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锦绣权色,第一百章浮出水面
好一会儿,又没再听到什么声响,听露的表情这才稍稍放松,这段时日说不担心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ai悫鹉琻
坐下来抱过针线盒,翻出正在做的小孩儿衣物就着晕黄的灯光继续飞针走线,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几乎成为她最大的响往。
心里也开始计量,是不是要将丈夫交给乔蓁,这样一来,可能自身会更安全一点,可丈夫呢?一想到这里,她模了模肚子,始终下定不了决心。姑娘好办,她怕的是年彻,那个姑爷是不会轻易饶过她的丈夫。
那个男人再不是东西,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真个害死了他,将来孩子问起,她该如何回答?难道说她这个母亲亲手将他的父亲害死了吗?
烦心事一起,她再没心思做这小衣物,随手放到一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屋外却是开始打斗起来,持续了这么久的互相制衡,终于到了互相动手见真章的时候,张贵的行踪查不出来,突破点只能在他的妻室身上。
永定侯府,年老侯爷看到匆匆进来的儿子儿媳,脸色十分难看,“我还以为你们改过向好了呢,原来时我空欢喜一场。”思及年初晴今晚的情绪低落,他就更为不能理解儿子。
年复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女儿,不由得脸上有几分紧张地道:“初晴呢?”
“你还记得你有这个女儿?”年老侯爷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儿子,语出嘲讽。
“爹,我不是来听你说气话的,她呢?”年复加重语气道。
盛宁郡主也到处张望着,确没看到女儿在这厅里,“公爹,晴儿是不是在后边荡秋千?”
年老侯爷这才点点头,“我刚处理了一些事务,她说想要荡秋千,我让人看着她,出不了事的……”
年复没听父亲把话说完,急匆匆地抬脚就往厅外走,盛宁郡主也追了上去。
年老侯爷又瞪了眼儿子的背影,不过很快,他又满意地模了模胡子,还是自家孙女这小灵精的计谋多,早就看穿她娘要去找她爹,所以这才联合演出戏来给她爹娘看。
难为那小灵精了,他叹口气,摊上这对不让人省事的爹娘。
院子里的年初晴朝外张望着,然后看到她安排好的下人给她打了个手势,表明侯爷与郡主就要过来了。
她忙用厨房里面拿来的大葱抹了抹眼睛,然后给一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蹬上秋千,两手抓着那铁链摇了起来,越摇幅度越大。
嬷嬷忙提高嗓门一边张望一边劝道:“晴姐儿,别荡那么高,待会儿摔下来怎么办?这万一伤着哪儿可如何是好……”
年初晴的眼睛熏了大葱,眼泪很自然地就落了下来,语带哽咽地道:“你别管我,我也不要你管,我爹我娘都不管我,你算什么东西?”看到她爹的衣角,她腿弯了一下猛一用力,“反正我也没人管也没人爱,摔不摔也与你无关,你是我什么人……”
“哎哟,姑娘啊,这要真摔了可咋办?”嬷嬷忙又劝着,其实她这会儿也不算是做戏了,这么黑灯瞎火的,这宝贝疙瘩真有个闪失,她也甭想活命了,“你慢着点啊,别荡那么高……”
“我都说摔了与你无关,我是没人要的可怜虫……”年初晴边说边嘤嘤哭着,“他们老说我爹我娘的坏话,现在我爹宁可管那个狐媚子,他也不管我,我死了干净……”
年复与盛宁郡主听到这些个对话,顿时脸上都紧张得很,就怕这女儿钻了牛角尖,真从秋千上摔下来那就糟了。
年复的速度很快。
年初晴看到他后,算好距离,故意从秋千上跳下来。
旁边的嬷嬷吓得背脊发汗,她以为这小姑娘是说说罢了,哪里知道她来真的?忙想上前去用自己肥胖的身躯去接住那飞下来的小身影,哪知身体遭人用脚一踢,飞倒在一旁的地上,接着就看一道身影极快地飞起。
年复一把抱住女儿的身体,冲力很大,他紧紧地抱住,还往后滑了几步才止住退势。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到侯爷出手了,那跨出去的步子立刻收回,按年初晴吩咐的立即屏息静气,不让侯爷发现他早在一旁待命。
年复真实地感受到怀里的重量后,脸上被惊吓的表情才渐
渐恢复自然,此时他也感觉到后背的阴凉,想到女儿大胆的行为,重重地一巴掌打在她的上。
“哗——”的一声,年初晴放声哭了出来。
盛宁郡主心疼地奔上前,瞪着眼看向丈夫,“年复!”
