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策,云若皇后,092焦躁,醋意!心仪之人?(10000+)
当那一身清秀的身影渐渐映入月光之际,只见那边之人,负手弯,凑近云若道:“这件事似乎是个秘密。ai緷赟騋所以……你要如何收买我?”
只见他微微一笑,毫无破绽。
云若轻眯眼眸看向眼前之人,借着月光,终于可以好好打量下他。
俊朗俏皮的外表以及总是眯成一条缝的笑眯眯的眼睛,一身温润的打扮,倒不是很张扬,但那双偶尔抬开的眸子里,却写着一种让人捉模不透的意味。
还真是一个心智要成熟于外表的小公子钏。
说起此人,名叫马钰,内阁大学士家的二子,她也稍稍对他有所耳闻,似乎是以逆道而行著称,是故不愿做官,反倒跑来司天监帮着秦玉书打点观星台。
原以为是个纨绔子弟,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见云若稍稍沉默,马钰则轻声笑了,略微有些俏皮的说:“啊,我是吓着云若姐姐了吗?那真是失礼了。糅”
说完,他又是一笑,明显没有为“失礼”道歉的诚意。
听着“云若姐姐”这称谓,云若干笑两声,自觉向后退了半步,望着这比她年纪轻了一些的俊俏公子,只觉又是宁北凡那类自己不善应付的对象。
于是云若低眉轻笑了下,且听外面似乎有人要来,遂转身便绕过马钰向外面走去,交臂之际,只淡淡应了一声:“马公子怎么也是不会说的,说以也没有收买之说。年轻人与其在这里逗弄他人,不若去向秦大人学学星象。”
随着那句话,马钰被晾在原处,清风扬起他两鬓的青丝,或是有了一瞬的讶异,于是他稍稍拧眉,站直了身看向后面径自离开的慕云若,修长的指尖摩挲了下颌,喃喃而道:“明明自己也才不大……”
他抿了抿唇,上前扒着台子看向云若所去方向,先是一怔,随后露出更加饶有兴趣的淡笑,“这倒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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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下,深夜撩着一丝冰冷寒意。
刚刚处理完政事的夏侯靖,马不停蹄的便赶来观星台,据他对张保说是路过,但即使任何一人来看,都知道是怕佳人落在了俊俏男子堆里,是故过来巡查一二。
张保站在夏侯靖身后,趁着他看向不远处时,轻轻托起手呵了口气,然后凑近些道:“皇上,要不直接进去唤慕娘娘出来。”
夏侯靖身子一沉,俊眸稍稍扫过张保,霎时渗了些凛然。然后沉声说道:“朕,何时说是来见这女人的?何须去传?”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莫名有着一股愠怒之味夹在其中。
张保身子一僵,弯身点点头,“是……奴才失言了。”
然夏侯靖说归说,转过头负手看向观星台那处的深眸,却愈发的凝重。
慕云若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莫不是刚一来了观星台,就将他这允她来此的恩人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竟是一整日都没个消息,更是连晚上也不去关切下他这皇帝。
明明是她说喜欢的他,怎就是他整日心烦意乱?
夏侯靖闷哼一声,啧了下舌,索性甩开袖袍欲转身走了。
然脚尖刚动,便听身后传来一个清脆低幽的声音:“皇上,可是路过观星台?罪妾刚好下来散步,当真是有缘呐。”
夏侯靖冷眸微动,俊刻的脸上显出了些许不经意的动容,但即刻收敛,转了视线看向身后那正负手低身,自下而上看着他的慕云若,那双清澈无比的眸子,在如此夜中,竟是那般撩人心扉。
夏侯靖微微眯了下眼睛,薄唇微启,安静的半分,随即说道:“是啊,朕真是不小心遇上了一点都不想看见的人。”
然,话虽是这么被他说出来的,但是同时夏侯靖却伸出手,一把揽住云若的腰际将她勾入身前,俯视着她稍稍有些失措的眸子,冷声道:“这么晚才知道出来走一走,莫不是与哪家皇亲贵胄的子弟聊得正热?”
关于这一点,云若微微一怔。
方才和马钰那番谈话,不算聊得热吧。
于是她莞尔一笑,道
:“只是简单的谈话罢了。”
闻言,夏侯靖的俊脸陡然沉了一分,也同时铁青了一分,就好像明明想听她激烈的否认,然后深深表示自己眼里只有他,结果却……
夏侯靖神情一正,道:“如此,那人有朕俊朗吗?”
