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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或许她应该问,第一白巫的继承人是按照个什么样的标准来选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苏娇并不想贬低自己,可她同时也找不出自己太多的优点,从而达到被选中为继承人的条件。
总不可能是闭着眼睛选一个,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提到选择苏娇的原因,就要涉及到她的身世,这是夏寞暂时不愿意讲的。他正愁要怎么忽悠,不对,是他正愁要怎么不着痕迹的把话题扯开,就在这不长不短的停顿之间,屋门被人粗鲁的推开。
说是被推开,更像是被撞开。
门口是两个壮汉,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架着,被架着的那个汉子半闭着眼,脑袋搭在同伴的肩头。苏娇看着脸熟,虽喊不出名字,却是知道他们都是苍原的男性。
那个架着同伴的汉子什么都没顾,张嘴就喊道:“索尔呢?索尔呢?”边喊边侧头去看他扶着的同伴,神色紧张。
夏寞暗道了句来得真巧,少有热情地说道:“索尔出去了,他受伤了吗?”来找索尔且匆匆而来的,不是生病就是受伤,看那被架子的汉子,不像是多病的体格,所以夏寞猜他应该是受了什么伤。
不论是治病还是疗伤,夏寞绝对比索尔强。
要是夏寞早在三天前出来搭腔,那汉子绝对会给他一个白眼,然而现在的夏寞和苏娇一样,可是在苍原甚至在纳德和锦腾都是极其有名的,所以他这么一问,那人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也不继续找索尔了,而是架着同伴朝着他连扑带拖的靠近。
“白巫大人,请您救救他吧!”
夏寞让汉子把同伴放到石床上,冲着苏娇丢去了个“等下回有空的时候再说”的眼神。很是专注的替那人检查。
从等夏寞说出实情,到突然闯了人进来,再到夏寞热心的替人检查,这一系列瞧得苏娇心里暗暗嘀咕。妈的这也来得太巧了,要不是她确实也觉得那人有些不对劲,她真的怀疑这二位是不是夏寞请的群众演员。
问到关键问题,不想回答的时候,就叫人进来搅黄。
月复诽了一阵,瞧到趴在角落上几乎被人遗忘的大白猫,苏娇也干脆过去和它坐在一起。半闭眼的大白猫抬了眼皮瞄了苏娇一眼。好像没想到会是她过来贴着它坐着,有点吓着似的弹了一下,庞大却灵巧的身体。瞬间从坐姿变为了站姿,跟着就要转身逃走。
大白猫受惊的举动,着实让苏娇伤心,她朝前一扑,将大白猫的脖子抱住。嘴里喊道:“不许跑!”
只听得“喵呜”一声叫,一人一猫滚倒在地。
人猫大战,拉开帷幕。
过大的动静引得夏寞侧目,看到苏娇居然还落在下锋,夏寞微感错愕,却没心情去调侃或嘲笑苏娇。他正在心烦。石床上疑似受伤的汉子,完全不是受了伤那么简单。
又是黑巫术。
真是要卷土重来吗?夏寞沉脸拧眉,情绪有点浮躁。
“白巫大人。他的情况很坏吗?”
收起浮躁的情绪,夏寞看了汉子一眼,平淡地摇了摇头,说:“不算好,但也不算坏。你出去等一下。”他这么说。倒不是故弄玄虚,确实此人的情况不算好。却因施救的人是他而非索尔,于是本来不好的情况,就不能算坏了。不论夏寞怎么放水,这人也能保住一命。
不管好还是坏,只要夏寞愿意救,那汉子便要谢天谢地了。他也没等夏寞说第二遍,嘴里说着谢谢的话,匆匆忙忙的离开屋中,关紧了门。
那头门才关好,这边夏寞就冲着和苏娇由打闹发展成玩闹的大白猫喊道:“白,过来。”
大白猫的耳朵动了下,橙色的瞳仁一缩,反应很敏捷的翻身而起,丢下苏娇直奔到夏寞身边。
逗猫正逗到兴头上,结果这只猫说跑就跑了,苏娇悻悻地撇撇嘴,心说,嘿!白猫就叫“白”,这倒是简单,要这猫是黑猫,是不是要叫“黑”?若是只花猫呢?岂不是要叫“花”?真够俗的。
她倒是有脸吐槽夏寞取名字的水平,完全就没想过她在取名上也没半点天赋。照苏娇吐槽夏寞的理论,落到她头上一样也槽点颇多。“喵喵”叫的叫妙妙,“汪汪”叫的叫旺旺,要是碰到个“咯咯”叫的,只怕得叫哥哥了。
凑到夏寞身边,苏娇见夏寞一手搭在那人肩上,另一只手按在大白猫的脑袋上,两手掌间银光流动,看样子是用巫术在干嘛。她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在给人治疗吗?怎么要模着妙妙呢?”话才问完,就看大白猫双眼一翻,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见过人晕,却没见过猫晕,苏娇吓得愕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边问着“妙妙怎么晕了?”边过去抱起大白猫的头,眼见夏寞不急不忙地坐了下来,苏娇疑惑地问道:“它是不是你养的?怎么说晕就晕了,你都不带着急的?”
