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宋财还是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上身未着片缕,感觉到人的靠近,还以为是俏寡妇,便半撑起手肘,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从一开始的笑意转变为僵硬,连被子滑到了腰间也没有发觉。舒悫鹉琻
金花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火几乎能够把整张床给烧起来,所谓的怒火燎原也不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宋财,你这个不要脸的死男人!”金花说罢,猛的掏出别在腰间的菜刀,一把掀掉盖在上面的布。
金花是在气头上,举起菜刀就朝宋财砍去,此时哪里还想着会不会出人命,她脑海中就只想着怎么把宋财给劈了。
宋财一惊,见到金花已经让他很吃惊了,而且现在还不分说话急缓就朝自己砍来,眼看着这菜刀就要落下,他赶紧打了个滚,滚到了床里面,让金花一下子扑了个空。
“你这个疯婆子,别过来啊!”宋财眼睛直直的盯着金花手上的刀,一边还想着怎样制服她。
“好你个宋财,贱男人,枉我对你那么好,你说你现在在外面找这个女人,你对得起我吗?”金花大声的哭骂,一面指着俏寡妇,眼神充满了怨恨,不就是人长的好看了些,有什么吸引人的,都他妈的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俏寡妇还是一脸的荡漾面容,没有一丝因为看到金花拿了一把刀就害怕,还故意的挑了挑眉,扯了扯斜下肩的里衣,别提多慵懒了。
宋财稳了稳心神,看着像个疯婆子样的金花,心底的止不住的恶心,水桶腰,土包子,而且和俏寡妇一笔,那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最关键的是,娶的这个老婆还不能再下蛋,连个儿子都不能生,有什么用呢。
“你说谁贱?谁能有你现在这样疯癫的跑来闹,说实在的,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你就是一个泼妇。”宋财冷哼。
金花又一把拿起菜刀,喘着粗气,咔咔的就把散下来的床幔给裁了,让它免得挡着她的事,也是想先吓唬吓唬俏寡妇和宋财。
“我疯癫?哈哈,我疯癫!”
“你他妈的不知道我疯癫是为什么?你当初不是答应我不会和其他女人勾搭的吗?这些都是假的吗?”金花笑的泪水都流了出来,不过手上没有停,今日说什么都要把这对狗男女好好的教训一顿。
许是金花的动作不够快,让宋财一溜就又滚到了床下,光着个上身一把就抓起地上的衣服,抖抖索索的往身上一披。“我他妈的谁记得当时说过什么,男人说的话也能当真?还真以为你现在还是小姑娘啊?”
如此嘲笑的话语听在金花的耳中,恍如晴天霹雳一般,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不负责,这样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你……”
宋财趁着金花恍神的时候,一脚踹掉了她手上的菜刀,还没等金花捡起来,就又快一步的抢过了菜刀,这下便不再惧怕癫疯的金花了。
“还不快滚,没休了你,已经是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了。”宋财嘲笑了笑,眼底的讥诮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金花突然间就像个疯子一样朝宋财扑来,双手使劲的往他身上抓啊抓,恨不得把宋财全身都抓烂了才罢休。
宋财吃痛,手便不住的推金花,见不能把她推开,又用脚使劲的踹,才把金花踹出老远。
“该死的疯婆子!小心老子打死你!”
金花稳住了身子,又要朝宋财扑过来,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的发狂了,尤其是眼睛又看到俏寡妇满脸的讥诮,顿时又火气上心头。
“你敢,老娘就算是拼了这个老命,也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活!”金花转过身子,一把就扯住了俏寡妇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挥去。
俏寡妇本来是想要看这夫妇两的笑话,没想到金花会扯住自己的头发,让她一个吃痛,顿时脸色就变了,两眼冒着水汽,直直的喊了一句:“宋财哥,救命啊!”
这一声惊慌的大叫,让宋财顿时就觉得心肝都碎了,以罕见的速度与力量拦截住了金花即将落下的巴掌,随即又把俏寡妇给抱在了怀里。
“疯婆子,你竟然敢伤我的女人!”宋财说罢,手一个大力,就听到咔嚓一声,那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金花吃痛,感觉手掌部位都不是自己的了,
完全使不上劲来,这才一个激灵,害怕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折了我的手!宋财,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此时的宋财哪里还管金花说什么,心思完全就在了俏寡妇身上,还不停的安抚着怀中的俏人儿。“美人儿,没事吧?疼不疼啊!”
俏寡妇睫毛上沾着丝丝泪水,欲滴未滴的样子,只要是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何况还是完全被迷住的宋财呢。
“嗯,好痛,我的头皮好痛,我会不会就这样被痛死啊?我不要被痛死啊,我还要和宋财哥一直生活下去呢!”这话却是对着金花说的。
其实要是宋财仔细点的话,就能发现俏寡妇什么事都没有,可惜,被色迷昏头的男人只能用昏来形容了。
“好了好了,美人儿,没事的,咱们还有大半的好日子没有过呢,怎么能说死不死的呢。”宋财紧紧的拥住了俏寡妇,似乎在安慰着她。
而金花没有错过俏寡妇那若有似无的胜利昭告,向来都是自己坑别人的,今日竟然被一个小贱人给使了个绊子,可恶!
