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郭子仪当年功高盖住,被封汾阳王,但这汾阳王府跟别的王府不一样——
汾阳王府门庭若市,寻常百姓都能自由出入参观王府。
有一次有人在王府内院看到郭子仪舀水给妻子女儿洗发,就把这事儿传出去了,成了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郭子仪的的儿子羞愤难当,就去见父亲,求父亲把王府府门关上,不再让外人这样随意出入。
郭子仪笑着跟儿子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
自古以为功高盖主者有几人能幸存于世的,他这么做,也不过是让外人都见证他每一天生活,外面怎么传无所谓,就算有心人想参他一个谋逆之贼也不成,因为这些百姓都是活生生人证啊。
“丫头啊,明哲保身这个词,不需爷爷给你解释你便能懂的,爷爷这就是效仿郭子仪以求这方存安身立命之地啊。”
丁老爷子讲这故事,讲得简单明了,说话的声音也是云淡风轻的。
可是郝贝却是听出了点刀光剑影的痕迹来。
“爷爷……”哽咽着,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什么是血脉相连,就如此时。
丁老爷子了然的感叹的拍着郝贝的手安慰道:“不哭啊,都过去了,再苦都熬过来了啊……”最后一个啊字,老爷子都有点哽咽了。
世人皆知丁克难立了赫赫战功,却没有人知道他当年为能回国付出了多少的血与汗。
当年啊,如果不回国,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怕没有寻到妻子,也许终其这最后的岁月也无法得知妻子的下落,只有孙女儿伴着,他也是无悔!
“爷爷,以后,我陪着爷爷,一直到永远……”郝贝抹着泪许了下承诺,纤手紧紧的握住爷爷的手。
丁老爷子苍老的手拭去孙女儿的泪,连说三个好字。
继而又叹气:“贝贝啊,学习的事儿用点心啊,爷爷等着你考个好大学,爷爷的一切以后就全是你的啊……”
郝贝点头,保证自己会好好学习,如果她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年说什么也会把书读完的。
然而,这世间是没有后悔药的,如果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但是,故而,她只能抓住现在,努力再努力。
“贝贝啊,爷爷当年回国,就一门心思的找你女乃女乃啊,爷爷能找到你,算是一个意外之喜,爷爷就盼着你好好的就好。”
丁老爷子想到一生都寻找未果的妻子时,手抚在心口处,阖上眼眸不忍让孙女儿看到他的痛。
俗话说少时夫妻老来伴。
年轻时忙忙碌碌的,抱着希望、信念倒也走过来了……
这临老了,不知是不是气数要尽了,每每想起,心中就一阵的绞痛。
“爷爷,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叫医生过来……”郝贝看爷爷这样,心里就难受。
丁老爷子睁眼,拉住孙女儿的手摇头:“没有,就是最近想到你女乃女乃,心里就不舒服,没事儿,你扶爷爷起来,把药给我,吃一颗就行了。”
郝贝红着眼,扶了爷爷起来,又倒了热水,陪着吃完药。
又坐了一会儿,丁老爷子就赶着郝贝回去了。
郝贝不想走,可是丁老爷子怎么会让孙女儿受累,就让人去喊了呼弘济来陪着。
呼弘济过来听说老爷子不舒服,也是说赶紧找医生,让丁老爷子给拦住了。
郝贝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没有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生老病死这个东西,她一直觉得离自己很远。
在郝家,郝女乃女乃去世时,她还小,那种感觉不太记得。
之后是上次郝家外婆过世时,因为不亲近,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但是爷爷,这是她的亲爷爷啊。
心中祈祷着,老天爷,能不能求求你,就让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不要走动了……
病房内,丁老爷子等郝贝走了一会儿后,才睁了眼,看着坐在边上的呼弘济说道:“弘济啊,你记恨我没让你改姓丁吗?”
