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去了哪里,不是他们改变你,只怕是你改变了他们。”就是睿儿这么特别的人都被凌笑然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还担心哪些没有脑子的人做什么。
凌笑然不禁哑然失笑,“义母,你还真是高抬我了……”
夏侯英不再探讨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凌笑然却只能是暗暗叹气,解决了一个夏侯翔,又来了一个更纠结的事,看来她是要尽快出门了,否则夏侯英会一再的想办法把她推到世族子弟的面前,到时候她就算是想要避开哪些无休的争斗,也很难了。
凌笑然陪着夏侯英回到她的院子,罗岩已经在哪里等待了,凌笑然恭敬地行礼,罗岩却是神色淡淡的,虽然他一直都是冷淡的模样,但是凌笑然还是感受到了他今天的不同,等到夏侯英午休之后,凌笑然就跟着罗岩走出了房间。
来到了无人处,凌笑然才开口问道:“笑然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才使得义父不高兴,笑然愚昧,还请义父指点出来,笑然一定会改正。”
“你死了就好了。”
凌笑然听到这话一愣,再看到罗岩面无表情的模样,更是明白罗岩说此话虽然有一定赌气的成分,但是也有一些真意,转而微笑着说:“看来笑然这一次犯的错误很大哦。”
“你为什么不担心?你应该知道我也是神医族的人,除了你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人们都畏惧他的杀意,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就没有一点点惧怕之意?
凌笑然微微一笑,“义父的能力,笑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笑然看得出义父对笑然并没有完全的放弃,否则就不会出声警告了。”
罗岩静静的盯着她一会儿,才开口说:“难怪睿儿会那么听你的话。”原来凌笑然可以看清楚他们的想法。
凌笑然这一次算是明白了,“义父,你是不是因为睿儿才生笑然的气的?”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凌笑然几乎肯定这是事实,试想一下,罗岩也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在这个世上,也只关心两个人,夏侯英与夏侯睿,夏侯英,她刚才见到了,还能对她说教,足以知道很好,那么也只剩下夏侯睿了。
“睿儿不会听任何人的安排,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同样的,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强求,你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竟然让他现在围着你转?”这也是罗岩感到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要知道当他知道夏侯睿在调配养颜美容的药膏时,他差点以为夏侯睿是脑子坏了,更不用说这一次夏侯睿是因为凌笑然才出门的,甚至在他临出门前,还交代他要照顾好凌笑然,不要让她中毒,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是夏侯睿的亲爹,他们父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夏侯睿都没有对他这么关心过,凌笑然不过是才加入他的世界很少的一段时间,就已经有了会这么大的成就,说他心里不难受,这也是在所难免。
凌笑然很想问罗岩现在的这份怒气是不是嫉妒,当然她不会这么做,不是因为罗岩是她的长辈,而是她在知道夏侯睿的‘丰功伟绩’之后,自动的也对罗岩心生戒备,在她看来神医族的人能救人,当然也会治人,看在夏侯英与夏侯睿的情面上,罗岩虽说不会真的要她性命,可是让她受点罪还是很可以的,所以在夏侯睿不在这里的时候,凌笑然决定做一个极其乖巧的媳妇。
只见凌笑然羞涩的笑笑,轻声说:“义父,事实上笑然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睿儿觉得笑然身体不好,就想着帮笑然调养一体,对爹爹亦然。”言外之意就是夏侯睿是为了凌笑然才对乔渝好的,当然,凌笑然不敢再罗岩面前点明乔渝的身体,乔渝是中毒啊,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罗岩也听出了凌笑然的意思,想想夏侯睿对凌笑然的特别,也许这是真的,可能就是因为凌笑然让自己的儿子明白了男女情事,儿子才会变得这么特别,要知道大白天的夏侯睿就把凌笑然抱回自己的房间,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随即罗岩轻叹一声,他们男子不管多么有能力,也不管多么骄傲,最后还是会因为女子而折服,而放弃自己的所有,罢了他也不能免俗,又怎么能要求自己的儿子呢,再说了夏侯睿现在过得还不错,至少是他不抗拒的,这就比什么都好,想通了这一点,罗岩心里的不舒服也舒缓了不少,“睿儿出门前说了,不准你再去他的院子,若是你觉得身体不适可以来找我看看。”
“多谢义父。”不用去在乎夏侯睿对罗岩说了多少关于她的事,因为她知道夏侯睿不是多话的人,所以凌笑然能听到这话,她更是说不出的开心,至少说明罗岩接受了她。
忽然间想到夏侯英要求她赴宴的要求,凌笑然就来了兴致,“义父,你看,你有没有让人,嗯,身体暂时不舒服的药啊?”
