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结完帐回来,手上除了那张白金钻石卡和帐单外,还多了了张房卡和入住单。
李燕正有些疑问的时候,勒小东已经起身站起来,冲她道:“走吧,我们上去——”
“上去,上哪去?”楼上除了餐厅就是客房,这刚吃得五饱六饱的她不认为会是前者。
“我刚让她们给开了间房,我们上去谈谈。”不容置疑的扯过她的手,拉着就走。
哎,我好像还没同意吧?这句话冲到嘴边,可看他这态度显然是不会同意她说不,在嘴里转了一圈儿又咽了回去。
罗曼采取的会员制,根据消费额度来制定的级别档次,像是勒小东这样的高v会员,光是每年交的会费就不低于七位数。即使没有过多交代,给的房间那也至少是豪华套。
高额的会费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罗曼客房的奢华程度比起大安阁要更胜一筹。李燕不得不承认自已就算是再会赚钱,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仅仅还是个小市民消费意识,两辈子加起来也仅有那么一次奢侈的经验。住这么高级别的客房,那在以前就是认为在败家。
一百多平米的建筑空间,被分隔出几个区域,卧室、客厅、酒吧、观景台,每个区域都设计合理,给人种宽敞明亮的感觉。
坐在客厅里的沙上,透过窗户放眼可以看见远处的风景,迎着吹进来的微风,会觉得惬意无比,连带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从进来到坐下呆看了窗外足有十分多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不愿意做打破平静的那一个。
若是要比忍耐力,李燕自认不会输给眼前这个明显在克制着的某人。既然他不出声,那她也只好保持沉默了。
可能也意识到这样拖下去没办法,勒小东终于以一声长叹作为开场白:“李燕,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我的魅力的不够?还是哪里做的不好,你怎么会看上别人呢,那人真的就有那么好?”认识她这么多年,很清楚她的性子,看着挺温和容易亲近,其实最是冷情的人那么个人。别说是交男朋友了,就算是只是个普通朋友,她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心,满打满算也就才两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有看上眼的男人了呢?
李燕低垂眼帘沉吟顿默了数秒钟,她现也是彻底弄明白了,如果不明明白白的把话摊开来说清楚,他还是会继续这样下去,这对两人谁都不好。
“小东——”
她沉重的口吻让勒小东本能的浑身震了下,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了,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嗯,什么?”
李燕暗自叹息了声,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说的太直白,可问题是不说清楚,以他的个性根本不可能轻易后退。
“……我知道你想着我们再恢复以前的关系,而我也说过这不可能,可是我看你却是不以为意,仍然在做着各方面努力。或许是我有所误会,可你表现的实在太过明显了,不时的出现在我家,又是各方面讨好我的家人,其实真的不必要这样做。”想到她们家除了她妈还没完全同意以外,几乎全票通过让他们俩个在一起,只要想到这个李燕就觉得头疼。不无懊恼的又叹了声,接着道:“我之所以再三拒绝这件事,并不是我在欲擒故纵,如果你要是有这样的误会,我现在这里特别澄清一下,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勒小东一对剑眉都快拧得打结了。
李燕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有人说,有以结婚为目地的交往那就是耍流氓。虽然这句话比较侧重于你们男人来说,可是对我们女人也同样适用。我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你结婚,如果还是对你的付出视而不见,那我就是个欺骗别人感情的大骗子了,这可比骗人钱财来得更加可恶。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是这种人吧?”
“……为什么不能可能?”听到这几个字,勒小东只觉着心尖被人拿锥子狠扎了下,一张俊脸阴郁黑沉。
“我们——真的不合适。”真实的理由她又怎么可能跟他说呢,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的。弄不好,还可能会被当成精神病、妄想症病人来处理,那可就麻烦了。
“怎么会不合适?”这样的理由显然无法让勒小东信服,烦燥的抓了把头,道:“我不认为有哪里不合适,我们外表长得相配,内在又那么和谐——”说到这里略显得有些赧然,脸红了下,又接着道:“虽然只有一次,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如果是这方面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多练习就有了,这种事总是越做越熟练……”
越说越不着调了,李燕赶紧出声打断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不要瞎乱猜。”聊这个话题实在有些尴尬。
“那不是这样,又是那个?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能再说的详细点儿吗?李燕,你很清楚,如果没有确切的理由,我是不可能放弃的,这点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的性格李燕当然清楚了,被逼无奈只能长叹声,道:“小东,今天我说的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话,至于为什么我会说不合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说清楚。不过,最终的结果不会变,我们俩个真的走不到一起去,我希望你越早知道越早断了这个念头越好。不然的话,等到将到那天到来,恐怕你会怨恨我,到时候真的是连朋友都没的做,我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
这一连串隐晦难懂的话,让勒小东沉默下来,内心隐约有种漏掉什么重要信息的感觉,可是认真捕捉又丝毫找不到头绪。这种无力感着实不太好受。
“那好吧,让我好好想想。”她这么郑重其事的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在表示自己是非常的认真,要是他轻易否绝了的话,只会让她想到另外的途径,保准会跟他渐渐疏远关系,以达到这样的目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李燕点点头:“这样最好。”如果他能想明白,两人还做朋友,不伤和气这样是最好。
这么摊牌的一说,她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不再那么压抑沉闷了。难怪会有人说,心情难过时跟人分担,这样痛苦会减半,还真有那么点儿道理。
既然已经跟他都说明白了,那再呆下去也没有那个必要了,李燕刚想着跟勒小东说说,要不把房间退了这就走人得了,还能省掉大部分房费,这豪华套可是挺老贵挺老贵。就算有钱,那该省的时候也得省不是?