呼弘济眸光一闪转而摇头微笑:“您说过,姓什么无所谓,谁家的人也无所谓,重点是自己知道自己是谁,我一直谨记着您的教导。”
丁老爷子轻扯了下嘴角笑了:“说到底,心底还是有些怨的吧。”
呼弘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罢了,老头子也没这精力去管你怎么想,你都这岁数了改也不好改,小筠那孩子,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给改了吧,到底是我们丁家的人啊,贝贝不愿意改就不改啊。”
丁老爷子状似无意的说着。
呼弘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很快掩了过去,劝着老爷子:“不早了,先睡吧,这些咱们以后再说。”
丁老爷子却是执意要说。
“弘济啊,你纵然心里怨我,我也不后悔这个决定,当年如若不是你母亲太过分,你早应该姓丁了,叔叔知晓这是迁怒,但叔叔也也是把你当儿子一样养大的,贝贝以后的路还很长,我这个做爷爷的可能陪不了她多久,你可是能陪她走下去的,贝贝是个好孩子,会孝顺你跟蔷薇的……”
呼弘济沉着一张脸,不喜欢老爷子这样的说话,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您现在先睡觉,我去看看贝贝,这孩子心思细,可能还没走……。”
丁老爷子这才听话的睡下了,临睡前,眼底还是一片的红意。
呼弘济出了病房,果真看到郝贝就坐在那长椅了,抱着曲起的膝盖,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哭了的。
其实对于郝贝,呼弘济没有太多的喜爱,有的只是老爷子强加到他身上的一种责任。
但是这份恩情,他是一定要还的。
没有老爷子,就没有他呼弘济的今天。
所以,当时想都没想,就作出了决定的。
走过去,轻咳一嗓子,看着那还在哭的郝贝,有点不悦,遇点事儿就哭哭哭的,有什么出息!
郝贝闻声抬眸看着呼弘济,抹了把泪,站起来,问:“我爷爷睡了吗?”
呼弘济点了下头,算是应答。
郝贝噢了一声,低头,坐在椅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别担心,有我在。”
呼弘济也坐了下来,安慰人的话,他也不会说太多,就开始说丁老爷子的身体状态,一直有aice医生的定期跟踪,不会有问题的。
“噢。”
郝贝噢了一声,一双疑惑的水眸儿打量着呼弘济,心想,这个她名义上的爸爸是在安慰她?
可能吗?
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行了,去睡吧,你在这儿也起不了作用。”呼弘济让郝贝这打量的眼神弄的有点不自在,语气不善的就开口赶人了。
郝贝忽然之间就跟炸了毛似的,蹭的一下站起来,怒视着呼弘济低吼:“是,我没用,你们所有人都当我是傻子对吧。”
呼弘济冷了一张脸,你看吧,就说这孩子有点不分好歹,你说他不是看这么晚了,让她回去休息的吗?
郝贝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给咽了回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呼弘济看着郝贝离去的背影出了神,少顷,又紧闭了下眸子,再睁眼时,郝贝已经下楼了。
他坐回长椅上,双臂平展,头向后仰去,走廊天花板的照明灯晃的眼晴散光了,他也未闭上眼,身子微微的抖着,有水雾在眼底蕴起。
“大哥儿啊,怎么这么爱哭,来婶婶给好吃的……”
“大哥儿啊,男子汉是不能哭的知道吗?”
彼时,小小年纪的他还问了句特别可笑的话:“那我要想哭了怎么办?”
怎么办?就如此时一样。
花婶婶说:“想哭时啊,你就抬起头来,让眼泪倒回去,就不会哭了……”
小时候,他是很喜欢傅雁涵这个花婶婶的,那时候一般是刚嫁过来时才叫花婶婶,可是他叫花婶婶叫了好几年。
那时,他就在想,要是花婶婶是他的母亲该有多好啊。
就连现在,这个念头也一直在他的心底。
只是,他有选择自己配偶的权利,却没有选择母亲的权利,他的母亲只能是傅铃兰!
倏地,握紧的拳头砰的一声砸在墙壁上……
夜沉的如化不开的墨一般,郝贝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女乃女乃,如果她能找到女乃女乃该有多好啊!
她想找女乃女乃,可是从何找起,她只知道呼老太太可能知道点什么,但她想从呼老太太的嘴巴里掏出东西来,那机会太渺茫了。
这么一想就睡不着了。
跑出去,砰的一下就推开对门裴靖东的病房门。
裴靖东这会儿也没睡着呢,没办法,郝贝不在他怀里,他就没法睡的,一直担心着会不会有别的意外的,也就白天他才睡会,都快成夜猫子了。
这不,门一开,他已经防备的坐起来了,看到郝贝才松了口气的。
“裴靖东,你想让我原谅你吗?”