罗岩愣愣的看着她,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凌笑然差点翻白眼,对啊,罗岩与夏侯睿是一样的,有些话必须说的足够透明才行,为此凌笑然再说了一遍,“义父,就是让人暂时生病的药,你有没有啊,义父?”
罗岩没有问凌笑然为什么,因为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只是直接拒绝,“你不是我的妻主,我只负责你在睿儿离开的时候不死掉就好了,你想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去找你的夫郎要去。”
“额……”凌笑然没”凌笑然没想到罗岩会把这种事情分的这么清楚,禁不住问道:“义父啊,我也算是你半个亲人啊,有必要这样吗?”
罗岩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妻主的事,我也没有让睿儿帮我去做什么。”上一次出门寻药,如果不是夏侯英的要求,他会自己去的,再说了,配药这种事,家族有规定,只要嫁了人,那就自愿。
听到这话,凌笑然直接是无语问苍天了,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夏侯睿的性子会这么古怪,绝对不全是他的错。
凌笑然不敢想自己能改变罗岩什么,那已经是夏侯英的事了,她要的就是夏侯睿能正常点就好,为此,凌笑然无力的问:“义父啊,你知道睿儿去那儿了,又会什么时候回来吗?”最好可以来得及帮她才好。
罗岩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睿儿已经嫁给你了,他是死是活都是你的事。”也就是说这种幼稚的问题不要问他。
凌笑然很是明白罗岩话中的深意,除了努力地挤出一抹苦笑之外,也没有了其他的问题。
时间匆匆过去,很快就到了二皇女皇甫凤祯生辰这一天,凌笑然也是一直期盼着夏侯睿早日出现,但是上苍这一次没有站在她这一边,所以她只能是无奈的用第二个计划,自己生病好了,她就不相信她病倒了,夏侯英还能强迫她出门去参加什么鬼宴会!
就在凌笑然准备好要泡凉水浴的时候,慎行在房门口敲门了,“小姐,你有访客。”
“访客?我?”凌笑然觉得不可思议,她在京城也只有方晴这一个朋友,这段时间她因为家里的事早就离开京城了,所以她倒是好奇会是谁了。
紧闭的房门敞开一道缝隙,凌笑然露出了已经卸妆的头颅,就是松散的发丝也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前面来探望,“谁来看我?”
不用慎行回答,凌笑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贵族小公子,虽然说他的容貌有些眼熟,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你是……”
东方砚也是充满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脸色通红,指着凌笑然大喊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难道说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尴尬吗?!你有没有上过学堂?你的师傅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你的爹娘也是这么教育你的?”
“额,抱歉……”凌笑然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妥,慌乱的关紧了房门,低声问道:“慎行,这个人是谁?”怎么小小年纪就会说这么多大道理,这也太过了吧?心里的不满也在逐渐的升起,因为乔渝还没有这么教育过她呢,她好歹也没有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更是在自己的房间,她想要什么打扮,谁都无权干涉吧,再说了,谁规定沐浴是要穿戴整齐的模样啊?那还是沐浴吗?那是自杀好不好?