云若一头雾水,当真是有些不知这个问题从何而来,于是回忆了下,只愁苦说道:“这……当真是没看的太仔细。要不——”
“下半句不用说了。”夏侯靖冷声说道,半响,这才稍稍勾了下唇,“你,只看着朕便可了。”
云若微微一笑,宛如白莲。
就在这时,云若或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说:“对了,皇上,今日与秦大人交代了些事宜,有张星图,看来很有意思,于是我便将其描绘了下来,想给皇上看看。”
夏侯靖倒是有些意外,于是松了手,缓缓点了下头。
云若亦弯了唇角,低语:“那,还请皇上稍待片刻。”
言罢,云若便转身又返回观星台。
看着她那纤弱却坚韧的身影,身后的夏侯靖不禁又一次的失了神,冷不丁一笑,多了些淡淡的柔。
一旁张保看到,亦忍不住的欣慰笑笑,然后说道:“皇上当真许久没这么笑了,自从……”
夏侯靖闻言,俊眸一晃,或是在深思什么。
有些事,不能去想。
一旦触及,或许会陷入另一种痛苦的漩涡。
青莲,如果朕真的爱上了慕云若,另一个慕云若。
你会原谅朕吗?
因为朕,真的很想回应她。
思及此,夏侯靖眼神微微放了柔,仿佛是回想起先前与慕云若相处的每一个日子,每一个特别的日子。
从未想过,明明一开始是好奇,如今竟会这样走进他的心中。
是命运的驱使吗?
慕云若与夏侯靖,注定的相遇,注定最后的相知相许。
其实,自那日起,他想了很久,一直在想。
既然连她都先走出了一步,为何他不能为她扛起那份痛苦,亦向前迈出一步。
过去的事,终究也是过去了,而且也与如今的慕云若毫无关系,再多的罪责,也已然过去,为甚不能重新开始。
等赏星大会结束,他便带她去看看青莲的好,然后将这份情感捋清。
想通这一点,夏侯靖过去一直深沉的脸上,终于再是多了一抹笑,温柔无比的笑。
想来,当他回应这个女人的时候,她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好想看看,好像记住,甚至……迫不及待。
“朕进去亲自看看吧。”夏侯靖倏而开口,或许已然有些按捺不住,只想将那思慕已久的人儿拥入怀中。
然而就在他方才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一位公公带着一名点着灯笼的少女自他身边走过。
那公公一见夏侯靖,即刻大惊跪在地上行礼,一声“奴才给皇上请安”,一下便打断了夏侯靖上观星台的步子。
夏侯靖顿步,因着不能让慕云若入观星台之事让众人所知,于是轻舒口气,只得又将步子收回,冷冷看向身后之人,只道一声:“免礼。”
“谢皇上!”公公即刻扣跪,而身旁一纤弱女子也跟着扣跪。
这时夏侯靖发现,面前那女子似乎非常之害怕,全身都在抖个不停,连那扣在地上的瘦弱的指尖都在瑟瑟发抖。
很长的发帘垂下,遮挡了她的眼睛。
半响,那公公便带着女子起了身,女子向公公身后错了错,明显是对夏侯靖心生畏惧。
不知为何,看见她,夏侯靖心里稍稍有些焦躁,一种似乎沉睡在血液中很久的焦躁。
或是近日太累了,夏侯靖缓缓闭了下眸,轻轻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然,就
在那公公欲带着那女子再是转身向另一方走去的时候,女子却突然因身子无力,狠狠的崴了下脚。
随着一声“啊”的惊诧,眼看着那孱弱女子就要摔倒在地。
如此来的太过突然,公公吓一跳来不及扶,张保亦来不及扶,唯是身手敏捷的夏侯靖倏地上前揽住那女子的腰际,低声道:“小心。”
仅是一个力道,那女子就这样如轻羽般被紧紧按在了那带着些许凛然的怀中,她如惊弓之鸟般紧紧抓着他的衣衫,发帘亦被这阵突然的紧拥而散开两边,露出了那双月下尤为清澈的湛蓝色的眼眸。
那一霎,夏侯靖的深瞳猛的一缩,有种难以置信的仓皇。
而那女子则是瞬间僵住,因着这拥抱,一张小脸一下就涨红了起来,羞涩不已,似乎一下就失去了身上一切的力量,尤其是当看到夏侯靖那张俊逸无比的脸庞,那小小的身子更是一阵发软,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当她看到夏侯靖此时正毫不避讳的凝望着她的那双眼瞳的时候,女子身上的颤抖突然剧烈,即刻捂住双眼,惊慌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怪物,不是……”
女子说着,突然挣月兑了夏侯靖的怀,踉跄而狼狈的逃走。
夏侯靖也被她这突然的挣扎吓了一跳,俊脸上有着异样的神情,便是连旁边的张保也是一惊。
那公公见状,紧忙磕头谢罪,说道:“皇上饶命,那女子是刚刚入宝瑛宫的侍女,还不太懂宫里的规矩,若是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也饶她性命!”