郝贝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搞得裴靖东有点晕头转向的,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裴靖东,你装失忆骗我,想让我原谅你吗?”
轰隆隆!犹如晴天一道霹雳,把boss大人给轰的一张老脸燥红,转而想到什么,黑了一张脸,不悦的问:“是莫扬和你说的吧,我就说这小子就没安好心的!”
“什么?莫扬知道你装的?”郝贝高声反问。
裴靖东这就不淡定了,难道不是莫扬说的不成?
“这个……”
他这一犹豫,郝贝才不犹豫呢,当下就嗷嗷叫了起来。
“裴靖东你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月复了,莫扬才不像你一样!”
郝贝这说话的调调,明显就是捧高踩低的,而裴靖东不巧就是那个让她踩低的主。
这满身心的怒火,就跟让点燃了的气火箭一样,一飞冲天,一双怒眼恨不得把郝贝给吃了似的税利!
郝贝这会儿可没心情理会他的,只一门心思想着找个帮她的人,帮她想想办法也可以。
“行了,这事儿呢,你想让我原谅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裴靖东一挑眉头,这是交换条件呢是不?你以为他就是吃这套的主吗?
“呵,真是可笑,爷需要你的原谅吗?”
得,这位得瑟上了。
郝贝听罢,后面想说的条件吧,就给咽了回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叹惜极了的模样,轻哦了一声,才若有所失的说道:“那就算了,我找莫扬去。”
转身时,脚步是故意放慢了的。
这死男人,不逼他就是不行啊。
预料的差不多,就这么一眨巴眼的功夫,男人便以雷霆之姿,拦腰抱住了她,狠狠的犯住,败下阵来:“得,怕你了成不,说吧,想要老公做什么事儿?”
郝贝斜了他一眼,也懒得纠结他那句自称老公的话了,就小声的说了:“我想找我女乃女乃,你能帮你找到不?”
“什么?你再说一次?”裴靖东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帮我找找我亲女乃女乃傅雁涵。”郝贝又说了一次。
裴靖东皱起了眉头,开什么玩笑,丁老爷子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的人,他能找到那就神了!
“裴靖东,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你爷爷就特别的想我女乃女乃……你都不知道他今天又说起我女乃女乃时,都差点哭了……”郝贝说这话时,眼晴是红的,也差点哭了。
裴靖东抱她坐在腿上,叹气,把刚才的想法说了,不是不帮,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又劝着郝贝:“你有没有想过,你女乃女乃可能已经不在了呢?”
郝贝何尝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呢,可是就算是不在了,也得有个信儿不是吗?
裴靖东叹口气,轻亲她的发顶安慰着:“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呢,你以为你爷爷就没想过这个可能吗?”
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啊。
“那你帮不帮吧,反正我就这个条件,你要帮我,我就原谅你。”
郝贝噘着小嘴,一副你快点答应,不然我就生气的神色,可是把裴靖东给看乐呵了。
“这个说真的,没有找到的希望的,你还是别想了……”
“如果我说我有线索呢……”郝贝双眸凝视着裴靖东认真的说着。
裴靖东不解的看向她,等她后面的话。
郝贝也不敢大声的说,就凑到他耳边小声的把上次呼老太太生病住院时听来的那些事儿说了。
裴靖东听的拢起了眉头,鼻孔里都蹿出火灼灼的气息来,眼皮儿也一直在跳,伸手捂住郝贝的手,叮嘱着:“这话给别人说过吗?”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摇头,这事儿她能给谁说啊,连爷爷都不敢说的。
裴靖东投了一记赞尚的神色过去,沉思了下,开口道:“那么,这一刻开始,这话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许说出来,对我也不许说了。”
郝贝气的瞪眼,这是什么意思啊,帮不帮啊?
裴靖东神色严肃的说:“没得商量,这事儿不许你管,要找你女乃女乃的事,你爷爷找了几十年,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郝贝气红了眼,挣扎着从他的腿上下来,气的喘着粗气,指着他就想骂……
可是裴靖东冷眸一瞪,狠狠的说:“你要是想让你爷爷早点死,你就去查,你就去把这事儿再告诉别人试试!”
郝贝就跟炸了毛的小火鸡一样,抓了把头发,再指着裴靖东,最后愤恨的丢了句:“你不帮我就算了,犯不着这样去咒我爷爷!”说着眼泪潸潸而落。
她是真没办法了,才想找裴靖东帮忙的,可是这男人……
太让她失望了,抹了把泪,就想走。
裴靖东却是拖住了她,她挣扎着,不让他抱,他就低低的喝住她:“听我说!”