慎行站在房门口,清楚地回答道:“小姐,这是宰相府的小公子。”
“宰相府?”凌笑然一愣,“难道说这是东方芝的小儿子?”她在鸿运书院念书的时候,也听闻过东方芝宰相有个聪明的小儿子,只是这个儿子的身体不是太好,所以东方砚只是在家里学习规矩与研读史书。
“是的,小姐。”慎行依旧是恭敬地姿态。
凌笑然就更是不解了,她知道东方芝对这个儿子保护极严,就是一些贵族的人员也未必见过这个神秘的小儿子,更何况是她了,所以她更是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她院子的小公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凌笑然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就走出了房门,直接向东方砚行礼,“抱歉,东方公子,不知道是你要来,我刚才莽撞了。”
东方砚差点反应不过来,虽然说他的身份比凌笑然高贵,应该是凌笑然向他行礼,只是凌笑然现在也是夏侯将军的半子身份,而他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所以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只见东方砚不自然的转过身去,也是向凌笑然还礼,“也不能全怪凌小姐,都是砚的过失,应该在前面等待的。”
凌笑然在心里赞叹不愧是宰相家的儿子,更不愧是东方墨的弟弟,虽然说他的眼中有着对她的不赞同,但是礼数还是不错的,相信假以时日,他也会像他哥哥一样圆滑世故。
凌笑然一边让慎行准备上好的茶,一边请东方砚进房间入座。
东方砚见到凌笑然这边没有其他的侍从,而他也只是带来了一个侍从,所以就没有移动脚步,相反的指了指院子的石卓子,“我们就在哪里吧。”
凌笑然笑了笑,“好,只是怠慢东方公子了。”她明白东方砚是为了自己的声誉才会如此,见到他小小年纪如此谨慎,不由得在心里又夸赞东方墨会教导弟弟。
两人归坐后,凌笑然终于忍耐不住了,开口问道:“东方公子这次来我这里,是有什么要事吗?”难道说是东方墨有什么事吗?心中的不安在知道东方砚身份的时候就开始扩大了,但是她又注意到东方砚的神色还算平稳,就在劝导自己应该没事的,她应该相信东方墨的能力才行。
东方砚上下的打量着她,没有回答凌笑然的问题,而是很直接的问:“你就是泽哥哥说的哪个聪明谨慎,做事出挑,却又能把握住分寸,极有城府与谋略的凌笑然吗?”虽然侍从已经说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姓凌,但是他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怎么看她都太普通了。
“额,没想到大,没想到大皇子会这么高看我,真是汗颜啊……”凌笑然也是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东方砚的意思,虽然她不知道皇甫泽为什么对东方砚说这些,可是东方砚好像就是冲着这个才来她这里的,既然这样,她也可以认为东方墨是安然无恙的吗?
东方砚毕竟年幼,而且他的磨练还欠缺一点,所以他就直接摇头了,“恕我直言,我觉得泽哥哥这一次是言过其实了,你并没有他形容的那么好。”
凌笑然笑了笑,一点都没有生气,相反还有一副好心情,“你觉得我那里不好吗?”
东方砚皱了皱鼻子,“好像都不好,你的长相,你的举止,以及你住的地方,嗯,都不是最好的。”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凌笑然看着眼前的东方砚,不由得在幻想东方墨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有趣。
“这……”东方砚张了张嘴,又觉得好像不合适,然后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强行吞咽了回去。
“好吧,你既然不好张口,那就我来说,你只要告诉我,我的判断对不对就好了。”凌笑然知道东方砚是东方墨的弟弟,自然也不会太为难他,对他也不自觉地有了一份宽容在里面。
东方砚见凌笑然没有生气,已经觉得意外了,现在又见她好心情的要回应他的好奇心,更是让他迫不及待。
凌笑然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说道:“在你眼里,我应该是穿着精致衣衫,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言谈举止高贵优雅,住的地方也要别具一格,最起码也要代表着我的身份,总之是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普普通通,就像是一个在寻常不过的人。”
东方砚很是高兴地点点头,“就是应该这样!”瞪大的双眼也因为凌笑然说到了他内心的想法而感到兴奋,同时又有了几分迷惑参杂在其中,“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会……还会这样……”
“呵呵,这个更简单了,因为我不喜欢这些奢华沉重的装扮,虽然它们都是身份的象征,但是我觉得让别人高看你一眼,不是依靠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看你自身的美丽,再说了,现在是在我家,家嘛,顾名思义,那就是最舒适最自由的地方,我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还要顾及那么多世俗的眼光与评价?最后一点,我要承认,我没有那么多的财力来装点我的生活,我只是一个清贫的农家女,就算是我现在是夏侯府的一员,我也会谨遵自己的本分,不会让自己得意忘形,更不会去拿夫家的财富来打脸充胖子,我的自尊与骄傲不允许。”
东方砚愣住了,他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理,慢慢的吸收凌笑然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特别的解释。
“怎么了,你好像更困惑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都会告诉你的。”凌笑然注意到东方砚皱起的眉头。
东方砚仔细的打量凌笑然,好像她真的是没有生气,而且她的笑容给了他一种信任感,慢慢的把心扉再打开了一点点,“哥哥说过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最佳的姿态,就像是自己随时都要去参加皇家宴会一样,绝对不能做出丢人的事,而你这里却是……却是……”
听到东方砚主动提起了东方墨,心底的弦一下子绷紧了,脸上的笑容更是变得似有若无,“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疲惫,世间这么多,竟然没有一处可以让他全身放松的地方……”
“就是就是!”对凌笑然说的话,东方砚可是相当的赞同,“以前的时候我一直崇拜哥哥,觉得他完美的就像是人们说的神仙一样,随着我逐渐的长大,我明白了哥哥其实还是很辛苦的。”然后又对凌笑然露出了吃惊的眼神,“你好厉害哦,别人都只看到哥哥好的一面,都没有人这么说过哥哥,你真的是观察入微啊……”
凌笑然浅笑了一下,“我以前的时候与你的哥哥都在鸿运学院念书,所以对他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
“是吗?”东方砚却有些不解了,“哥哥很是注重自己的形象,自己的心事也不会对别人,就是我与母亲劝他放松一些,哥哥都是笑着说我们在想多了,现在你却这么了解哥哥,足以说明哥哥与你的关系不简单……”
“额……这……”凌笑然大惊失色,没想到东方砚会看的这么清楚,看来她是低估了东方砚的判断力。
正要想着该怎么补救的时候,东方砚自己找到了答案,猛的一拍手,“哦,我知道了,你是泽哥哥看中的人,我哥哥又是常与泽哥哥在一起的,所以你就是这么了解我哥哥的对不对?”
