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087篱笆扎的不牢
待到若雪飞奔出去的时候,卫离和夜澈已打的飞沙走石,昏天暗地了。ai緷赟騋
卫离眼神凌厉,气场逼人,将鱼龙鞭法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华丽而张扬的银鞭闪耀着银亮眩光,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仿若银龙电舞,光影迤俪,始终盘旋缠绕在夜澈的身边。
夜澈也不遑多让,大气沉稳,锋芒毕露,一柄薄如蝉翼,寒光闪耀的软剑在他内劲的催发之下抖得笔直,剑光吞吐犹如长虹贯日,气势如虹,挥洒之间幻起万朵剑花,悉数向卫离兜头罩下。
“嘭!嘭!”
两人兵器相交,雄浑的内力相撞,瞬间激荡开来,形成一股狂猛的气流,肆竟的破坏着周围的花草树木和竹林。美丽而幽静的庭院很快就面目全非,满目疮痍。
他们一个蓝衣墨发,衣袂飘举,人若乘风,一个青衫磊落,衣带翩飞,清逸出尘,皆是同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一时也难分胜负。
若雪功力不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眼花缭乱,感觉两人好像是势均力敌,难分轩轾。但是,即使他们斗的再精彩纷呈,她也不想饱眼福。当务之急,是要这两人停止打斗,然后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以免最后两败俱伤。
“卫离,夜澈!都住手——”
若雪扬高声音唤着两人的名字,让他们有话好好说,奈何他们充耳不闻,仿佛都将生死置之度外,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摔!以前看小说,每每看到这种一怒为红颜,两男为一女争风吃醋斗殴的戏码,她还心生羡慕,如今看到两个绝色为自己打起来了,她只有后悔莫及——啊呸,叫你当初浅薄虚荣,这下好了吧,报应来了……
她记得庭院里有黑衣侍卫的,此时却一个也没有看到。这地方这么隐秘难找,也不知道卫离是怎么找来的,同样没有看到卫一和卫风等人。
真是伤脑筋!喊话也不奏效,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固执?见两人招数越来越猛,互不相让,竟隐隐有玉石俱焚的态势,若雪只好把心一横,五指一握,凝聚全身的力气,一鼓作气的向场中冲去。
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这种危急时刻,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很惨烈,但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
事情既是因她而起,那就因她而止吧!她豁出去了!
卫离和夜澈心无旁骛,激战正酣,冷不丁的瞥见若雪飞快的奔了过来,两人不禁骇的魂飞魄散,几乎异口同声的吼道:“若雪,不要过来!”高手过招,最忌讳有人插手了,她闷声不响的冲进来,又不能卸掉他们两人的内力,受重伤还是轻的,搞不好还会丢掉小命。
然而,已经迟了,眨眼间若雪已进入战圈,眼看就要被两人强猛的内力震伤,燃眉之急,刻不容缓,卫离黑眸一眯,顾不得夜澈,不假思索的将手中的银鞭向她挥出,打算用鞭子卷住她,迅速将她抛到安全地带。
不料,同一时刻,夜澈却猛地撤回内力,重重地闷哼一声之后,纵身向若雪扑去,搂着她在地上连打几个滚,直到碰到竹篱笆才停了下来。
“噗!”刚一停下来,还来不及放开若雪,夜澈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尽数洒在那排竹篱笆上。方才,他撤回内力太猛,被自己的内力一激,胸口气血翻滚,便吐血了。
“师兄!”若雪脸色一变,连忙扶住他:“你要不要紧?”她没料到夜澈会突然撤回内力,这与她猜想的结果大不相同,她还以为受伤和丢命的是自己,没想到竟然让夜澈受了受了伤。
卫离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巧夺天工的鱼龙鞭又恢复成完美无缺的装饰品,安然系在他的腰间。只见他一弯腰,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将若雪从夜澈的怀中夺了过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拉着若雪大步离开。
若雪跟着他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卫离,等一等,师兄受伤了。”