只三个字,没带着怒气,反倒带着一丝包容的祈求意味。
细细的分析于她听。
“你想啊,你爷爷养了呼弘济母子这么多年,如果让他知道你女乃女乃的死可能跟呼老太太有关系,那你爷爷成了什么,不成了帮凶了,你也说了,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惊不得一点点的刺激,那后果呢,你想过吗?”
郝贝愣住了,这个她真的没有想到过。
她只想……
“那我怎么办啊?”呜咽着低语,像只无助的小白兔一样悲鸣着,抓着裴靖东衣服的小手,也是攥的紧紧的。
有种深深的无力之感,别人的事儿,她都能想着去帮一帮,为什么自己亲爷爷亲女乃女乃的事儿,她就这么一无是处呢?
“裴靖东,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这是我亲爷爷亲女乃女乃,这世上跟我最亲的人啊,呜呜呜,老公,你帮我你帮我,我一辈子对你好,好不好……”
裴靖东的身子一僵,心里有点酸酸的难受着,他有多久没有听到郝贝叫他老公了,自从两个人闹开后,就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此时的郝贝,脸上全是是娇弱的、依赖的神色……
如果这是别的事儿还好说,这是他顶头上司的亲老娘的事儿。你知道不是他不帮,而是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儿,再者说了这里面的事儿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他也不方便跟郝贝讲,所以他也很为难的。
那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就跟六年前那一刻一样。
他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可到头来,发现是那样的无力,看郝贝这样,就跟看到六年前那个救了自己却身陷沼泽的孪生兄弟一样。
什么话也不能说,什么事儿也不能做,只能就这么抱着她,任她的泪水湿了他的胸膛,而他的心亦在哭泣。
郝贝就这么小声的哭着哭着没音了。
裴靖东这才抱了她,像放绝世珍宝一样把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到窗台前,看着天空的弯月牙儿,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儿。
郝贝愿意把这事儿告诉他,那是一种信任,她愿意向自己求助了,这是从前他盼着的事儿。
可是如今……燃了根烟,抽了几口,最终似是下了决定一样,狠吸了一口,烟**拧断在窗台上,拿起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手机音响了一次又一次,没有人接,又看了下时间,都这个点了,不应该啊。
又一次拨了过去,这次倒是接的挺快的。
“葛叔,没睡呢吧,没什么事儿,上次的事儿多亏了你呢,怎么会,跟你没关系,是我安排的嘛,就算是错也是我的错啊……呵,身体还成吧,恩,嘿嘿……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想托你帮打听两个人……恩,好……等回去找你喝酒啊……”
挂上电话,裴靖东深吸了口气,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余下的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目光一转落至那睡在床上的娇人儿,心底都荡起层层涟漪……
郝贝这一觉睡的很不好,就是噩梦不断。
她梦到女乃女乃了,不过女乃女乃却是从照片上走下来的,会说话的女乃女乃,会笑的女乃女乃,可是她只看到女乃女乃张嘴,却没有听到说的是什么……
很快,那张照片着火了,女乃女乃也不见了,她想跟女乃女乃说回来看看爷爷吧,可是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眼泪是一个劲的掉,伸着手,想抓住……
裴靖东本以为今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的了,没成想,就让郝贝这动静给闹的,没法睡啊。
而且,这女人是故意,还是故意呢,你瞅瞅她抓那地儿,可真是蛋疼啊!
“咝~”的倒抽口冷气,低头亲上怀中紧闭着眼的女人,这一亲,才发现她是满脸的泪水!
心中一惊,伸手捏她的脸喊她:“贝贝,醒醒,醒醒,是不是做梦了……”
“咝~!”卧槽!这是要废了他的节奏吗?
低头,不客气的在她娇女敕的脸上咬了一口,没办法,不然自己准保得废了的。
郝贝是让咬醒的,瞪眼着大眼怒视着罪魁祸首:“裴靖东,你属小狗的啊,你干嘛咬我!”
裴靖东看她醒了,这才松了口气,哑着声儿道:“松点儿~”
郝贝还不明白是什么,但很快,当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时,脸儿红了,血儿沸了,心儿也怦怦怦的跳了起来。
“裴靖东,你怎么就这么流氓呢!”