凌笑然微微一愣,但是也笑着点头,“对,你很聪明。”虽然东方砚的话与实际情况有了一些偏差,可是最初他们能走在一起的,也确实是因为皇甫泽的缘故,那么她现在含糊的答应,也不算是欺瞒,再说了在这个时候,她也要多为东方墨的名誉着想。
东方砚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我还以为你也是爱慕我哥哥的人,所以才对我哥哥这么上心的。”
凌笑然一挑眉,笑着试探道:“我不行吗?要知道你哥哥真的是很好很好哦。”
“也不是不行啦,只是我哥哥是要嫁到皇家的人,你就算是再爱慕也没有用。”东方砚一句话就揭开了残酷的现实。
凌笑然垂下了眼帘,只能是借助着能是借助着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东方砚也感觉到了凌笑然的不对劲,不自然的模模额头,安慰道:“其实你也不错啦,嗯,我承认刚开始我是觉得你不是太好,可是现在我已经觉得你很好了,虽然你的各方面都不是太出众,但是你比我遇到的很多女子都要强,因为你不是哪种把夫郎当做生活的工具,而且你刚才那么了解我哥哥,我就觉得若是把哥哥嫁给你,一定会让哥哥不会这么像现在这么辛苦。”
“是吗?你真的是这么觉得吗?”凌笑然没想打她会得到东方家人的认可,这让她感觉舒服多了。
东方砚再使劲的点点头,最初对凌笑然的坏印象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诚恳的女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耐心给她解释一切的女子,更是第一次遇到有骨气又了解哥哥的女子,这么多的优点足以冲掉凌笑然自身的缺失,忽然间他明白了凌笑然说的自身的魅力。
“如果我真的可以与你哥哥在一起,我可能给不了他高贵的身份与无上的权力,但是我可以给他自由与安心,让他率性的做自己想做的一切,我想这就是我给他的最好的东西。”因为东方砚的认可,让凌笑然心生向往,已经封闭的心绪也开始慢慢地飞扬,甚至幻想起了她与东方墨的美好生活。
东方砚见到凌笑然幽幽的话语,认真的神色,也明白了他真的是说中了,原来这个凌笑然真的对他哥哥有心思,不过这也难怪啦,他哥哥那么完美,怎么会有女人不心动,换做是别人,他会笑人家痴心妄想,换做是凌笑然,他都被说动了,也就硬不下心了,“凌小姐,你就别想了,你的条件太低,而我哥哥的条件太好,所以啊,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还是专心的对待你自己的夫郎好了。”
面对东方砚的劝慰,凌笑然哑然失笑,“你说话都是这么直接吗?若是你哥哥听到了,一定会晕过去的……”刚开始她还以为东方砚会是另一个东方墨,说话做事有条不紊,更懂得言多必失的危害,却不想几番接触下来,她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东方砚的表现。
东方砚脸色一红,“难道说你希望我与你云来雾去的说话吗?”
