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几人正说着话,这时,铺子里负责日常外帐进出的老伙计管材突然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奔了进来。
这速度绝对是拼了老命的!
“出事了···老爷!”他在众人面前站定,弯着佝偻的老腰,一双干枯的手拄着膝盖处气喘吁吁的说道。
铺子里的人闻声都好奇的向他看去,景玥岚等人也转过身来,看着他。
景伯仁的眉头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越过身前的景玥岚三人,走至管材的面前斥道,“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说过多少次了,天塌了有你老爷我顶着!”
别看景伯仁是一个蛮温和忠厚的人,但在生意上,景伯仁一向讲究沉稳、冷静、决断,是以香景阁才能在这么激烈的竞争环境中生存下来。对于铺子里的伙计,无论职位高低,他都会一再强调这三点,管材正是犯了这点儿忌讳。
不过管材的慌张也间接说明,此次的事情非同一般。
“不···不是,老奴刚从城南还款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刘赖子······”他的声音仍然有一些喘,可见他方才奔回来的有多急,眼神里仍然留有余惊,“他拿了一张五十万两借据,来向老奴讨账,说是···说是二爷欠下的!”
“还···还有,他还说三天之内如果不把钱交齐,就要带人来收铺子,让我提醒···提醒老爷别忘了。”管材继续说道。
他当时正走着呢,突然就被那一群人围起来了,个个凶神恶煞的,吓得他都快尿裤子,他这双老腿都快跑断了。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他···他竟然又去赌了!”听到管材的话,景伯仁一个气血不通,血流直冲脑门,被气的颤颤巍巍,险些栽倒在地。
刘赖子是城南赌坊的当家,在锦绣城黑道上也是横着走的,排第二,这次黑霸王被抓了,他是最高兴的一个。
当听到‘刘赖子’三个字时,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连他都快记不清楚了!
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
屋内的其他人也被刚才景伯仁要晕倒的一幕吓了一跳,不过幸好管材离得近,搀了他一把,他们才又把心放稳了。他们都知道,这每次二爷一出事,准又把老爷气个半死!
这时,景玥岚三人也已经走至景伯仁的身前。
看来跟他那个到现在都还未曾谋面的二叔有关了,事关亲人,怪不得这么激动。
景玥岚轻轻的从管材手里扶起景伯仁,在双手接触到他时明显的有些僵硬。不过她现在好歹是人家的女儿,景玥岚告诉自己,就算不习惯也得适应。
“······爹。”顿了好一会,景玥岚才试着喊出了那个字,叫毕,心里顿时感觉轻松不少,“您刚刚还训斥了老伙计不够冷静,结果现在自己又成了这样,您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州官放火?!”她并没有选择直接的方法去安慰他,那样只会让他情绪更激动。
管材听到大小姐这么说,立即点头如捣蒜。他刚刚还只是跑的急了点,说话结巴了点,老爷这都快晕过去了!
“而且,这还不是二叔第一次赌输了被人家找上门讨债吧,您就算闭着眼睛也该看习惯了。”她故意露出一副不以为意而且无比鄙视样子,对着自己的‘爹’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斜眸看了一眼一边的楚晏。
楚晏立即默契的会意轻笑了两声,笑声清质流转,流进景伯仁的耳朵里。
他的老脸一红。
他怎么就这么不中用了!
看来他是老了,这么点事儿就急成这样,而且还是习以为常,见都见惯了的事儿。
不就是几个银子,不就是比平常多了那么一些,不就是暂时有些周转不开吗?
结倒让女儿和未来女婿看了笑话!
他景伯仁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阴谋诡计没见过,不都挺过来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世界就没有过不去的崁儿!
只是他这个弟弟······哎,不提也罢!先收拾了这个烂摊子回头再收拾他!
他摇摇头,扶着景玥岚的胳膊在她的支持下缓缓站了起来。片刻后,稍稍平静的他看见一直耐心站在一边的楚晏,突然有了主意。
“贤侄可否······”
“老爷,老爷,不好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另一道极慌之声自门外传来,响亮刺耳,打断了他。
听那声音竟比刚才管材的声音更慌张几分,来人是个年轻伙计,脚步也比管材要急得多,快得多,像是去赶着奔丧。
他跑进了门,看见景伯仁,马上一瘫在了地上。
“老爷,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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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笑话:
男子追赶公车一直到家都没赶上,回来后对老婆说自己赶公车没赶上,不过也好,又锻炼了身体又赚了1元钱。
老婆当时就怒了说,你傻,要追也追出租车啊至少赚个起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