“你不疼我,你还打我……”年初晴控诉地双眼红红地看向老爹。
“谁让你这样做的?你还要命不要?”年复表情极其严肃,“我哪不要你了?不就没与你一道用晚膳罢了,你至于这样吗?都是大姑娘了,换成穷人家只怕都可以出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是小孩子,我不要你管……”她挣扎起来,悄然地抓着老爹的衣服擦起眼泪鼻涕。
“你是我女儿,我就得管你。”年复这会儿气也消了泰半,语气也柔和下来。
盛宁郡主只顾着查看女儿有没有摔到哪里,待看到她一切安好后,这才放下心来,“下回可不许这么吓爹娘了,知道吗?”
年初晴吸了吸鼻子,双眼不太敢看向母亲,但看向父亲的时候却是睁得很大,“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年复表情严肃地问她。
“你今晚就没过来与我们一道吃饭,这还不失约了吗?”她强词夺理地质问父亲。
年复哭笑不得,他又没说过天天都要过去与她一道用晚膳,怎么现在变成是他的不是?
盛宁郡主瞪了一眼年复,要他顺着女儿一点,别又激得女儿去寻短,真要出了事,她可饶不过他。
年复拿出帕子不嫌脏地给女儿捏了捏鼻涕,“好,我往后绝不轻易失约,这回满意了吧?”
“我们拉勾,拉勾了我就信你。”年初晴得了父亲的准信儿,这才破涕为笑,自己挣扎地下了地,举起小手指向着父亲。
年复笑了笑,幼稚了一回地与她拉勾。
年初晴这才满意地收回手,颇为高兴原来自己在父亲的心目中也是有份量的,至于父亲院子里的那个狐媚子,总有办法收拾他。
当夜,一家三口与年老侯爷话起了家常。
宁木森披着衣服没睡,在窗前踱来踱去,也没等到年复回来的消息,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最后一脸阴深地坐在圈椅内。
“宁爷?”
他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这人是他的亲信,“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侯爷今儿个不回院子里歇息了,夜深了,老侯爷留他在那儿呢……”
话还没说完,宁木森就将桌上的物品扫落在地,“出去!”
那前来禀话的小厮撇了撇嘴,赶紧弯着身子离开。
宁木森捏紧手掌,好你一个盛宁郡主,竟然拿着女儿来做筏,以前还没发现她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女人。
今晚又如昨晚一般,年复与盛宁郡主又不得不同处一室,在老侯爷院子这儿的东厢房里,家具简单地令人发指,只有一张八仙桌与大床,别的什么也没有,更离谱的是只有一床被子。
盛宁郡主看了看,着人去搬屏风来,哪知那下人却说屏风坏了,用不了。
这话惹得盛宁郡主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蹩脚借口?
让去搬罗汉床、贵妃榻等物,甚至是多抱一床被子来,通通被告知都坏了,用不了。
这会儿夫妻二人都明白了,这是年老侯爷苦心经营的啊,今晚就算是换房间,只怕也还是这局面。
年复也有几分后悔,干嘛一时心软答应留下来,这儿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宿怕是不好睡,想到女儿,到底不忍她失望,答应了明早陪她用早膳就不能失约。
盛宁郡主坐在铺好的床上,看了眼高大身影的男人,“不就一晚吗?将就吧,又不是第一次,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让人看不惯。”
年复瞪了她一眼,这说的是什么话?看到她大喇喇地亲自动手月兑下外衣,他也惟有硬着头皮也月兑下外衣。
盛宁郡主着中衣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多想,旁边就有人躺下,他的味道飘进鼻端,比
昨儿夜里闻了一晚上的味道还要浓郁,她不禁拉上锦被盖到下巴处。
年复的鼻子同样也很灵,为免尴尬,他翻了个身子向着床外。
盛宁郡主看到他连被子也没盖,自己一人霸着一床被子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再者也担心他会着凉,到时候女儿又要失望了,遂将被子分了一半到他身上。
他转身愕然地看着她。
“省得你又说我霸道。”她恶声恶气地道。
年复看着她嘟嘴的样子,不由得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睁着眼睛瞪他。
