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他的婚期,也不知道选什么贺礼好。舒悫鹉琻
以男装的身份,倒是随意送什么皆可以。
可是女装就不行了,顾虑太多。
更何况现在现在不方便与他见面,玉郎又还没有回来,贺礼也不知道怎么转交才好。
真希望玉郎快点回来钕。
云娘是在钟良辰成亲前一天如的愿,那天半夜霍玉狼披星戴夜的赶了回来。
第二天芸娘清早见到他的时候,直皱眉:“怎么瘦了这样多?可是事情办得不顺利?”
确实办得不顺利,那材料虽说稀少,可是先前早就打听清楚了,按理说不至于耽搁这样久桥!
倒像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绕圈子,拖时间,不让找到那材料。
可是着人去查,又一时查不出什么来。
但霍玉狼还是相信他自己的直觉,此等同兵器有关的大事,岂能大意。
事情没查个水露石出,自然心思就重,而且一路劳累,又吃睡都只是将就,哪有在府里安逸,自然就瘦了:“休养些日子,肉就长回来了。”
对于办事不顺,避口不提。
芸娘早就被霍夫人告戒过,对于与兵器有关之事,丁点都不能过问,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违者重罚。
因此,芸娘也不多问。
霍玉狼从凌晨时分回府,堪堪换洗一番后,就来找芸娘。
出门三月,对她最是惦记。
虽说知道她在萧府,萧夫人定不会亏待她。
可是,还是一直放心不下。
直到此刻回来,见着芸娘胖了一些,肤色也红润多了,才松了口气:“在这里,过得可习惯?”
芸娘安心到:“义母对我极好,是真心把我当女儿来疼来宠,至于东阳哥,他现在每日做不完的功课,想找我算帐也出不院子。”
想着萧东阳那性子,现在却被拘在院子里做学问,霍玉狼就忍不住抚额,不忍目睹。
但更担心的是他秋后算帐,等他翻身了,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芸娘早就想到了,笑言:“我前天才去了东阳哥的院子门外说好了,如若助他在一个月内出来,那以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绝对不找我算帐。”
霍玉狼对此,持不乐观的态度,可以说是同萧东阳一起长大,最是了解他不过。他对于君子一言九鼎,可是一向不以为然的。
只怕他这是在信口开河,先算计着人把他放出来再算总帐。
“唔,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让东阳出来吧。”
芸娘点头:“好呀。”
“唔,我等会去拜见萧伯父。”
芸娘也不问霍玉狼要用什么理由,对他是绝对的相信。
倒是对刘宝珠今日出嫁之事,有话要问:“你要回去待客么?”
“要的。”事实上要是依霍玉狼的意思,不要说待客,就连出席都肯定不出的,无奈霍老爷要为刘宝珠撑场面,已经发话了,做儿子的不得不从,否则就是不孝。
也正因为要待客,霍玉狼才把心思动到萧东阳的身上。
萧东阳做为花街柳巷的常客,最练出来的就是酒量,做为酒场常胜将军,千杯不醉是肯定的。
在云城,要想找出个比萧东阳还能喝酒的,实在是难。
也正因为此,待客时萧玉狼最喜欢同萧东阳在一起,有人挡酒,最好不过了。
免得宿醉受罪。
萧东阳憋了这么长段时间,只怕是早就憋坏了,估计早就想喝个痛快的,那今日这时机再好不过了,既能喝舒坦了,又待了客,一举双得!
就是不知他愿意不愿意了,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就怕他那倔劲又上来了,那可是圆茄子,油盐不进!
芸娘
转了转凤眸,笑:“他不答应,那就再做三个月的学问再说!”这个机会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想来也不会拒绝!
霍玉狼轻笑:“那行,听你的。我现在就去找萧伯父。”
话是这样说,可人却没有动。
芸娘不解,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问到:“怎么了?”
霍玉狼有些别扭的从怀中拿出一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笑面菩萨:“给你。”
这块玉佩,霍玉狼耗时半年,才雕完。雕功虽说没有行家那样出神入化,但却也是拿得出手的。
而且那玉质极好,菩萨又是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的,让人见之就心生舒坦。
在极隐秘的地方,还微雕上了芸娘的名字和一句话,只不过若不注意,就发现不了。
比如现在芸娘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还是没看出来。
不过,还是非常高兴:“我很喜欢,谢谢。”
这份心意,最是贵重不过。
见芸娘喜欢,霍玉狼也高兴:“嗯,我先走了。”
芸娘送到门口,低声到:“我给你做了几套衣服和两双鞋。”
话未说完,脸就红艳成了一片,羞得厉害。
霍玉狼眸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嗯,我会好好穿的。”
在芸娘的红霞满天时,霍玉狼才不舍的离去。
刚好萧老爷去外面遛鸟回来,见着霍玉狼十分高兴,抱怨到:“你再不回来,你伯母都要念得我耳边起茧子了!”
霍玉狼行了一礼:“是侄儿的不是,累伯父受苦了。”
萧老爷笑眯眯的受了霍玉狼的赔罪:“你府上今日大喜事,怎的有空来?”
霍玉狼趁机提起:“侄儿过来,就是深有自知之明,故特意过来求伯父相助的。”
萧老爷在商场打滚大半辈子,自是心思玲珑,霍玉狼才张嘴说这么一句,就知晓了他的来意,面色古怪了起来。
要说萧东阳这个儿子,唯一胜过霍玉狼的地方就是喝酒了。
可是这种胜利,于萧老爷来说,是说不出口的丢人现眼,总不能跟人家骄傲自豪的说,我儿子喝酒喝得好吧?!而且那酒量是喝花酒喝出来的!
到时笑都要被人笑死!
对此,萧老爷很是有些愤愤不平。
在他看来,能喝酒也算是场本事。
瞧,现在霍家不就过来求人来了!
霍老爷沉吟了一会,应了话:“那你去叫东阳吧。”
已经把他拘在院子好几个月了,是应该让他出去放放风了。
也正好看看他,把学到的东西能有几分学以致用。
得了萧老爷的应话,霍玉狼才去萧东阳的院子。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安静得厉害。
这让霍玉狼有些不习惯,以往他来过此处许多次,每次过来隔得老远就能看到调笑声,以及酒味。
每次看到萧东阳时,他都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他娘往他房里塞满了通房丫环,他的日子过得不知多销遥。
因此,霍玉狼进去时,见着萧东阳正在树荫下奋笔疲书时,很是有些不习惯。
萧东阳看到霍玉狼进来时,眼眸剧烈收缩。
看了眼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老夫子一眼后,萧东阳又规规矩矩的继续写贴子。
老夫子睁开了眼,看到霍玉狼时那不苟言笑的老脸,立即笑成了满脸皱纹。
霍玉狼对着老夫子行过礼后,把今天的来意说了出来。
旁边的萧东阳听到后,握笔的手用力过重,那个静字立即给毁了。
若来老夫子的吹胡子瞪眼:“罚你重写一百遍!”
萧东阳老
老实实的应了话:“是。”
看得一旁的霍玉狼十分惊奇,同萧东阳相识近二十载,从没见过他如此‘低眉顺眼’过!
以往,一直都是他嚣张跋扈,夫子被气走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到了让人闻之色变的地步。
总而言之,就是从来没有哪个夫子在萧府教满三个月过,就连教满一个月的都极少,更不要说像眼前这老夫子一样,能压住萧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