“一个寡妇,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的勾引有妇之夫,就是拖出去浸猪笼都有余!”金花不敢再上前,手已经月兑臼,再疼也不能在这两人面前失了颜色。
“我……姐姐,我和宋财哥真的是两情相悦……我……”俏寡妇抽抽噎噎的说话,头还埋在宋财的怀中。
这话的意思听在金花耳中就完全变了味道,这让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才是破坏人好事的恶毒之人。
果然好险恶的一个女人,恐怕人家就等着自己上门来打闹吧。
“阿呸!什么姐姐,老娘女儿都有你这么大了,还真不知礼义廉耻勾引别人相公,难怪你男人死的早,怕是被你给害死的吧!”金花唾弃了一口口水,不能动手,那她就动口,骂也要骂死个人。
“宋财哥,你看,你看姐姐果然还是生我的气!我,我还是以后不要见你了!”俏寡妇装作要推开宋财,只是那手抓着的衣襟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的小美人儿啊,别在意这个疯婆子的话,你要是这样说,我就伤心了,等我一定把你娶进门,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你。”宋财又一番安慰,那抱住俏寡妇腰上的手,还不故意往下滑,捏了捏她的**,又惹得俏寡妇一阵娇羞,满脸的红光。
“你敢!宋财你敢这样做试试看!”金花立马大喝,看着眼前的两人,她突然觉得这生活过的糟糕透了,女儿不认自己了,现在相公也要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她不知道还要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一切,只好拿着凶悍与泼妇的样子,捍卫已经丢脸得不能再丢脸的面子了。
宋财抬头,面上冷然相对,“你看我敢不敢,现在她已经怀了我的儿子,还有几个月,我就要做父亲了,你懂渴望做父亲的人的心吗?”
“你……”
还未等金花说话,宋财又接着说道:“想来你肯定是不懂的,因为你啊,生不出来,所以体会不到,而我为什么要失去一个做父亲的资格呢。”
金花踉跄后退一步,她一直以来,对不起宋家的唯一一点就是没有生个儿子出来,奈何当初就是生春儿的时候,大出血,大难不死不是有后福等着她,而是各种嫌弃,所以她也忍了。
别人她可以不在乎这样的说法,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且是怀里抱着另外的女人,当着面这样说她,让她怎么能不感觉到失望以及绝望呢。
只是当金花接触到俏寡妇那得意的笑脸时,金花突然回过神来,想想自己是谁,难道还能被一个小小的寡妇给刺激到吗?
就算是自己过得再不好,她也绝对不会让对手过得比自己好。
“呵呵,孩子,谁知道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呢?你以为这个女人是又是个好的?既然耐不住寂寞找了你,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找别人去了,你宋财算哪根葱,既没钱也没用,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宝不成。”
金花讥诮着,对于宋财,夫妻十几年,说不了解枕边人,那是不可能的,宋财是典型的多疑之人。
宋财当即便愣了愣,对于金花说的话,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之前也有听过关于俏寡妇的一些流言,搂住俏寡妇腰的手紧了紧,似乎在对这话略作思考。
 
“宋财哥,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你能否定这两个月来,天天都是在我这温存之后,才走的吗?”俏寡妇并没有因为金花的话而感到慌乱,反而越发的柔弱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男人都是喜欢软弱的女子,这样才能显示男人的本事,这样的道理一般的乡野村姑是无法理解的。
当然金花便也是那乡野村姑。
金花听了这话,心中不知是何味,想来这两个月,确实见宋财也整天在外忙着,又是好几天没有回家,说什么是忙活,也就没有注意到,原来这所谓的活,便是私会女人。
“原来是老娘太笨了,竟然一直不曾发现自己丈夫的异样,呵呵!好一个温存,连这样不知羞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果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金花笑,她不再看俏寡妇,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宋财,充满的嘲讽,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宋财。
“宋财哥,你看,姐姐她老是曲解我的意思。”俏寡妇握着拳头,手轻轻的捶了一下宋财的胸前,撒娇味十足。
宋财本来就对金花生了厌烦之意,年轻的时候刚取金花进门之时,觉得人知书达理,什么事都不过问,刚好就满足了他好在外面做什么事都不用找她商量的条件,随着年纪的越来越上长,脾气是越来越泼妇,哪里还有当时的温柔娴淑了。
再一瞧瞧现在这样,宋财摇摇头,要他再整天面对这样一副倒胃口的面容身材,他肯定会得眼瞎病的。
“我的美人儿,不用在乎这个疯婆子的话,千万别动气,孩子还刚稳定,要万一吓着他了怎么办?”宋财边说,还用手轻轻的摩挲着俏寡妇的月复部。
好一幅情深意切的场面。
金花冷静了下来,心知这俏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总是在适当的时候煽风点火,看似无意,实际上更加的让宋财对自己产生厌恶。
恶毒!
其实说到恶毒,金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呢,只是头一次碰到比她更加阴的人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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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回过神来,看着宋星,又想起了宋财说的话,又指着宋星道:“知道吗,你爹当着那个贱女人的面,说我生不出,知道这是对一个女人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吗?你不懂!”
金花再扫视这院子里站着的这一家人,又大声的叫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的感觉是好像是在地狱走过一圈了吗?这些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才让我这一生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金花手又指向了宋星,她的双眼通红,仿若宋星不是她的女儿一般。
这也许就是金花一直不曾喜欢过宋星这个女儿的原因,她只要每每看到宋星,时刻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再也生不了儿子了。
这对一个女人是多么痛苦的打击。
这些话虽然不是宋星第一次听到,但是没有一次听着有这次的难过深,只能边流着泪水,一边摇头,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如果当时她不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你的生活是你女儿帮你过的?你自己的相公是别人帮你教的?一遇到什么不如你意的事了,你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女儿身上?或者是把怒气发泄到别人身上,这就是舅娘所谓的懂?”
苏牧锦嘲笑,眼中看着金花,同情那种词,一点都用不到在金花身上,因为这种人本身就是不知所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