“盛宁,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多少岁了?”他将手枕到脑后,她时常精明,时常傻乎乎地像个姑娘家,完全看不出来年龄。
“废话,我多少岁你会不知道?”盛宁郡主也躺平。
“……”
两人难得地没有顶嘴,而是平和地聊起天来,而没有排斥彼此的存在。
渐渐地,盛宁郡主睡了过去。
年复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回话,刚要转头看她,她的头一歪,靠在他的肩上,红唇离他仅只有些微距离,而她的睡相似乎不太好,身子似八爪章鱼地缠了上来,将他整个人都缠住。
他顿时如石化地僵在那儿,她屈起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手臂更是在他的胸上来回抚模着。
这样的她,也是生平仅见,那几次同房,两人完事后,他就下床睡到了罗汉床内,没再与她同床共枕。
他试图将她的手脚拿开,只是才一会儿,她又缠了上来,最后试了几次,他也只得放弃,转了身子面向外面,试图入睡,而盛宁郡主几乎整个人黏在他的背上。
这一夜,简直是如芒在背。
半夜时分,已经熟睡的年彻与乔蓁被一阵急促的禀报声惊醒。
年彻立即掀被下床,套上亵衣裤,然后将肚兜等物递给赤着身子的妻子。“我先出去看看。”边走边穿着外衣。
乔蓁也急着套上衣物,这禀报声似乎事关听露,她更为着急。
待她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看到丈夫表情凝重,正扬声吩咐人备马,似乎要外出。
“怎么了?”她拉着他的衣袖追问。
“听露被人抓走了。”他用平缓地语气述说着让她会担心的话,只是不说也不行。
“怎么会这样?”乔蓁咬着下唇难以置信。
“你先别担心,我立刻去查看一番。”年彻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我跟你一道去。”她道。
“锦绣,别任性。”他语气加重。
乔蓁摇着头道:“我不是任性,而是我在这儿只会更担心,我要亲眼去看看。”
年彻看了她半晌,见她的表情意志十分坚定,知道拗不过她,惟有点头同意,这回改备马车。
乔蓁二话没说,披上大氅,转身到隔壁的耳房,看到挂在墙上的圣琴,她想也没想就将它取了下来,只要有它在手,她也不怕遇上更为强劲的敌人。
三更天,永定侯府的大门打开,一辆马车驶进外面的风雪当中。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就连更夫也不知道躲在哪儿避风雪,永定侯府的马车与护卫都沉默前行。
速度极快,到达听露所住的地方。
没待马车停稳,乔蓁就第一时间下了马车,看到在飘摇的灯火中,也可见到这里废墟一片,墙面倒塌,屋顶空了几个大窟窿,可想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
“听露?”乔蓁唤着她的名字,只是这昔日的侍女却没再出现。
年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然后揽紧她进到那屋里,见到张贵买来的三个仆人瑟瑟发抖地缩在漏风的屋角。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年彻顿时怒声责问。
“回主子的话,我们本来已经将听露姑娘
护好了,一切本来都很妥当,哪知对方却有念力高级者,他们用念力将听露姑娘控魂了,我们又不敢真伤了听露姑娘,这才在最后的关头失手让对方将听露姑娘抓走。此事都是我等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话音一落,硕果仅存的几名暗卫都跪了下来。
年彻与乔蓁的表情都没有松弛下来,现在再罚这些个暗卫能顶什么用?
“可知道对方的身份吗?”乔蓁凝着脸问道。
“属下无能,对方的功夫很杂,念力高级者也有数名,而且蒙着脸又是黑夜,所以我们无能得知对方的身份……”
话音未落,年彻已是一脚踢过去,“一群都是废物。”
跌倒在地的暗卫擦干嘴角的血迹,又直挺挺地跪在原地。
乔蓁深呼吸一口气,这引蛇出洞的计划是完全泡汤了,鼻子闻到的全是血腥味儿,这群暗卫也尽力了,架不住对方势在必得,双方的死伤人数怕是差不多。
年彻环住妻子的腰,“我立刻派人去守住出城的路,务必要找到听露。”
乔蓁的脸从双手中抬起,这时候她还能说什么?要找到听露真不容易,突然,她睁大双眼看向丈夫,想到自己被勾魂的那一次,这次她完全可以如法炮制。“走,我们到内室去。”
那儿有许多听露的物品,凭着这些气息,她应该能追到她的魂灵去了哪里?
