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华子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手紧紧地揪住领口,蝶萼擦净嘴,抬眼往华子那里看去,一看她差点就笑喷了。
这演的是哪出啊?
只见那个很彪悍的粉衫女子跨坐在华子的身上,双手不停地拉扯华子身上的衣物,唇里还不停地吐出,“敢反抗老娘,小兔崽子你找死啊,老娘的醉烟楼自从开张以来,什么难缠的客人老娘没见过,你算个屁啊。”
蝶萼模模额头上的冷汗,最后还是不忍心华子遭受如此凌辱,上前为他说情。
“这位姑娘,算过他吧。”蝶萼抱拳说道。
果然那位姑娘停下了继续扒华子衣服的手,抬起头来看看蝶萼,又看看身下的华子,艳红的唇一撇,从华子的身上起来,整理一下衣裳又贴上了蝶萼。
“公子…”粉衫女子的声音娇媚入骨,蝶萼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全出来报道了。
“那个,姑娘,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所以,我先走了啊。”蝶萼讪讪笑了笑,拽起被折磨不轻的华子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只留粉衫女子一个人在后面骂骂咧咧的。
“主上。”闻见房里突然出现的香味,那个粉衫女子立马单膝跪下,神色恭敬之后掩着欣喜。
身后的那些女子也都纷纷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清无血。
“祝儿,可有什么消息啊?”勾起前面粉衫女子的下颚,动作轻佻却不显得他轻浮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些风流不羁。
“回主上,明焱四皇子半月前就出现在了清央的境内,只带了那个叫做华子的书童,现住逸王府。”冷祝垂着头回答道,脸上已然没有了刚才面对蝶萼的娇媚神情,有的只是死士般的冷情漠然。
“哦。”红衣男子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修长瓷白的手指骤然捏紧了冷祝的下颚,冷祝暗自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那样的话,她会受到非人的惩罚。
主上性子孤僻,阴晴不定能在对你笑的同时将你推下死亡深渊。
“祝儿,看来你还没学乖呢。”一撇手,红衣男子收回了捏住了冷祝的手,厌恶的接过霜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
“祝儿不明白主上的意思,还请主上明示。”冷祝不怕死道。
“嗯?”妖娆桃花眼一挑,一丝冷笑回旋在眼内,不长脑子的下属留了也没用。
“霜,处理干净。”不理会冷祝,红衣男子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立在旁边的霜轻点头。
然后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剑尖对准了冷祝妧媚的脸庞,薄唇轻动,“要怪就怪自己还有心吧。”
冷祝笑了,眼泪滑出眼眶,“是啊,我不像某些人没有了心,至少我见到了他最后一面,死也值了,动手吧。”喜欢上主上是没有好下场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为他而跳动,为他而涟漪阵阵,可他的心始终放在了她的身上…
霜不带丝毫感情的眼闪了闪,举起手中的宝剑就要刺进冷祝的心口时,冷祝倏地笑了,“霜,求你一件事,告诉主上,逸王妃病了,还有祝儿爱他,永不悔。”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什么也听不见。
霜这才发觉冷祝是咬舌自尽的,收回了剑。
冰冷的眼眸扫视了房中的各子,“今日之事,希望给你们提个醒,不然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一落,人就不见了。
房中的女子看着冷祝逐渐冷去的身体,眼里出现了一丝不忍,但是那丝不忍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主上不喜欢感情用事的下属,为了自己能活得长一点,就管好自己的心。
轻叹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秋风瑟瑟,卷着连连细雨轻飘而下。
从后面搂住静瑶,冷墨殇爱怜的拨弄着她的乌发。
静瑶的发乌黑柔顺,模起来很是舒服,所以冷墨殇爱不释手。
握住冷墨殇放在腰间的手,静瑶轻笑。
“回去歇着吧,现在天凉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啊!”冷墨殇贴着静瑶的脸。
“嗯。”
最后望了一眼漆黑飘着细雨的天幕,静瑶垂下眼帘,遮盖住了那一丝耻嘲。
第二日
静瑶睁开眼的时候,冷墨殇已经上早朝去了,模着身边早已冰凉却留下了冷墨殇味道的床铺。
清澈透如水的眸子中升起一缕缕清淡的笑,望着床边小几上整整齐齐放着的彩衣坊送来的蚕丝手套,轻轻抚模着,一股暖流流入心扉,殇,能够再次成为你的妻子真是太好了。
但是眼眸随即黯淡了下来,即使她抱着个大火炉她的身体也不热起来的,因为她…
“主子,起了没啊?快来救救我吧。”一听这声音就是蝶萼的。
皱眉,静瑶起身,下床,披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就打开了门。
门还只打开了一条细缝,蝶萼就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抱着静瑶就干嚎了起来。
“主子,救救我吧,流舞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大堆形形色色的男人,说是给我找夫婿。”蝶萼想起来就气得牙痒痒,她蝶萼难道就这么缺男人吗?
