窝里,脸都胀成了紫红之色。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又一阵阵的胆颤心惊。
都说宁得罪君子,不要惹上小人。
贺连城绝对比小人更难缠,因为他有钱有势。
如果有后悔药,萧东阳肯定毫不犹豫的吃下一颗。
刚开始觉得拉着贺连城做挡箭牌,再好不过。
可如今见识到他的心狠,后悔了。
觉得还不如拉着霍玉狼一起呢,最少他恼归恼,但手段绝不会如此手辣。
想到床上玉.体横陈的八美,贺连城就从脚底直冒寒气。
因为,精尽人亡的死法,实在是遗臭万年。
九泉之下都要无脸见人!
到时肯定是坟上长满了青草,还要受世人非议,指指点点。
萧东阳几乎屏住了呼吸,就怕贺连城发现他。
他多虑了。
此时贺连城见着芸娘身上酒气熏人,很是不喜:“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喝酒伤身,不知道么?”
芸娘站在门口,只想快点把贺连城打发走。
“我也没喝多少,不碍事。”
原本是真以为不碍事的,这酒量虽说不是挺好,却也没有差到哪去。更何况喝的这酒,甜甜的,酒味极淡,想来也没什么。
可是话音才落,身子就晃了晃,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着了一样,眼里看着的贺连城一下子就变出了好几个。
贺连城赶紧扶住了芸娘,这才稳住了她的身子。
见她醉眼朦胧的模样,就知是醉酒了。
这酒,喝着是觉得甜甜的,挺好喝。
可是这酒是贺连城亲手从域外引进来的,自是知晓此酒后劲极大。
比烧刀子酒还要厉害。
只不过它的后劲来得慢,而且口感也不像烧刀子那样烈。
因此很容易让人大意。
如今见芸娘醉了,贺连城揽着她的肩:“我扶你去床上。”
这话,吓得床上的萧东阳,只恨不能有个地洞能马上钻下去,这样就能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