她正这么想的时候,就见勒小东在那里解衣服扣子,怔愣了下问道:“你干嘛?”低头看了下表,现在已经快两点钟了,难道他还打算在这里补睡个午觉啊?
勒小东动作极快的月兑掉了上衣,正解着裤带,看她傻乎乎的样子,邪魅的一笑,道:“我想干嘛,难道你看不出来啊?”
被他这笑的心神微荡了下,赶紧敛神错开视线,嘟嚷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人对话的十几秒钟时间里,勒小东已经结束战斗,身上只剩了下面一条平角裤,径直走过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告诉你,我打算耍流氓——”
“啊?”温热的呼吸喷在耳侧直痒痒,带着小细钩似的勾得人酥酥麻麻,被惊的往旁边侧了一大步,面红耳赤的强自镇定道:“没工夫跟你说笑,要待你待着,那我走了——”抹身就要走。
“哎,你走了,我跟谁流氓去?”勒小东一把扯住她胳膊拉了回来,见她薄怒红颊将要火,赶在之前说道:“不是你说不以结婚为目地的交往那就是耍流氓吗?我现在又没跟你谈婚论嫁,只是单纯的在交往,管它是一叶情还是什么露水姻缘,反正只要不涉及到你所谓的结果,你应该不是那么在意,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是这样吧?”
李燕被他这几句话问的是语结当场,她很想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可是转念又一想,或许被他这么认为倒也好,省得他放不开再继续执迷下去。再者,从某个方面来讲,他所的也确实没有错,她之前那些话主要是强调不想跟他结婚,可完全没有提到别的事。
曾经被伤害过一次,重新来过的她思想观念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只守着自己丈夫从一而终的老旧思想,早就被她所唾弃,凭什么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小三小四小五的养着,她要守洁守到死?就算最终的结果是她嫁给那个人,为的也只有一个,只要是怀了宝宝后第一间就会跟他离婚。于她而言,那人不过是个工具,用完就可以随手丢弃的那种,
曾经的想法是要将清清白白的自己在新婚之夜交给成为她丈夫的那个人,那样做又得到了什么好结果了?心灰意冷之余,又怎么肯再去重走那条老路?
于其说,这是思想上一种改变,不如说对那人提前所做的报复,明知道会成为他的老婆,早早的先把这顶绿帽子给他戴上,也算是变相的泄愤了,心里觉得痛快无比。
李燕想要好好的过这一辈子,只要出于意愿,偶尔肆意放纵上一回,又有什么不可以?不客是男人还是女人,生理上都会有这种欲明旺,不想在这方面委屈自已。如果真的合拍,她并不介意保持这种单纯的肉关系。
以目前而言,他是唯一个没让她生出抵触情绪的男性,在无法确定身上厌恶症完全好了之前,也可以说,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解决需求的人。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飞速的旋转着,她很快就有了决定,没有再去拒绝来自于他的邀请。
此时的勒小东还完全沉浸在被认可的喜悦里,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眼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要是知道李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呕个要死?
不管两人报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滚床单的时候还是相当和谐的。就像勒小东说的那样,这种事情完全靠练习,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比起第一回,完全可以用进步神速来形容,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对于李燕来说,虽然酒醉不知道刚开始是什么情况,但是这次则是全过程清醒,深深体会到了啥叫契合。两人身体简直就像是为彼此而生的那样,动情狂舞起来实在是太般配了。深深的体会到那种自心灵深处的震撼,让也久久都无法从那样的余韵里回过神来。
可能是二十多年来才有这样的经验,知道那美妙的滋味后某人食髓知味,滚起床单来势不可挡。她自认经常锻炼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可是在面对他年青充满冲劲的身体时,仍然是不够看,直被翻来覆去的要了数回,直到身体最后一点力气都被他榨干吸尽。
这样纵情肆意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时,浑身像被车子辗压过一样,腰酸骨头疼,浑身的不舒服。可怜她的小身板啊,这种情况根本走不了,直在酒店里休息到了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才免强爬起来。
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现勒小东的踪影。早上醒来时他就不在,她还挺庆幸不用面对他而尴尬。后来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觉着身边的床一沉,好像是他又回来了。不过,她又不能完全肯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又睡了这一觉,身体觉得好多了,可还是难免懒的从床上坐起来,瞅着床头某一点了会呆儿。
就这时候,房间的门传来声开锁磁条响声,‘兹——’的声音停住,门被从外面推开,勒小东拎了袋衣物走了进来。见她坐在床头,眉眼弯起,展颜一笑:“燕儿,你醒了?”
尽管他笑容灿烂,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可李燕并没有因此迷了心神,忽略了他脸前衬衫上那点点散如梅花的血渍,心头突的猛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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