夜澈拧着好看的眉,似强忍着痛楚,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扶着篱笆慢慢起身,一张俊面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一袭看似简单,实则做工精致考究的青衣上沾满了灰尘和各种树叶花草,如墨的发丝同样如此。
他如同星子般灿亮的双眸此刻黯然无光,神采皆无,整个人显得异常的落魄和消沉,带着几份抑郁和颓废,与他平日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模样相去甚远。
而他手边的竹篱笆上,星星点点的血迹遍布其上,斑驳如画,鲜红的刺眼。
卫离听到若雪的话,头都不回,冷冷地道:“死不了,这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其实他真没说假话,若雪也知道,依他的性子,一定恨不得对夜澈剥皮抽筋,搞不好还要鞭尸,能这么轻易就罢手,连若雪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但若雪却无法就这么潇洒的离开,毕竟是亲如兄长的男子,他对她的好,点点滴滴她都记在心里,且他黯然消魂的模样也让她心里难受,还有他刚才救她的行为,无一不让她心生恻隐。
何况,他变成这样,有一多半是她导致的。
就像她说的,只要不和夜澈牵涉上男女感情,单论兄妹间深厚的情谊,她一样愿意为夜澈付出一切,乃至性命!这与情情爱爱无关,只关乎亲情和友情,还有恩义。
她沉默了片刻,还是止住步伐:“卫离,等等,我去帮师兄找个侍卫来,就这样放他一人在……”
“你想干什么?”卫离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垂眸盯着她,几近完美的五官仿若寒玉雕成,从内到外散发出丝丝冷气,冷硬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醋意:“这么关心他?是不是被他打动了,喜欢上他了?”
“你说些什么?”若雪知道他余怒未消,于是尽量忽略他话里的酸意,冷静地说:“他也是你的兄长啊,你们这么多年比亲兄弟还亲的感情是做假的吗?而且,先前你误会他了……”
“误会他?”卫离冷冷一笑,磁性动人的声音凉凉的,带着嘲讽:“我没有长眼睛吗?你以为我是瞎子,如果是误会,你的嘴唇。”他空着的那只手突然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如鹰隼般的眼神牢牢锁住她的唇瓣,声音透着森冷和双重的恨意:“你的嘴唇为何又红又肿?都快破皮了!”
若雪抿了抿唇,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卫离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继而松开手,抓住她的青丝,痛心的质问:“头发为何这么乱?”又指着她起了褶皱的衣裙,心如刀绞:“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他迷人的桃花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痛楚,也有着愤怒和妒忌,声音都揪着痛,仿佛恨意刻骨:“我说过,我只想宰了他,能这样放过他,连我都感到意外,你还跟我说是误会?!”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在她脸上滑动,描摹着她如画的五官,垂着眼眸,淡淡地问:“现在,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
若雪的唇抿的更紧了,眼帘微垂,卫离有这样的表现亦无可厚非,她的想法只是代表她的个人意愿,并不能代表卫离。站在她的角度,她能原谅师兄,两兄妹可以尽释前嫌,言归于好。但站在卫离的角度……
“若雪,你跟他走吧。”忽然,垂头倚着竹篱的夜澈缓缓出声:“我的伤不要紧,你不必放在心上。”
若雪想了想,觉得不能任卫离心中的误会加深,夜澈的话也不无道理,还是跟他回去,及时将误会解开才好。
她正要对卫离说走吧,耳中却听到卫离嗤笑般的戏谑:“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啊,你们两个倒是情意绵绵,我。”他顿了顿,声音只余无尽的冷意,淡然陈述:“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说着话,他冷漠的放开她的小手,仿佛心灰意冷。
这真是一个被妒忌和醋意蒙蔽了眼睛的人,若雪正要拉他离开,谁知他骤然迈开步伐,大步流星的朝夜澈走去,颀长挺拔的身影似一杆标枪,带着一股决绝和破釜沉舟的气质。
“卫离!”若雪的手落了个空,转眼卫离已到了夜澈面前,她扶了扶额,不知他想去干什么,难不成改变主意,要去杀了师兄?