“额,不希望,我知道这是因为东方公子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所以才会用真性情来面对我的,我感到很荣幸。”事实上凌笑然真的很喜欢这个样子的东方砚,这也说明了东方芝与东方墨把东方砚保护的真的很好,所以才会保留了他的本性,若是把东方墨的诸多伪装与顾忌一一扔掉,说不准也会这么开朗率真……可是,这只是一种假设,凌笑然深深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东方墨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与重担,他为了家族,为了弟弟也会强行让自己坚持下去。
“嗯嗯,你知道就好,因为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了。”东方砚觉得与凌笑然这样的人说话很有趣,根本就不用多费口舌,也不用担心会丢面子,她都会很善意的帮你维护好你的自尊,不会让你太尴尬,更会给你一个合适的台阶下,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善解人意,还是温柔体贴?
“很高兴结交到你这位朋友。”凌笑然也是欣然接受,与东方墨再有接触这只会害了他,但是与东方砚相交,这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东方砚还小,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说辞。
“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么我们有些事情就要说清楚是不是?”
“额,是。”凌笑然没想到东方砚会马上提出要求,这可是与东方墨的待人接物有相当大的不同,“好吧,我的新朋友,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嗯,其实很简单的,你应该知道我哥哥管教我很严,要我时刻守规矩,更要遵从礼仪,但是我觉得这些都是对哪些陌生人,我们现在是朋友了,自然就用不着了是不是?”东方砚说到东方墨,还是有些惧怕的,哥哥是不会惩罚他,只是轻轻地叹气,他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了,是啊,没有人会忍心让哥哥哪样的人伤心,特别是他还知道哥哥是一心为他好,他就更尊敬哥哥了。
凌笑然想到东方墨一板一眼的模样,也明白了东方砚的顾忌,笑着说:“好,这是我们朋友之间的秘密,你在我这里随便你怎么样,我不会对你说教,也不会跟你哥哥通风报信,在我这里,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就算是她想,只怕她也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吧……唉,她既然不能帮助东方墨,那么她让东方墨珍爱的弟弟在她这里得到轻松与自由,也算是对东方墨轻微的补偿了。
东方砚听到这话,高兴地裂开了嘴角,“太棒了,我若是知道你竟然这么好,我早就应该来见你了。”
“现在也不晚啊,我的朋友。”凌笑然一边说着,一边给东方砚填满了茶水,“尝尝,可能不如你平日喝的好,可是这水很是清冽,那是清晨采集的露水。”
“真的吗?”东方砚听到此话,也来了兴致,品尝了一口,“咦,真的呢,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个……”还没有说完,就自动自发的开始给自己倒茶喝。
凌笑然看到他喝到了第二杯,这才出声,“我说新朋友,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喝茶,顺便看看我是什么样子吗?”
“一半一半啦。”已经放松下来的东方砚,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地方,整个人也不再是最初的高贵端庄的高贵端庄的模样,准确的说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只见他把茶水一饮而尽后,这才开口,“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泽哥哥常常夸奖你,说你很能干,这一次泽哥哥也说了很希望你可以来参加二皇女的生辰宴会,但是泽哥哥有事,根本就不能亲自过来抓你去,我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
“额,你就那么确信你会带我去?”凌笑然绝对没有想到皇甫泽会直接派人来,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大的人物,说实话她还有些抵挡不住。
“为什么不能?我们不是朋友吗?再说了你去哪里又有什么不好的,要知道很多人都期盼着去呢。”关于这一点东方砚就有些不理解了。
“呵呵,你也说的我们是朋友,既然这样你也不应该勉强我是不是?”凌笑然一边说着一边想该怎么推辞。
东方砚的眉头略皱了皱,认真的思索起来,“你是我的朋友,我是应该帮你,可是泽哥哥就像是我的另一哥哥,朋友与哥哥比较起来,好像哥哥更亲近一些,所以,你还是跟我走吧。”
“额……”没想到东方砚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凌笑然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应该夸奖他,还是应该为自己难过,最后也只能是开始为自己找理由,“咳咳,其实我是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才……”
“哦,这个没问题,我把皇宫的太医都带来了,她们可以为你把脉医治。”凌笑然还没有说完,东方砚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额,太医?你竟然带了太医?!”这一次凌笑然傻眼了,哪有人会这样的,竟然把她的后路先想清楚,这样太厉害了吧,无意识的问道:“你还带了谁来啊?”
“我还给你带来了要给你穿戴的衣服首饰,如果你的侍从不会给你穿戴的话,我这里还有专门的侍婢侍从,随便你挑选。”东方砚掰着指头一一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