“宝瑛宫?”夏侯靖低语,思衬继续,道,“你走吧。”
公公见状,急忙谢恩,然后转身去追那女子。
待他走后,夏侯靖倏然敛住了神情,俊眸中渐渐划出一抹复杂的情绪,“这双眼睛。”
身旁的张保捂着唇,看了看夏侯靖,然后说道:“这双眼睛……明明只有那位主子才有,如今竟然又见到了。”
夏侯靖抿唇不语,半响,只喃喃道了一句:“青莲……”
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使得夏侯靖即刻用手扶住额角。
张保惊慌,急忙上前侍候。
半响,夏侯靖只用手挡开了张保的手,冷冷说道:“朕,有些不适,先回景隆宫了。你,留在这里和云若道一声。”
张保闻言,稍稍一怔,但也没说什么,低声应了。
见皇上独自一人向着来时那方走去,张保忧心忡忡,同时长叹口气看向方才那女子离去的地方。
那双眼瞳……
皇上心里,终究是忘不掉那位主子的。
他抬头,看向观星台上,又是一声长叹。
明明,只差一步,皇上就……
而就在这时,云若恰好也拿着新的星图自观星台上走下,当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只有张保一人。
云若有一丝疑惑,脚尖微顿,不由的看向他侧。
“皇上,似乎因为看到了另一个美人,所以先一步离开了。”暗处倏而响起马钰的声音,且见他正背着手慵懒的靠在侧门上,似乎将方才的一切都落入眼中。
“另一个美人……?”云若眉心动了动,不解他的话。
而马钰无邪一笑,随她看向外侧,“一个比慕云若,更适合做皇上女人的人。”
马钰若有所指,看向云若。
云若却始终沉默,稍攥手上的星图。
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焦躁,前所未有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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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瑛宫。
“方才可是见到皇上了?”
当领人的公公带着蓝眸女子才刚一进入,就听见正懒懒坐在桌前,翻弄着一本诗经的徐夙瑛低声说道。
她抬了下眸,妖娆中映出了女子一脸绯红和仍然为止的瑟瑟发抖。
公公一听,一脸讶异道:“娘娘竟是未卜先知!”
徐夙瑛摇摇头,松了捻着书页的指尖,任那薄薄的纸落下,然后抬眸看向女子,同时摆摆手示意那公公先行告退。
女子战战兢兢的看着离开的公公,似乎又开始不安,徐夙瑛见状,哼笑了一声,向己方轻动指尖,道:“你叫……阮采芸。本宫记得没错吧。”
阮采芸小心翼翼点头,发帘下湛蓝的眸子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直视面前的徐夙瑛。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徐夙瑛道,然后伸过手,抓了阮采芸纤细的腕子,将她拖到自己身前,像个大姐姐般抬头俯视着那小小的脸庞,道,“你入了宫,家里的父亲兄弟,衣食便是有着落了。所以你就安心在宫里呆着。”
阮采芸点点头,见徐夙瑛如此,稍稍安了心,然后道:“娘娘,要采芸入宫,要做些什么吗?啊……端茶倒水,采芸会的。”
闻言,徐夙瑛不由笑起,然后说:“那些事情,不用你做。就是回答本宫一个问题。”徐夙瑛说到此,稍稍敛了神情,凝声道,“如何,觉得皇上如何?”