卫离站在夜澈面前,性感的薄唇微勾,勾起一抹冷笑。“师兄,不得不说你赢了,苦肉计像你使的这么好的人真少见!让师弟我来帮一帮你吧。”话音未落,他的手一挥,如同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一掌击在毫无防备的夜澈身上。
“噗!”夜澈的身躯陡地一振,又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软软倒了下去,他身后的篱笆不堪重负,也咔咔咔地倒了下去……
“卫离,你疯了?”若雪冷汗直冒,连忙上前去查看夜澈的伤势,觉得受了伤的他十有**已死在卫离掌下。
“我是疯了。”卫离对她的指责供认不讳,整个人冷峭如玉,漠然如冰,扔下他
和夜澈,转身就向庭院外走去。走时,一眼都未再看若雪,只留给她一个冰冷而淡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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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回到卫宅时,已是暮色时分,还未等她踏进风三娘的院子,翘首以盼的曲妍儿就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若雪,你终于回来了!”
见若雪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又忐忑不安地问:“怎么了?你今日不是去镇南候府了吗?那师兄怎么说?”
“你先等等,待会给你细说。”若雪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要先去向风三娘问安。
曲妍儿越发惴惴不安了,但当着风三娘有面,却又不再问,忍耐的时候特别难熬,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忍到若雪回了自己的屋子,并将下人打发走,她忙一脸祈求的握着若雪的手道:“好妹妹,快告诉我吧,师兄怎么说?再等下去,我怕我要疯了。”
若雪弯了弯唇,脸上泛起一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浅笑,轻声说:“你莫急,师兄的反应尚可。”
“啊——那是不是说他也喜欢我?”曲妍儿一听夜澈没有一口拒绝,心里很激动,懊悔地道:“早知道,我便早点向他表露心迹了,也免得蹉跎这么多年,我真是……”
“停停停!”若雪打断她的臆想:“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呐,师兄说,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了,他没有思想准备,所以要好好想想,待想明白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曲妍顿时垮下脸,犹如被数九严寒被浇了一盆冷水,嘟着红唇嘀嘀咕咕地道:“那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用得着想吗?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若雪比她还无奈:“我也不懂啊,我只是原话告知,你想知道什么,要么你直接去问师兄,要么就耐心等待,我左右是尽力了。”并强调:“首次给人做媒,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
曲妍儿想了想,也只好做罢,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谁叫她那么喜欢夜澈,偏偏却没有胆子向他表白,若雪能帮到她,她该知足了,况且这消息了不坏,至少夜澈没有一口拒绝,让她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唉!”送走了曲妍儿,若雪毫无形像的躺在榻上,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阖着眼睛看似在养神,实际上心里却在默默的想着事情。她对曲妍儿没有说假话,夜澈的确是这样对她说的,不过那是在他被卫离打伤之后说的,起先他可是恼怒的将八仙桌都震破了。
当时卫离走后,她扶起口吐鲜血的夜澈,发现他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不由庆幸卫离还留有一丝理智。夜澈身上带有疗伤的丹药,当场吃了几颗,那惨白如纸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若雪去找侍卫来扶他进屋的时候,才发现谷中的几个侍卫都被人打昏在进谷的那个山洞,包括夜风夜雨。不消说的,人肯定都是被卫离打伤的。