裴靖东无语的看着这恶人先告状的小东西,就觉得自己要再发火,这女人非得骑他头上不可的。
一个翻身,低头亲她。
也许是那个噩梦太过吓人,也许是窗外月亮惹的祸,郝贝微微闭了眼,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顺从了……
一看郝贝这配合的态度,裴靖东就激动的不得了,这多久了啊,真是想想都能让人心旷神怡的,精神抖擞都不足以形容的啊!
男人的衣服,女人的内衣都全让扔了出去……
悉悉数数之后,忽然,男人就黑了一张脸,翻身侧躺在一边了。
郝贝有点纳闷,这是怎么了?还没那什么啊,怎么就……
裴靖东喘着粗气,真是想掐死这小妖精的心思都有了,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
郝贝借着月光看到男人那黑脸的模样,脸有点红,伸手戳了下男人的胳膊小声的开导着:“那个,这个正常的啊……”
男人侧目剜她一眼,正常?正常个屁的!
“这个真的很正常的啊,这个书上有说过的啊……”
郝贝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太善解人意了有没有啊,就跟人解释着这种事吧,事隔时间长了,是容易秒的啊……
裴靖东听得肺都要气炸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爷浴血奋战的!”士可杀不可辱,这女人敢蔑视他的男性尊严!
郝贝无语了,得,不说了成吧,这男人真是的!
说罢,自己想起来,去拿自己的衣服来着,可是她才刚一动,就让男人给摁在床上了。
“你等会儿!”坐起来时,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愤恨的看着郝贝,上去咬她一口才解气似的,不悦的冷哼:“你就是故意整爷的吧!”
郝贝还是不解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裴靖东看郝贝这样,就瞪着她丢了句:“你大姨妈来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
郝贝一怔,继而脸红到暴,那什么,她大姨妈来了,所以刚才不是……唔……呜呜呜,好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这会儿倒也隐隐的觉得肚子有点要疼了。
哟哟喂,不行,肚子真的疼起来了。
要不说她这人就是心理作用呢,每次都这样,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疼,知道后就觉得那叫一个疼痛难忍啊。
“裴靖东,你坏死了,你干嘛要说啊,你一说我肚子就疼了……”弓着身子,手摁在肚子上,就觉得非一般的疼啊,眼泪都疼出来了。
裴靖东满头黑线,他还想哭呢,他就这么让晾这了,找谁说理去啊!
没办法啊,也得先给这女人把衣服穿上,然后叮嘱她睡那里别动,这才穿好自己的衣服,拿了钱,得下楼找商店去买些用的啊。
这女人,平时看着比谁都女人,可是连这事儿都没察觉到,还到那种程度让他发现的,真是想想都是要气死的节奏。
门砰的一声关上,郝贝才从被子里露了个头出来。
呜呜呜,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啊,她这个大姨妈吧,一向都不准的啊,有时早有时晚的。
肚子还是有点疼,迷糊糊的快睡着时,门让人推开了。
她以为是裴靖东,就哼唧着喊着:“你怎么这么慢啊,疼死我了,给我弄点热水喝下啊……”
男人愣了下,没吱声,走过去,倒了杯热水,走过去扶她起来。
迷糊的坐起来,喝了口水,这才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倚着的这个男人是——谁啊?
“你,你……不是裴靖东?”
最起码这是嗅出不裴靖东的气味了,裴靖东最近一直呆在医院里,头上的伤还没有好,而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身上却是有一股不同于医院的味道,反道是带着一股海水的味儿……
“呵,果真是狗鼻子啊,凭着气味发现的吧。”
男人呵笑一声开口了,放在郝贝腰间的手,一用力,捏在她的腰肌上,叹惜一声道:“先把热水喝了吧,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说着那手竟然是要放在郝贝肚子上的,这把郝贝给惊的,爬着就往对面去了。
喘着粗气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弗瑞德!