年彻顿时也知道她要做什么?眉头皱紧了,这是下下策,万一有个好歹,他承受不住那后果。
在进了内室后,他拦着她抓起掉在地上的小衣服的手,“我来吧。”
“不行,我与听露的关系更近一些,我比你要容易许多。”乔蓁摇了摇头,“你在一旁给我护法吧,不会有事的。”
年彻拗不过她,只得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记得你还有我,如果情况不对不要硬拼,第一时间就是撤。”
乔蓁点点头,握紧他的手告诉他,她会保重自己。
她抓着小衣服,闭上双眼,从丹田抽出念力,随着小衣服发散出去,然后似猎犬追踪猎物一样,无边的念力冲出这间简陋的屋子,飞驰在夜空中。
飞过卫京城的夜空,直入那无人的角落……
约莫半个时辰,就在她担忧无比的时候,发现了听露的痕迹。
“不好,有人用念力追过来了。”
一道极重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个老者。
乔蓁没有与他过多的纠缠,而是冲进听露的身体里面,进入她的精神识海,只见里面一片黑乎乎的,这就是被控魂的后果。
她费力地驱赶着黑雾,寻找着听露的魂灵小豆子,“听露?”
好半晌,黑雾去除一半,她方才听到听露的声音,“姑娘?”
“是我。”
乔蓁喜悦地冲过去,只是驱散的黑雾又回来了,这控制听露的人念力比起那回玉申公主所带的嬷嬷还要厉害,与她渐渐缠斗起来。
清醒了不少的听露忍受着头痛欲裂的痛苦,喊了一声,“姑娘,快走——”
“听露?”乔蓁唤了一声。
听露的声音听来很弱,最后她只能传达几个字眼,“阿贵……床……地道……”
乔蓁与那人斗法的动作一顿。
那老者也听到这声音,顿时大喊出声,“爷,找到张贵了,原来他还在那密道里面……”
乔蓁一听,知道对方肯定要调人回去,顿时心急如焚。
听露也听到那道声音,努力聚起最后的力量,“姑娘……别管……我……走……”
乔蓁衡量了一下利弊,现在的她没能力救出听露,只得狠狠心先退走,才能谋后路,“听露,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听露没法回答。
乔蓁也知道时间很紧,咬紧牙根退出听露的精神识海,一出来就看到一群雷黑衣人,而其中一人的眼睛却有几分熟悉,似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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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过由不得她细思,那老者的念力攻击过来,她且战且退。
好不容易才摆月兑掉,回到自己的躯体里面,此时她手中的小衣物顿时破裂成几块,这媒介是再也用不上了,而她自己也软倒在年彻的怀里。
“快,那床下有密道。”她顾不上恢复力气,立即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年彻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是虚月兑了,“你别说话,赶紧调息,我这就唤人进来找密道。”
乔蓁点点头,盘腿坐下调整呼息。
年彻出去唤人进来将那道土炕仔细研究,看到妻子的状况还好,这才出去再度调派人手,对方只怕还会再来袭击,就为了掩饰身份。
等他忙完后,就进来守在乔蓁的身边,看到她的脸色渐渐好了些许,这才放下紧绷的心。
这时候,密道的门被打开,他立即着人下去找张贵。
属下带着那瘦得皮包骨的张贵上来的时候,张贵的表情十分的惊惶。
乔蓁调息完毕,站了起来,走近张贵,看到他就恨得可以,举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你可知道听露被人抓走了?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这样利用她,你还是人吗?”
“你说什么?”张贵表情十分紧张,“听露被抓了?”
乔蓁重重地点头,“你现在还要隐瞒你主子的身份吗?只怕他已经对你的妻儿不利了,你还要为他卖命?”