夜风夜雨只受了些皮外伤,被她弄醒后,便将夜澈扶回屋中。同时他们也明白卫离为何会这么快找来这里了。
原来,卫离压根不相信夜澈和若雪凭空消失了,他坚信这屋中有密道,他这人平日里深藏不露,其实文韬武略样样兼备,就连机关算术也有所涉猎,并不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密道入口。
他孤身一人下了密道,很快便到达了山林。只是到了这里,他才拧眉思考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寻找。他试着找了一会儿,正感觉有点眉目,忽然在树林中发现了夜风夜雨的身影。他轻功了得,缀在夜风夜雨的身后,这两人压根不知情。直到被卫离打昏了,夜风夜雨才知道是自己泄露了主子的行踪。
弄清了原委,若雪便问夜澈是回镇南候府养伤,还是在这个隐蔽的山谷中疗养。
夜澈决定先不回镇南候府,一来是他的伤势较重,不宜搬动,二来是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他让夜风回府去善后,因为若雪早上去找了他的,莫明其妙的消失了,总要有个圆满的理由和借口。还有就是向爹娘报备,言他出去访友了,不日就会回来。这些都好办,候爷和夫人都知道密道之事,而他的院子没有他的命令,等闲之人不敢进院,包括那两个粉衣丫鬟,所以这些事都得以瞒下了。
见夜澈将一切安排的妥妥的,若雪本打算离开,谁知夜澈不但连着呕了几口血,还昏迷过去了,瞧那模样,一副有今日没明日的样子,若雪被他骇了一跳
,赶紧让夜风去请郎中来,又用水给他洗脸漱口。
好一番忙碌,等到夜澈又醒过来时,日头已往西边跑了,所以她才回来的这么晚。
“小姐,你不要紧吧?”紫露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为了不让人发现异样,她和其他人丫鬟婆子被夜风安排在夜家的别苑,等到若雪从山谷出来后,才陪她一起回来。
若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闷闷地道:“我倒是不要紧,但你们少庄主很生气,差点疯了。”
紫露欲言又止,不用说她也知道,往常小姐一回来,少庄主只怕后脚就要进来了,哪里像今儿这样,小姐回来这么久了,少庄主连面都不露一个,这可是从来未有的事。
“小姐,要不你去向少庄主认个错吧,这样他就不气了。”紫露犹豫良久,还是说道:“少庄主素来最疼小姐,你只要撒个娇,他哪里还气的下去呀。”
若雪又翻个身,眼睛望着床帐顶发呆,隔了许久才道:“紫露,你不明白的,这次,不是认个错,撒个娇就能解决的问题,误会大了,而且……”她转了口风,闭上眼睛挥挥手:“算了,紫露你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而且,她也不想向卫离认错,因为她原本就没有错,况且,卫离的性子也太走极端了,一点都听不进解释,还险些将夜澈杀了。
认真说起来,这件事论谁对谁错只是枉然,总归是她比较倒霉,摊上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要说这些事情中,唯一可供安慰的就是夜澈原意考虑曲妍儿了,这倒是个良好的开端,只要夜澈喜欢上曲妍儿,那便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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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若雪陪风三娘用早膳时碰到了卫离,她像往常一样唤了一声:“大哥早。”只是语气淡了几分,不如往常那么亲昵。
卫离早不复昨日煞气逼人的模样,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高贵不凡,一身银色锦衣衬得他宛若神祗,见到若雪,他美眸微微眯起,优雅的颌了颌首:“若雪早。”然后神态从容的在桌旁坐下,仿佛没事人一样,并没有就昨天的事追问什么,或者说后悔打伤了夜澈之类的话。
用膳过程中,除了风三娘三不五时的问他们一些问题,两人言语都比较少,偶有眼神交错,不到一秒,便会各自转开视线。
卫离道明日便是外祖母的寿辰了,所以今天他会比较忙,要处理广陵来的信函,还要去巡视京城的产业,因此很随意的用了点饭食就走了。临走时,他淡淡地瞥了若雪一眼,黑眸中闪过高深莫测的光芒,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一走,风三娘便问若雪:“你和你哥怎么了?闹别扭了吗?”