如此一问,令阮采芸霎时一惊,瞠目结舌到不知如何回答,半响,只是烫了一张小脸,小声说道:“皇……皇上,很俊,很……很温柔。”
“温柔?”徐夙瑛对这个词稍稍有些意外,但下一刻,唇角却扬了一抹弯弯的弧,“是啊,皇上,只对你温柔罢了。”
“啊?”阮采芸万分不解,只是张着小嘴一脸诧异,因着对她这种人来说,皇上怎么会……
然而,虽然心里不能相信,可脸上,却仍是浮现出了羞怯的神情。
见状,徐夙瑛的笑容更深了,而后温柔的顺着阮采芸耷垂下的长发道:“采芸妹妹,今日收拾收拾,明日,本宫便安排你去观星台,快要赏星大会了,你好去帮帮忙,近来那边定是缺人手的。后宫女子不得入,但你是侍女,可以去。”
“观星台?”阮采芸仍是一脸不解,“我去那里,要做些什么吗?”
徐夙瑛淡淡一笑,“你,只需尽情的爱你喜欢的男人就好。”
阮采芸再是一惊,双眸闪出恍惚,忧心忡忡道:“采芸有这双眼睛,自小便被村里的人视为不祥,岂能污了那高高在上之人——”
“你错了。”徐夙瑛倏而打断,然后缓缓起身,指尖轻抚,随即吻了下她的眼眸,低声道,“你这双眼睛,可以迷倒所有人。只要你有这双眼睛,你便能拥有别人无法拥有的,包括,那个人的爱。”
她呵呵轻笑,拂过阮采芸的发,然后自她身边走过出了房。
随着门缝越来越小,徐夙瑛看向阮采芸的眼神则越来越沉,随后缓缓扬动唇角。
慕云若,既然你聪慧,坚忍,我便从你最柔软的一处破坏。
当年你一个人的落寞,今日便让你重新尝到。
我要让你和我一样,永远得不到那个男人。
门,渐渐关上了。
幽光之下,唯是那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女子,对着铜镜,指尖莫名抹过眼眸,重复着徐夙瑛的那句话:“只要有这双眼睛,就能拥有那个人。”
她垂下眸,渐渐咬唇,闭上眼双手环住身子,似乎仍沉浸在那方才的紧拥中。
第一个,碰了她身子的男人。
好想,再被他紧紧拥住。
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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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青莲……”
快到卯时,天微微亮起,景隆宫中不停徘徊着此声低喃。
夏侯靖躺在龙榻之上,或是梦到了什么,梦呓不止,双手紧接着床褥,额角上泛出的汗水将墨色长发黏腻其上。
“青莲!”
忽然间惊醒,夏侯靖猛的坐起,大口喘息,俊眸中充斥了动摇。
半响,他环视周围,见原来是做梦,这才用虎口按压了下剧痛的额,低声自喃:“梦……”
他好似松了口气,缓和了下气息,这才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都是那双湛蓝色的眸,让他想起了那个她。
旧日相处,似乎突然间袭上心间,仿佛青莲闭上眼眸那刻的记忆,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
每每思及此,对慕云若的情感,都会变得复杂。
因为青莲的记忆,往往伴随的是对慕家的恨意。
或也正是因突然想起了青莲,这才下意识想要回避了云若。
不过现在想想,不过因为一双湛蓝之瞳,便将云若丢下,当真是万万不该的,难得那个女人要送他点什么东西。
夏侯靖闭上眼,指尖顺过长发,心情愈发不好。
就在这时,门声稍响,听见夏侯靖那一声惊唤的张保小心步入,见夏侯靖已然醒了,便即刻弯身上前说道:“皇上,您醒了,那奴才这就让严成伺候皇上洗漱。”
夏侯靖摇摇头,只是侧过眼眸说道:“对了,昨夜朕先走了,云若可是问过什么?”
