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门亲事,存了心思。
一点都不想等,连夜把钟良辰和霍风香的生辰八字及一大笔银子着人送去寺里。
大年初六前,寺里是不接香客的。
不过,霍家的名望以及大笔银票,还是让住持大师亲自合了八字,大吉郭。
贺连城听得人来报,霍家已经合了八字时,挑了挑眉。
怎么都没有想到霍家速度会这样快,就连大年初六都不愿等。
想了想,决定原本想要动的手脚,暂时缓一缓。
否则,真让生米煮成熟饭,只怕弊大于利。
以这些日子对钟良辰的观察,这人不可小看,且难以掌握。
他原则性太强,且骨子里认死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还是不要惹恼他为好。
反正现在霍家,对婚事更着急。
也是,霍风香年龄越来越大,良人也就越来越难挑。
霍连城缓缓一笑后,拿出紫笛,吹起了《长相思》。
思念入骨的笛声,却传不到芸娘的耳里。
此时,她正醉酒,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醒。
在她身边,还躺了一个人,霍玉狼。
二人皆是满身酒气,相拥而眠。
身上的衣服虽有些凌乱,不过一件不少。
显示昨夜是合衣而睡。
在床头,甚至还有小半坛子的梅花酒,所幸并没有打翻。
小半个时辰后,芸娘在申吟一声后,睁开了眼。
却又因着刺眼的阳光,又赶紧闭上了。
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更是沉重万分,都有些抬不起来。
太阳穴突突的跳,痛得恨不能拿个捶子给砸了。
想抬手按住,芸娘这才发现,手中的异常。
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什么东西?
睁开眼一看后,芸娘再也忍不住尖叫。
幸好咬唇得快,才把到嘴的那声尖叫硬吞回了肚子里去。
可眼睛却瞪得又大又圆,脸也一下子红得能滴血了。
实在是看到的画面太震撼。
竟然和玉郎同床而眠,且还是以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
一只大腿跨在他腰间,一只从他双腿间插过。
手按在他胸前,右手掌正好压在左胸口,连心跳都能感觉得出来。
很平稳,显然现在床上的男人,正在睡梦中。
放大的五官,正在眼前,看得一清二楚,更是俊朗三分。
二人的长发,彼此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显得更是亲密无间,就如夫妻一样,不分你我。
这一幕一点都不真实,跟做梦似的。
芸娘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面前的男人依旧还在。
干脆闭上眼,一会后再睁开,屏息中还是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芸娘呆呆木木的,忍着头痛欲裂,开始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昨夜除夕守岁,因着一个人过,觉得冷冷清清的不热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后来干脆拎了几壶酒,去了院子里,举杯邀月,与它作伴。
对于过新年,除了儿时记忆中比较新奇盼望后,其实并不喜欢。
在杜府,一到除夕,南风轻都会做一大桌的团圆饭,等着他来,盼望着他能来。
只是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久,他从来没有哪一年来西院吃过饺子。
也正因为此,南风轻没一个年好过过,虽然面上还是带了笑,可芸娘哪会看不出她的失落和强颜欢笑。
对过年就更是冷了心思。
芸娘端起酒杯,朝天上的明月举起,带着三分醉意:“你若真有心,望你保佑
tang我娘九泉下能安息。”
一饮而尽后再倒酒。
也不知喝了多久,越喝越迷糊。
醉眼朦胧中,竟然看到了玉郎推门而来。
原以为是喝醉了,看错了,却不曾想人是真来了,有些不赞同:“你这是喝了多少?”
芸娘两颊因着酒意红扑扑的,眼若秋水,笑靥如花。
轻打了个酒嗝后,撩得酒意更是上涌,脑子丁点清醒都不剩了,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玉郎,你怎么来了?”
这声玉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霍玉狼身子立即紧绷了起来。
很奇异也很肯定,再也没有了以往听着时的反感,反而心跳快了三分。
霍玉狼星眸暗沉:“我来看看你。”
说着话,把手上的一个礼盒递了过去:“新年快乐。”
芸娘捧着礼盒,笑弯了眼:“是什么东西?”
月光下的容貌,因着醉意,更是娇媚三分。
霍玉狼不能久视,扫过一眼后立即又看上了别处,就连声音都较往常低沉了一些:“你打开看看。”
随着盖子的打开,现出盒子里的东西,是上好的胭脂水粉。
霍玉狼亲自,特意挑的。
芸娘甚少上妆,但还是认得‘胭脂醉’的东西。
件件皆贵。
不过白芙蓉也说了,物有所值,好货不便宜。
芸娘拿出唇红抿了抿后,回眸问到:“好看不好看?”
听到问话,霍玉狼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回了芸娘的脸上,立即看到她的红唇在月下娇艳欲滴。
喉结滚动,乱了呼吸。
强制移开目光,看往地上。大手却自作主张,伸过去点在了芸娘的唇角。
那里的唇红没抿好,要擦去少许才好。
芸娘微酒意上涌,脑子里一片迷糊,完全不知现在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是本能的动作,把头往左偏了偏,随后轻启红唇,含住了霍玉狼的手指。
好像小时候吃糖似的,吸了吸后,又用小舌去挑拨它,绕着它传了几圈后,又咬了一口。
霍玉狼只感觉到一阵酥麻,自指尖传自四肢百骸。
因着芸娘那一口咬得有些用力,带了丝丝的痛,又在痛意带着让人颤抖的舒爽。
霍玉狼整个人都呆了,所有的观官都在食指上。
好一会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把手指往外用力抽了出来。
却没想到酒醉的芸娘,像丢了骨头的小狗一样,立即追赶了过去。
又含住了。
而且本能的护食,不允许再丢掉,吸得紧紧的。
那温热,湿滑,酥麻入骨的感觉,让霍玉狼闷哼出声,只觉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芸娘得了吃的,格格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霍玉狼,甚至伸手放肆的模上了他的脸。
指间带着凉意,动作倒是轻柔,若有若无一点一点的自剑眉往下游走,让人痒到了骨子里去。
却又贪恋它的触模,霍玉狼闭上了眼。
什么都看不到,触觉就更是灵敏。
清晰的感受到了纤纤玉手停留到了唇间,用力压了压后,抵住下唇来回滑动。
指甲有些长,滑动时带着丝丝痛意,不难受,反而别样的滋味。
磨人得很。
霍玉狼受不住,按住了来回作乱的小手,声音沙哑:“你喝醉了……”
院子里响起连串的笑声,怎么听都带了媚意,撩人入骨:“我没醉,还要喝。”
几乎是眨眼间,就又拿了杯酒在手上,喝一口后递到霍玉狼嘴边:“你陪我一起喝。”顿了顿偏着头似抱怨的说到:“一个人守岁太清冷了。”
原本霍玉狼是不想喝的,可是芸娘后面的那句话,让他到底是喝下了那半杯酒。
芸娘
跟个孩子似的抚掌大笑,毫无道理:“你陪我喝酒,你是好人。”
霍玉狼哭笑不得,陪着喝酒就是好人了?这什么评判标准!
眨眼间芸娘手上抓住了酒壶,把壶嘴放在了霍玉狼的唇边:“再喝,不醉不休。”
说着话,也不管霍玉狼愿意不愿意,自顾自的抬手,金黄色的酒从壶嘴倒了出来,不管不顾。
迫得霍玉狼没办法,只得张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