张贵的表情一僵,成婚以后,听露对他还是不错的,更何况想到他的孩子,他脸露痛苦,抱着头蹲在地上。
“既然他不合作,那就用搜魂术吧。”年彻冷声道。
一听到搜魂术这三个字,张贵就打了个冷颤,似乎他曾经吃过这样的苦头,这回他不打算再隐瞒,而是舌忝了舌忝唇开口道,“真正主使者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连他的长相也没露给我看过,我只知道他的书画都很厉害,这是我从他身边的人那儿打听来的,家世似乎挺显赫,只是又好像在朝没当官……”
这些个信息一透露,年彻与乔蓁对视一眼,符合这个身份又有可能这么做的似乎只有那一个,他们同时想到这个人名:连永。
乔蓁的表情一僵,自打她与年彻成亲后,连永没再来纠缠自己,她以为与他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这人真是阴险得可以,暗中布下这个局,步步为营,只是可怜了听露。
“爷,公主,不好,有人正向我们这边而来……”外头的暗卫禀报。
年彻拉紧乔蓁的手,“我们先走。”然后吩咐暗卫看好这张贵。
乔蓁也点点头,为了掩去他们肮脏的痕迹,这张贵是他们的第一目标。
将乔蓁送上马车,年彻翻身骑在马上,这些人步步都算好了,现在的乔蓁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圣琴的威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坐在马车里的乔蓁不用探头也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丹田里面还有一点点刚才恢复的念力,只是到底不够她使用。
不过坐在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将旁边的圣琴打横放在膝盖上,她的表情十分的僵硬,十指在上面翻飞。
她弹奏的琴曲不再是攻击性的,而是骚扰,类似于前世用噪音驱赶人群。
这不过是她在急智之下想出来的,利用圣琴的特性,她的攻击有一定的范围,不过这招有个不好的特点,就是难分敌我。
外面的人群听到这琴音,不再是愉悦的享受,而是感觉到头痛欲裂,包括年彻这个高级念力者,只是他的情况比起别人是好了不少罢了。
他担忧地看向马车里的妻子,忍着这难受,将动作迟缓的人手起刀落,收割着生命。
这一地满是鲜血。
有受不住这声音的来袭者选择逃走,动作非常快,年彻也没让人追,而是将来不及逃走的人收拾干净。
等到危险去除之后,没再听到琴音,他忙掀起车帘子,看到乔蓁晕倒在琴旁。
他立即进了马车里面,将妻子抱在怀里,吩咐车夫赶紧起程往府里赶去。
城郊,连永拿下那遮住面容的黑巾,看了一眼听露,表情
凝重地坐在一颗巨树下,此时天露鱼肚白。
“爷?”小北上前给他递了一碗茶。
连永接过轻茗了一口,看着那天露鱼肚白,“功亏一篑啊……”
这计划设计得十分周详,他是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会出这样的纰漏,如果抓不回张贵,只怕他连家的处境要艰难得多。
“爷,他们回来了。”小北兴奋地道。
连永转头看去,只见到己方的人已经回来了,看到那几人狼狈的样子,就知道行动失败了。
“主子,我们没能杀掉张贵,他被带回永定侯府了。”
连永将茶碗捏碎,起身道:“事已至此,不用多想,立即传令给本家,做好准备,只怕大魏这回不会再给我们苟安之地,避免族人过多的伤亡。”
“是。”立即有人领命,准备化妆混出城去。
“爷,我们也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京城只怕天一亮就会满城搜索了。”小北担忧地道,至于乔蓁与圣琴,看来爷只能放弃了。
连永看了一眼听露,花费了这么多心机与时间,他不能这样退回去,握紧手中的拳头,心中渐有决断。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年复与盛宁郡主并不知晓。
年复今天休沐,不过仍是准时准点醒过来,看着那压在他身上的人儿,他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她似乎睡得很熟,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轻轻地碰触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哪知她一个翻身却是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脸颊碰触他的脸,擦过他的唇。
碰触到她娇女敕的肌肤,他的脸瞬间涨红,那被她无意识间磨蹭的身体,立即就有了反应,这让他相当的吃惊。
这是他很少会有的反应,其实与她同床的那几次,父亲给他备下了药物,他当时为了尽快完成生孩子的任务,是同房前是吃下了壮阳的药物,因而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是没有反应的。
可如今这算是什么?