“没有啊,娘怎么会这么想?”若雪若无其事的喝着粥,脸上神色不变。
风三娘狐疑地道:“真的没问题吗?我瞧着你们两个不大对劲。”
“当然没问题,我们还不是和平常一样,是娘多心了吧?”若雪一派淡然自若。
“是我多心了吗?”风三娘半信半疑,咬了一口胖包子。
老话说的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们两个当事人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风三娘却是过来人,光听他们说话都不对味儿。往常这两人眉来眼去,若非因为若雪还没开窍,这两人只差打情骂俏了,哪里像今天这样,从里到外都完美地诠释着“相敬如宾”这个词。
不过风三娘也不是个刨根究底的性子,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她没必要追根究底:“没问题就好,若是有问题,你们两个要摊开了说,不要捂着掖着,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
若雪点点头,觉得风三娘说的很有道理,但问题是她并不藏着掖着啊,可卫离根本不听,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到的,她要谈也没地儿谈。
待到第二日参加完风老夫人的六十大寿,稍有些眼力见的人,或多或少都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异样。
曲妍儿也好奇地问:“若雪,你和离表哥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哪有?”若雪泰然自若的瞟了她一眼,反问道:“我们还不是和平日一样,该说说,该笑笑,有哪里看起来怪了?”
“……说不上来。”曲妍儿苦恼地皱起眉头,手撑着瓜子脸说:“反正就是很奇怪的感觉,你们好似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有隔膜的样子,以前
离表哥生怕你被人拐走了,一天到晚围着你转……现在……。”
“我现在大了,他也大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说说笑笑,总得有些规矩嘛。”若雪说的很顺嘴:“哪家兄妹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特别亲密,长大了,就这样了。你和两位表哥不正是如此吗?”
“说的也是。”曲妍儿认为她的话有道理,但还是强调一句:“我总以为你们兄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若雪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待她说话,曲妍儿又道:“不过这样也好,早点适应适应,免得卫大哥娶了亲,你会感觉到失落和难过。”
见若雪用清亮的眸子瞧着她,她敲了敲桌子,一派过来人的样子:“你别不信啊!这可是我的亲身经历,想我大哥没成亲那会,也挺疼我的,虽不说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但我一旦有烦心事,他总会帮我解决。”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甚是忧郁:“然而好景不长,自从有了大嫂之后,他就有异性没人性,根本不爱理我了。”
若雪模模她的头,劝她:“孩子,等你有了相公,你就会和他一样了。”
“小屁孩,装什么老成。”曲妍儿不客气的拍开她的手,瞪着她道:“我是偷听到外祖母和舅母们在商量离表哥的婚事,怕你将来和我一样受兄长冷落,好心的来告诉你,你还这样取笑我。”
“婚事?”若雪挑了挑眉,稍做沉吟,不动声色地问道:“是哪位表姐想嫁给我大哥吗?”既然是风家的人在商量,多半说的是风家的姑娘。
曲妍儿大大咧咧地挥挥手:“我也不太清楚,听她们隐晦的提了一下,具体还没有定是哪一位,但估模是年龄到了的三位表姐吧。”
若雪不说话了,眼神微凝,捧着自制的女乃茶狠狠地灌了几口。卫离你个猪,尽招烂桃花!
风老夫人的大寿一过完,差不多就要到去宫里见卫贵妃的日子了,见完卫贵妃,一家三口便准备打道回府——回广陵去。所以这两天,卫离几乎都是早出晚归,忙着巡察京里各处的产业,见各处的大小管事。
但是他独来独往,并没有如当初说的那样,带若雪一起去,且让她挑铺子。若雪本来还想主动找他把误会说开的,可瞧着他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像有多不愿见到她似的,她就算有再多的话要说,也宁愿咽回肚子。
两人一直维持着这种表面彬彬有礼,私下碰到,却都冷淡避开对方的局面,绝口不提夜澈和那天发生的事,若雪甚至认为,卫离是打算跟她来个一刀切,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她也十分郁闷,这叫什么事?是冷战,还是两人已经分道扬镖?谁来给个清楚明白的答案她啊?
不过,等到周郡主大驾光临卫宅时,若雪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卫离的心思了,答案呼之欲出,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