张保想了想,恍然自怀里掏出一叠样纸,道:“慕娘娘让奴才将这个转交皇上,然后秦大人那里好像又有事,就急着回了,只是让奴才叮嘱皇上,好好休息,莫要因着处理国事太过操劳。”
闻言,夏侯靖心中不经意划过一丝暖流,如此这种关候,似乎已然很久没有了。
心情,或是因着一句话好了不少,于是他扬起眉角低语:“把东西给朕,待会儿上完朝,去趟观星台吧。”
张保低应,然后双手将那样纸举给夏侯靖,随即又说了几句其他的话,便退后离开了正房。
夏侯靖垂眸凝视着那样纸,索性侧过身靠在床边,又一次将长发顺于头后,然后一点点打开那样纸。
里面斑斑点点,先是许多难懂的图案,然而自小也修习过星象的夏侯靖自是很快就看明白了这张图。
但是正是因为突然看懂,一张俊脸即刻就拉了下来。
本以为会是甚甜言蜜语,结果竟是预示国泰民安的星图。
夏侯靖倏而失笑,挑着单眉又将这叠纸折好,放在床边。
这女人果然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他怎就一点都感觉不到所谓的爱意?
罢了,国泰民安,他也很是高兴就是了。
想罢,他便掀被下了床,唇角稍扬,琢磨着待会儿在观星台,要如何逗弄下这个假装不识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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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内房。
这是云若在观星台度过的第一个白日。
清晨东卫特有的冬鸟会在东卫皇宫盘旋飞过,观星台居高处,是故看的格外清晰。
鸣叫阵阵,惹人心神舒畅。
不过,此时的云若似乎并没有心情去欣赏鸟儿叫声和这美好的外景,反而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埋头琢磨着什么。
方形的木桌上,堆满了一些昨夜临睡前,管秦玉书借的古籍,同时也从他口中套了些知识,在云若赞叹秦玉书学识之渊博的同时,却又是将这些知识活学活用,接了一晚上的谜题。
书上记载的一些东卫解密的方法,似乎都找遍了,虽然其中也有文字密的,可按照那些方法,这首卷中读出来的还是杂乱无章的文字。
也就是说,挑灯夜读,似乎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外面倏然响起了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怜香突然自门外的怒声:“啊!我们的早膳,你,你们太过分了!!”
云若闻声,知道这燥脾气的丫头定是又和外面起了争执,于是紧忙合上手上东西,藏好残卷,推门出去看看。
结果刚一踏出,就险些踩上那落了一地的汤汁。
于是她拧眉,低声问道:“香儿,怎么回事?”
“主——”怜香刚要叫喊,一见云若瞪了她一眼,急忙换了
称谓道,“清云,我刚才去端早膳,结果被他们故意给推倒,什么都没了!”
怜香一脸委屈,如此之相当真似曾相识。
随即云若便抬了眸子看向围在怜香身边,正双手环胸,活月兑一副高高在上之相的朱兰,且见她踢了踢翻在地上的碎裂的碟子,说道:“像你这种人,吃宫里的饭菜,你配吗,啊?等我们吃剩下了,你在吃,这才是先来后到。”
云若闻言,眉心拧了下,本就因着一夜无果心情不好的她,不禁冷声说道:“即使清云不配,可是,你说的算吗?”
她微微一笑,随后上前搀起怜香,不想再与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计较。
然因着云若的回嘴,朱兰彻底是气急败坏,因着她自小到大都没人敢对她如此说话,于是她索性扬起手就想掌掴云若。
然而就在掌心落下的一瞬,倏然被另一人接住。
朱兰一怔,即刻拧了眉转头看去,原是正笑眯眯看着这边的马钰。
朱兰嘴巴一嘟,先是有些僵硬,随即一把抽回手道:“钰哥,你是要护着这贱民不成!”
马钰微微一笑,道:“你若动了她,可不行。”
“为什么!”朱兰不解,几乎快要怒发冲冠。
然而这一句“为什么”,却让此处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怜香或是察觉到什么,紧张兮兮的吞咽着唾液。
云若镇定自若,眸子静静望着马钰,似在等着他言道。
马钰见状,刻意拉长声音道:“因为她是——”
“她是……”周围又是一片安静,几乎都随着他的抑扬顿挫仰头晃脑。
最终,马钰突然间唇上一勾,一个转身踏到云若身后,倏然用双手轻轻覆在她的肩膀上,道:“本公子心仪之人。”
一言即落,不仅朱兰,就连旁边的李尧和傅舜,甚是怜香都惊得目瞪口呆。
反倒是云若向后瞥了一眼,似乎对那句话不惊不喜,甚至半点感觉都没有。
马钰挑了挑眉,虽然觉得与预想的不同,可还是饶有兴趣。
朱兰实在接受不了,狠狠跺了跺脚,道:“钰哥,你疯了吗!!”