“你,神经病啊,谁让你给我揉了!”有这么吓人的吗?刚才吓得她头发丝儿都竖起来了。
弗瑞德也不生气,反倒是看她这样,笑着唤了声:“贝妞儿,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你看看你吓的……”
郝贝气不打一出来:“我说,不是说了吗?下次再出现别这么吓人啊,你能不能……”
弗瑞德摇头道:“no,我这次走的是正门啊,是你自己误会了……”手还指着门口的位置,表示他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啊。
郝贝深吸了口气,这才喃喃着:“那你也不能故意让我误会吧……”
“ok,ok,我的错,下次不会了……”弗瑞德举手认错,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看着郝贝艳红的小脸,眸光深沉中透着股高深莫测的。
郝贝有点愣神,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弗瑞德的眼中看到这种光泽,这让她有点囧……
她是不是这么能招桃花啊?
这弗瑞德跟她可是没什么关系的,而且她自认为也没有给过弗瑞德什么这方面的暗示的吧。
可是她是怕了自己无意间再招惹人了人家的,就先开口解释着。
“那个,弗瑞德啊,我结婚了啊。”这样说总行了吧,够明白了吧。
弗瑞德耸耸肩:“不是离婚了吗?”
“呃……”郝贝让噎的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半天,才喃喃的说道:“我们会复婚的。”
没曾想弗瑞德这次到挺配合的,点头道:“当然,必需复婚。”
郝贝晕头晕脑的,弗瑞德却是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笑着说:“上次我让你看的那些你还有印象吗?那几个符号,你能破解吗?”
郝贝翻着小白眼,心想,这人把她当神呢,那鬼画的符号,她早不记得了好不?
弗瑞德看她这样,也是无奈啊,宠溺的一笑,道:“没关系,秦汀语快生了吧,这个事儿你怎么打算的,需不需要我帮忙……”
听他这样说,郝贝就有点小意见了。
“那个,我不是不想帮你啊,可是你知道的,我跟秦汀语也没什么关系是不是啊,然后人家生的孩子,我去抢,那叫怎么会事呀,而且我现在要照顾我爷爷,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这些事……”
这就是间接的拒绝了,本来就是,好好的让她去抢秦汀语的孩子,别人不当她神经病,她自己都以为自己神经病了呢。
弗瑞德蹙了下眉头,最后才说:“你不是想找你女乃女乃吗?”
郝贝睁大了双眸,她是想找亲女乃女乃,可是弗瑞德怎么知道的啊?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要是想找到你女乃女乃的话,那么把秦汀语生的孩子带在你的身边养大,这就是我的条件。”
郝贝眼大了眼,不相信的看着弗瑞德。
“你说的是帮我找我的亲女乃女乃傅雁涵?”
弗瑞德点头:“怎么样?这个条件够不够诱惑你的。”
郝贝很想点对,这个条件足够了。
可是她也不傻啊,晚上的时候,裴靖东都说了,这么多年,她爷爷都没有找到的,她就能找到了啊,这弗瑞德会不会说这话就是骗她的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这么想就这么说出来了。
弗瑞德看着郝贝,真为这姑娘的智商堪忧啊,这得亏是自己,要是别人,啧啧不敢相信这妞得吃多大的亏呢。
“我不会骗你,倒是你小心别人骗你。”
弗瑞德说罢,腕表又在响了,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接着说:“好了,我该走了,记住,你要照顾那个孩子长大,名字你来取,等你做到你承诺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找傅雁涵。”
郝贝抬眸,满脸期待的神色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弗瑞德一听她这话,高兴的笑了:“当然,你找不到其它人帮忙了不是吗?”
郝贝咬唇,点头:“好,成交。”
弗瑞德伸手揉好下她的发顶,低语:“记得,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枕边人。”
郝贝点头,弗瑞德轻笑着低头,很快的偷了个香,丢了丙个字:“等我。”
那速度快的哟,郝贝还没回神,病房的门就开了又关上。
裴靖东拎着东西推开门,就看到郝贝双眼无神的看着他,当下就笑了:“怎么?才走这么一会儿,就想老公了?”
郝贝很想说,你脸可真大,想个屁啊!
可是又没法去解释弗瑞德的事,而且弗瑞德刚才偷亲她了!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这要以后有什么,真的不关她的事好不?
