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红着脸,低着头心里纠结极了。舒悫鹉琻
廖麽麽知道芸娘是羞着了,非常有眼色的不再多说话,退出屋子,在门外候着。
给了芸娘一片安静的空间。
芸娘想东想西,有什么头绪都没有想出来。
其实她最担心的莫过于等下来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霍夫人是肯定会过问的钯。
芸娘希望时间能快点过,早死早超生。
又希望能再慢点,这样就不用早早面对。
在矛盾中,终于等来了霍夫人,她安排好霍玉狼之后,立即赶了回来伴。
外面一众宾客,也顾不上了。
进门后见芸娘坐在垫子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廖麽麽办事就是牢靠。
孕妇自然是不能凉着的。
芸娘看到霍夫人脸上的笑容,心里直发毛,有些窘迫不安的站起身来:“伯母。”
霍夫人赶紧上前,扶住了芸娘:“好孩子,快坐下。”
芸娘没法,只得又坐下。
霍夫人笑得有孙万事足:“大郎已经喝过醒酒汤了,正在送客,有东阳在一边照应着,不会有事的。”
芸娘一听说霍玉狼醒来了,心跳一下子快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紧张的舌忝了舌忝唇,想问又问不出口。
也不知道玉郎对刚才的事,记不记得。
霍夫人没有看出芸娘的纠结,但对今日能躲过这场祸事,是十分感谢芸娘的:“好孩子,幸好你机灵,要不,就真要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逞了。”
说到这个,就气,霍夫人冷着脸:“那刘小姐平日里瞧着也是个知书达礼的,没想到……现在连脸都不要了!她倒是敢!”
想到刘小姐在院子中的谈话,芸娘皱起了眉,此事只怕不简单,但也只得等见到玉郎再同他说了。
“好孩子,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夫人相信,以芸娘的为人,此事只怕另有隐情。
否则,也没道理选在今天这样的时机和场合。
听到问话芸娘顿时更加尴尬万分,要怎么回答?
憋红了脸,好一会才有些模糊不清的答到:“就是萧公子说玉郎着了人的道,说是‘合.欢散’……”
霍夫人拉着芸娘的手:“好孩子,你放心,定不会委屈了你。等会大郎过来,我定为你做主。”
芸娘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得垂下了头。
这时,有人进来报:“萧夫人来了。”
霍夫人心中一喜,来得正好,连忙迎了出去。
萧夫人特意选在新娘子已经上花轿,宾客将散尽的时候,才来的。
过来接人,一是接儿子,二是接女儿。
刚一到霍夫,萧夫人就被儿子缠上了。
萧东阳打的如意算盘,是再也不想回到院子里,整日同那老夫人枯坐相对了。
所以,他把最大的希望都放在自家娘亲身上。
这个家,虽说当家做主的是老头子,可是真正能治得住老头子的,也只有娘亲了。
那这个月关在院子里,出不了门,见不着人,是没法子了。
现在这样好的时机,是绝对不能浪费的,萧东阳使出了浑身解数,像狗.皮膏.药一样的粘在萧夫人身边:“娘,儿子想你想得好苦。”
萧东阳‘埋头苦读’的那段日子,萧老爷是严令了的,不得去见他,就是怕心软。
因此萧夫人也有些日子不曾好好见过独子了,自小对他就宠爱得紧,如今他这样亲近,哪能不喜:“怎的酒味这么重?喝醒酒汤没有?”
“喝过了,儿子没事的,就是好久未见到娘了,娘也不来看看儿子。”那么多个日子,日也盼夜也盼,就是盼不到人出现,那种滋味最是磨人。
因此,
萧东阳的怨气,是十分重的。
萧夫人叹了口气,何尝不想去看,只是为了以后好,也只能忍着了。免得真像老爷说的那样,再荒唐下去,等二老百年之后,那萧家的财富就会变成催命符,到时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只能狠下心来,让儿子先苦后甜了,毕竟不能护着他一辈子。
“阳儿,你爹也是为你好。”
其实这话,以前也是说过很多次的,特别是在父子矛盾激烈的时候,更是苦劝过。
以往萧东阳都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他被老夫子‘教化’了,最主要的是学乖了,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到:“娘,儿子省得的,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望儿子成材。以往是儿子不好,只顾玩乐未能体会到爹的一片苦心,但今后再也不会了。其实儿子盼着娘来,就是想告诉娘说,儿子以后会撑起肩上的担子,再也不让二老操心了。”
这番话,萧东阳说得十分诚恳。
几乎字字都是为萧夫人量身定制的,是她儿子,最是知道她喜欢听什么话。
因此,净捡好听的说。
果然,萧夫人听了后,激动极了,儿子终于懂事了,也不枉费了老爷的一番苦心。
其实这些日子,又何曾好受过,食寝不宁。
如今,儿子终于识大体,知进退了,如何不喜?
萧夫人喜极而泣,正在这时霍夫人迎了过来。
见着母子二人的情形,还以为萧夫人又被萧东阳气哭了,因此打圆场到:“阳儿,大郎那边离不得人,可是要多麻烦你了。”
萧夫人拿帕子擦干眼泪:“阳儿,你先去忙着吧。”
萧东阳望而兴叹,没法子只得先离开,一步三回头。
萧夫人因为哭过,脸上妆容有些花了,霍夫人边扶着人进屋,边吩咐身边的丫环到:“去打盆水来。”
等萧夫人净面后,二人才坐下开始说话。
萧夫人环顾一圈:“芸儿呢?怎的不在?可是出什么事了?”
确实是出事了,霍夫人从头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毕竟是占了人家的清白,又是在霍府发生的,还是为了给大郎避祸,因此霍夫人十分过意不去。
萧夫人听说后,却是心里一个‘格噔’。
有些心虚,实在是心里没底。
因着儿子素行不良,因此一听霍夫人说是儿子说的大郎是着了‘合.欢散’,萧夫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认为,此事只怕是同儿子月兑不了干系。
这是一种做母亲的对儿子的直觉。
霍夫人十分诚恳:“现在事情也发生了,我是想请你过来商量,该怎么解决。”
对于这事情的发生,霍夫人是乐见其成的,一直都盼着大郎快点把芸娘收了房,现在心想事成,挺好。
因此,对于善后,十分的心甘情愿。
萧夫人同霍夫人相交二十几年,对于她的心思是明白的。
她这说的心思,只怕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霍家大郎娶芸娘为妻。
这事,得从长计议才行:“这事,我也不好做主,还得回去同我家老爷商量过后,才能给你答应。”
霍夫人听了,想想也有道理,确实是该要萧老爷拿主意。
因此,也不再多说,转而气愤至极的说起了刘小姐:“幸好没让她得逞,否则只怕以后的日子别想过安宁了……”
萧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在顺着霍夫人说了几句后,就告辞到:“我实在是坐不住,想先回去跟我家老爷商量商量。”
相交二十几年,对于好友说风就是雨的性子,霍夫人也是知晓的,因此也不多留。
萧夫人走的时候,自是要把芸娘也带走。
霍夫人看着芸娘的肚子,依依不舍极了,颇有骨肉分离之感。
真恨不能就让芸娘住下,好好照顾她。只不过现在她确实回
萧府较好。
霍夫人千叮万嘱:“好孩子,你太瘦了些,回去要多补补。”
想想实在是不放心,着廖麽麽准备了许多补品,一并着芸娘带回去。
甚至还有些古方,是霍夫人当初怀霍玉狼时,请有名的老大夫开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