马钰,马钰可是她除了秦大人之外,第二个心仪的男子,怎,怎么可以委身喜欢一个外来贱民!
“钰哥,你可不要被她这狐媚样子迷住了,她,她一定是蛇蝎心肠!”朱兰狠狠言道,声音越来越高。
突然间,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如此重地,你们在吵什么!”
众人闻言一惊,即刻转身看去,原是拧着眉的秦玉书。
朱兰一见了秦玉书,即刻收了声,露出了一抹红霞笑意。
“年少气盛,却也是元气十足,偶尔吵吵,并非坏事。”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即刻绕出,其他几人有些不解,觉得是来了陌生人,然唯独云若的身子冷不丁一僵。
马钰似是感受到,于是低下头看了看云若,在见到了她那不知要说些什么的小脸后,他眉心一动,仿佛猜到几许,于是再是向前看去,果然见到了那正稳步走来的一身明黄之人。
霎时间所有人都惊住,即刻跪下,云若也抿抿唇,随着这些人一同伏身那人脚边,然后同声喊道:“恭迎皇上!”
这四个字,平时听起来已然不痛不痒,可今日能从慕云若的口里说出,来人确实感到心情再度愉悦不少。
云若或是感觉到了那种落井下石的气氛,于是轻轻抬了眸,望了眼那边的他。
对上那眯住的清眸,夏侯靖这才勾了勾唇角,道:“免礼。”
“谢皇上!”又是一阵齐声大喝,几人纷纷站起。
先前还怒意满满的朱兰,此刻已然惊的说不出话,似是第一次见到皇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当真是与方才有千差万别。
然,马钰却与那三人有些不同,眼中或是透了些玩味,左看看夏侯靖,又看看云
若。
俊眸一动,倏而凑近了云若。
那靠近的距离,明显令夏侯靖的脸色一正,即刻用眼神向己方动了下,示意云若“过来”。
不过云若是碍于此时身份不能暴露人前,于是侧了个眸,避过了。
见状,夏侯靖的深眸,不由的又是一沉。
旁边朱兰实在不知这边究竟在沉默什么,于是小心上前,一笑,道:“皇上,您不要与那宫外之人一般见识,莫要因着她而生气。”
她似是会错意了,以为夏侯靖也不想与贱民同路。
夏侯靖哼笑一声,挑眉看了看云若,冷声道:“朕,又岂会与此人一般见识。”
闻言,朱兰心中窃笑。
云若则稍稍拧眉回望夏侯靖,似是根本懒得回嘴。
然,就在这时,秦玉书却上了前,道:“你们方才究竟在吵什么,这地上为甚都是菜汁?”
秦玉书瞥了眼地上,明显不满。
而听了他的问题,几人面面相觑,似都不知如何回答。
最终,还是马钰半步上了前,道:“回皇上,回大人,只是些小事,已然处理好了。”他说着,稍稍转头看了眼云若,眸间尽显了些轻柔。
话,夏侯靖是当真左耳进了右耳出,关键是最后那一眼,让夏侯靖深瞳即刻深了不少。
于是他稍稍看了眼旁边的马钰,一瞬间周围气氛顿时压低了不少。
突然他开了口,无声对着慕云若用口型道:“你这红杏出墙的女人。”
云若皱眉,亦回道:“罪妾冤枉。”
夏侯靖即刻眯了眼睛,向着她房内悄然动了动下颌,示意待会儿要进去。
云若冷哼一声,看向了他处。
这一来一回,站在很好位置的秦玉书自是看了个一清二楚,不自觉的轻咳两声,只道了句:“你们都先回,我要去皇上去上面看看。”
朱兰等人闻言,一半失落一半松气,于是紧忙溜溜离开了此处,离开前还不忘回头悄然看看,仿佛能见到皇上,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马钰亦是要离开,与他们不同,走去确是看的云若。
随后他倏而一笑,文雅离开。
见那几个小的都走了,秦玉书也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不久后,这里就只剩下夏侯靖与慕云若两人。
夏侯靖眸子一紧,突然如迫不及待般一把捏住云若的腕子,而后二话不说就将她拖入了屋中。
只听“砰”的一声,便将大门紧紧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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