裴靖东这个悲催的哟,小祖宗似的伺候着喝了泡的红糖水,又等这女人收拾完了,才得以重新躺在床上。
郝贝这心里没事了,又喝了热热的红糖水,还有个男人抱着睡,这觉睡的那叫一个美哟,嘴角都咧着流哈喇子呢。
裴靖东看着她这么快睡了,那些说说点小话的心思也偃旗息鼓了。
得,这总算是不闹腾了,这样就挺好的。
郝贝这大姨妈就一向不准,不光是时间上不准,就是来的天数也不准,这不头一天,给折腾的哟,都要血崩了一样的。
这第二天就没事了,肚子也不是那么疼了……
可是方蔷薇知道了就不行,说什么女人家月经不准得去看中医,调理下,会好的,不然以后会影响怀孕的。
就带着郝贝到了中医科,去把脉,又弄了一大堆的中药啊,还回来自己煎。
郝贝记得秦汀语的预产期呢,可是要把孩子弄过来,她也不会带啊,于是也就应景的向方蔷薇请教一些带孩子的经验啊。
方蔷薇让郝贝问的有些汗颜,说实话,呼小筠小时候,方蔷薇也没怎么管过的,一来呢,她就没喜欢过跟呼弘济生的呼小筠,二来呢,她那婆婆呼老太太也不让她多碰的。
就打着茬的说,不用担心,等郝贝生了她给带的。
转脸就去请教妇产科的医生,这关于带孩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啊之类的。
柳晴晴是来医院看她妈妈柳晚霞的。
她嫁给裴红军这事儿,江州那边不知道谁放的风声,也都知道了,她妈柳晚霞在江州那边的医院里简直就是没脸待下去了。
没办法,柳晴晴就给裴红军说了这事儿。
别看裴红军是退了,这点小事,办的还是很快的,这不柳晚霞已经调到军总这边了。
柳晚霞是也是妇产科的,刚好方蔷薇问的那个医生就是柳晚霞隔壁的,所以柳晴晴路过时就听到了。
方蔷薇这是问的一个相熟的医生的。
其实她自己本身就是护士,也不见得不懂这些,只不过想着以后要给郝贝带孩子啊,这才特意的慎重的想早点多了解点的。
“怎么了,难不成你家老呼想要个老来子?”相熟的医生打趣着方蔷薇。
方蔷薇笑:“哪能啊,他就是想要,我这岁数也生不出来了啊,是我女儿啊……”
“什么,你女儿怀孕了,这可真是恭喜啊……”对方也是个说话快的,没等方蔷薇把话说完就嚷嚷开来了。
刚好柳晴晴路过时,就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心底一疼,脸色一沉推开母亲办公室的门,把外面的声音也给隔绝开了。
“刘医生,那边的产妇快生了,你快点去下……”有护士急急的跑来请跟方蔷薇说话的这刘医生。
刘医生一听,跟方蔷薇说了句,回聊啊,就跟着护士走了。
柳晚霞刚过来,还没有负责的病人,只是先熟悉环境,这会儿正在看一些这个医院的人事资料。
看到柳晴晴来时,站地了起来:“怎么过来了?”
柳晴晴叹了口气,脸上一片落莫之色,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抱怨的话,她也不能给母亲说太多,可是心里真心难过。
本来嫁给裴红军就不是多如意的事儿,又发现了裴红军跟贺子兰藕断丝连的事儿,然后还听到方蔷薇说她女儿怀孕了,她就想是不是郝贝怀孕了啊!
只要想到是郝贝怀孕了,她这心啊,就揪的跟什么一样的。
“妈,你跟隔壁那个医生熟吗?”
柳晚霞点了下头,都是一个系统的,以前一起开过会,还算熟的。
柳晴晴咬着唇,眼晴里含着泪水的开口道:“那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方蔷薇找那医生做什么,是不是她女儿怀孕了啊?”
------题外话------
郭子仪那个故事啊,是我在糊涂学还是成语故事上看到的,不是我自己杜撰的啊……
话说,谁给秦汀语的女儿起个名字啊……起名无能啊……快生了啊……
有没有很意外啊,静哥要开始存稿了呢,因为最近可能要带小包子去做检查啊,那神马说话不清楚也得检查啊,以前都是静哥给忽视了,发现小包子说声母gkh的音总是不正确的,还有些组合音,然后别人都听不懂她说话啊,然后她就好自卑,总担心没人给她玩儿,还有啊,总爱流鼻血啊要检查,还有牙齿蛀牙了啊也要去看……囧,说这么多,就素想说,有包子的麻麻们,千万以静哥为戒啊,早发现早治疗啊……一般三岁说活还不清就要去检查听力还有其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