静瑶一头雾水,男人?夫婿?给蝶萼的?还是流舞给找的?
“蝶萼,你在说什么啊?”静瑶将蝶萼从身上扯下来。
蝶萼瘪瘪嘴。
静瑶进到里屋去换衣服,等出来时,蝶萼已经趴在桌上了,面前还放着一个苹果,正在那儿啃的香呢。
“蝶萼,你有过想法没有?”
蝶萼啃苹果的动作一顿,眼里划过伤心,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原样。
“有啥想法啊?没想法。”扬了扬手中还剩半个的苹果,嘟嚷道。
“蝶萼,在我的面前不用伪装的,这些年来,我知道你心中的酸楚,想找到炎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又怕那个解释不是你想要的,会让你无法接受,这才选择性地去逃避。”静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蝶萼倒了一杯。
蝶萼现在觉得手中的苹果好难吃,苦苦的,涩涩的。
静瑶端起却不喝,看着里面漂浮的青色茶叶,看着寥寥白烟从杯中升起,然后消失在空中,只余下清雅淡香。
“主子,我…”咽下嘴中酸涩不已的苹果,蝶萼想说话却被静瑶阻止了。
“蝶萼,你瞒得了别人,可是你瞒不了我。蝶萼,你心里想的我全都明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当年的事我是怨过,恨过,但是我并不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的啊,三千年了,该释怀了。”静瑶的一番话让蝶萼的泪忍不住的从眼眶滴落,掉在面前的茶杯中,溅起小小的水花,激起阵阵的涟漪。
“你好好静一静吧。”静瑶起身往外走去,将空间留给了蝶萼。
是她害了主子,如果不是她大意中了仙界仙者的迷神香,神志不清,也不会误伤了主子,她始终也忘不了主子捂着伤口站在她的面前,眼里带着少许的震惊却惟独没有丝毫的责备。虽然主子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是她真的想立刻死去,这样她就不用看到主子惨白的脸色和腰间鲜血汩汩直流的伤口,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她的身子不听她的使唤,手中的剑一下又一下的攻击着主子…
一想到那个时候,蝶萼真的想死,可是现在不能,主子的身边缺人,安瑾现在腾不开身,苍虎和念若又在照顾和保护着小主子和小小姐,初霁则是负责隔开他们的查找,流舞在暗中保护着主子,算来算去,好像人真的不够用,虽然主子的身边还有折月,烟色,水色,但是一旦真正的和那群人对上,她们只有死路一条,至于亦玉嘛,切,没斗气不说,做个鬼也能做成那样,真是没用啊。(亦玉蹲墙角画圈圈,诅咒蝶萼,人家哪里没用了。)
魔界之主夕月痕的魔兵成千上万,每一个魔兵的斗气都比她们强了不知多少倍,而且魔兵当中最低的斗气级别也和人类最高斗气级别一样。
孰强孰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到时候对上了,又会是一场恶战。
屋外秋雨绵绵,寒气侵人。
静瑶走到王府偏院,长长的裙摆之上沾染了少许的湿意。
偏院位于她的主屋不怎么远,但是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冉雪斋用料上乘,装饰品都是这世间的稀罕之物,反观偏院这边,破落的不成样子,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铺了不知几层厚,两扇大门悬悬欲坠的挂在那儿,推开,走了进去。
步进里屋,一阵霉味扑鼻而进,静瑶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好像是习惯了此味道似的。
屋里的桌椅凳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是静瑶知道有人来过这里,蹲下,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地面,一个个清晰地脚印就显现了出来,再看看横梁之上明显被破坏的蜘蛛网,静瑶皱眉,这偏院甚少有人会来,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脚印还有梁上君子呢?
还有他(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来此有何目的?
正当静瑶还要往里走去时,屋外就传来了一阵轻轻地脚步声,虽然来人放轻了脚步,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会是谁呢?殇还没下早朝,蝶萼在冉雪斋,折月染上了风寒,卧床休息,水色在她身边一步不离的照顾,会是烟色吗?不,不可能,烟色这个时候应该在厨房里,因为冉雪斋的一切食膳都是烟色一手掌管的,亦玉那丫头身上的阴气太重,她很熟悉,所以并不是亦玉。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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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捏?各位读者大大们猜一下吧…猜对的读者大大有奖励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