“嗯,我不急。”夏寞平淡地回了一句,说道:“它一会儿会醒。”
废话,晕了不醒,那是嗝屁!
“你这个虐待动物的家伙!”苏娇冲夏寞瞪了瞪眼,琢磨着要用什么法子弄醒大白猫,被苏娇骂了一句仍然坐得坦然的夏寞继续说道:“这是一种白巫术,白的精神进到那人的体内清理黑巫术去了。清理完了就会醒过来,不用担心。”
“咦——这人不是生病或受伤,而是中了黑巫术?”这猫居然还有这种用处!很神奇啊!苏娇在心里感叹了句,还没等夏寞回答,脑子里猛地闪过一念,跟着她不高兴地问道:“既然能让妙妙清除黑巫术,你干嘛非得亲自动手替我治疗?”关键每次都要求她月兑掉上衣,月兑掉上衣好不好!她被白吃了多少豆腐啊啊啊啊啊!
“嘿嘿,这回你的反应挺快嘛!”夏寞完全没有半丝被抓现行的罪恶感,反而咧着嘴笑得愉快,意味深长的调侃罢了再说道:“你和他中的黑巫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要让白的精神进你的体内,接下来,我就得替白选好安葬的地方了。那才是真的叫虐待动物。”另外,她的体质不同,就算他想借白的精神来替她治疗,白的精神也没法进入苏娇的体内。
后面的话才是重点,只是夏寞怕被苏娇追着问,他选择了避重就轻,没有讲出口。
“真的?”苏娇一脸怀疑地盯着夏寞,后者耸耸肩头,表示信不信由她。
好吧,她选择暂时相信,不然总觉得被占了大便宜,怎么想都不爽。苏娇暗自妥协,嘴上不服输地嘀咕道:“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再也不随便相信你了。”
夏寞听得想笑,更想问苏娇一句,她所定义的好人,是什么样子的。
两人说话、斗嘴外加百无聊赖的沉默间,大白猫突然地就醒了,正如它突然倒下一般,惊了抱着它的苏娇一下。
“妙妙!”她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大白猫,但这猫不怎么习惯被这样喊,对这个名字没太多的反应,不过和她稍有些熟悉了些,并没像之前那样受惊的弹起来逃走,反而有点亲近。
“喵……”它弱弱地叫了一声,朝着苏娇的胸口钻,大有撒娇的意思。
自打夏寞不再用巫术操控大白猫后,这只猫就对她近而远之了,眼下又这般黏她,苏娇有点受宠若惊,抱着猫的身子,在它的脑袋上一顿的亲。
她爱猫的举动,落在夏寞青色的眸子里,形成一道狡黠的暗光。
她和白这么亲近,他是不是要利用一下白呢?这事回头再琢磨。收回飘走的思绪,看向同着大白猫一起醒过来的汉子,后者正一脸茫然的坐起身来,看了看抱着猫亲个不停的苏娇,再看向淡淡瞧着他的夏寞,完全的没进入状况。
“我……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索尔的屋子?”汉子看夏寞只是看他,并没说话的打算,憋不住地先开了口。
他一系列地问过后,夏寞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不记得发生的事了?”
“发生的事……”汉子喃了一句,想看向屋顶,好像打算回忆,视线落到屋顶上布满的涂鸭,他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过去,说道:“咦?顶上画了什么?”
看似随意,实则很专注在等答案的夏寞,听得嘴角抽了抽,不耐烦地说道:“别管上面画了什么,你想知道,回头问索尔去。先说说你发生了什么事。”
“哦哦哦。”汉子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额头,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尉都在打猎,突然窜了个人出来,吓了我一跳,然后……然后就在这里醒来了。”
讲不出主要过程,就和没讲一样,夏寞倒不生气,起身开门喊了那叫尉都的进来,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
尉都看到同伴完好无损的醒了,先是一阵高兴,被问到发生了什么时,却是一脸的迷茫,说道:“我们分开在找猎物,等我过来找他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