身下的叫嚣容不得他忽视,那种紧绷的急于宣泄的感觉似乎很熟悉也似乎很陌生。
“唔……”
她微哼一声,女敕滑的脸蛋摩挲着他的脸,更是火上浇油。
“轰”的一声,将他最后的理智都甩到了爪哇国。
一个翻身,已介中年的他如毛头小伙子一般,将她压在身下,他吻上她的脸,一如她摩挲时那般香女敕软滑,这吻如急雨而下。
盛宁郡主却是在做着春梦,这梦一如昨晚,她都梦到与年复上床的激情,这也是她想要压抑下去的。
就在她处于梦境中打压自己本能的需求时,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人大力抚模着,一股麻痒从脊椎处升起,她轻哼出声,“嗯……”
两手无意识地揽上自以为是梦中的年复的脖子,让他吻得更为彻底,手往他的怀里探去,抚模着他的胸膛……
在欲火的主宰之下,两人都失了理智。
就在一切发展得如同世间男女欢爱的过程一样时,外面有敲门声,“侯爷,郡主,不好了……”
这急切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到两人头上,年复彻底地恢复了理智,而盛宁郡主也从春梦中醒来。
两人眼睛大张,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对方,鼻尖对着鼻尖,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盛宁郡主感觉到体内似乎有异样,她不可置信地掀被子低头看去,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
年复同样也是震惊不已,与她一道都往被子里的看去……
最后,两人同时抬头。
“年复,你……”盛宁郡主想骂他,一时间却找不到词,都多少年了两人没有欢爱过,这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做了起来,“混蛋!”
年复的脸上顿时充血红了起来,只能怔在那儿任由他骂混蛋。
“你还不赶紧拿出来……”半晌看他没动作,盛宁郡主推拒着他,只是这人比她重,她推不动他。
“侯爷,郡主,世
子爷与圣公主出事了……”外面的人久侯不到他俩的声音,只得再度催促。
一听到儿子儿媳出了事,夫妻两人顾不上清算这次是谁对谁错。
年复迅速地抽身而出,抓起衣服穿了起来,所有的**都不及家人重要。
盛宁郡主的身体却是哆嗦了一下,咬牙看了眼丈夫,然后也赶紧穿上衣物,不过在看到胸前的指印与吻痕的时候,她仍止不住地咬牙与脸红。
年复将外衣递给她,“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说,这次是我的错。”
盛宁郡主将外衣一把夺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经她的允许,他怎么能将他的东西乱用在她的身上,不过此时确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待他们夫妻二人出现的时候,老侯爷也整装待发了,三人看了看彼此。
老侯爷道:“有什么话去到墨院再说。”
夫妻二人点点头,同时脸色凝重。
三人到了墨院,看到院子里很是安静,都有不好的预感,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内室。
丫鬟来回拿着药物,而乔蓁却是躺在床上。
盛宁郡主奔向床前,查看了一下乔蓁的身体,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到果着上身的儿子身上有伤口,顿时怒道:“这是谁干的?”
年复也沉下脸来,敢打他家主意的人,他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连永。”年复阴沉地道。
年老侯爷一听眯起了眼睛,“连家还没有安份?”看了眼床上的孙媳妇,“孙儿媳妇如何了?”
年彻喝了口热汤,“没大碍,我已给她喂了滋养魂灵的药物,几个时辰后她就会醒来,只是这两天可能会比较疲累,母亲,过年的事情只怕你要多劳累了。”
盛宁郡主点点头,“你放心,这回我亲自坐镇,不会让儿媳妇累着。”
年彻这才放下心来,看向祖父与父亲,“我打算待会儿就进宫,有这张贵在手,圣上会同意出兵将连家连根拔起的。”
连家,其实是很特殊存在的,世人以为他们偏安于一隅,却有不俗的影响力。其实与年家一样,他们的先祖也是追随太祖打天下,不过在功臣阁里面却没有连家的一席之地。
这与当年的一个老道的预言有关,那个老道说,连家将来必出皇者,就凭这一言,连家的先祖吓得立即交回兵权,发誓子孙后代永不为官,回家吟诗弄画去。太祖皇帝当时也顾虑着天下初安,看到连家甚至将祖坟迁至那风水最差之地,并且连杀两个战功赫赫的儿子,表明了只要一家子性命得保,并没有争雄之心。
这才容得连家存活下去,也记念着曾经的功劳,并没有赶尽杀绝。
当然,看到连家这样的气数,当朝每一任皇帝有疑虑却没担那恶名,连家在儒林颇有影响力,免得天下人说皇家凉薄。
几代下来,当权者也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当然试探是有,譬如老皇帝曾多次就试这连永有没有出仕的意愿,好在连永表现得极为稳妥。
现在连永意图抢圣琴夺乔蓁,那么事情就不再简单。
年复严肃道:“我跟你进宫去面圣。”
年彻应了一声“是”。
建章六十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九日,老皇帝就下旨灭连家全族。
一大清早,年冯氏就迎来了预料以内的客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在侯府之时,你都是极力避开我。”带着自得之意,“说吧,你有何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